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慢慢会好起来的。」
袁芳自从当上副经理后,常常晚回家。这天,她又加班了,回到家,已是暮
色苍茫。程教练怀抱一个大西瓜,正坐在门口的楼梯上。袁芳赶紧拿出钥匙,边
开门边埋怨:「你这是干嘛呀?就不会坐到楼下花园里去?让邻居看着多笑话!」
「不,不是。」程教练亦步亦趋地跟进门:「我这不是想早点见着你吗?」
「好了好了。」袁芳关上门:「你去厨房坐着吧,真热,我去冲个凉,你拌
打卤面。」
程教练很听话,他进了厨房,把西瓜用凉水泡上,然后烧水煮了两个人的面
,把卤打好,菜码儿也切了。自从给雅琴办了妞妞上学的事,程教练自认为有功
,到袁芳这儿来得更勤了,可是袁芳还是不冷不热,不远不近的,程教练不由得
有些心焦。
见袁芳半天还不出来,程教练耐不住性子,他走出厨房,来到卧室前。卧室
的门是虚掩的,透过门缝,天哪,袁芳在换衣服!程教练停住脚步,屏住呼吸
,只见女人穿着紫色的蕾丝边内裤,正在扣着紫色镂花胸罩的搭袢。修长的双腿
,白皙匀称;纤细的腰肢,弱柳扶风;丰腴的酥胸,挺拔饱满;浑圆的后臀,高
高翘起。程教练面红耳赤,呼吸急促,他推开了门。袁芳察觉到身后的异样,她
回过头来,见程教练正呆呆地看着自己,不禁红了脸,双手紧抱住胸。程教练走
过去,停住,两眼放光,紧盯着女人。袁芳不知所措,紧张得忘记了讲话。「真
漂亮啊!」程教练赞叹着,伸手挑起袁芳的下颌。袁芳扭过头去:「干什么呀?
快住手!」她想绕出去跑开,却被程教练伸手拦住了:「我干什么?我干你!」
他已经完全失去了自我控制,只顾着一把搂住娇小的女人,没头没脑地乱啃起来。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程教练的半边脸颊,顿时肿了起来。「你打我!」程
教练火了,除了恼火还有欲火。他抱起袁芳,像拎着一只小羊羔,扔在了床上。
袁芳的内裤和胸罩被剥掉了,雪白娇美的身体横陈着,一丝不挂。「还是咱自己
的女人好啊!不像洋妞,又糙又毛,只能远观,不可近看!」程教练扑到袁芳身
上,一面贪婪地吮吸着娇嫩的乳房,一面扒开白皙的双腿,架在肩上,「啵滋」
一声,顶了进去。女人的反抗是那么柔软无力,强烈的震撼和恐怖过后,袁芳竟
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快感!她是毕竟一个女人,一个结过婚的女人,一个有着
正常的七情六欲的女人。感谢美国女孩儿安娜,男人不仅体魄强健,而且技巧娴
熟。守了一年多活寡的青春女人,如何能够抗拒!很快,袁芳达到了高潮,然后
,又是一个高潮。天哪,那高潮竟然一个接一个,汹涌澎湃,连绵不绝!袁芳兴
奋地大叫起来,紧紧夹着身上的男人,毫不放松,直到那男人精疲力尽,瘫软下
来。
袁芳安安静静地躺在程教练壮实的臂弯里,身下的床单湿漉漉的,像是刚从
水里捞出来。窗外,蝉儿在不知疲倦地唱着歌,袁芳竟然听出了旋律。男人还在
喘息,房间里迷漫着浓重的汗味,还挺好闻。袁芳就这样懒散地躺着,好像小时
候,躺在妈妈的怀里,那么安全,那么舒坦。她很奇怪,自己应该痛哭失声啊
,或者,起码应该无声地抽泣才对,怎么自己什么也没有做?程教练的身体活动
了一下,一只温暖的大手伸了过来,在女人高耸的双乳上抚摩。再扇他几记耳光!
袁芳这样命令着自己,可她的身子却拒绝了。程教练又翻身爬到袁芳的身上,慢
慢地亲吻着。袁芳没有反抗,她接受了。这是怎样的亲吻啊,从脖颈,到乳房
,再从小腹,到下体!那样温柔,那样体贴!袁芳呻吟着,兴奋起来。这种兴奋
是全新的,是吴彬和杰克都不曾带给她的。袁芳情不自禁地抱住男人宽厚的肩膀
,配合着他,顺从地分开了双腿。
起风了,轻轻柔柔地,吹拂在身上,像妈妈的手。
黄昏已经褪去,黑夜悄然降临。
第二天,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程教练手捧一束玫瑰,跪在地上,苦苦
哀求:「昨天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是一时冲动,一时糊涂啊!小芳,你就饶了
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袁芳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坐在床沿,泪水汪汪,梨花带雨:「你们凭什
么都来欺负我?」
「我不是欺负你,我是要娶你!」程教练往前爬了一步:「小芳,别哭了
,我当牛做马,伺候你一辈子!」
袁芳一愣,怎么这么似曾相识?仔细一想,原来是自己当初对吴彬说过的。
想到自己的命那么苦,前夫那么绝情,袁芳泪如雨下,哭得更凶了。程教练低着
头,跪在地上,无可奈何也无所适从。终于,袁芳哭累了,她收住泪水,抬起头
:「你走吧,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程教练如受大赦,爬起来抱着鲜花便溜。
才溜到门口,袁芳的命令追了上来:「我让你走,没让花走,把花留下!」
半个太阳已经落下西山,灿烂的余辉染红了整个天空,成群的宿鸟低飞着急
急地回家。爱情和婚姻,只有两种结局,好的和坏的,却可能有无数种开始。如
何开始,哪怕再荒唐,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最终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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