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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好友结婚

    “是这样的,”男子干咳几声:“我以为那人是你的好朋友,本来不想旧事重提,今日见你,觉得你为人坦荡,与那个人有着天壤之别。。。。。。”

    我见男子欲言又止,追问道:“他怎么了?”

    男子低头看了看,说道:“我没别的意思,只想提醒你一下,以后若与那人打交道,你需得提防一下。”

    “提防王九?”怎么回事,我被弄糊涂了。

    “嗯,”男子说:“你还记得当时你们被邪神困在神坛里时,有一位一直与你们交谈的人吗?”不待我回忆,男子接着说道:“你应该会有所印象的,当时你们几个受困邪神,苦苦寻不到法子脱身,后来有人使用卑劣手段,将我身前一位同伴掷扔出去干扰了邪神。。。。。。”

    “什么?”经男子提醒,我立马回想起当时的情形,那时确实有位格罗姆人在我身后被同伴蹬飞出去,也正是这招不光彩的手法,大伙才得以逃脱。当时虽然情况危急,但这个场景还是清楚的记得,那时我身后只有杜利军和王九,由于观点先入为主,质疑杜利军人品,一直武断的认为这事就是杜利军所为,后来逃脱中事情又发生颠覆性变化,杜利军背信弃义害死保镖,也没机会证实何人所为。如今男子旧事重提,难道背后踹人的却是王九?

    “怎么会是王九干的,他这个人多走几步都会疲软的喘气,哪来的力气。。。。。。”我苦思此事越觉不可思议,要真是王九所为,那这人绝对不可小觑。去年从海南到这里,一路上他扮演的像个没多少用处的同伙,还时不时的给大家扯后腿制造麻烦,若男子所言非虚,难道王九所表现出来的迹象一直都是在掩人耳目,让我们对他疏于防范?若如此,恐怕这人一路都在盘算、预谋,城府之深令人发指。

    反观男子应该没必要欺骗我,那一脚不管是王九所使还是杜利军所为,对他来说并无区别。事情虽然已经过去许久,如今整个阴阳谷也已境变人迁,此刻得知真相的我仍旧唏嘘不已。看来我们全都看走了眼,杜利军充其量算个ji诈小人,王九这才叫深藏不露,我一直自诩自己能慧眼识人,这次真是玩笑开到外婆家了。

    另外,以王九的体魄,根本就不具备天赋神力,他既然能一脚把一个结实的大人给踢飞出去,很明显,他还是个习过武的练家子。从第一天与他接触,就没听张罗或吴天昊提及过此人身负高强武功,看来他有心隐瞒大家,居心叵测,何等恐怖。我倒吸了一口冷气,暗暗告诫自己,以后若有机会再遇到此人,一定要小心应付。

    我站在原地沉默不语,暗自感叹人世险恶,一边寻思着下次跟张罗碰面应当如何提及此事,一边想着复原一下当时场景,索思王九如何能做到一脚蹬飞格罗姆人的同时又能迅速的撤离,隐隐中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边想边比划,不知不觉蹲下身子,在地上拿石字勾画,突然想到一事,猛的一抬头,发现夫妇二人还站在跟前,歉意一笑,忙问男子:“你刚才是不是说过你的同伴是被人扔出去的?”我怕他没理解进去,一边说,一边做手势。

    男子点了下头,说:“是的,我亲眼所见,就是单手拎起来抛出去的。”

    还是单手?那臂力得多大,我不敢想象,背上只冒冷汗,这种臂力我是自愧不如,就算大头,怕也没那个本事。照这么说,王九的人品固然值得怀疑,但是他一定还揣怀另一种目的,明明有着高深莫测的武艺,却一直装疯卖傻欺瞒大家。 当初杜利军与大伙反目成仇,王九随杜利军而去,之后两人销声匿迹,直到千纸鹤获悉杜利军被人杀害。如此看来,杜利军很有可能就是王九杀死,招这么看来,凭王九的心计跟武功,他要是有心向杜利军下手可谓轻而易举,若杜利军果真是王九所害,那千年珊瑚恐怕已经落入王九手中。

    我不再逗留,满怀心事告别男子夫妇,过去与陈专家几人汇合,此时陈专家已探查的差不多,采集了满满一袋样品,全由阿克巴多背在身后,陈专家任务已完,四人不再逗留,动身回部落。

    回到部落已是次日傍晚,陈专家一进门就说去找拉古布拉的父母询问事情,这倒称奇了,两亲家聊天形如鸡同鸭讲,看他这位老气横生的专家有没有这方面的语言天赋。

    拉古布拉还没苏醒过来,在房间里没陪多久,阿克巴多着急着让我与胖子去他家中坐坐,拗不过他一脸的热情,二人随其身后前往叨扰。我上次去过阿克巴多的家,当即也不客气,率先走在前面,走到门口停下,准备推门进去,阿克巴多后面推了推我,示意我再往前走。我不解的问:“不是到了吗?”

    “还没呢?”阿克巴多乐呵呵的笑着,喜不自禁的说:“还在前面一点点啦,告诉你俩一个事,兄弟我今年结婚了,所以就搬出来另筑了一个小窝。”

    “结婚?”这消息实在太让人意想不到了,我开心的一拳锤在阿克巴多的胸膛上。“好啊,小子,嘴巴这么严,在一起几天了也不知会一声。”

    “恭喜,恭喜,”胖子马上抱拳道贺。

    阿克巴多在我两的贺喜中,羞涩的摸着自己的头,我拉住他:“可是兄弟我现在身上没一样像样的随礼东西,就这样两手空空的进去不合规矩吧。”

    “咳,要啥随礼,这里不同中原,没这么多繁文缛节,”阿克巴多手一扬,满不在乎的说:“我们现在啥都不缺,只要你能过来喝杯栗子酒,我已心满意足了。”

    实在也拿不出东西,连防身武器昨日都在阴阳谷送人了,现在身上除了那个用来送给妹妹的木盒子,兜里空空如也,不送就不送吧,我喜滋滋的问道: “谁家的姑娘啊?”

    “到了,到了,”没走多远,阿克巴多把我们领到一座木屋前面,指着房子自豪的说:“你看,全我自己动手盖的,还不错吧。”

    木屋盖的确实很别致,单层结构,全是用大小相仿的杉树垒叠而成,房子四周围了一层走廊,走廊上摆满了鲜花,有山茶、兰花、报春、绿绒蒿、百合、杜鹃,还有许多叫不出名的。看来阿克巴多在上面下了不少功夫。踏过几节台阶,阿克巴多推开门,大喊:“珍子,珍子,你看谁来了?”

    珍子?当头棒喝!怎么会是珍子,阿克巴多喊出这两个字的时候,我犹如晴天霹雳,被击个正着。僵在门口,从头冷到脚,这一脚怎么也迈不进去。阿克巴多正欢喜着,也没察觉到我的失态,边喊珍子,边把我往里拉。我的两条腿就像被灌了铅一样的沉重,迈出第一脚时,心存侥幸的问道:“是那木和叔叔家的珍子吗?”

    一出口,就讥笑自己犯了低级错误,记得去年住在那木和家中时,听他讲过因为娶了个汉子,所以珍子才有了个汉名。纵观整个部落,除了那木和家中有汉人印迹,还能有谁家的姑娘还取汉人的名字。

    阿克巴多并无戒疑,爽朗说道:“还能有谁,这说来还得感谢你们,要不是你们把那群魔鬼驱赶出去,让我跟着沾光,成了族人心目中的英雄,我也就得不到世界上最美女子的垂情,所以你这个媒人今日说什么也得到我新家来多喝几杯酒。让我和我美丽的妻子为你斟满一杯祝福的酒。”

    正说着,屋里出来一人,不是珍子还能是谁,除了发饰稍微有一点变化,还是那么秀雅脱俗,娇美动人。那木珍子对我们的拜访虽然也表现出了欢喜,却没阿克巴多这么激烈澎湃。站在门前,羞涩矜持的看着客人,一双清澈无邪的眼睛,微微含笑的小嘴,嫣然如天使般的让你不忍亵渎。

    我只觉得自己脑子在旋转,像是得了美尼氏综合症般的旋转不停。这就是让我千思梦绕的女子,这就是让我无数个夜晚对着暮色吹口琴思念的女子。此刻真真切切的站在我的面前,却已身着嫁衣为。

    物是人非事事休,这一刻,我的梦破了,心也随之碎了。当我看到珍子的那一刻,我意识到我不应该来见她,那种被勾略起来的思念和情爱,搅的我五脏六腑全不是滋味,甚是寻死的念头都有。

    那木珍子含着笑,招呼我俩入座,还说自己一听说拉古布拉回来了,就马上赶过去看望,可惜她还在昏迷着,言语中尽是替好友担忧。

    我耳膜里只觉嗡嗡作响,呆滞的踏进屋里,毫无知觉的被主人按在地板上,我不知道自己为何还有勇气坐下来,难道是给自己的爱做一次告别,还是准备用酒精把这段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彻底的埋葬在这块纯洁朴实的土地上。

    阿克巴多这个壮实的小伙子利索的摆好酒具,将桌上的酒杯斟得满满的,他很开心,他不停的侃侃而谈,谈略楼族人的新生活,谈自己对美满日子的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