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所以。
萨木尔踏前一步,天光映入他的眼,现出最深处的一抹墨蓝,相似的深眸凝视着彼此,不觉都垂下了武器。
萨木尔方要开口,一旁的左卿辞立起来,“阿落,回来。”
萨木尔冷了眼眸,指尖摩了摩刀背,“他叫你阿落?是你的主人?”
胡姬摇了摇头,没有解释,转身向左卿辞行去。
才迈了两步,一枚玉壶咣啷砸在堂上,碎屑四溅,满堂为之一寒。
上首的时奕戾气满面,“胜负未分,何以罢手?”
场中寂静了一刹,萨木尔直承,“我不想与她动手,算我输了。”
时奕岂容他退却,冰冷道,“连个胡姬都拿不下,还有脸退?要么杀了她,要么滚回你来的地方。”
萨木尔僵了身形,神色异常难看。
胡姬回望着他,第一次开口,“他是你的主人?”
萨木尔不语,浓飞的眉蹙起来,似被缚了双翅的苍鹰,终是再度扬起了刀。
放肆的刀意纵横八方,再无收敛,震得几案俱毁,酒肴纷乱,宾客们惶惶后退,却不敢离开华堂,毕竟武卫伯还在上方阴寒的踞坐。
左卿辞微冷的掠了一眼时奕,继续观战。
萨木尔原想让对方受些轻伤,交待过去作罢,然而胡姬的短棍极为奇特,竟飞出了一根轻袅的银链,飞纵灵巧,细韧锋锐,连弯刀也不能损断分毫。萨木尔不知不觉拼出了全力,烈扬的刀意如火,评论,雷霆雨露都是爱,某紫在此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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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尊与卑
八百人的营地处于两山之间的一块空地,军帐林立,鹿砦相连,拉拉杂杂占了一大块。
苏璇一行归来之时,一些无事的军卒正在摔角嬉闹,校官也不拘管,营地内气氛散漫,各处都极随意。
左卿辞一路看过来,眼眸沉沉,到了主帐附近,一个熟人迎上来,正是殷长歌。
他一眼望见苏璇身后的几人,大感意外,“师妹和左公子?你们怎么也到了益州?师叔去见武卫伯可还顺利?”
苏璇跃下鞍,将缰绳交给来牵马的士兵,“左公子在武卫伯府等侯爷,我去时恰好碰上。武卫伯态度专横,不仅拒绝受令,还谴兵捉拿我们,就一起闯了出来。”
亲卫通报过后,左卿辞准备入帐去见靖安侯,他方看向苏云落,正在叙话的苏璇仿佛背后长了眼睛,“左公子不妨自去,我还有许多事要询问阿落。”
苏云落偷瞧了左卿辞一下,一个字也不敢说。
左卿辞望了她一眼,独自迈入了主帐,他心事重重,还挟着郁恼的意气,随着帐帘一坠,光影转暗,纷杂的心思沉落下来,他抬起眼,静静的打量书案后的人。
曾经把孩子举起的昂藏将军早已淡去,只余一个沉默寡言的王侯,与金陵时相较,左侯眼角的细纹更深了,他正在书写信笺,看到儿子进来就搁了笔。
不等询问,左卿辞先开了口,“不要管什么御令,尽快远离西南。”
左侯的眉宇沉敛了一下。
左卿辞简短的述完武卫伯府所见,道,“时奕倡狂无状,必是知道你在路上就会受到袭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