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远很烦恼呢。
能够第二次参加圣杯战争对于他而言是件好事。
是好事,所以他在得到了令咒的时候就急匆匆的开始了召唤。
恩,抱着某些不切实际的期待,希望她能够再次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当然也是知道不太可能实现的,不过姑且一试之后召唤出了一个有些让他摸不着头脑的魔女,虽然是多少有些失望,不过也没有办法。
不过也没关系。
只要接下来小心点,小心点把所有的竞争对手打败拿到圣杯的话自己的愿望大概是可以实现的——虽然一定不如那个混蛋所能达到的效果好。
他的从者很强。
自称为魅魔的caster虽然看上去一副懒散的样子,可是她那澎湃的魔力却让久远深深的感到恐惧。
虽然是自己的从者,依然让他感到恐惧。
那是如果没有掌握好就能轻易的毁掉一个城市的力量啊。
不过,这也更加坚定了久远获胜的决心。
不过,保险起见——因为相对来说久远本人很弱——久远雇佣了名叫阿斯特拉尔的魔术师出租公司的人来冒充自己,亦即扮演caster的aster这一角色。
这样的话,自己也就可以隐藏在幕后,胜算也会变得更大。
可惜,计划不如变化快。
凌梦飞来了。
在前天的下午,魅魔忽然说她要躲起来。
躲起来?
理由是因为这座城市来了一个很麻烦的熟人,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要先躲一段时间,避避风头。
久远一时间没能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魅魔是英灵吧?
所谓的熟人难道是其他的aster的从者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对方岂不是强大到让魅魔都感到恐惧吗?
当然不是。
魅魔摇了摇头。
只是说那是个人类,但是要比所谓的英灵啊从者啊什么的麻烦得多。
然后没有再解释,自顾自的使用魔法将自己的一切痕迹抹消。
然后深深的看了一眼久远。
是在想着要不要切断和久远之间的联系吗?
摇了摇头。
那种事情还是不要做的好。
虽然因为那个家伙的到来,对于圣杯大概没什么念想了,但是总是要去试一试的。
然后就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久远被这么扔下了。
有些混乱。
完全没有接受状况,一点都搞不清楚。
不过,今天早上从睡眠中醒来的久远才明白魅魔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凌梦飞出现在了久远家的客厅。
那随便的样子让久远感到生气的同时又是一阵泄气。
如果是这个人的话,那就真的没有一点抗争的余地了。
十年前这个人给他留下了太过深刻的映像。
好像什么都不在乎,但是却又好像对所有事都一清二楚。
好像根本就没有去做过什么,但是却有好像在暗中ca纵着一切。
明明看上起一脸温和的笑容,但是赶尽杀绝却不会留下一丝一毫的余地。
他是十年前的赢家。
或许,是唯一的胜利者。
很简单的用自己那只要揭穿了就错漏百出的计划将所有人摆了一道之后强行将圣杯的大半力量从另外的空间拉扯了出来完成了自己的愿望。
这么说来,或许自己是要感谢他的。
如果不是因为那些逸散的圣杯的力量的话,在有生之年里久远是不可能再次参加圣杯战争的吧?
可是,这种感谢,必须建立在凌梦飞没有插手的前提下。
只要这个人存在着,久远是没有任何成功的希望的。
虽然是泄气话,但是那就是事实。
叹息。
然后干脆的选择放弃。
“好吧好吧,我明白了。”
摊手。
“我会召唤出我的从者,然后很快的用完令咒,到时候你要保护我啊。”
“不,你误会了。”
凌梦飞站了起来,摆了摆手。
“我的意思是,我不会去干扰你,你想干什么干什么,只要你在最后不要试图去触碰圣杯,剩下的事情随便你就好。”
“是这样吗?”
“当然,我从不说谎的。”
说着,深深地看了久远一眼。
他的眼里包含着某种奇怪的意味。
就好像,他已经看到了久远或者说caster试图隐藏的事物。
他好像知道所有的事情一样。
然后凌梦飞消失不见。
完全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
只是简单的消失掉而已。
那或许不是魔术,当然也不是魔法,而是更加单纯的利用空间的能力进行移动。
“哎呀呀,那个臭小子已经这么习惯使用紫那个老太婆的能力了吗?”
在凌梦飞离开之后魅魔跑了出来。
一边释放者魔法对凌梦飞留下的痕迹坐着分析,一边说着些奇怪的发言。
“真是的,就跟紫所不要把自己的能力让他模拟却偏偏不听,这种状况下我拿不到圣杯不就是肯定的事情了吗?”
原来还打算把凌梦飞抓起来作要挟让他们退却呢,现在看来根本就不可行嘛。
而且,说不定一个照面就会把自己的aster抓住,反倒是逼得自己投鼠忌器了。
既然这样的话。
“虽然很意外你们认识,不过既然这样就更好说明了,aster哟,我们放弃圣杯吧。”
“咦咦,你说什么?”
并不是没有听懂。
只是回来参加圣杯战争的英灵一定对圣杯有着强烈的执念,怎么会因为这样就放弃呢?
不可能的吧?
“我是说,我们放弃吧,圣杯什么的。”
然后学着久远的样子摊手,叹气。
看向久远的眼神很奇怪,和刚才凌梦飞的眼神很像。
这时候久远倒是明白过来了。
这不是什么已经明白了什么的眼神,而是在看待宰的羔羊的眼神。
是了,是啊。
——我是弱点啊。
苦笑。
虽然确实的明白这一点,也正是因此才会雇人来扰乱视线,但是想不到凌梦飞这个家伙会再一次出现在这一座城市。
这样的话,障眼法也就失去了意义。
这么说来,只剩下放弃这一条路可做了不是吗?
——不,不是这样。
摇头。
拼命摇头。
说什么放弃,才不能这么简单就放弃啊!
“我要去试试!”
“恩?”
“这么放弃我不甘心!无论如何我也要试一次。”
瞪魅魔的眼睛。
死死地瞪着。
“你愿意帮助我吗?为了得到圣杯。”
“好啊。”
干脆的回答。
毕竟她来到这里的目的也只是这一个罢了。
虽然知道就算挣扎也没有用——从紫那里得到的情报,那个天使的力量并不是自己能够抵抗都——但是试试也不花钱,说不定人品一好得到了圣杯也不一定呢。
“帮你是可以,不过在最后的时刻之前我是不会出现在那家伙面前的,毕竟他是——”
“他是?”
“不,没什么。”
摇了摇头。
总不能直接说因为他给了灵梦很大一笔钱把那个巫女买通了,所以为了自己以后的日子不会变得很难过不能得罪那个小心眼——大多数时候是那样子的——的家伙吧?
这么说着,用翅膀包裹着自己,消失不见。
最后,说了一句。
“aster哟,你是不是忘记什么了?”
“忘记,什么?”
好像没有吧?
低着头,思索。
想要想起自己到底忘了什么东西。
久远愣在那里好几分钟以后发出一声惨嚎。
“糟糕,杯面!”
被烧开的热水泡了好几分钟的杯面,真的还能吃吗?
可以使可以啦。
回想结束。
久远抓了抓头,多少有些烦躁。
眼前的三个人让他觉得完全没有安全感啊。
阿斯特拉尔魔术师出租公司在魔术界非常的著名,虽然之前第一任社长的死亡而销声匿迹过一段时间,不过几个月前开始再一次开始营业的他们展现出了很强的能力。
原本,久远对他们还是抱有着很大的期望的。
不过,现在大概是不能作为依靠了。
将被揉乱的头发理顺,久远斟酌了一下语言之后说道。
“这一次的委托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
樱庭树没有说什么,倒是两个女孩倾着上身瞪着久远。
“怎么讲?”
“我们要解释。”
“啊啊,我会解释的,还有请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
总觉得有些心虚。
好可怕的样子。
就好像是护着自己又在的母狮子,或者是保护着巢里的蛋的老鹰一样。
龇牙咧嘴,张牙舞爪,总之就是那么一回事啦。
想来,如果久远的解释不能让她们满意的话直接扭头离开算是轻的,大打出手也不算太过夸张吧?
“我希望你们中的一个人伪装成caster的aster。”
“然后呢?”
“然后不需要去战斗,只要让别人发现你们之后做出离开冬木市的样子就可以。”
“然后我们就会受到袭击,然后被带着战斗力高得可怕的英灵的魔术师袭击对吧?”
“是的。”
“你想要我杀掉你吗?”
“等一下,阿蒂莉西亚,不要从动。”
“没错哦,穗波小姐说的没错啊。”
“不要冲动,先听他说完,等他说完之后再决定到底是要把她喂给所罗门王的魔神,或者是让槲寄生在他体内生长。”
喂喂,都不是什么好事吧?
而且只有这两个选项吗?
总觉得自己原本就已经烦躁的大脑越发的烦躁起来。
糟糕,太糟糕了。
很急忙的解释。
“没有让你们孤军奋战的意思,我和caster也会跟你们在一起的。”
“但是我们依然要承受第一波的攻击吧?”
“这个,我不否认呢。”
“那么也就是说危险的依然很危险不是吗?”
“所以我才会付那么贵的佣金不是吗?”
“不,现在看来那些钱并不足以回报我们这一次的付出,所以翻一倍。”
“这个——”
“你直接说自己答不答应就好了。”
稍稍的犹豫了一下之后就答应了。
到了现在自己也没什么选择的余地了。
其他的主人久远不愿意去相信,那么也只能找座位局外人的家伙来当外援了。
接下来商量行动的具体细节,敲定了阿斯蒂利亚冒充caster的aster,而她的从者就用所罗门的魔神里比较像人的家伙来冒充一下。
至于久远,正在为已经告窘的小金库而烦恼,倒是完全没有在乎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