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没告诉过她日期,而正好这两日她请假在宿家,也没听见关于这事的任何风声!
怪不得刚才街上行人神色奇异的议论……
她看一眼松椿,一咬牙伸出手拦了一辆黄包车,接着对松椿说道,“快上来。”
等坐上车,宿碧平复呼吸问她,“其他人呢?都有谁参与了□□?联合文社的人都去了?”
“除了两三个没有,其他都……”
“那别的人呢?周欢受伤了都没人照应?”如果联合文社的人都在,她们不该舍近求远来找她。
“被人群给冲散了。我们没想到会来这么多人……”
最坏的结果……
宿碧看着松椿,“联合文社组织的□□。”都已经不必再用疑问的语气了,她转过脸心乱如麻。
黄包车比光凭他们两个用双脚跑快许多。绕过街角还没看见丰台广场的情形,宿碧就已经听见了鼎沸的人声。学生们的口号实在太整齐响亮,的确最易让人热血沸腾。等黄包车拐过街角,尽管宿碧有了些准备却还是吓了一跳。
比她想的人数还要多……
付了钱给车夫,宿碧问道,“人在哪里?”
“这边,你跟我来吧。”松椿没看她,拉着人就匆匆往前走。
路边挤了不少看热闹的人,撞到人也只能匆匆说一句抱歉。等走了几十步远,她们已经十分接近喊着口号的学生了。宿碧下意识往那边看去,目光先扫过白纸黑字的巨大横幅,又落在大家神情,失陪。”说完淡淡颔首,转身走出接待室。转过身的一瞬间脸色便冷了冷,目光猛地沉了下来。
……
拘留室的灯光昏暗,几十个学生挤在一处席地而坐,原本闹哄哄的,但很快来了个警察握着皮带挥了挥,每一下都正打在铁栏杆上,有了回声后这声音更显得吓人。
“闭嘴!谁还敢说话?”
于是没人敢再议论。气不过要争论的都被同伴一把拉住了。
宿碧默默坐在墙角,跟周欢几人隔了很远。她能察觉他们在看自己,目光大多不满,但宿碧一次也没回头。
“一个一个的,让家人来保释!”握着皮带的警察往凳子上一坐,嗤笑几声,“有什么能耐?全是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崽子!自以为做的漂亮事,却还得人来给你们擦屁股。要是这回没有人压着逼着放人,你们就等着进牢房吧!”
终于有人忍不住,是个女学生,声音又高又亮,“你骂谁呢!”
“骂得就是你!我要是有这么个女儿做这种蠢事,早早打断她的腿。读?念一脑子浆糊。”
语气讥嘲,更多人愤而不平要说什么,又来了个警察一脚踹在铁栏杆上。
“都他娘的闭嘴!再吵就给老子挨鞭子!”
一个男学生脸气的通红,“你敢打人?!”
那警察冷哼一声,抽了皮带隔着铁栏挥进去落在那男学生肩膀上,因为穿着衣服,所以听起来是一声闷响。
男学生痛叫一声倒地,众人都怔愣住,没想到警察真的下手打了人。旁边几人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