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他们现在慌里慌张的,一定是会干点什么,最让人容易的死法就是下毒了。亏得他和吴丽娘在一起时,那婆娘让他忍耐,一起熬死这老头子。哪里能想到她和另一个奸夫正密谋杀人呢?真是最毒妇人心!
他迫不及待地跑到王老爷的院子外说有要事禀报,王老爷以为是昨天教训人的事,就让下人放他进去了。谁知道章槐却说有人要害他,让他不要吃任何东西。
王老爷将信将疑,询问了章槐一番,却发现听不出来什么破绽。章槐说他也不知道是谁要害他,只是听假山后有人商议要给他下毒,于是马上过来禀报。
王老爷表面上装作很相信他,但暗地里却让人把章槐请进去看起来。章槐也不心虚,他躲进了里面,等着那对奸夫□□露馅。
不多时,仆人来给他送今天的饭,看上去和往常一般无二,送饭的人脸上也没有任何情绪,看不出做贼心虚的样子。
王老爷挥退了其他人,坐在桌子上,然后从桌子下面拿出一个笼子,里面养了一只小白鼠。有钱的人大多惜命,他生怕别人会害他,没次吃饭之前都会让小白鼠试菜,就算到外面去吃,也是一时不下筷子的。
他把每样菜都夹了一点出来喂小白鼠,却没发现什么不妥,心里只觉得章槐听风就是雨。等他要下筷子之时,突然停了一下,然后拿勺子舀了一勺汤进去。
小白鼠喝碗汤,脚步颠倒地在笼子里走了几步,然后就睡了过去。王老爷等了一会,觉得不太对劲,便拿筷子一戳,这才发现小白鼠已经硬了。
他的手不自觉地抖了起来,果真有人要害他!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那狠毒的妇人,他的发妻。
“来人——”他正欲大叫,却突然被人捂住嘴巴。
章槐从里面跑出来,“老爷,可不能打草惊蛇啊,你若是直接喊人,岂不是让他们有了准备,咱们不如将计就计。”
王老爷心里想了一下,觉得也是,于是就往桌子上一趴,章树便大叫起来,“不好了,老爷死了!老爷死了!”
他和王老爷的一个亲信把他抬上床,等其他人过来时,便看见他“安详”的躺在床上的样子。
消息就像长了脚似的传出去,吴丽娘正在喂王浩吃饭,听到这个消息时她把饭碗都打破了,心里乱糟糟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杨先生一直都在巷子口外的茶楼里喝茶,听见这个消息时,他难掩心里的大致说了一下。
一听王老爷的案子这么复杂, 这里的头儿立刻启程去汇报县太爷了,得让县太爷过来坐镇才行, 因为所有的证据都在此地, 若是转移, 恐生不便。
县太爷是个清瘦的小老头,不同于那种大腹便便的形象, 这种形象的一般都是清官。确实,县太爷是个好官, 但是清不清就另说了,反正,能为老百姓们办事的就是好官。
他一听案情如此复杂,便没有让主管刑事方面的县丞去, 而是自己坐上马车, 带上一队官差, 亲自前去。
人们在外面议论纷纷,讲的大概都是已死的王老爷怎么会突然活过来的事情。这件事大街小巷都传遍了,他们还以为镇上的首富真死了呢。
里面的人诡异的没有一点声音,所有人都在想自己的事情,只等着县太爷的到来。
县里离镇上不是太远,县太爷又是坐马车过来的,不一会儿就到场了。外面拥挤的人群看见县太爷立刻就安静了,乖觉地让了一条道出来,让县太爷和这些官差们进去。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县太爷将会是他们能见到的最大的官,有些人甚至一辈子也见不到比衙差更大的官了。
县太爷一拍惊堂木,底下立刻鸦雀无声,他又叫了一句升堂,底下的衙差有节奏的抵着棍子,嘴里发出威武的声音。
待升堂的程序过了之后,县太爷问道,“堂下所站何人?为何见官不跪?”
堂下还站着的唯有王老爷了,他朝县太爷拱了拱手,“在下乃是申元十二年的举子,按朝廷律法,可见官不跪。”
县太爷点了点头,没想到这人比他还早两年考上。“那报案之人可是你?”
“正是,大人容禀,今日我在家中休息,忽然一人闯入,说有人要加害于我,令我不得食用任何东西。我心中存疑,自觉平日里行善积德,待人处事皆光明磊落,应是不会招人怨恨。但此人言词恳切,神色不似作假,我便也静观其变。”
“不久之后,家中仆人前来上菜,我本欲直接食用,但又想起那人说的话,故而找了只小白鼠替我试菜,结果菜肴里面未下毒,汤中却遍布剧毒,那小白鼠一吃便死了,我惊惶不已,心中头绪顿失。那人让我不要打草惊蛇,这才有了我已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