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留客天,若是不急着赶路,不如进来小酌一杯?”
    卫英听见有人和自己打招呼,这才回神,原本是没什么兴致的,可一见是崔公子,不敢得罪,忙勒住马跳下来见礼,推辞道:“得蒙崔公子好意,卫某十分感,只管和从前一样,管别人怎么说做什么。”
    这时酒菜上来,崔金泽便灌卫英喝酒。
    卫英不比卫辅,他平素只知读书,很少与这些纨裤子弟们周旋,是以言辞上不太利索,才要推拒,那边便说他瞧不起人。
    卫英拙于分辩,且他们这帮人玩闹惯了的,卫英哪里招架得住。三言两语之间,便灌了许多酒。
    他本就愁肠郁结,这一喝酒,有着既疼痛又放松的矛盾。
    横竖已经喝了,就是喝醉了又能如何?说不定还能少些痛苦和煎熬,卫英索性放开了和崔金泽等人划拳行令,大呼小叫,也不管输了赢了,手边有酒就喝。
    崔金泽对卫英没兴趣,可不代表他身边的狐朋狗友们没兴趣,有人拉着崔金泽问:“子润兄,这位爷我们见也见识过了,再这么喝下去,怕是他明儿起来也不知道自己是谁?”
    崔金泽笑问:“怎么,你想趁火打劫?”
    那人嘿嘿直笑:“怎么敢?这不是有子润兄呢,我岂敢拔得头筹?”
    崔金泽呸他一声道:“别拿爷当挡箭牌,你们爱怎么样可都跟我没关系,我也不好这口。”
    那人便笑着道:“承蒙子润兄容让,小弟感,笑道:“既然子润兄有用,在下自然不好夺人所爱。”
    崔金泽一向瞧不起这些攀附在自己身边的这些小人,但明知道他们是小人,可因为他们会逢迎奉承,哄着他玩,他也就乐得陪他们玩。
    他才不管这些人心里怎么想,只嗤笑一声,摆了摆手,道:“你们自便,我先行一步。”
    众人只好恭送他走。
    崔金泽叫人拎着醉死过去的卫英,另一个叫朱晴的年轻公子凑过来,道:“崔兄,小弟看你多带个人多有不便,不如我同你一起回。”
    崔金泽不由的多看了他两眼。
    叫朱晴的家世不显,父亲只是个洗马,他自己却不爱读书,又是家中最小的幼子,是以朱家见他成日和崔金泽混在一起,也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朱晴倒是有些小聪明,他平素不怎么往崔金泽跟前挤,是以崔金泽反倒更注意他。说他是个老实人吧,那他也不会往自己跟前凑了,可说他是蹭吃蹭喝的吧,比旁人占便宜的时候少得多的多。
    因此这会儿见他凑过来,不由得点了点头。
    众公子见朱晴往他跟前凑,都有些不大得劲,本着不想让他得了崔金泽青眼的念头,纷纷涌上来:“子润兄,来是一起来的,回也一起回吧。”
    崔金泽笑笑,任凭他们把朱晴拱到人群外围,懒洋洋的道:“好啊,那就一起走。”
    闹哄哄回了城,大家各自分散,回了自己的家。崔金泽倒是走得不紧不慢,果然没多大会儿,朱晴跟了上来。
    崔金泽把卫英丢给朱晴,道:“跟着他。”
    除此再没别的吩咐。
    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