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我比安瑾还要好吗?”
唐凌目光更加闪烁,活像是个犯了大错的孩子。
“我……我……”他语气懦懦,完全不知该如何开口。
安迟耐心地盯着他,等着他,可惜没能等到什么。
无奈之下,他只好放弃,伸手去拿自己的粥。
许久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粥了,他有点着急解馋。
谁知拿了一下没拿动,唐凌居然不松手。
“王爷?”安迟看他,难道这次还要跟他抢食不成?
唐凌固执地握着调羹和碗,语气里却带着些小心翼翼,说:“我喂你。”
有人愿意躬身伺候,安大人便也坦然接受。
一人喂着一人慢慢地吃,一直把这味道超凡脱俗超级好吃的药膳粥全部吃干净,摄政王去把碗收好,又去端了漱口的茶水,拧了条热毛巾,帮安迟擦了手和脸,帮他拉了被子掖了被角。
安迟一路乖乖配合,正等着王爷忙活完离开,他就可以美美地睡上一觉。
却没想到应该去前厅接待大臣的唐凌,又一屁股坐了回去。
“王爷……”安迟试图再次提醒。
唐凌却抢先道:“让他们等会儿无妨,我看你睡了便去。”
安大人:“……”
好吧,安大人从善如流地闭上了眼睛。
快到夏天了,天气不冷不热,软蹋被褥又都很舒服。
于是安大人很快就要陷入梦境。
忽然,摄政王低哑的嗓子轻声说了句:“我不知道那是你。”
安大人眼睫微颤。
“与我合奏的是你,帮我压制诅咒胎记的也是你……”
安大人连眼睫都不动了,而且干脆把身子转到了一旁,面向床里。
摄政王惶恐不已,伸出手去,想要摸一下安大人削瘦的肩头却又不敢,最后只能一点点收回来。
沉默了好半天,他还是忍不住,又开口问了句:“那时候,在芷兰宫……那个人也是你,对吗?”
安迟猛地睁开眼睛,看着床侧的纱帐发了回儿呆,终于慢慢转过头来,正对上唐凌那双像是要燃烧起来似得,炽烈的眼睛。
“王爷该去议事了。”安迟温言提醒。
摄政王不言不动,一双眼睛带着些执拗和无尽的深邃,定定地望着安大人,似乎想一直一直望进他的心底深处。
安大人却没有与他深情对视的乐趣。他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眼泪都挤出了半滴。
“我真的很困很乏,想要睡一觉。王爷如果非要和我聊心事,不如再渡些寒魔之力给我。”
说着话,他还撸了袖子,露出雪白的胳膊出来,递到摄政王眼前。
摄政王像是被那片肌肤刺的还以为安大统领穷得只有一件披风。
那一夜,他在楼上抚琴,却没有得到回应。
那位王爷,看起来好像不怎么会照顾自己。
从楼上往下看,从怀王府里院子里乱糟糟的杂草和毫无章法的家用器具摆设就可以看出来。
于是,安大人莫名就生出了想要翻墙过去看一下的冲动。
翻墙需要工具,当他下楼去找的时候,恰好遇到了姐姐。
安瑾知他每日在楼上抚琴,也不见怪,倒是看见了他单薄的衣衫有些着恼。便抓着他训斥几句,又解了自己的斗篷给弟弟披上。
安迟乖巧地听训,一直挨到安瑾啰嗦完走人,他才继续小心翼翼地去找爬墙的工具。
费了许多力气才到了怀王府,然后就看见那个把自己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可怜家伙。
他仔细查看了唐凌脸上的胎记,发现那里面是以寒魔之力炼化成的一个邪恶诅咒。
下咒的人,八成是唐凌的生母,那个混进宫里的前朝余孽。
诅咒并未成功,却残留在了唐凌脸上,每年他生辰的那天跑出来折磨得他生不如死。
如果别人看见了,也只能束手无策。
偏偏是安迟。
安家的祖上,曾斩杀过一条赤龙,喝下龙血。龙血有辟邪除魔之力。
寒魔之力乃是被坑杀的前朝皇族,愤恨不甘所化出的凶戾之气,也属妖魔邪祟,因此安迟有能力帮助唐凌解除困扰他许多年的痛苦。
只是安迟没想到,那个家伙诅咒被压制,人也变得好看了之后,所做的第一件事居然是去从军。
为的是安瑾。
安迟抚摸着手里的斗篷轻笑,笑容里带着一丝嘲弄。
笑完他站起身,披上那袭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