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一林子桃树杨树,看着也是一块山清水秀的地方,容父容母几人都到的时候,用白石砌好的墓上已经附上了一层尘土,墓碑上写着主人的生卒姓名,最上方则是一张有些老旧的照片。
    那照片是容父挑出来的,属于多年前他们兄弟之前关系尚好的时候,他留存的为数不多的照片之一。照片上的容建军还很年轻,穿着一身深黑色的西装,打着浅灰色的领带,带着一丝傲然的笑意看着镜头,面容十分英俊,眉目之间和容父、容宴都有几分相似。
    这并不是容宴所熟悉的容建军,等容宴记事,容建军早已经是精神病院一个失去理智的病人,他偶尔在父母和陈淑的要求下去探望,看见的也只是一个面容枯槁、神经质的疯子。
    “就在这里烧吧。”容父将墓上的灰尘用带来的抹布擦干净,然后淡淡道。
    陈淑一改车上的话了?”
    容宴不答,贴住她冰凉的手,微微握紧,“接下来,你想做什么?”
    顾央微微歪了歪头,微笑,“手刃仇人。”
    “可是他已经死了。”容宴顿了顿,“你的死,和我婶婶有没有关系?”
    “或许有,或许没有,”顾央的神色显得十分无所谓,她问,“看来你对她的安危还十分关心?”
    “我对她没有什么感情,”容宴平静道,“即使存在感情,我也不会偏袒,如果她真的是造成你死亡的罪魁祸首,我会通过法律让她得到惩罚。”
    “可我一点也不想通过法律来复仇,”顾央拨开他的手,嘴角的弧度满是恶意,“如果不能让仇人的血沾满我的手,我又怎么能对得起他们二十年前的款待呢?”
    她盯着他的眼睛,企图在里面找到点什么,却只能看到一点无奈,更多的某种莫名的坚定。
    “和她没有太大关系,”顾央最终还是松了口,用近乎刻薄的语气问,“怎么,你有兴趣听一听你叔叔十二年前的凌然壮举?”
    十几年前,顾央也不过是个十八岁的小姑娘,从偏远的少数民族聚居乡镇来到大城市打工,每天最忧愁也不过是餐厅里来的客人好不好相与,每个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