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苦涩,嘴唇煞白,半晌才勉强发声,“您若是……臣立刻安排您出城……”
面前削瘦的九千岁仿佛摇摇欲坠的枯木,兰沁禾讶异挑眉,这又是戳到哪根神经了?
难道还是因为自己发现了他密室的原因?
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是不管什么原因,解决慕良的方法总是大同小异兰沁禾笑了声,“好呀,那在我走前,还麻烦千岁解释解释那么多画是何时作的。”
慕良低下头想要躲开视线,可对面的女子却一步步的靠近紧逼,“那么多的画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画的呢?”
“臣……”
两人一个进一个退,直到慕良后腰抵上了身后的桌子再无路可走。
他惨白着脸,闭着眼绝望道,“是从……您入宫。”
这个答案意外的让兰沁禾愣了愣,难道她在宫外就和慕良见过?
但现在不是推测的这个的时候,面前的某人难过的都快发灰了,还是先解决九千岁脆弱的心里比较着急。
“这么早呀。”她搭上慕良的手,然后慢慢的将自己的手指插入对方的指缝,踮起脚尖凑到他耳朵旁呵气,“一个人作画多无聊,画人嘛,还是要对着实物比较好。你说是不是?”
慕良倏地的睁眼,他不可置信道,“您不怪臣?”
“怪,当然要怪。”女子柔媚的声音丝丝传入耳畔,“作画这么有趣儿的事情,为什么不早和我做。”
她不由分说的将自己的一条腿插入慕良的双腿之间,微微抬起,抵在那人的身下磨蹭。
不过片刻,慕良脸色就红润了起来,暧昧私密的动作让他无措的喘息。
双手被禁锢,下身也无法动弹,只能用那双漫起水雾的眸子对着兰沁禾哀求,“娘娘……”
“叫沁禾。”兰沁禾伸出舌尖,细细的舔舐起眼前苍白却优美的脖颈,突然含住轻咬,刺很好的上完药去书房办公了,远处的皇宫内却是一片乌云压顶。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皇帝狠狠的摔掉了手中的茶盏,碎片溅了满地可无人敢上前收拾。
他猛地站起来,“去通知三位将军,立刻随朕出宫杀了慕良那个反贼!”
“皇上不可啊!”旁边的总管立刻跪下去,“慕良手握兵权,您能调度的兵力实在不多,何必以卵击石?冒然出击只是自取灭亡,不如忍耐一时做韬光养晦为好。”
皇帝转身抽出架上的宝剑指着老总管怒喝,“你一个阉人也敢忤逆朕!正好,朕杀慕良之前先杀了你!”
剑光落下,伴随着一声惨叫御书房的墙壁上倏地喷上了一层鲜血。
众人惊恐的尖叫逃窜,皇帝冷哼了一声,“这就是妄想阻碍朕的下场,区区一个阉人,朕难道还不能奈你何了!”
他提着滴血的宝剑大步出了御书房,揪住御林军统领的衣襟喝到,“集中全部兵力,朕现在就要出宫杀了慕良!”
这一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慕良耳里。
彼时的慕良才刚到书房没多久,平喜有点担忧,“皇帝突然发难,虽然行动草率,可一时之间要召集这么多兵力与之相抗也有些仓促,不如赶紧带着皇太妃出城暂避,等风波过去后再回来。”
慕良神色不变,依旧低头看着手里的公文,“不急,皇宫到这还需半个时辰。”
路上会经历些什么变数,可还未可知。
这样大的动静不仅惹得百姓纷纷回避,周边的朝臣更是早一步得知了消息。
这是个天大好机会。
从今天早上慕良的表现就明显看得出,他对新皇有诸多不满。如果在这个时候替慕良拦下皇帝必定能得到慕良的好感。
不少武将心思立刻活络了起来,纷纷调集手下的兵力自发和皇帝纠缠在一起。
不远处喊杀冲天,千岁府却依旧一派宁静。
九千岁处理完一天的公务,支着头一手轻敲桌面思忖。
曾听闻有君王为博美人一笑烽火戏诸侯,不知道娘娘喜不喜欢看这样的场面。
她这几月总是伤心难过,若是这能惹的她开怀片刻不如带她去远处的台子那里看看。
可是转念一想,楼月吟在安乐宫给娘娘留了阴影,再看这血腥的厮杀场面怕是惹得她心悸。
权衡片刻,慕良还是作罢了这打算。
正想起身,僚徽却匆匆的推开了书房门,“厂督,钱将军不慎射中了皇帝胸口,情况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