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毛小说网 > 都市言情 > 【西幻】第十二夜(H) >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4

    人英俊的面孔蒙着阴影。

    “新到的水晶材料里似乎掺了一批次品,”安德烈望着他说,声音放得低缓,有种循循善诱的感觉,“你负责接货,能解释一下吗?”

    他费力地摇晃脑袋,嘟嘟囔囔地说:“我不知道,大人……真的,检测时每一枚都是合格品。”

    侍从送来一个托盘,里面摆放着一颗流光四溢的水晶石。

    “副将,这是货物中疑似有问题的水晶。”侍从凑到安德烈耳边汇报,“类似的还有三百颗。”

    安德烈拿它起来,在手中摩挲把玩了一阵,语气轻松:“样子不错。”

    “是,是的!”接货人连忙应声,喉咙干涩,吐字含糊,“我们真的没有检查出一丝问题!我发誓――”

    安德烈的五指突然用力,水晶被紧攥入掌心,猛然爆开。

    四碎射出的碎片将安德烈修长的五指割得血肉模糊,血管爆裂时血珠泵涌,溅了一串在他的脸上。

    侍从惊呼着跑过来,安德烈抬手示意他们止住。

    他低头望着接货人。

    英挺的脸上,半面的血迹,混着吊灯摇曳投落的阴影,还有的沿下颔骨淌落。像噙着一簇开得正盛的玫瑰花,花瓣纷纷而下,漂亮,却阴翳得瘆人。

    安德烈沾满血液的嘴唇弯起微笑:“看,它爆了。”

    接货人的肺皱成一团,呼吸紊乱,视线尽头的烛火慌乱地摇动。

    水晶材料用于制作魔导器,要经过精细的雕琢加工,像这种连握力都承受不住的水晶,无疑是最劣等的那一类。

    “不――我不知道,我……这是怎么一回事,我……”接货人语无伦次地解释,嗓子像被一只细长的女人手掐住了,挤出一个字都疼得厉害。

    安德烈接着问他:“有人指示你这么做吗?”

    “大人……我怎么敢……”

    他说不出话,喉口一缩一缩发出嘶嘶声,仿佛漏了风的木箱子。

    “好吧。”安德烈笑着,从腰侧取出尖刀,咬住刀鞘拔出刀。

    兽人汗如雨下,身体每一处都在摇筛,在光洁的大理石地板上狼狈地蹭动。

    安德烈将刀置于他手腕上方,刀尖在软软的皮肉上逡巡着,压力作用下陷入皮肤里,转了个旋卡死他的命门,脉搏慌乱无措地颤抖,幅度沿刀尖传至刀刃。

    安德烈将刀深扎进去,血液像骤然绽放的花一般爆开。

    兽人发出哀嚎。

    他没有停刀,沿着那条动脉纵拉而下,犁翻皮肉,一直割到臂弯处,半条胳膊上的肉向两边裂开翻卷着,血色玫瑰根植在暴露的血管里一朵朵旋开。

    兽人疼得整个脖子上渗出黏糊糊的汗液,剧烈挣扎起来时,安德烈受伤的那只手反扣住他的腕骨,将他小山似的躯体轻松按住。

    钢琴曲似乎到达了一个高潮,曲调开玩笑?”主管皱了皱眉,“针对您的小动作一直不少,却是第一次这么明目张胆。”

    安德烈若有所思地笑着,抚了抚嘴唇,抹开一片血迹。

    “你先调查。”他拍了拍主管的肩,在流水般的乐曲中转身离开。

    侍从为他披上斗篷。

    摇曳的烛灯,斗篷被门外的风吹得翻动,伴随着纷纷雪花的沉浮。

    安德烈回到将军府时已经是凌晨了。

    趁着将军出征,有什么在蠢蠢欲动。

    这些年类似的事经历了无数件,他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安德烈点起一盏灯,为自己处理伤口。

    幽暗的萤火中映出一道纤细的影子。

    安德烈抬起头,看到安赫尔正倚在门边冷冷地望着他。

    火尖一耸一耸地抖着,她的身影藏在忽明忽暗的光影里。

    纤细有致的身体被睡衣包裹,金发散乱,漏出几缕挡住姣好的脸部线条,一双蓝眸亮得惊人。

    “您不打算帮帮我?”安德烈微笑着抬了抬受伤的手。

    安赫尔转身就走。

    “您在害怕吗?”安德烈眯起眼说到。

    安赫尔长颈瓶一般优美的背僵了僵。

    他接着说:“害怕被我按在桌子上侵犯?”

    安赫尔猛地转过身,一步步走过来。

    她盯着他说:“拙劣的激将法。”

    似乎是刚从梦中醒来,她的声音蒙在又软又哑的鼻音里,像只春睡未足的猫。

    安德烈笑了笑:“但是有用。”

    安赫尔并起两根手指在他受伤的腕上轻掐了一把。

    动脉滚了滚,比起手掌上的剧痛算不上疼,反而痒得让人心尖发颤。他轻阖上眼,几秒的静寂中,床笫间的各种玩法又在脑子里反着过了一遍。

    “安分点。”安赫尔低声说,拿起镊子将他伤口里的水晶碎片一一挑出,然后小心敷上药剂。

    燃烧在皮肤上的疼痛被浇灭了。安德烈眯起眼,粘在她身上的视线越发肆无忌惮。

    睡衣领口空荡荡地敞开,雕着花纹的透明纽扣勉强系住,微兀的锁骨之下,乳房高耸的轮廓露出一点,几乎想象得到将其握在手中时的柔软与弹性。

    阴影洒下,香艳勾人。

    安德烈贴近她的耳朵:“夫人,请允许我问您一个问题。”

    安赫尔刚刚缠好纱布,暧昧潮湿的声音吹拂着耳垂,激得她颈后翻起一阵鸡皮疙瘩。

    她皱着眉抬起头,对上安德烈深邃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