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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虚掩的门她看到了一双修长的腿立在衣橱前不禁好奇地伸了半个头进去看蓦然发现是江辰逸双手撑着柜门双眼微闭而衣橱里挂满了她未曾带走的衣衫
他这是在闻她衣服上残留的味道
乔景年身体蓦然一软靠在门框上
“谁”
乔景年一惊拨腿转身天哪他是警犬吗她只是不小心噌了一下门而已居然还是被他听到了这下慌了神索性冲向门口
“站住”
随着一声淡淡一道身影挡在了面前乔景年看着近在咫尺的一面深紫望门兴叹只差一下她就可以逃走了
“怎么进來的”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糟了钥匙被他沒收了怎么办
乔景年急中生智转过身來将手中的东西丢入胸口再回身两眼无辜:“你门沒锁我就进來看看”
“是吗我可是记得你走的时候沒交钥匙现在可以还给我了吧”江辰逸勾唇浅笑
呵幸亏她早有预见乔景年暗自得意将小抻包拉链一滑“钥匙我丢了不信你可以搜查”
“搜查”
他慢慢地眯起眸一边动手挽白衬衣的袖口一边慢条斯理地开了腔:“你倒提醒了我是得好好搜查一下”
他这个神态她太熟悉了每次想干坏事的时候便轻眯双眸仿佛魇足的猎豹把玩到手的猎物
“你想干什么”
她惶然后退却发现身后便是玄关退无可退而他几乎是同时大步上前身体紧贴着她的身体就那样契合在一处急迫间乔景年试图推开他还沒发力便被他捉住双手禁锢在头顶除了起伏的胸脯全身上下无一处可以动弹了
“混蛋放开我”
对了嘴巴还可以发声她自然不会不用
“要不要我将你的嘴巴也封住”江辰逸邪气地挑唇散漫的笑意带着亵玩的轻佻
军痞
乔景年愤然别过头去大腿上传來异样的感觉是他的手伸入裙底沿着腿根缓缓地向上游移她忍不住一哆嗦“那里沒有你要的东西”
“那是哪里党的政策一向是坦白从宽现在交出來还來得及”他收手诱供
“呸流氓乔景年的脸臊得通红“党有沒有规定异性不得搜身你用这种方式搜过多少女孩子的身体”
勾唇浅笑江辰逸带着令人切齿的施然“搜身这种事我向來不亲自做至于例外嘛……”他笑而不语脸上露出欠扁的话外音:只有你我才有此兴趣
擦她是不是应该不胜荣幸
“放开”这话软绵绵的失了气势便不复原來的意思
他不说话只是笑了笑那只作恶的手伸向她的领口慢慢下滑
“不要”
她的声音细若蚊呐与其是在抗议不若是在吟唱雪白的肌肤在他的指下泛起淡淡的红晕胸口的两只像受惊的小兔子起起伏伏引诱着他的中枢神经趋向兴奋
江辰逸微微勾唇
“这是什么”
他蓦然松了她像变戏法似地指间捏着那枚钥匙神态分明带着嘲弄
“还给我”乔景年羞惭至极一把抢过钥匙扭开门夺路而逃
坐进车里一想连她自己都觉得奇怪会这么顺利地抢了钥匙逃下來想來江辰逸也无意收回刚才的一幕不过是戏弄她而已越想越气便在心里将他问候了一百遍估计某人这会直打喷嚏
一星期后
分公司的业务很快上了轨道乔景年又找回了从前拼命三郎的感觉星期一照例是最忙的一天一上班便沒挪窝处理不完的公文、报表
梆梆梆……
传來三声叩门声她飞快地抬起头按惯性应该迅速低下头去继续埋首工作却在看到助理身旁那道散发出自信和知性的身影时改变了预定的轨迹
乔景年站了起來笑着欢迎:“哟这是哪种风将蓝太太大驾给吹來了快请坐”又冲着助理吩咐:“上茶”
沈依依一袭黑色小西服裙显得干练而职业再也不是从前那般小鸟依人的感觉了她笑着伸出手來:“景年姐打扰了”
“哪里那天碰到阿龙听说你们订婚了恭喜”宾主坐下一边喝茶一边聊天
乔景年有些感慨她抽空见过温庭玉了人家花花公子马上要做爸爸了眼前这位小女人也得偿所愿所有人似乎都找到了自己的归宿只有她沒着沒落
“谢谢”
沈依依拿出一份名片递过來时表情变得严肃起來乔景年接过來一看上面标着“正龙律师事务所主任兼首席律师沈依依”字样不禁奇怪女人专程过來肯定不是显摆她如今的成功难不成她惹上什么官司了
“乔小姐我今天來是代表我的当事人向你提出索要女儿的抚养权这是起诉书请你过目”
一语既出惊得乔景年差点跳了起來犹是狐疑地看过去沈依依一脸严肃不似在开玩笑而且两人的关系也好不到开这种玩笑的地步急忙接过來起诉书首先翻到最后一页的起诉人处果见“江辰逸”三个龙飞凤舞的签名
“他有什么证据”将起诉书啪地甩在桌子上她气急败坏
沈依依不急不燥又拿出一页纸來乔景年一把抢过來一看亲子报告天哪他是什么时候做的她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肯定是那天他送她们娘儿俩回家的时候那场电停得不是时候她柔肠寸许他倒好别有用心
乔景年一下子瘫倒在椅子上她精心维护的秘密就这样公开了还是以这样的方式他这是断她的后路不留一丝情面呀
“宝贝儿是我的你去告诉他沒有人能从我这里抢走”
她愤怒至极除了宝贝儿她一无所有他还想抢走她最后的一点安慰
太可恶了等送走沈依依乔景年气愤地拿起手机拨通了他的电话
江辰逸正在师部开会手机微微振动拿出來一看唇角浅浅一勾在步出会议室的同时按下了接听键
“江辰逸你太过份了”
女人的声音绝对有着气吞山河的气势好久沒有听到了江辰逸将手机稍稍往外偏离了一点“乔景年是你过份吧”
“江辰逸求你了”那边声音一下子软了下來“你还有乔乔你们将來还可以有孩子可我就只有宝贝你别跟我争了好不好”
一个女人愿意为你生下孩子现在又说这一生唯有这个孩子了这是不是意味着除了你她的心里再不会有旁人他的判断应该沒错吧
可是她为什么要弃他而去
“好我只要你一句实话”墨眸一沉将眼底泛起的涟漪湮下他的口气沉静若斯仿佛内心不曾起过一丝波澜
里面的口气变得期期艾艾起來:“什么实话我不懂”
“那就法庭上见吧”她不愿意说你逼她也沒有问鉴于某人有不止一次逃跑的前科他得先将孩子的扶养权要过來那样你就是撵她走她也不会走了
一个星期后庭审开始
乔景年托蓝正龙帮自己找了一位律师他接手家族企业后虽然将律师行交给了未婚妻毕竟在这一行做过多年介绍的人自然错不了
律师姓邵在仔细询问过后坦言有八成的把握打赢官司毕竟法律也是首先保护妇女儿童利益的
庭上控辩双方进入白热化
“请问乔小姐是否曾经出门不小心将自己锁在门外以至三个月大的婴儿被独自丢在屋里有沒有这回事”
是有一次她开门收快递忽然一阵风吹來将她锁在了门外她当即吓坏了找來物业将门弄开了前后不过几分钟
“有但是……”
“好了第二个问題请问乔小姐宝贝儿曾经因病住院长达半个月有沒有这回事”
她坚持母乳喂养那次是她先病了结果传给了女儿
“有但是……”
对方压根不给她辩解的机会:“乔小姐请答是还是不是”
……
一个一个问題连珠炮似地甩过來连她家请过的保姆证词都弄到了
天哪沈依依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可是这些都是偶然事件她已经很小心了可还是会闹出一些状况话又说回來谁家养小孩沒出点状况啊
“我不这样认为谁都知道养育一个孩子是多么艰难的一件事所以才需要我们用心再用心由此我认为乔景年作为一位母亲并不合格请法官明判”
沈依依的结案陈词甫一结束乔景年气得跳了起來“沈依依你睁着眼睛说瞎话我怎么带孩子不用你这个姑娘家教你也会做母亲的……”
“肃静肃静”
法官敲着小捶示意她冷静可她哪里安静得下來沈依依为虎作伥这是要腕她的肉啊!--13355+d0x0s+137457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