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时桌上的饭菜丝毫未动。七弦在案前坐下,将一黑色麻布包裹的长剑呈上。
“这是尉迟公子的佩剑,立在宁周城东北山上黄土坟前,我给取了回来。”
宇文音儿将长剑抱在怀中,悲恸哭泣。
就在这之前的两个月,西商与卫国在宁周城外开战,两军相对,宇文昂与玉溪正面交锋。
☆、隐世(2)
宇文昂拔剑,剑指玉溪,“你我两人对战四年,我曾险些死于你的箭下。今日我们就来一次堂堂正正的较量。一决生死!”
“好!”
两军厮杀,鼓角连声起,生命在刀剑下游走,两军将士在呐喊声中厮杀,鲜血染红了眼,沸腾了斗志。
两军主帅战马倒下,身上也都负了剑伤。再站起,剑锋相对,招招致命。两人都是自小习武,骁勇善战。宇文昂力气较大,挥剑直砍,将玉溪逼得连退三步。两人再次分开,再次挥剑相向。玉溪身手更为敏捷,他俯身攻击宇文昂下盘,宇文昂倒地,玉溪挥剑快狠准地刺下来,此中宇文昂的左腹。
倒在血泊中的宇文昂惨笑,“我真没想过自己会输,但今日一战,很是爽快!”
两军拼杀,疾风军气势如洪水猛兽,卫军被渐渐败退。最后,卫军惨败,宇文昂被俘虏。议事厅里,众将提议将宇文昂押送兴阳城斩首示众,以儆宇文贼,!拓跋小姐,其实你也不必太过伤心,据我所知,玉溪就是这样一个人,当年余大人的小姐投怀送抱,玉溪直接让她摔在地上,那叫一个狼狈不堪啊!玉溪对你可是别人不同的哦!”
“真的?”
“真的!像你这么容貌倾城,蕙质兰心的女子,谁能忍心拒绝?”
“可是我听闻他对那女子特别的温柔。”
“哪个女子?啊,你说宇文姑娘。我可没看出来,何况他们不可能在一起,你不要担心。”
“你也觉得他们不可能在一起?”
“当然!逆贼之女,怎么可能与未来的……”欧阳亦成虽然醉了,但仍然清楚有些话虽然即便整个西商的人都知道了也不能说出来。“方正他们道不同,不可能在一起。你放心吧,只有你拓跋将军之女才能配得上玉溪!”
听欧阳亦成这么说,拓跋慕莲心中舒坦了许多。
拓跋慕莲离开之后,玉溪重新拿起书卷,但在无论如何也看不下去。他熄灭烛火打算就寝,然而辗转反侧无法入睡后又起身点亮烛火,取出画扇凝眸怀想。熟悉的人影映入眼帘,那日湖中泛舟的情景浮现脑海,一切仿若昨日,她的笑颜依旧那么清晰。
他取来画纸,研磨提笔,将她眉目一笔一画细细勾勒……直至蜡炬成灰泪始干他才府伏在案前睡着了。
天光破晓,有人推门而入,瞧见他趴在书案上睡着了,拿起薄被为他盖上。这时她注意到他旁边的画像,画像上一个姑娘笑颜俏皮明亮,这就是他日思夜想放不下的女子,为了这个女子他三年不曾离开战场回到兴阳城,屡次拒绝与她完婚!
拓跋慕莲心中愤恨,论样貌她不输给这女子!
她伸手去拿画像,却被玉溪抓住嫌恶地丢开。他醒了,将画卷起收好,面色冷若冰霜,“我说过许多遍,没有我的许可,不许进我房门。”
经过一夜,好不容易调整的心情,轰然破碎。她掩面落泪,夺门而出。谢朗刚刚走过来,瞧见她,与她道:“小姐,可否容我说几句话?”
两人来到庭前树下,谢朗道:“我自小就跟着公子,对公子十分了解。他一旦认定了什么是不死不休的。我劝姑娘还是尽早放弃。”
“但是他跟那个女子是不会有结果的,他不可能一生不娶!尉迟丞相也不会同意!”
“对于小姐的深情与毅力,在下深感佩服。或许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