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敬言一起熟悉学校环境,过完春节就打算送孩子上学了。
“今天学校组织了一个亲子游戏,你待会儿带着他去玩玩看,”徐翊然把徐敬言抱下车,趁机靠在他耳边说话:“你总要给他熟悉你的时间,多陪陪他。”
季雪城闻言看向对方,抓紧了徐敬言的小书包。
学校占地面积很大,季雪城跟在抱着徐敬言的徐翊然身旁,看到城堡一样的教室和玩具设施,比徐敬言开心好奇多了。
“你看!那个简直就是小型的游乐场了,”季雪城一进教学楼,看到游戏教室绪。
对此,常来公寓打扫清洁和做饭的赖淑芬也只能安慰他:慢慢来。
季雪城在季叔的墓碑前说了好些话,没敢掉眼泪,他希望对方知道自己现在过得很好。
一直待在下午三点才回去,走出电梯转个弯,发现自家公寓的门开着,赖淑芬正打算回去,顺便下楼扔垃圾。
“芬姐,你要回去了啊?”季雪城站在门口,见对方提的东西多,就强行提过一半,率先去按电梯了,赖淑芬也没跟他客气,两个人一起到公寓楼下指定的地方扔垃圾,
走在小区主干道上,见午后阳光暖和,季雪城随便找了个长椅,惬意地坐下晒太阳。
“季少爷,您有心事?”原本打算回家的赖淑芬没走,在季雪城身边坐了下来,浅浅的笑着:“我给您讲小少爷的趣事听一听?”
季雪城扭头去看赖淑芬,对方笑起来眼角有几道皱纹,鬓角的青丝里藏着几根白发,他看着,觉得对方似乎也没有那么的刻板:“芬姐,您能把我生下言言以后的事告诉我吗?”
他问徐翊然,对方几句话就总结了,一点也没有要跟他废话的意思。
赖淑芬听了也没立刻说话,只是微微弯着的嘴角慢慢地抿成了一条直线,再说话的时候,声音已不复刚才的轻松:“都过去了,说起来,我都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了,拣哪件说。”
季雪城没出声,他知道当初的事情铁定不是徐翊然那两句轻松的话就可以带过的,徐敬言脖子上那么大一个长命锁,也不知道给孩子戴上的人予了多少期待,又经历了多少担惊受怕。
赖淑芬自顾自的从第一次见到季雪城说起,她被徐翊然安排到荔湾当管家时,徐翊然只给她提了一个要求,谨言慎行,不能让季雪城过得不自在。
于是她就像个看戏的外人一样,一看就是五年。
季雪城刚住到荔湾那会儿是大二的寒假过后,季叔走了半年多,他背着包踏进别墅的大门,没人当他是客人,也没人当他是主人,他过去那天,徐翊然不在别墅,管家赖淑芬跟他说一切都等徐翊然安排,在这之前,他可以随意安排自己的生活和时间。
他忐忑不安地告诉赖淑芬自己是来以工抵债的,老老实实地住在佣人房里,对方打扫别墅的卫生时,他就帮忙擦家具,等人家做饭的时候,他主动地凑到一旁洗菜,絮絮叨叨地说大棚蔬菜不好,别墅小花园那么空,根本可以自给自足。
当时正在切菜的赖淑芬停下来看了一眼,告诉他:“你可以跟先生提一下。”
于是季雪城像是找到了和徐翊然打电话的借口,在系里的画室门口踌躇,握着手机等对方接电话。
当时的徐翊然才刚接手公司,每天忙得晕头转向,开完高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