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政……”
梁儿低语喃喃,却在下一刻已被赵政捉住了唇瓣、勒紧了腰身、迷乱了意识……
一番欢畅淋漓的颠鸾过后,梁儿乖顺的趴在赵政半裸的身上,将耳轻轻贴在他的胸前,美滋滋的倾听着那世上最好听的心跳声。
赵政半垂着眼,指尖下意识的捻了一绺梁儿的青丝缠来绕去,轻声道:
“回咸阳宫后我想召见一个特别的人。”
“是何人?”
梁儿虽然未动,心下却是已提起了七分兴致,很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能让赵政称之“特别”?
赵政唇角轻牵,回道:
“是一个方士,名为徐市,也有人称他徐福。”
这个名字如雷贯耳,梁儿狠狠怔住,心慌意乱,许久都未说话。
赵政感觉她气息有些乱,抬手抚上她的耳际,关切道:
“怎么了?”
“召一个方士作何?”
梁儿依旧趴在赵政身上没有抬头,心间堵闷,双眸略滞。
“听闻他在东边沿海名声极盛,百姓皆传他来自东方仙山,我想要见他一见,若当真是个有能力之人,或许我会让他在咸阳住上一阵,辟出一处地方让他炼些丹药……”
赵政将自己的想法如实道来,可话还未说完,就感觉怀中的人儿身子越发僵硬,呼吸也越发紊乱。
他骤然心惊,担忧得立即翻身将梁儿收在身下,看向她的脸时,却见那双明动的杏眸已是泪光盈盈,楚楚欲滴。
赵政顿时慌乱了手脚,手指抚上她脸颊的瞬间,那泪水已然滚滚而出。
“究竟是怎么了?为何哭了?”
赵政大亥,梁儿的泪是他的软肋,每每见到那颗颗晶莹,他的心就总是莫名被灼伤一般,痛得没有来由。
梁儿咬着下唇,伸出手臂紧紧揽住赵政的脖颈,抽噎着道:
“你可曾发现,历代君王贵胄,但凡有寻方士炼丹的,没过几年都很快死了?或许……或许那些丹药只是骗人的,非但不能长生,说不定还会……”
这些话她终还是说了,就算历史注定赵政活不过四十九岁,她也实在无法忍心看着心爱的他痴迷丹药,每日服下那颗颗致命的药丸,在她面前逐渐耗尽自己的生命。
听梁儿如此说,赵政轻叹,竟似是松了一口气,轻抚着梁儿顺滑的长发,似嗔似宠道:
“原来是为此事……你的性子何时变得这般毛躁?我话还未说完,你就径自理解了去,竟还将自己给惹哭了。”
梁儿一脸懵怔,一双被泪水浸泡过的眸子呆呆的望着赵政。
赵政深情脉脉,柔声安抚:
“傻梁儿,你就是不老之人,你我这般亲近,若真的有能令我长生之法,你又岂会隐瞒不说?我又何须去寻他人为之?”
“那……你要他炼丹何用?”
梁儿更加不解。
赵政眸中幽光一闪,轻声说出了四个字:
“掩人耳目。”
“什么?”
梁儿双目愈发瞠圆。
赵政唇角微勾,幽深的眸子坚定非常。
“自古以来,从来无人知晓东方海域的尽头究竟是何等样貌,故而才多有传言那处存有仙山,可那些话我从来都未信过。”
“你不信人可修仙?”
梁儿看向他的眼神越发崇拜。
先秦时期几乎所有人都信的事,他却不信。
眼界竟可跳出整个时代,这是怎样的才智?
赵政的指尖在梁儿润白如脂的面上轻柔摩挲,淡笑着:
“你已这般不老,却也不是仙人,世间又怎会还有什么真的仙人存在?”
梁儿徐徐冁然,她的政果真是最聪明最特别的。
可既然不是为了寻仙,史书所记的秦始皇又为何要屡屡派方士出海呢?
“那你觉得海的另一边会有什么?”
梁儿眨着眼问道。
赵政的嘴角高高挑起,眸光幽亮。
“还能有什么?无非就是同我们脚下一样的土地罢了。而有土地,就定会有人,有人,也必会有国。”
“难道你方才说的'掩人耳目'是指……”
梁儿再次睁大了眸子。
赵政点头。
“嗯。不过天下初定,六国旧地仍然不稳,明年我还需得南征百越,若是再展露我欲向无人知晓的东边海域开疆拓土之心,唯恐朝中众卿不会苟同,征伐若无休止,百姓也容易民怨四起。故而我便想到此法,找一些知名的方士炼丹寻仙,以此之名东渡,便可一探那未知之地。你觉得如何?”
他问向梁儿,灼灼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