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的?”
“女的。”
金世安埋头,微不可查地跺脚。
金壑的声音一下就变了,哈哈大笑:“骗你的。傻儿子。”
金世安:“……”
他真受不了这个智障爹。
史依云拍金壑大腿,示意他别太过火。
她走温柔路线,“来,儿子,跟妈妈说说,是不是恋爱了?”
“是。”这次金世安懒得隐瞒了。
“那女孩怎样啊?”
“非常好。”
“叫什么名字?”
“银枝。”
“多大啦?”
“18。”
“发展到哪一步了?”
“……”金世安不说话了。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心道不妙。
这时,金世安郑重道:“爸妈,我要娶她。”
除夕夜,在玛沁县的汉族人在酒店包下酒席。他们在这的亲人少,因此不能回家的,年年都在酒店一起过年。
下午六点,金壑与史依云都收拾好穿戴了,见金世安没有任何准备,不由奇怪。
金世安说:“你们去吧,我在家守着。”
“怎么啦?肚子不舒服?”
他回答他妈:“不是。”
金壑抬抬眼镜,露出洞察一切的笑:“那你就在家守着吧。可注意点,千万别把家拆了。”
说完,他走出去。史依云看了眼他背影,跟儿子说:“中午还有菜,你自己热热吧。要是不够,就煮点饺子,或者泡面都行。”
金世安点点头。
史依云追出去,责怪金壑:“大过年的,干嘛让儿子一个人在家里。怪可怜的。”
金壑说:“我们在家才是坏他好事。”
“怎么说?”
“他肯定在等那女孩儿电话。”
都过年了,小情侣间,再怎么困难,总得通个电话。
高原上的小县城年味没有内地那么浓。金世安把电视声音开到最小,堪堪能听清的程度。
一九九五年的春晚有无数经典节目。《如此包装》里,赵丽蓉顶着腰伤跳舞;他的昔日女神孟庭苇唱风中的云雨;年轻的刘德华酿造一碗忘情水;各大歌舞团轮番争奇斗艳。一直到午夜的《今夜难眠》,电话一直没有响。
金世安关掉电视。
从放假到现在,他没有银枝的一点消息。
凌晨一点过,他爸妈回来了,看到呆坐在沙发上的他,奇道:“怎么还不睡?”
“守岁。”
“快睡吧。明天还要拜年。”
“我等会睡。”
金世安不曾合眼,一直等到三点。
主卧里,史依云注意聆听外面动静:“儿子还没睡呢。”
金壑快睡着了,迷迷糊糊道:“那女孩没给他打电话,他在跟自己较劲儿呢。”
“你说那女孩是不是不喜欢我们儿子?不然连个电话都不打。”
“咸吃萝卜淡操心,打不了电话的理由多了去,你凭什么敲定是她不喜欢你儿子?”金壑楠楠道,“我们儿子又不差。”
“……”史依云哭笑不得,“是谁以前在儿子拿回来不及格试卷后追着他打的?”
往事历历在目,金壑最喜欢骂的就是“没出息。”
金壑说:“我们儿子是头倔牛,你越跟他反着来,他越跟你来劲。所以我是在话最醉人。
霎时间,他想瞬移到她身边狠狠抱住她。
没有沉默多久,银枝便问:“这半个月,你那有什么趣事么?”
这个问题打开了金世安的话匣子。他搜罗许多趣事,一一告诉她。这些事她都为所未闻,仔细听着,没有搭腔。
最后金世安没说的了,就把父亲对他的整蛊说了出来。
银枝听得发笑,没想到金世安父亲那么有意思。
金世安想起他对父母许下的承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