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卿与陶斯约好了今天见面。
已经过去三天,陶斯那边也已经有了结果。
夜笙有些不高兴,才刚刚出院就到处跑,更何况脚上的伤还没有完全好,这要是再出什么事怎么办?
安以卿了解老人关心她的一片心意,耐着性子跟她解释:“我公司前几天出了点事,虽然这几天我请了假休息,可以不管不问,但这件事到底是跟我有关系,既然有了结果,再拖延下去没有好处,还是要将它解决了,这样我才好安心在家养胎。”
这话说得不无道理,夜笙也无话可说,只得点头:“那我送你过去!”
因为事涉沈眉意,安以卿不愿意让夜笙知道,隐晦的说:“这恐怕不好,毕竟是公司的事。”
夜笙闻音知雅意,也不再坚持,只嘱咐她小心,亲自将她送到陶斯办公室楼下,这才离去。
陶斯得到消息亲自下楼来接她,笑道:“听说君警官又立了大功!”
她脸上带着几分骄傲,却还是很谦虚:“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我想,他也不会在意这些,只是做他应该做的而已。”
陶斯哈哈大笑:“你倒是很了解他!他这些年攒的功劳早就够他升官了,不说别的,一个分局局长是肯定逃不掉的,可他偏不乐意,就喜欢做这个,谁也劝不听他,真是固执!”
是为了叶晚清吧?
安以卿心里竟然有种酸溜溜的感觉,面上却不露,只笑道:“这样也不错,可以多积攒些经验。”
“那倒是。”陶斯点点头,脸上的佩服不是假的:“这些年君警官也破了不少案子,抓了不少罪犯,破案能力绝对不是说笑的。”
安以卿与有荣焉。
回到办公室关门做好,两人都不再啰嗦,直入正题。
“嫂子真是料事如神,这件事,的确是沈女士在背后指使的。”陶斯意味深长的望着安以卿。
虽然他说过不会特意去查探什么,但沈眉意是夜慕的老婆,又是君宴的小舅妈,竟然会故意陷害安以卿,这真是太让人想不通了,他虽然没有刻意去调查,可潜意识里还是会去关注,加上他本来就敏锐,还是猜到了什么。
安以卿当然明白,既然请了人去调查,就不要想什么都能够捂着死死的。
淡淡一笑,她接过陶斯递过来的资料,翻了翻,轻轻叹息一声。
她真是想不明白,为何沈眉意非要这样针对她。
如果说,先前夜慕是因为她而提出离婚,她恨她,那还情有可原,但是后来她已经很明确的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夜慕依旧选择跟她离婚,那就根本跟她没有关系了好不好?
她这样揪着她有什么用?
“你有什么打算?”陶斯带着几分好奇的问。
安以卿摇摇头,她能有什么打算?
如果是几天前,她说不得会拿着这份资料找到沈眉意面前质问一句,但是如今?
想想她肚子里还怀着孩子,蓝玥也还在看守所里,她不愿意也不想再为这件事伤神!
她重新打叠起精神,问陶斯:“你是否打算将这份文件全部都交给闫总编?”
她看过资料,是沈眉意收买了小刘,将稿子拿出来泄露出去,至于罗秀春,陶斯并没有查到她跟沈眉意有过接触,倒是意外的查到有一次两人一前一后进入茶水间,在里面呆了几分钟,后来罗秀春出来的时候神色愉悦,此后就开始准备那份后来采用的稿子,而小刘出来的时候,脸色却有些苍白难看,由此可见,罗秀春未必参与其中,可能是无意间知道了小刘的动作,却并没有及时制止,反而借这个机会踩着安以卿上位。
但安以卿知道,即使她真的没有参与其中,这知情不报,牺牲公司的利益来自己上位,就已经触及到了老板的底线,老板不会管你下面怎样倾轧,但绝对不会允许你触及他的底线。
或许因为她,老板这一次不会公开对她做出什么处分,但她的作为已经在老板心里留下了极坏的印象,不会再有什么好前程。
陶斯倒是换了一脸的认真:“那是当然的。”
安以卿点点头,对他表示理解,只有一个要求:“能否让我将这些资料转交给闫总编?”
陶斯理解她的心思,这件事是无论如何都瞒不住的,虽然不是她本意,但是事情因他而起,她又负有失察的责任,只怕在杂志社是呆不住了,但她跟闫总编关系好,她可以及时作出解释,领导未必不会原谅她。
“可以。不过,我要先跟闫总编说一声。”陶斯说。
他这样谨慎是应该,毕竟他首先要负责的是闫素禾,而不是她安以卿,虽然他相信她,但是,谁知道中途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
还是谨慎些行事为好。
安以卿表示理解,陶斯马上给闫素禾打电话,闫素禾倒是没有半点犹豫,就同意了将这份文件交由安以卿带过去。
陶斯十分意外:“看来你们领导对你很是信任啊!”
其实安以卿也挺意外的,不过想想也没什么,毕竟她在春风也呆了两年了,跟闫素禾共事两年,对她的人品还是很有信心的。
“那是因为我从来都不会辜负他们的信任!”安以卿淡淡的笑。
起身跟陶斯告别,回了公司。
“安姐,你最近怎么样?脚好点了吗?”走到公司门口,前台的小妹见到她吃了一惊,很快就露出友好的笑容跟她问好。
“嗯,挺好的,你们呢?有没有偷懒?”安以卿淡淡的笑着跟她寒暄。
“哪里敢啊!我们可是很勤快的。”小妹笑着说。
安以卿在公司的人缘还是不错的,她一路走进去,大家看到她都很开心,还有人问她什么时候回来工作,她一一笑着回答,直到看到罗秀春走过来。
罗秀春比以前更漂亮了,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哟,这不是我们安编辑吗?居然回来了呀!怎么不在家多休息几天?”罗秀春带着嘲讽的对她笑。
她倒是不曾动气,脸上的笑容只是更加淡:“嗯,我这次来,就是要来请长假的。”
罗秀春闻言一愣,继而笑道:“这到底是请长假呀还是引咎辞职啊?”
旁边罗秀春的助理轻笑着说:“这有区别吗?”
罗秀春闻言格格的笑起来,“瞧你说的,好歹安编辑也是我们总编身边的红人,哪里能这么说话呢?”
安以卿淡淡的笑:“我就算是引咎辞职,你以为,凭你,就能做到我的位置吗?”
她轻轻一笑,不再理会,转身就朝闫素禾的办公室走去。
“你——”罗秀春气得脸都青了。
真是欺人太甚了!
什么玩意!
罗秀春的助理连忙说:“瞧她那得意的样儿!罗编辑您实在犯不着跟她计较,她也得意不了多久了。”
罗秀春平静下来,冷笑:“那倒是,犯了这样的错,可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解决的!我倒是要看看她怎么个下场!”
先贴上,晚点换回来也许是他在身边吧,安以卿睡得特别的安心,一夜甜梦到天明。
夜笙早早的做好早餐送过来,一边给他们盛一边问她:“昨晚有没有做什么好梦?”
安以卿有些不好意思的笑,“我昨晚梦到一匹小马,好神骏。”
“真的?”夜笙闻言非常的高兴。
传统一直都有胎梦的说法,孕妇会在怀孕期间做各种各样的梦,有的会做动物的梦,比如会梦到蛇,马,老虎等等,也有的会梦到植物蔬果,还有一些大自然啊,金银珠宝的,不过梦到动物的比较多,老人会习惯性以这些胎梦来判别肚子里到底是男孩女孩,当然,这些都是不科学的,不过很有意思。
前不久就有一个朋友跟她说起胎梦的事,朋友的朋友梦到了一条蛇,他们觉得这应该是说她肚子里怀的是一个孩子,而且,是在蛇年出生的,因为预产期的确是在年内,刚好符合梦境,可朋友的梦就有些意思了,竟然梦到了三条蛇,难道是三胞胎?明显是不可能的,说起来的时候大家都忍不住笑。
想到这里,安以卿眼里不由得浮起一抹温柔,算起来她的预产期可是在明年年初,正好是马年,跟梦境很符合呢,而且,梦中那匹小马驹生的可真是俊秀可爱极了,只要一想起它轻轻的用头顶着自己,或者绕着自己奔跑时的那种欢快表情,她的心就柔成了一汪水。
“看样子应该是个儿子!”夜笙听安以卿说完之后整个人喜滋滋的,笑得几乎合不拢嘴。
君宴淡淡的打击她:“我倒是希望是个女儿呢!”
“女儿也好,免得像你这样让人ca碎了心!”夜笙知道君宴这是怕给安以卿压力,她心里又是欢喜又是心酸,白了他一眼说道。
君宴笑笑不说话,低头继续吃早餐。
安以卿将他们u子的交流看在眼里,抿唇轻笑。
今天要做检查,君宴虽然急着要去上班,最后还是耐着性子陪着她一起做完了检查,这才离开,结果一回到局里忙起来,连给她打个电话的时间都没有。
夜笙安慰她:“他做这个就是这样的了,一忙起来就没日没夜的,你多体谅些。”
“没事,我理解的。”安以卿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