华更盛。
“无妨,我已观察他许久,无论文治还是武功他都属上成。赵佗出身大秦宗贵,此等身份必能服众,加之他为人又机敏聪慧、勇猛果敢,对于他,我很是看好,甚至更胜于屠雎。”
三日后,赵政宣告结束东巡,离开琅琊,折返咸阳。
与此同时,传令屠睢为主将,赵佗为副将,率领五十万大军分五路南下。
一军塞镡城之岭,一军守九夷之塞,一军处番禺之都,一军守南野之界,一军截余千之水,分别进攻百越之中的南越、西瓯、东瓯的闽越四大区域。
每一路大军的首要任务都是要先攻占五岭中的一个要塞隘道,使之成为该路大军的运粮要道。
这样才能令秦军后方的辎重补给有所保障,辅助大军持续作战。
如此,秦在攻灭六国、一统中原后的第一战,终于拉开了帷幕……
☆、第二百零一章 木樨之祸
攻越大军几乎没有遇到抵抗就迅速推进到桂林一带。
此时看来,形势大好。
而皇帝的车马也已行至原楚地的彭城。
彭城之内有一条湍急的大河,名为泗河。
彭城行宫就建在这泗河之滨。
新入一城,艾儿吵着要四处走走,梁儿便陪着去了,留得赵政自己在正殿之中处理来自各地繁杂的政务,使他莫名觉得有些烦躁。
“将国玺拿来。”
赵政一语,内侍便走向门口,从赵高那处交接国玺。
赵高掏出国玺交于内侍的同时,忽有一小片金黄翩然落下。
内侍本能的低头看去,还未等看清,便见赵高怵惕一般挪动了一下脚步,瞬间将那金黄踩于脚下,再看不见分毫。
内侍一怔,不知那是何物,竟引得赵高那般在意掩饰。
赵高亦是全身僵住,暗恨自己怎得这般不当心,连这么小的东西都藏不住。
赵政原本一直垂眸看着奏章,可余光却瞥见那二人似乎都有异样,他便抬了眼问道:
“出了何事?”
赵高与内侍齐齐一凛。
内侍不敢欺瞒,转身对着赵政一礼。
“回陛下,方才赵大人取国玺之时似是掉了一物……”
“何物?”
赵政转眸看向赵高,面上不带一丝情绪。
赵高滞在原地,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而他的手心此刻已渗出了汗来,双眼亦是闪烁不已。
赵政见一向神思敏捷的他竟会有所游移,便已知晓内侍口中的那“一物”于他而言必定非比寻常。
赵政利眸如鹰,仅刹那,就发现赵高的左脚略靠前一些,并未与右脚平齐。
而这等“不齐”之举,并不合乎礼数。
“赵高,将你的左脚移开。”
赵政语声低沉。
赵高缓缓合了眸子,看来此事,他已没了退路。
须臾,他将左脚退后了半步,一片金黄色的小小干花便安然展露了出来。
“呈上来。”
赵政淡声令道。
内侍小心翼翼的将其拾起,呈至赵政手上。
“木樨花……”
赵政凤眸微眯,低声念道。
他清楚的记得,早前在之罘山与琅琊山上,梁儿曾经为了给他和艾儿做糕点,采了许多的木樨花。
难道……
“一片小小的干花竟也能让你这般在意,可有什么来历?”
他语气渐冷,双眸森寒,幽幽问道。
赵高躬身敛头,强压下心中惊惧,答话间看似如平时那般冷静恭顺。
“回陛下,几月前在之罘山,臣见木樨花开,芬芳四溢,便采下制成了干花带于身上,也好能时时借些香气,养性颐神。”
“若只是如此,你方才为何要藏着,还那般紧张?”
赵政眉间阴云满滞,眸光锋利得仿佛要将人看穿一般。
赵高的解释无甚不妥,可他不信。
赵高不自觉的吞了一下口水,赵政那宛若冰山般的压迫之感不明缘由的使他呼吸困难,思绪也有些不畅。
“因为……木樨象征仕途得志……臣不想让人以为臣将木樨贴身而置是为求高官厚禄,不想让人觉得臣是这般世俗之人,尤其……不想让陛下这般认为……”
赵高这些话花了很大的心思,他自觉已将这谎圆得足够圆满了,可赵政却未言,大殿之中竟就这般沉寂了许久。
正在赵高倍感压迫、背脊冷汗直冒之时,赵政突然起身,负手走至赵高跟前,雕刻似的面容无甚起伏,却说不上为何会令人觉得森冷得可怕。
当他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