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么阴晴不定了,他一定是生病了,所以才会这样。”
萧念稚不明白,颜灵所指的大吼大叫之于心情不好和生病有何不同,便问:“为何对你大吼大叫是生病了?”
颜灵看着他,拉开了自己胳膊的衣袖,将里面青紫的伤痕给他看。
那一道道血痂像恶心的蛆虫,扼杀了白皙的美感。
萧念稚心惊,立马反应过来,颜灵口中的茶茶会在心情不好的时候打他,下手很重,他很疼。
“都是他打的?”
颜灵点点头:“他很久没这么打过我了,他一向很疼我的,对我很温柔,所以他一定是生病了,所以才会这样。”
说道后面,声音越小,颜灵也越来越没有底气。所谓的喜欢,不是通过暴力后的糖果,那和外表光鲜内心腐败的苹果没什么差别。
颜灵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露出了光洁的脖颈,扶艳看他脖子上一圈类似梵文的黑色字符,忽然道:“重枝?”
颜灵恍惚了半天也没反应过来是在叫他,直到抬头看向扶艳,还是一副茫然的样子。
扶艳没说什么,继续问道:“你会哭吗?”
“什么?”
“就是他打你,很疼,你会哭吗?”
颜灵思忱了一番,摇头:“虽然很疼,但是我哭不出来。”
扶艳心中有了个答案,他转头向着萧念稚,道:“他不是颜灵。”颜灵也不可能不认识自己。
“他只是一个散魂而已。”
散魂东平西凑,没有记忆,也没有过绪低落,泼茶和颜灵在一起的时间,也算是玉兰成双,相敬如宾。
而萧念稚好似听到了笑话,给出两声不成笑意的干笑,道:“你对他好?对他好你在他身上留下了这么多伤痕?你打他,还说他是心甘情愿跟在你身边的。”
“这不关你的事!”泼茶心烦意乱,他有种预感,若再跟他们废话,说不定颜灵就要不回来了,干脆一掌劈过去,强行带回去。
扶艳早看穿了他的把戏,涂天教吸人内力的灵力阴邪,却只要顺着灵轨掐住根源,反其道释灵力推之,两股力量相撞,必然抵消了。
“颜灵乃颜谷的二公子,名门正派一族怎会和你涂天教扯上关系,你强说他是你的人,该是将他从颜谷强行掳来的。”
泼茶言语狡辩:“那又如何,是哪里的人有什么关系,快让颜灵回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扶艳掏出随身长剑,对着泼茶道:“我在颜家三年求学,颜家千里传讯的方式也交与过我,你若继续强人所难,信号发出去,颜谷的人来作证,你死无葬身之地。”
泼茶垂着眸,看不清表情,但他双拳紧握,青筋突起,内心正狂乱卷着怒气,一览无余。
“放你娘的狗屁,颜灵是我一个人的……”他一字一顿说的极重,似有最后一搏的孤注一掷;他双手纂紧了灵力,周身亮起的光泄出百里。
扶艳一掌集中了灵,但却不是对着泼茶,他转手隔空提起颜灵,将其困于灵罩之中,一根隐约的红线勒着他的脖颈。
“你要是不愿意说,我就把他脖子上的梵文解开,到时候魂没了,你该如何隐藏这背后丑陋的目的。”
一刹,泼茶软了戾气,他收敛了光,几乎要扑上去,急急道:“住手!”
萧念稚此时双手交叉变换幻影动作,生出一堵灵墙隔在颜灵与泼茶之间。
他试探出口:“你杀了颜灵?!”
泼茶:“没有。”
“但现在只是一个魂魄。”
扶艳手中灵力又加了一成,颜灵的表情顿时痛苦扭曲。
泼茶急道:“你放开他。”
萧念稚堆成灵墙,寻缝隙施加灵力控住颜灵,嘴里念道:“你都不放过他,让我们如何放!”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充满恨意的女声空中传声而来,接着出现了一把带着灵力的剑,直击泼茶。
泼茶后退躲闪,站定,复而抬头看。
剪桃击出的剑重新回到她手中,肃杀之气笼罩周围,她的背后颜均正缓步踱过来。
泼茶看清来人,怒道:“你真的叫来了他们。”
扶艳冷道:“你带着颜灵第一次出现,我就告知了他们,现下不过巧合罢了。”
剪桃恨自己当年不小心中了涂天教的阴谋诡计,被他们的人烧了蓝正桥不说,还掳走了颜灵,颜世初因此气的生了一场大病,命人屡次去涂天教要人,可每每输给了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