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的,眼睛盯着某一处,也不知他在看什么。
不过一会儿,同样上表辞官,赋闲在家的勇毅侯便过来了,每日这个时候他都是要来看一看自己这唯一的嫡亲的大哥的。
“你来了,过来坐,咱们兄弟俩好生说会儿话。”青阳侯笑道。
“大哥今日感觉如何,身上的伤口正开始长新肉,定是发痒了吧。”勇毅侯坐到青阳侯对面道。
“是有些发痒,怪不得呢,原来是开始愈合了。”
如此寒暄了三两句,兄弟俩便都沉默了下来,都觉得没什么话想说的,气氛一时尴尬。
“大哥,花儿被流放,我不管不问,你可怨我?”
青阳侯摇了摇头,叹息一声道:“要怨也是怨我自己,醒悟的太晚了。二弟,你怨我吗?这么多年了,我宁愿把一个不相干的人当亲兄弟对待,也不和你交心。”
勇毅侯心知这个不相干的人便是大哥少年时期的好友,如今的威国公,想了想就笑道:“咱们可是亲兄弟,身体里流着一样的血,岂是旁人能比的。”
“是啊,岂是旁人能比的。”青阳侯感人收入囊中,攀折下了这朵高傲的牡丹花,可心情却不复当初,这个女人已不贞了,她脏了。
当偷情的氛围消失,他甚至都不想要她,只觉索然无味。
“世子爷,请用茶。”兰翠的到来打破了卧房中的沉默,春娘蓦地反应过来,忙道:“我来伺候世子爷,你先下去。”
“是。”
背对着关青岳,杜元春定了定神,让自己的神情看起来妩媚柔和,转过身时脸上便挂上了一抹笑,语如春风,“表哥,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
“是啊,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他觉得他还是喜爱她的,只是没有了。
“这几日太累了,改日吧。”关青岳拍拍她的手背,背过身去,闭目沉睡。
她望着他宽厚的背发证,随即捏紧了拳头,双目啐了毒汁。
她们主仆才刚搬来不久,还不曾买小丫头,故此这两日所有的活计全都是兰翠在做,想着屋里的主子完事之后必然会沐浴,她便去厨下烧热水。
这只是两进的院子,和之前她们居住的迎春院差远了,厨房更不用说了,除了狭小之外,桌案墙壁上还有陈年的油垢,一进来就能闻到一股儿说不清道不明的霉味儿。
她之前可是做大丫头的,只在主子跟前端茶递水,何曾做过这样的粗活自是抱怨不已。
抱怨归抱怨,她还是任命的刷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