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着刚才发自己信息的号码打过去,打了好久都不见有人接听,他皱了皱眉,记下了这个号码,只不过现在这样的号码应该是黑卡,无名无姓无登记,想找到也是难上加难。虺璩丣晓
只是这样看来,自己身后确实有人在谋划着什么,一桩接着一桩的套子连环的砸过来,他只要稍微的一不小心就会被套住,每每想起当初舒言的事情,他就会内疚的要死,他不能让以前舒言的事情再次上演,只是他还要继续利用北歌吗?让她做自己和舒言的挡箭牌,为什么他现在会觉得这么的心疼?
沉默了一会,他拨电话给韩宋,顺手把刚才收到的信息和图片发给他:“宋子,再查查这个号码的来源,可能正规途径查不到,必要的时候让宁城那边帮忙去黑市看看,这张卡经手过的是谁?”
挂下电话,有些烦躁的扯了扯衣领上的扣子,想着刚才那些照片和她哭着责备自己的话,心里一阵发凉发慌,不再想,脚下猛地一踩油门,车子急速的飞窜了出去,眉宇间的冷峻锁得的更加的深沉。
北歌站起来,由于蹲着哭太久,双腿起来的时候有些麻痹,身子不经意的一歪,萧寒泽连忙扶住她,然后弯下腰伸手轻轻的给她拍腿,抬了抬头:“好点么?”
“谢谢……”北歌有些哽咽,他现在跟以前完全是两个人,她都快有些傻傻的分不清了,只是她还记得他有顾清姗,即使他说了分手,但是她还是记得顾清姗说自己怀孕了,要跟他结婚?
怀孕?呵呵,这两天冒出来的孩子真是多,这样想着北歌不自觉的抚了抚自己平坦的小腹,却猛然间想起,她似乎有小半个月的月事没有正常的来了?
顿时间警铃大作,心里慌乱成麻线。
北歌摇摇头,不会的,虽然他每次都不做措施,可是她做的啊,也是吃了药的,虽然说吃药也有不完全避免的时候,可是自己不会这么惨吧?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萧寒泽看她没来由变得惊慌的神色,站起身子关切的看着她。
“没事。”北歌强装镇定,扯了扯笑脸,转移话题,“你跟姗姗姐的婚礼什么时候呢?我给你准备大礼。”
萧寒泽皱了皱眉:“我没答应。”
北歌心里咯噔一响看向他:“可是上次……绿野仙踪的时候……姗姗姐不是说……怀孕了……”
萧寒泽似乎是没想到北歌能听到上次顾清姗说的话,怔了怔才回答:“那不是我的孩子……”
“什么?”北歌大吃一惊,顾清姗那样的人怎么可能……
“还记得她之前在倾城被爆出的照片吗?”萧寒泽脸色掠过满满的哀伤。
北歌一愣,想起上次顾清姗被拍到在倾城的样子,她心里抽疼了一下,那天的顾清姗是被下药了的,她以为仅仅是有那些照片而已,她没想过还有这样的结果……
“你以为就只有那些照片?”萧寒泽苦涩的笑了笑,“还有很多被我爸和顾叔叔通过关系及时的拦截下来了,不然不知道会引起什么轩然大波,只是我们问姗姗,她却什么都不说,闭口不谈的样子。”
北歌了然,顾清姗肯定知道自己为什么被易南庭陷害,毕竟是她在巴黎音乐节上做了手脚才害的北歌败北,如果一旦传了出去,她这个清高的舞蹈家根本就是会被舆论击打的体无完肤,可是她吃了这么大的亏,要她自己咽下去她会甘心吗?
两人登时间相视无语,半晌,萧寒泽才开口:“走吧,我带你去医院,不好好处理一下,你脚上的伤要发炎了。”
北歌张了张口,想说什么,话到喉咙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站着不动。
萧寒泽连拖带拽的想把北歌弄上车,北歌执意要等路荛,正僵持不下,路荛终于气喘吁吁的跑来了,扶着一边的电线杆喘气:“北歌……我……来了……”
北歌连忙走过去,低头看了看她:“你怎么跑成这样?你不是跑过来的吧?”
“我……”路荛气喘的厉害,好不容易顺了气,哭丧着脸看她,“路加声那只猪,因为我偷了护照溜回来,他居然连同她老婆也就是我老妈冻结了我卡里的所有钱,我一分钱没有,家里车子也吩咐佣人不给我用!太无耻了!”
北歌勾了勾唇角,心底微微的一声叹息,哪个做父母的想要这么做呢?还不是怕自家宝贝女儿被带坏了嘛?北歌不生气,只是觉得羡慕,她也想有家人可以这么为她ca心。
“好了好了,你爸妈不是担心你吗?”北歌拿了纸巾帮她擦了擦汗,“一个人偷跑回来,他们肯定都担心死了,你啊,给他们说说好话,就好了。”
路荛用手为自己扇风,咋呼咋呼的嚷嚷着不满,侧头似乎才发现萧寒泽站在一边,蓦然把北歌扯到自己身后,警惕的看着他:“喂,你想欺负北歌吗?我打你哦。”
萧寒泽哭笑不得,摊了摊手:“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欺负她了?”
路荛撇撇嘴表示不信,萧寒泽解释:“我以前混球,现在长大了,懂事了,不混了,不然你问北歌。”
路荛转头看向北歌,北歌笑着点点头。
“咳咳,那好吧。”路荛这才把身子让开。
“先让我送北歌去医院,她腿上有伤。”萧寒泽伸手想拉过北歌,路荛挡在中间,“我可以送她去。”
萧寒泽挑眉的看向她:“你要她跟你跑着去?或者你有钱搭车?”
“我……”路荛憋的脸色通红,半刻作罢,拉着北歌上车,淡淡的朝他丢下句,“你姑奶奶我饿了,等会还得吃饭,一块去吧。”
路荛陪着北歌在急诊室里看诊,医生低头看了看她的腿伤,皱眉:“你这伤口一下子就撕裂两次了,你怎么不注意一下?而且怎么不早点过来,都发炎了。”
北歌能感觉路荛放在她肩膀上的手紧了紧,她朝医生回答:“我一下子没注意,又摔了一跤,本来以为没事的,刚才觉得疼就来了,所以耽搁了些时间了。”
医生摇摇头:“你们这些年轻人呐,都是这么不注意,你年纪轻恢复的还算快,要是岁数大了点,一点点小伤都能引发些东西了。”
北歌默默的点头,路荛插嘴道:“能先包扎吗?”
“这伤口这么深,现在只是包扎恐怕不顶用。”医生叹口气,“要先消毒,然后看情况得缝线了,忍着点,会疼。”
医生拿过器具,戴上口罩,刚想给她打麻醉,北歌却阻止了:“不用了,就这样缝针吧。”
她的话一出,医生和路荛都同时愣住了,路荛连忙问:“北歌,你……不用担心钱……萧寒泽有钱……”
北歌握了握她的手,笑了笑:“我只是想让自己记住这样的痛,这样的痛一辈子一次就好,再多了就成了傻子。”
路荛手上僵了僵,半晌才点头。
出来的时候,路荛扶着她,她由于没上麻醉,并且眼睁睁的看着针线穿过自己的皮肤,身子抖的厉害,只是整个过程,她真的是一声不吭,连医生也佩服的直摇头。
萧寒泽见她出来,立即站起来:“怎么样,好了吗?”
“嗯。缝针有些疼,别的没事。”北歌轻轻的开口回答,路荛张了张口,被北歌一眼瞪了回去。
扶着北歌在一边的长椅上坐下,北歌想起自己小半月没来的月经有些担忧,只是看了看萧寒泽和路荛,自己不知道该怎么说。
沉思了半晌,北歌才开口:“我想休息一会,可是我饿了……”
萧寒泽立即说:“要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荛荛,你也跟着去吧,我想吃学校门口的‘那家铺子’的小笼包?”北歌又补充一句,“我怕哥哥不知道地儿,你帮帮我?”
路荛点点头,拍拍她肩膀:“行,那你在这里坐一会,地儿不远,我跟他去买了就回来。”
看着路荛和萧寒泽一起走了出去,北歌连忙扶着墙站了起来,再次走进急诊室,医生吃惊的开口:“怎么了,伤口难受?”
北歌不想浪费时间,直截了当:“我想抽血化验看看自己是不是怀孕了。”
医生怔了怔,看了看墙上的大挂钟:“丫头,这个晚上医院不安排抽血,不然你早上再来?”着着无记刚。
“医生,你帮帮我。”北歌哀求着。
医生想了想,想着她刚才缝针的那股坚韧劲,不由得叹气,开抽屉拿了支验孕棒给她:“喏,就算我现在给你抽血了,也给你验不上的,你还是得等明天,我这给你一支验孕棒,你验一下,也挺准的,两道的杠杠那就不离十了。”
北歌接过,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路荛和萧寒泽回来的时候,北歌安静的坐在椅子上,只是目光有些呆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北歌,小笼包来了哦。”路荛拎起手里热乎乎的包子在她面前晃了晃,“怎么啦,想什么那么出神?”
北歌笑了笑,伸手接过,眼泪居然就这么掉落了下来,吓得路荛连忙抢回来:“怎么了?是不是烫着了?”
“没有……我只是胡思乱想了一会……现在就想哭……”北歌不知道要说什么,紧紧的捏着拳头,浑身有些颤抖。
路荛舒了口气,萧寒泽走过来接过包子,轻轻的吹了吹递给她:“乖,别哭,有什么事儿解决不了呢,是不是?我在你身边,一直在的。”
北歌看着他,内心里多了一份感动,就着他的手吃了包子:“谢谢……哥哥……”
萧寒泽手上僵了僵,还是笑着看她:“多吃点。”
出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北歌跑出皇瑞穿的很单薄,萧寒泽体贴的为她披上衣服,路荛开口问:“北歌,你还回去吗?”
她的问话让她顿时定住脚步,她就这么跑出来,却忘记了姐姐还在那里,她有些着急,她怕自己惹恼了易南庭,易南庭到时候拿北瑶出气那怎么办?
“哥哥,我姐姐在那里,我担心……”
“我给她打电话问问看。”萧寒泽边说边打电话,说了好一会才挂断,“放心吧,你姐姐没事,易南庭也不在屋里,像是出去了。”11fs2。
北歌这才放松了点,但是大半夜的她不回去能去哪里?
“去我那里吧,我在你学校不远租了个小公寓,在家里烦了的时候我就去那里住着,想着能跟你近些。”萧寒泽满含期盼的看着她,语气里带了丝丝的恳求,“我那里是三房一厅……”
“别磨叽,就去那吧。我也去,北歌你不用怕他能欺负你。”路荛困的直打呵欠,直接推着北歌就往前走,塞进萧寒泽的车子里。
萧寒泽经过她身边的时候,低声说了句:“谢谢。”
路荛弯了弯嘴:“只要你别辜负她,我能帮的就帮。她太苦了。”
果然像萧寒泽说的,小公寓是三房一厅,不大,但是却看起来温馨,这里有个书架,上面摆着的全是法律的书,桌子上还凌乱的放着一叠的文件,北歌一看就知道跟上次她被易南庭带去公检法看到的是同一份。
北歌让路荛去休息,她才开口问萧寒泽,指了指那份资料:“你还在查他?”
萧寒泽眸色一沉:“我不会放过他的。一有些什么蛛丝马迹,我都会跟他周旋到底。”烦躁的踢了踢桌子,“上次的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15174006
确实,无端的被扎针,他现在被调查,吊销了律师牌,父亲为自己铺好的政途都毁在这个上面,即使知道他冤枉,可是就是没有证据证明是易南庭安排的,所以这个黑锅整个的扣在他身上。
北歌叹口气,知道不管自己说什么都说不动他:“我只希望你别为他那样的人毁了自己。”
“我不是为他,我为的是你,难道你不知道吗?”萧寒泽有些激动,“小歌,我真的喜欢你,以前的事是我错了,我混蛋,我认不清楚,可是我现在清楚的很,我要你,我要的是你!”
北歌摇摇头,下意识的抚了抚平坦的小腹:“到现在这样的情况,我还怎么有脸跟你一起?我姐姐说的对,整个a市谁不知道我是易南庭的情妇?更何况……现在……我跟他结了婚……登记了……”
“什么?”萧寒泽像是被一道闷雷击傻了,伸手抓住她的肩膀摇晃,“你再说一次?你们结婚了?登记了?什么时候的事?”
北歌被他晃得头晕,连忙推开他:“就前天而已。”
萧寒泽被她的话弄得根本回答不出来,怔怔的看着她,北歌苦笑:“很狗血是不是?呵,结了婚,我们没有酒席没有婚纱,他只带着我去了趟微露山,在那里我还见到他的初恋情人,回来了又见到他的旧情人,我这个做妻子的真的是很不堪入目。”想了想,继续,“哥哥,其实姗姗姐真的很爱你,不管她受过什么,你记着,她都是为了你,你有责任的,不是吗?”
萧寒泽看着她始终说不出什么来,北歌转身进了房间,关上门,她颓然的坐下,捂着自己的小腹,宝宝,对不起。
易南庭烦躁的开着车子一遍遍的在皇瑞附近找人,可是却一个人影都看不到,心下更是烦躁的要死。
手机里那个陌生的号码一直传来短信,无非是一些威胁的话。
他皱了皱眉,握紧了拳头,看来他不能再把北歌留在身边当挡箭牌,他现在似乎看不得她委屈,揉了揉眉心才打电话给律师行:“我会带离婚协议过去,你看着办理手续。”
律师大惊,连忙从床上滚下来,这大爷啊,才结婚几天啊,这又是闹得哪一出?结婚三天就离婚?这不是上头条新闻吗?
可是他接下来的话更加惊人:“去找傅晚霜,说我会给她一千万,让她同意我们的婚事。”
挂下电话,他有些疲惫的趴在方向盘上,眼里的忧伤越来越重,要毁掉他的人已经蠢蠢欲动了,北歌留在自己身边真的很不安全,既然伤了她,那么就伤到底吧。
直到韩宋的电话来,他才抬头,才知道北歌刚才被萧寒泽带去了医院看腿伤,他微微一怔,想起自己那么用力的推她,害的她腿伤成那个样子,眼里闪过一丝的黯然。
车子掉头去了医院,直接冲进急诊室,值班医生连忙抬头:“哪里不舒服吗?”
易南庭不理她,直接就问:“刚才戴北歌是不是来过?”
医生有一瞬间的茫然,翻了翻病例才说:“哦,你说的戴小姐啊,是来过了,不过现在走了。”
“她去哪里了?”
医生耸耸肩:“跟她的朋友一块走了,你可以问问。哦,对了,男生是萧长青的儿子。”
“她的伤怎么样了?”
医生看了他一眼才说:“我没见过这么倔的一小姑娘,明明疼的要命,我缝针的时候她居然不要上麻醉,还说什么要记住这样的痛,这样的痛不能再来一次什么的……”
易南庭还没听完,转身就要往外走,医生见他像是要暴怒的样子,想起北歌那么柔弱,连忙好心的提醒一句:“戴小姐怀孕了,您对她可要客气些……”
易南庭刚要迈出去的脚立即收了回来,猛然间转身,语气灼人:“怀孕了?这是真的吗?”
医生不喜欢人家质疑她的专业,朝她点点头:“晚上不能验血查,但是验孕棒查了,一般都是不离十的,她答应了抽空再来复查一次……”
吼吼……宝宝啊……留下不留下这个宝宝捏?
七点之后还有一更……妖妖约会去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