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啐了句:“话多。”
“脸红了!”冷因惊得站在原地不动。
“……”宋岳不想回头。
关了灯,宋岳不怕了,将她压在床上,鼻子贴着鼻子说:“以后少抽烟。”
“哦——”
“不许和别的男人喝酒。”
“哦——“
“不许去别的男人家里。”
冷因只是咯咯的笑。
“你听见没?”
“听——见——了——”
冷因还是在笑。看来米酒后劲果然是足,宋岳头一次见她醉的不轻还这么乐呵。
“拉倒吧你听见了。”他说。
“真听见了,”冷因十分有自知之明的补充道,“你现在说这些,没有用嘛。睡一觉,明天早晨,就忘记啦!”
“信不信我叫你不忘。”
“不信……不信……”而后她的声音就像凝住了,又像酿得粘稠甜糯的米酒,因为宋岳拨开她耳边的头发,舔了舔她的耳骨。
亲吻软而湿黏,顺着耳骨一路下去,直至含住了她的耳垂,文有黑叶的耳垂。
冷因觉得整个人过电一般,酥酥麻麻得快成渣了。
毫无意识的,她在黑暗中轻喘。
宋岳想起了那个梦,看见她梦影当晚那个关于云南的山的梦,以及梦醒后自己在黑暗中莫名的喘息。冥冥之中像有一股灵异的力量将他们两个拉近,不论梦中还是现实。
那天晚上,他们做了一次又一次。
冷因喘着气,神迷意乱的咬着他下颌说:“小丘。”
“小丘……阿布……阿布……小丘……”
说说笑笑,笑笑说说。
宋岳被她唤得一人别后永远再不来
无言独坐放眼尘世外
鲜花虽会凋谢但会再开
一生所爱隐约在白云外
……
两人声音都带着沧桑,那份沧桑同时也印刻在了两人脸上。
或许是异乡酒引人醉,听完有些伤感。
两首歌的间隙,老板娘说要去拿笛子,酒吧忽然就静了下来。
他们坐在墙边一张木桌,身后是几个行装风尘仆仆的青年。谈话声传了过来。
“你看见那微博没有?”
“马卡鲁?又出事了好像。”
“这不正常嘛,喜马拉雅每年都要吞掉几个人的嘛——诶,借个火。”
“打不出来了。”
“你呢?”
“没带火机。”
“嘚,我去借。”
一个年轻男人下桌,转到宋岳冷因他们桌边,问:“兄弟,借个火。”
宋岳掏出打火机向上一抛,男人空中借住,点完火再抛回给宋岳,道了声谢。
这时老板娘回来了,端起笛子吹起一段很熟悉调子,底下立马有人击掌吆喝起来。
不要问我从哪里来
我的故乡在远方
为什么流浪
流浪远方流浪
……
原来,是齐豫的《橄榄树》。
冷因发觉背后那桌突然就安静了,她往后瞥了两眼,忙转回头,压低声音对宋岳说:“刚才和你借打火机的那个小年轻哭了诶。”
“小年轻?不会吧你……”宋岳和她说:“你再回头看眼。”
冷因没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疑惑的转头去看。天啊,哪是小年轻?那一桌明明是几个上了年纪的、听着《橄榄树》老泪纵横的老大爷。
可她方才看见的,明明是小年轻。一桌子的小年轻。
宋岳半开玩笑的问她:“你脸盲这么严重了吗?”
冷因耸了耸肩,没说话。她觉得一点也不好笑。
从酒吧回去的路上遇到一个小年轻,这次真的是小年轻,自我介绍说是玉溪农职的学生,自诩“街头拍客”,无论如何都要拉着两人拍一张。冷因起初不乐意,小年轻拿出一台拍立得说我用这个拍一张给你们作为交换,冷因想了想、忽然就乐意了。
虽然最后拍立得照片也没白送,付了5块相纸钱。
拍立得刚出来的相纸是全白的,宋岳还以为是曝光出了问题,冷因笑他“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