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掐断电话,那头突然笑了起来,笑声愈来愈大,像条疯狗。
“顾英,好久不见。”
顾英捏紧了电话,呼吸一促,瞳孔紧缩。
“顾长山,你到底想怎么样。”
如钟意一样,顾英也是不待见他的。通讯录里早早删了顾长山的号码;偏偏顾长山总是千方百计的得来找他,一遍一遍锲而不舍。
也不知是想隔应谁。
“呵呵呵你闭门不见躲了数月,现在好不容易联系到了,当然得多叙叙旧啊。”
顾长山自顾自的说着话:“我今天见到我的好侄儿了。”
“你说,他的外公要是知道你干了什么好事,还会为你撑腰么。”
顾英眸底似有幽幽寒意泛滥,语气都冷了几分。
顾长山见他不答得意起来:“你默认了。”
顾英冷笑道:“从未有过的事,何来默认之说。”
顾长山嗤笑,仿佛在嘲笑他的自欺欺人:“白眼狼?呵呵,要说白眼狼叔叔我可是不如你啊。”
“你当初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那一手玩的可是溜;真真叫我大开眼界啊,我都不知道你还有这么大的本事,默不作声的就将自己摘了个干净。”
“现在可是所有人都夸你能干呢。”
“要我说,当初顾家的那份遗嘱真不该让你知道,否则保不齐我那哥哥顾长仪还能多活几年呢。”
顾英掏了掏耳朵,耐心耗尽。
“顾长山,你儿子知道他的爸爸这么窝囊吗”
“跟一个小辈示威?”
这话或许戳到了顾长山的痛点,他忽然绪分毫,反而越抽越难受;心里头闷闷的就像压了一块大石。
都说烟酒一旦沉迷其中,便能让人醉生梦死,顾英却是越碰越清醒。
他盯着指尖的一点烟火,嗅着钻入鼻尖的烟草味,狠狠吸了一口,将之掐灭。
“走”
车子应声启动,缓缓的驶离这里,将后方的灯火越甩越远。
顾屿非莫名的无法入眠,辗转反侧半宿,推开窗想透透气。
窗外天彻底暗了,路灯已经开始明亮起来,似白昼凃燃了骄阳,衬的夜色朦胧的发着光;群群披着夜色而来的小飞虫,在路灯下不知疲倦的随光飞舞。
天地之间一时寂静无声,突然一声汽车发动机启动的声音打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