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快哭出来模样的前女友,都不太想吃饭。
    也都吃不下去了。
    偏偏盛濯然介绍她的口吻暧昧又自然,景簌生生担下这个名头,看着前女友噙着泪就跑了。
    她:………………
    被一条短信叫来看分手现场么?
    关了电脑,盛濯然往外头走,活动着酸麻的脖子和手腕。
    “去干什么?”
    “吃饭啊。”
    他回头,看呆愣的景簌。
    向来挨不过盛濯然的任性和随便,景簌发现自己也能慢慢习惯他的神来一笔,慢慢跟在他身后。
    “林满有电影院吗?”
    “……有,不怎么好。”
    以为他照旧会嫌弃几句,盛濯然点点头,“下午去看看。”
    “不过,现在……”
    “景簌,你要是敢拿跟庙里一样难吃的早饭应付我,我就把你灭口在去电影院的路上。”
    她抖了抖,觉得那清茶淡饭给小公主的刺片。应该没有什么剧烈的声响,会吵醒身边这尊睡神。
    她将爆米花放在圆槽里,广告播完,光影突暗,盛濯然的五官在一瞬间黯淡下去。几秒后,景簌的双眼适应了光线。
    因为黑暗,盛濯然整个人显得十分柔和。双手环抱,头侧向她的方向,两条腿肆意横斜到没人的左边。
    景簌突然觉得电影院也许是个适合他的地方。
    他人在这里,屏幕有画面,耳边有轻缓的音乐,一切都具有存在性。而他平日里那双桀骜冷然的眼闭上,整个人的气势弱了许多。
    和这人们常常愿意来放松休憩的地方,很撘。
    可盛濯然还是盛濯然。微弱的光的也遮不住他出色的五官。
    景簌看了片刻,移开眼。
    研究这么多做什么呢。她只是照顾盛濯然,没必要连他隐藏的面孔,和心里的东西都猜个透彻。
    第一场快结束,景簌收到短信。
    来自盛景。
    他打卡一般,隔三差五,通过短信问景簌,她的近况或者是盛濯然的近况,话也不多,在景簌能接受的程度。
    不像闲聊,不带亲厚,公事公办一般。
    曾经盛景也给景簌打过几次电话,她总是在电话那头,语气平淡,好像对上司汇报工作。
    对于盛景的闲谈,也只是听着,绝不多说。
    来回几次,盛景也知晓她的意味,不再通过电话和景簌联络。
    这次也是问的几乎相同的问题。
    她思索片刻,一字一句开始打字,准备回复。
    刚发送过去。
    耳边袭上一道热热的气息,景簌扭头,看见盛濯然意味不明的视线,记起那天晚上在寺庙里盛濯然的话,景簌几乎立刻有了种被逮住做坏事的感觉。
    她脸快烧起来了。
    盛濯然看不见景簌的挣扎和羞愧,他只是不偏不倚打量景簌———微颤的睫毛,光影涌动的瞳孔,还有侧面看上去微微上翘的唇。
    他看见了,两人的一问一答。
    “当间谍有瘾吗?”
    最终盛濯然拿起可乐悠悠喝了一口,这样平静问她,不再看景簌局促的小动作。
    她收了手机,垂着眼没接话。
    不同于往日他笑着,或者无表情时说出的话。
    景簌将他刚才那句温和的话在脑中重放了好几次,也只能解读出不悦,极其深重的不悦,甚至带着更多的冷漠。
    她踌躇了许久,才像是下了决心。
    “你要是觉得这样不开心,我以后可以不回。”
    “免了。”
    “毕竟是你的金主。”
    咬了个冰块在嘴里,舌尖刹那麻痹了大片,咯吱咯吱嚼碎了,盛濯然再没侧头去看景簌的反应。
    恍惚之间,身边的女孩呼吸沉重了几分。
    他低头,继续捞着冰块。
    虽然知道盛濯然那两字其实不是世人理解的那个意思,景簌还是在一瞬间体会到了心脏尖拧着痛的感觉,她微微弓着腰,来释缓那种酸痛的感觉。
    不自觉呼吸急促。
    和身边盛濯然咀嚼着冰块的声音,截然不同。
    林满的电影院就一家,只有三个放映厅,因此他们在第一场结束后,只需要换个位置安心等待第二场开始。
    盛濯然突然起身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