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那眼泪就顺着眼角滑落。“为你生了孩子,为你治了病,为你造反西鄞时制造了一个完美的理由,还为你收拾了连嘉乐那个嚣张跋扈的性子,只是可惜,害了你女儿的一双眼睛和一条腿。”
“林书好。”
“别嚷嚷了。”她松开了抓住他衣袖的手指,整个人身体能站立的力量,全数在了慕容司拽着她衣襟的那双手上。“都是我做的,包括秋心那孩子,也是我杀的。”
“我就知道秋心是被你这个女人害死的。”雪桐一见出了事儿,也不敢上前去拦,只得慌慌张张的去找王衣玄去,谁知路上还碰巧遇着了连嘉乐和阿雪,几个人便也就一路了。“她不过是一个小丫头,她到底碍着你什么事儿了?你为什么要对她下毒手?”
“如果那天看见殊寒哥哥的人是你,那死的人就不会是她了。”林书好偏头去看连嘉乐。“知道了吗?”
“坏女人,我要杀了你。”连嘉乐其实没那么多花花心子,若是按她平日里的做法,大抵早也就被林书好也除掉了,只是那天被强行喂了一颗药之后,王衣玄突然就来找到了她,其实他说了什么她根本就不记得了,除了那句‘只要你按我说的做,我保证让林书好永远的消失在你的视线范围之内’外。
“原来是个阴谋啊,你们这么多人合起伙来,就是等着我往里边跳?”林书好的眼神扫过阿雪,最终还是落到了王衣玄的身上。“王大人,你赢了,可是我,一点儿也不后悔呢。”
慕容司的手一松,她便整个人摔到了地上。
“侯爷。”王衣玄示意阿雪看好连嘉乐,这才上前去扶住浑身气到发抖的慕容司。“你早该知道她的本性,好在如今也不算晚。”
“别一唱一和的了。”林书好感觉自己身下有什么湿热的东西在顺着双腿往外留,可是她没露出一点儿疼痛的表情来,尽管狼狈至此,她的嘴角也仍旧是挂着笑意。“慕容司,你真的爱过我吗?你这一生,舍不得连嘉乐,舍不得白书桃,现在还要装出一副舍不得我的模样来吗?这是什么破玉佩,我根本不需要。”
她伸手取下那块儿玄鸟玉佩来,扔到他的脚边,玉佩和那牌子一般,碎成两块。
“把她给我关起来。”慕容司闭眼,即便强行压下了自己的手,也是止不住的发抖。“然后派人通知林殊寒过来把人给我带走。”
“侯爷,我想还是先找个产婆吧。”王衣玄见林书好额头的汗水越来越多,又见她的裙边不断的在往外渗血时,这才察觉到不对劲来。“毕竟孩子是无辜的。”
不等慕容司开口,雪桐便率先出门去找那产婆去了,阿雪带着连嘉乐出了房间,还不忘吩咐丫头们立即去烧热水,王衣玄见慕容司不动,这才自己上前去将林书好从地上抱起,安置回了床榻上去,那满地的血迹像一把又一把的尖刀一般不停的刺绪波动,悲伤、愤怒什么都没有,仿佛昨夜发生的事情都与他无关。“林书好要是没什么生命危险,就扔她进大牢吧,好歹算是个交换的筹码,也别太虐待她,留一条命就是了。”
“侯爷。”
慕容司摆摆手,又垂下了眼眸。
地牢里寒冷潮湿,王衣玄过来的时候还带了一床干净的棉被,林书好少了一个大肚子,整个人又恢复了往日的纤细羸弱,她住的牢房墙面上有一扇铁栏杆围起来的窗户,外头在下雪,飘了一些在她的发间之上。
“孩子叫慕容致,侯爷取的名字。”
“慕容致。”林书好没有回头,只是把那名字又念了一遍。
“还是不后悔吗?地牢里,待着不觉得冷吗?”
“冷又如何?”林书好回头看他,见着那一床厚重的棉被时,还露出了一抹嘲讽的微笑来。“我哥哥什么时候来接我回家?”
“一百座城池,你觉得林殊寒会换吗?”
“不知道。”
“你或许会死在河西。”
“无所谓。”林书好耸耸肩。
“故意说那些话去刺,是需要托付我做的吗?”
“我想见见致儿,刚刚出世他就被抱走了,我连看都来不及看一眼。”
“换一个。”
“嗯…”她很认真的在想。“那你就照顾好你们家侯爷吧,慕容司他太善良了,一个男人太善良不是什么好事,可是太坏的话,也不是什么好事,对了,如果殊寒哥哥肯拿城池换我,能不能麻烦你替我准备一件新衣裳,我想漂漂亮亮的跟他回家。”
“好,那如果他不来接你呢?”
“那就算了吧。”她低头拉拉自己的裙摆。“我这衣服除了颜色素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