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你们说的是他在意大利提到的娃娃亲是吧?”常望眉确认了一下,才笑说,“这个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说不能叫未婚妻吧……”
常望宇一愣,万一常望眉说什么这桩不作数……他看了一眼晏若愚,对方饶有兴趣等着听下文,压根儿没给他什么指示。
“……常望宇又没求婚,哪家的姑娘这么容易给他当未婚妻啊?怎么着也得定个鸽子蛋单膝下跪,人家姑娘点了头戴了钻戒,才算吧。不过你们都这么叫,也只好委屈一下小姐姐了。”
……到底哥是亲的还是嫂子是亲的!
常望眉又说,“具体的我也不了解,不过不管是娃娃亲成真呢,还是他喜欢别人,他开心就好啊,我家没意见。我?”常望眉叹气,“我当然无所谓啦,他又不是偶像,谈恋爱不怕粉丝流失。女友粉……他女友粉虽然也挺多的,但面对亲哥的幸福,我怎么好强调钱呢!不可能的好吗!我这么——的!对吧?”
“那听说娃娃亲的女方也是门当户对,这个消息属实吗?”
“属实啊,”常望眉露出个人畜无害的笑,“甭管娃娃亲不娃娃亲,只要是能和常望宇走到最后修成正果的,那就是门、当、户、对,要不然他俩能两情相悦嘛?那肯定是交流碰撞出了火花啊……喔,我对门当户对这个词的理解,就是两个人精神层面同样富有,小学思想品德课本都讲过的,大家没有异议吧?”
“哈哈哈哈哈……”常望宇没坐稳直接摔了下去,“她现在怎么这么皮!”
晏若愚不说话,也从沙发上往下滑,然后轻轻扑了一下。常望宇抬了下胳膊想扶住她,听她道,“别动。”
常望宇不动了。
晏若愚慢慢凑过去,她的目光落在他眸中,两下里都沉默着,却又都带着笑意。
“师兄昨天占上风了啊?”附近的风突然热了起来,细碎的发丝搔得他痒,一点小风直往他耳廓里钻。常望宇一个,觉得自己有必要解释一下,“若愚,我不是想像他们一样,在恋爱期间百依百顺,结婚以后却懒得像个大爷,我也不是因为刚在一起才……”
晏若愚点头,“小天王,你也想得太多了。你觉得,嫁给常望宇的女人,需要担心常望宇懒得像个大爷?”
“什么?”常望宇没听明白。
“你懒不懒、勤不勤快,其实并不像别的男生一样重要。”晏若愚伏在他背后趴着,“很多人只要能嫁给你,根本不在乎进门后的日子好不好过。但抛却这一点不谈,常望宇结了婚,家里的活难道需要常少夫人动手嘛?”
虽然是这样,常望宇愣了下,立刻抓住重点,“我是说我的态度。无论有没有人去做这些事,如果我的收入只能达到温饱水平,一切都要自己动手,我也希望你不用为这些事费心。”
“谢谢,”晏若愚促狭道,“虽然男人的甜言蜜语听不得,但我还是为你这句话爆灯。”
“……”
“热恋期啊,很多人都这么说,”晏若愚伸手把他脖颈上那枚戒指取下来,又替他戴上手指,看着两枚戒指并排,心情特别好,“而且呢,常望宇同志比较优秀,也不大可能出现这种情况,所以说得很是好听。”
她去触碰这人的手指,指尖的茧子要比她厚许多,是这些年做音乐磨出来的,“走,带你去见几个人。”
墨镜戴上、口罩戴好,掌门姑娘领着个不宜露脸的随从出了门。左拐右拐,到了一个院子。
说来奇怪,白银虽然是小城,但毕竟是城市。居然还能在市区中段找到尚能住人的院落。虽然不大,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有几分“大隐隐于市”的意思。
“二叔,在吗?”
晏非南来开了门,一见包得严严实实的常望宇,当即“哦”了声,“你俩是不是有点进度太快了?”
不等晏若愚回答,又说,“非厌哥进家门也没这么快吧。你俩在一起满打满算一天半,也敢领来见家长?”
晏非南瞅他俩的手,“戒指都带上了?还两对儿?你俩要不然开个发布会昭告天下得了?”
常望宇想到昨天早上那乌龙,顿觉无地自容的很,这会儿要去见长辈,可戒指是出门前晏若愚特地给他戴上的,摘也不是不摘也不是,左右为难,只好低头去看晏若愚。
“还不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