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可是他爹视若无物地从他身边飘过,连余光都没给他一束。径直就走到那白衣人面前,一揖到地,极其恭敬地说道,“不知是哪位上仙到此,小族有失远迎!”
那白衣人也还了一礼,虽说是还礼,却也只是略欠了欠身,意思意思而已。鸣呦一撇嘴,切!看把你能的!
就听那冰泉石上流的声音说道,“不敢,本君沧海!”
鹿杰一听,与三位长老居然齐齐重新行参拜大礼,“见过沧海真君!”
鸣呦左右看看,发现雪虎的眼睛是直勾勾的,他捅了捅不知是惊呆了还是吓傻了的虎妖,“这谁啊?”
雪虎的眼睛仍然勾在那白衣人身上,幸亏头脑还清醒,“沧海真君啊,你不知道?”
我应该知道么?
雪虎百忙中瞟了他一眼,居然鄙视他,“沧海真君是天帝座下第一战神啊,四百年前的神魔大战,双方损失惨重,最后还是沧海君以一己之力,将群魔赶回了荼余荒洲”,他啧啧两声,“可惜我当年还小,未能看到这旷古大战,真是遗憾。”
鸣呦白了他一眼,你现在很大么?
雪虎讲故事的过程中,鹿杰和三大长老已然将沧神真君往大殿方向迎。鸣呦捏了捏下巴,有点困惑,因为穿过妖群的时候,沧海真君似乎有意无意地瞟过来一眼,不知是不是在看他。
他吐了吐舌头,不幸中的大幸,爹来得真及时,还没来得及捅大篓子!
……
又是春暖花开的季节!
鸣呦躺在草地上,像从前经过的那四百多个春天一样,手臂交叠枕在脑后,晒着暖烘烘的太阳,悠闲地望天。
不知道爹和那个沧海真君在谈什么,谈了这么久?
“哎,我说”雪虎捅了捅鸣呦的胳肢窝,愤愤不平地说道“,为什么我们至少要修炼五百年,才能勉强化个人样儿,你却四百岁,就能化人了呢?”
每次一想起来这出他就生气,一生气就要老调重弹。
也难怪他愤愤不平,他可是累死累活地修炼到六百年的时候,才化成如今这个俊美少年,就这还不彻底,心情但凡有那么点,鸣呦就在心中哀痛不已,娘哎,我可以说其实我不喜欢这个名字么!看雪虎、辛追……多么霸气!
“三公子,族长大人有请!”鹿杰手下的妖将白木站在他面前,打断了他对自己名字由来的追忆。
鸣呦从雪虎肚皮上爬起来,“爹找我什么事儿?”
白木道,“好像和沧海真君有关……我也不太清楚。”
鸣呦边走边问,“大哥二哥也叫了么?”
“族长只让我请三公子。”
鸣呦挠挠头,总觉得不是啥好事儿!
进了大殿,发现只有鹿杰和那个沧海君两个人。他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爹爹,不知唤孩儿前来有何事儿?”
“鸣呦啊”,鹿杰捋着胡须,看起来面有喜色,“沧海真君有意把你接去天庭,在真君座下修行,放眼整个妖界,这可是绝无仅有的荣耀啊,爹已经答应了…”
“我不答应……”,鸣呦下意识地就把他爹的话打断了,说完,又觉得自己拒绝的好像过于强硬了,随即立刻又补充道,“这样的机会,还是让大哥或二哥去吧,他们比我强得多。”
天爷爷地奶奶啊,我可不想去,我的舒心日子还没过够,我就想舒舒服服地活到死,行不行啊!
“不行”,老爹翻脸比翻书还快,“就是你了……”
鸣呦不干了,他委委屈屈地站着,装出一幅马上要哭的脸,“爹,我舍不得你和娘,还有大哥二哥,我会想你们的,我想留在你们身边孝敬……”说着说着,眼眶还红了。
鹿杰根本不吃这一套,别人不知道,他还不知道么,这个幺子,别的不行,扯皮耍赖那是一绝。
他慢慢悠悠地说道,“儿啊,你爹和你娘是妖啊,可有日子活呢,有你孝顺的时候,不着急……”
“唰”,鸣呦好不容易逼出的眼泪瞬间又转回去了,看来,自己爹是指望不上了,转攻旁边坐着的始作俑者。他发现,自打他进门,这个真君的视线就没离开过自己。
“真君大人”,鸣呦行了一礼,态度相当认真,“我身上毛病可多着呢,您要不再想想,别到时候把我带去了,再给您丢了人,可就不好了。”
沧海真君正襟危坐,细长的眉峰轻轻蹙了蹙,随即又舒展开,居然还露了个淡淡的微笑,“哦?你有什么毛病,说来听听。”
养眼是养眼,就是打不动小爷我的心!
“我……”鸣呦豁出去了,决定自揭其短,“我贪吃、贪睡、贪玩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