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淫贼恶形恶状的一条小弟,如此张牙舞爪乱抖不止,灯光明亮,照的肉棒上水色淋漓纤毫毕现,阿珠深知不该继续再看,猛然向后一退,才发觉彭天霸一手不知什么时候摸进了自己的裤子,一两根手指更贴着臀缝探进自己股间。
阿珠浑身酸软,好半天终于透过气来,狠狠抽出彭天霸脏手一摔,想开口骂他两句,却见彭天霸仍死望着房内神不守舍,连手被自己摔开也懵然不觉。阿珠隐隐又有些好奇,鼓足勇气再次探头看去,暗暗发了重誓,这绝对是看最后一眼。
翠姨一手托了水色映着肉色的小弟,拿起一条丝帕轻轻擦拭。温柔拂拭之间,小弟渐软渐消,已经没有刚才的可怕狰狞。翠姨此时却已经半转了身子,胸满腹白全身曲线柔和匀称,生得当算是极美,可是目光落在她的面孔,阿珠才觉出一脸陌生,扮的并不是自己阿娘。
身旁的彭天霸身子有点轻颤,既不像男人动情,又不像癜风发作,阿珠轻轻拉他一把,彭天霸愤然后退了几分,阿珠急急轻声申辩道:「那女人不是我娘。」
彭天霸半天目瞪口呆,默不作声良久,才喃喃道:「绝对就是你娘。西门死淫贼如此不要脸,老彭要不要跟他拚了?」
房内噗噗两声轻响,灵奴和小妹越窗跳了进去。
西门太平似乎十分惊奇:「你们怎么来了?咦,小妹把嘴噘得这么高,在怪我今晚没去陪你吗?」
小妹一张小嘴噘得委屈无限,「连灵儿妹子接近十丈之内你都知道,怎么可能察觉不出我们早已经来了。太平哥……我哥他到底做了什么蠢事,害你这样生气,连我娘自小那么疼你,你都找人扮了戏弄?」
原来那翠姨推来送去忙了半天,扮得居然是可爱的老彭他娘?
太平厚颜无耻嘿嘿笑道:「你王八蛋大哥对我好得很,对小妹你也好得很,我怎么会跟他生气?刚才只顾着淫乐开心,觉察不到外面有人,这三更半夜外面风冷,早知道你这时候过来,肯定出声叫你进房,小妹千万不要跟我生气。」
阿珠暗暗有些惊惧,不知道西门小贼是不是真能察觉外面有人,低声道:「天……霸,不如我们回家?」
西门太平轻轻咦了一声,「外面竟然还有人来,听呼吸声粗重上火很是熟悉,难道竟是天霸大哥不成?」
彭天霸再也忍无可忍,张开臂膀搂紧阿珠一跃而下,房中烛火被风吹得一晃,太平披了件长衣曼然而起。
床上赤裸裸的二女神色大是惊讶,手忙脚乱扯起衣衫被单胡乱遮挡,太平漫无愧色伸长了两脚,让灵奴半跪床前帮自己套上鞋袜,满不在乎无耻一笑,对床上手忙脚乱挡个不停的二女道:「明月、翠姨,你们都先退下,让小爷跟朋友说上几句私话。」
小烟翠母女遮衣而退,明月和阿珠身形交错的瞬间,太平忽然叫道,「明月等等。」明月脚步稍停,太平神情轻佻望了望明月,再望了望阿珠,仔细端详了两眼,「放在一起比对果然还是有些差别,明月,下次再演……」
阿珠被西门神情间轻薄吓到羞到,悄悄靠紧了彭天霸一点,一时不知所措,只去扯他身后的衣襟。
彭天霸怒道:“小烟翠你跟老子听好,如果还敢再有下次,老子发誓把你几个闺女通通先奸后杀!”
四目遥遥相撞,太平懒懒望着老彭,老彭冷冷瞪着西门。
小妹轻轻走去太平身前,柔柔去拉他的手:「不管我哥做了什么错事,他一定不是故意的,太平哥,你看在小妹的面上,有话问个清楚好不好?」
太平却不看小妹,鼻孔里淡淡哼了一声,「我只要小烟翠一旁服侍。如果不是看小妹的面子,彭天霸,以你这么多年对西门小爷人品的了解,你觉得我会怎样?」
彭天霸低声问:「或许之前老彭有些误会了你,难道你这小混蛋就没有误会老彭?」
太平惊奇道:「误会?」
彭天霸慢慢道:「倒是你该先对老彭解释清楚,你自己心里到底有什么鬼,才会被我轻易吓到。」
太平低低问:「就是随便吓吓?」
彭天霸重重道:「俺心里疼了一辈子,难道还比不上你?」
四道目光在空中来回进退,上下左右盘旋飞舞,看得其它三人都是目瞪口呆。太平忽然嘿嘿一笑,放声道:「彭大头,做人要厚道,这件事算是彻底扯平,今后谁也不许再提!」
彭天霸气喘难平,太平轻声问:「怎么你不服气?我是真偷了你老婆还是你……妹子?我跟小妹不算偷,早定好了日后归姓西门。小妹你说,今天这事算不算扯平?」
小妹求之不得,也不管怎么会发生今晚这般乱七八糟的一幕,立刻脱口而出:「算。」
太平抱过小妹在嘴上一亲,对彭天霸笑道:「现在觉得妹子好还是老婆好?彭大头,以后多多用心疼好自己的老婆去吧。」
彭天霸长长吐了口恶气,「娘的,这探月楼有没有烈酒?」
太平嘿嘿一阵淫笑:「喝酒也要回家去才喝得痛快,没记错,今晚应该是你这混蛋的洞房花烛,我们在这里浪费个狗屁时间?」
看他笑得如此开心,彭天霸有心发飙,嘴巴张了几张,脱口却道:“既然你还记得,那还等个**?”
始终默不做声呆在一旁的灵奴,忽然轻轻冲彭天霸一跪。
「奴才在这里给彭爷认个错,谢谢彭爷刚才手下留情,更请彭爷大人大量,别为了奴才不懂事气到了身子。」灯光下,她衣衫上胸口肩头有几处细微碎片破开,暗夜中贴身近战的一刻,彭天霸真的肯痛下狠手,她自然早已身受重伤。
太平有些惊奇,「乖乖灵儿居然吃亏了不成?趁着这会咱们这边人多,阿珠新媳妇害羞想必不会出手帮他,快快讨还回来,他绝不敢还手。」
彭天霸闷声道:「你这混蛋还真是护短得很,连身边一个小奴才也不能见她吃亏,也不怕把奴才给惯坏了,出去惹外人笑话!」
太平一把将灵儿从地上拉了起来,「谁说灵儿只是个奴才?小爷就是想存心惯坏她,不然以后怎么收在身边当宝贝藏着?你别跟灵儿呕气,换成真是个奴才也敢得罪你,不把她屁股打开花陪罪,怎么对得起你这样的朋友?」
灵儿低着头,不知道是不是想起屁股开花忽然有些害怕,小身子竟微微有些发颤。
最好奇还要算阿珠,她什么都弄不明白。就算想背着人找老彭问问,也想不出该从何问起,只有压住满腹的疑问默不作声。
探月楼外夜色更深。
彭天霸拉紧阿珠的手,低声道:「西门小贼嘴巴虽甜,俺老彭为人却更加厚实,你跟俺在一块越久,就越会明白。」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西门……始终不敢碰我,老彭,人一辈子有你这样一个朋友,一百个阿珠也换不来。」
彭天霸嘿嘿一笑,「所以,阿珠才是老彭的那份珍宝,在我心里,你就跟那小混蛋一样重。」
阿珠身子一点点跟彭天霸贴得更紧。
手渐渐跟他一起攥出了汗,这几乎不小心错过的厚厚幸福,她再也不想放开。
天下太平(卷二)11
【洞房】
回到彭家夜差不多已经近了三更。
一群人挤在小妹房里开酒相祝,太平和彭天霸手起杯落干得极为痛快,连阿珠这新娘子也凑着连喝了几杯,脸色不知不觉中喝成通红,偶尔竟敢插上一两句笑语。
灵奴全身黑蓬深笠裹得太严,阿珠只看出这女孩身条曲线玲珑精致,想看清小丫头究竟相貌怎样可爱让西门一心当宝贝藏在身边,学了小妹的样子叫她:“灵儿妹子,怎么不摘下斗笠也过来喝上几杯?”
小灵奴不近反退,几乎悄悄缩到屋角。
彭天霸道:“阿珠不用白费力气,这丫头除了西门小贼谁也别想看个仔细,她跟在太平身边一年多,我也只清楚看见过一次,还是趁她不备一把抢下了她的斗笠。死丫头小小年纪还会记仇,从那之后话都不肯跟我多说一句。”
小妹快言快语,“还不是你这浑人总找机会想偷偷拧灵儿妹子的屁股?”
彭天霸脸皮甚厚不以为意,“有谁见过年纪还这么小,屁股就长成这种翘法的?老彭想拧拧看也不算什么奇事。”
小妹禁不住嗤之以鼻:“我看阿珠嫂子屁股也是又翘又圆,别人想拧拧看也算不得奇事了?”
彭天霸怒道:“谁敢?”
小妹道:“我就敢。”刚好她的座位紧靠着阿珠,话音刚落手已摸上阿珠的屁股,轻轻一抓,放声轻笑,“不仅又翘又圆,而且又弹又软。”
阿珠虽有酒意撑着,仍顿时大惊失色,几乎立刻暴起而逃。
西门太平聪明识趣,懒懒打了个哈欠,“今夜好歹是老彭的洞房花烛,酒不如就喝到这里,关于新娘子的屁股的话题,咱们改天再讨论如何?”
终于到了洞房花烛。
唯唯诺诺离开了小妹的房间,阿珠喃喃道:“我好像醉了,走不好路。”
彭天霸道:“老彭背你。”
阿珠轻轻伏上彭天霸的肩头,这一晚,发生了太多她意想不到的趣事,她的人生原本单纯无比,可是突然从今晚,像一瞬间打开了一页新的篇章,让她害羞而新奇,更多的还有无尽欢喜,女人的一生也可以这样吗?鲜衣怒马,踏夜寻芳?
“老彭……你答应永远背着我这样乱跑好么?”
“明晚!今晚俺想洞房。”
洞房。有人说洞房是女孩成长为女人的开始,有女人在今晚就怀上了孩子,有女人从今晚真正触摸到快乐幸福,也有女人从此坠入柴米油盐的深坑。
两个人这一世,是谁先找到了谁?谁中间错过了谁?谁最后改变了谁?
嫁来之前的某晚跟西门夜中倾谈,太平说起多好的男人也要靠女人成全。三尺之外,甚至看不清他的脸,阿珠藏在暗处委屈地问:“女人成全男人,谁来成全女人?”太平像个睿智的哲人帮阿珠指点迷津:“先成全了男人的幸福,他才能成为你的幸福。”
是西门改变了阿珠?不,西门只是在旁边指手划脚,真正改变阿珠的还是老彭。他的宽厚肩膀,他的敞亮胸怀,他的奔跑,他的背负,还有这一世他对她独一无二的珍惜。
在西门心里一百个云珠比不上老彭,在老彭心里一个阿珠比得上太平。谁说他嘴笨不会说话,那份情感如果诚挚,再平实的言语也抵得过海誓山盟。
阿珠默默想,从今晚开始她希望能带给他幸福快乐,一切都愿给他,此生无怨无悔。
“老彭……”阿珠有些暗暗心跳,“你真的很想拧那个灵儿的屁股吗?”
“当然想啊!可惜那死丫头轻功太好,俺追不上。”
“谁说轻功好过她才能拧到?嗯……我娘家赔嫁过来的贴身丫环小红,白天你已经看见了吧?拿小红去跟西门小贼交换怎么样?只要西门小混蛋愿意,还用怕那死丫头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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