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成任何伤害。”我咬牙切齿,“你们从头到尾都在欺骗我。”
“你可以这么想。”朱莉娅摊了摊手,“不过我们还是得赶紧找到那些人体改造相关的文件,你也不想功亏一篑吧?”
“我要知道剩下的计划内容。”我冷冷地说道,“否则我不会再帮你们做任何一件事。”
“那也随你。”朱莉娅无所谓地点了点头,披上了一件白大褂,取出不知刚才被她藏在哪里的终端,状似随意地按了几下。
熟悉的光屏再次出现在我的面前,陆绪言已经走下了船,双手插着衣兜站在浅滩上,他的周围,已然开始聚集起人偶般一动不动的雌性们。
朱莉娅道:“你很快就会知道我们真正想做的是什么了。”
“……我在这颠沛流离的一年中失去了唯一的亲人,失去了重要的朋友,我眼睁睁着看着一群位高权重的畜生一片片割下我弟弟的肉,在他毫无生机的身体上敲下用于食用肉品的蓝色钢印。没错,就是这样的一群人,有男的,也有女的,为了彰显自己的阶层,生啖人肉。”
“人类是一种十分可笑的生物,为了脱离茹毛饮血的生活,他们组成了社会,为了不再买卖奴隶和女人,他们发展了社会;最终他们享有了玉盘珍馐,享有了权利与自由,然而却为了保证自己的金贵享受不可复制,重新开始买卖人命,重新开始茹毛饮血。”
陆绪言清了清嗓子:“这就是我的故事,说得有点久,希望没有耗尽你们的耐心。”
我不想听。
我想堵住耳朵。
陆绪言说得每一个字都让我头痛万分,我甚至无法辨别他到底在说些什么,我只知道,我得赶紧阻止他,天知道他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
然而在那之前,我得阻止那些拼命用身体撞击墙壁的雌性。
我站起来,像朱莉娅一样找了一件白大褂披在身上,尝试性地去拉那个冲在最前面的男孩——尽管他的生理性别并不是男性,但他的模样却是一个青涩漂亮的少年。
他是这一群雌性中最凶的一个,同样的,也承受了最猛烈的撞击,额头上血迹斑斑,令人不自觉地心生怜悯。
被我拉出队列的时候他挣扎着往我身上顶,我皱了皱眉,牢牢地将他禁锢在臂弯里,他的性器不断摩擦着我的外套下摆,或许是因为雌性感是假的,它们的坚持是虚幻的,它们的爱是被逼迫的。”
“我想要解放它们,可它们从未想过要解放自己,尽管这不合人伦的政策始终深深地伤害着它们、伤害着它们的亲人与配偶。上天用安琪这种天然的怪胎拒绝这个制度,但人们却无动于衷,甚至借题发挥,取乐于这种天然的畸形与丑陋。”
陆绪言那让人不快的声音在封闭的室内回荡,机要室很大,甚至能听到回声。
“电子锁。”朱莉娅从桌子底下爬出来,脸上露出势在必得的神情,她举起终端与工作台上的借口相连,十指如飞地敲打着键盘,她的模样与一个月前我在五金店见到她时并无不同,红色的卷发火焰般灼烧着,连带着她的面容都散发着强势而自信的热度。
我看了眼一旁的电脑,不自主地往前踏了一步,很快理智就阻止了我:我在想什么?一个计算机白痴可能在短短几分钟内学会破解朱莉娅的命令吗?
“咔哒”一声轻响,她面前的工作台突然打开了。
朱莉娅猛地后退了一步,发出一声惊叹。
“怎么了?”我不解,想要过去一探究竟,下一秒汹涌而出的纸张就给了我答复。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瀑布一般倾泻而下的档案,一时间被震撼得说不出话来。
“真是一群疯子……”朱莉娅蹲下身捡起一份文件,喃喃地说道,“超乎我想象的多。”
纸张特有的味道飞快地逸散,理智逐渐回笼,我看着那装满档案的工作台,毛骨悚然。
每一份文件都是一条人命,蓝宫暗地里做着基数如此庞大的黑色交易,他们究竟将这些孤儿藏在哪里?
我问朱莉娅:“这些档案信息与失踪的孤儿能对上吗?”
“能对上。”朱莉娅毫不迟疑地回道,紧接着她像是发现了什么一般将柜门拉得更开,一大摞文件从顶部掉下来。
“天上?”我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天花板。
朱莉娅冷笑了一声,忽然动作极快地掏出一把消音枪,对着天花板猛射了两下,刹那间,四周的钢钉卸落,如天空倾下骤雨一般,数以万计,乃至更多的文件倾落而下,飞舞的纸张如漫天白羽,很快就在地上堆积出一座小小的雪山。
它们的数量是那么多,仿佛一场下不完的雪。
我怔怔地看着覆盖住我脚背的纸片,忽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