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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 口是心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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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清影的身子渐渐淡去她眼中的光芒在黯淡她的红唇不再勾起那么的无法触及那么的忧伤

    “鸣昱鸣昱……”

    一直未曾开口的女子在消失前终于发出了声音她已经好久未曾直呼过他的名字了应该让他高兴的呼唤却因着她声音中的不舍与伤心而慌了神

    “影儿你怎么了你告诉我你去了哪里我不怪你了不怪你了你告诉我你在哪里”

    楚鸣昱的手徒劳地抓握着最后只有一团空气才是他得到的东西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空空的双手他高声喊着她的名字回音阵阵这片繁花似锦的空间迅速地崩塌着最后他也沒有抓住她

    他一动不动的任由崩塌将自己淹沒心中全是茫然

    影儿我们真的沒有可能了吗

    “皇上皇上醒醒您快醒醒”

    梁卓的声音传入了耳中轻轻的却持续不断地喊着楚鸣昱的额间冒出了滴滴冷汗他正在从梦中醒來却似乎陷入了更深的梦境那是他和苏清影大婚的第二日他因着和她前一夜的ji欢迟迟无法醒來然后梁卓便这样低低地唤着他起來了就想着自己不能沉迷于苏家女儿的温柔乡中就告诫自己要小心

    然后便那么越陷越深无以自拔

    “皇上您快醒醒”

    梁卓看着楚鸣昱额间的汗珠越來越多看着他的手指无意识的蜷曲薄唇无声地开合心中也是急了声音稍微加大了起來他看出了此时的楚鸣昱明显陷入了梦魇之中却无法可想摇着楚鸣昱身子的手也是一阵使力

    “朕刚刚有沒有说些什么”

    有些沙哑的嗓音带着彻骨的寒意仿佛是做了一个噩梦般不愿承认不愿记忆

    “皇上您什么都沒有说您睡得很好”

    梁卓的眼中带着平和的笑意在楚鸣昱缓和下來的脸色中眼中闪过了一丝忧伤

    “以后沒有朕的允许谁都不许來寝宫打扰”

    良久天色越來越明楚鸣昱侧转过了头隐藏了脸上的表情下了这样一道命令

    “皇上您什么时候才可以面对自己的心”

    幽幽的叹息梁卓将床脚的一个冒着袅袅青烟的小香炉揭开倒出了里面的灰烬自怀中掏出了一包紫色粉末小心地倒进了香炉中点燃心神为之平静的清幽香气重新游荡于寝宫之中

    “希望好梦”

    浑浊的老眼中是真真切切的担忧与关切

    “赤焰”

    楚鸣昱有些疑惑有些微微的怒气唤了一声赤焰光明正大出现在自己的后宫于他便是违命

    “皇上奴婢现在伺候德妃娘娘”

    赤焰举高了手中的托盘向楚鸣昱示意

    恍然记起是他吩咐的赤焰來德妃宫中伺候经过几次的意外与死亡现今宫中地位最高的也便是李玉馨了只是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

    眼神落下便那么顿住了

    楚鸣昱看着赤焰正确地说是看着她手中的白玉碗看着里面的一品血燕眼神有些恍惚不定他记得自己和苏清影第一次同桌而食她喂他吃的便是这一品血燕曾经不知道这一品血燕是女子补身的圣品他喝了下去那时的幸福恍若前世现在知道了却只有满满的讽刺

    汤匙轻轻地搅动红艳的汤水泛起了一bobo的涟漪如玉的男子那么认真地看着让跪在地上的女子心中微动

    楚鸣昱的眉眼间有丝阴郁在渐渐蔓延他看着那碗血燕像是看着仇人一般的决绝

    “去吧”

    楚鸣昱的手颤抖了一下手中的汤匙被猛地扔下溅起了几滴浓艳眸光扫向了赤焰里面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

    赤焰的眸子一暗无声地退下转头回望楚鸣昱的背影落寞之极

    北齐的前身是匈奴游牧为生世代逐水草而居临近戈壁大沙漠是以部落集结而成住的大都是帐篷毡包只是自从北齐世祖慕容北建国以來他们的生活习性便渐渐向繁华的南楚靠齐了

    苏清影斜斜地倚在马车内嘴角含着一丝淡淡的笑意听着外面纷纷扰扰的叫卖声聊天声想到的是楚鸣昱曾经带她游览京城的日子那是她最开心的时候因为在宫外他是完全属于她的沒有那么多的无奈沒有那么多的顾忌

    偶尔被寒风撩起的车帘让她看到了窗外的景色那是一种有别于南楚的风格房屋不是精致唯美的反是大气豪迈的行走的男人女人脸上都是爽朗的笑容身上是各种皮毛制成的袍子还有金银饰品骨玉挂牌宝石项圈煞是珍贵只是这是北齐不是南楚对于南楚珍贵的东西对于北齐却是随处可见的反之对于北齐珍贵的东西在南楚也是不稀奇的

    苏清影脸上的笑容渐渐被寒风融化不一样的南楚和北齐又怎么会一样呢宫外的楚鸣昱和宫内的皇帝又怎么会一样

    “怎么想到什么事情了露出这样的表情”

    泛着寒气的手指挑起了光洁的下颔像是一条毒蛇一般全是冷血苏清影的眼中迅速地换上了冰冷冻结了所有的情思这个人不值得浪费她的感情相对于刚开始时的激烈反抗苏清影已经明白了最让南宫绝不悦的其实是她的无动于衷越反抗越厌恶他反而越开心

    修长的手指一阵使力看着她冷漠的脸上添了红印南宫绝观察着苏清影的反应可惜对方就像一个木头人一样不言不语不看他一眼让他感到了满心的挫败

    扫视着苏清影木头人似的坐着沒有给他一点儿反应连话都不曾说南宫绝开始怀念那只一开始张牙舞爪想要攻击自己的小猫了欺凌小猫比起挑拨一块冰块那种感觉又怎可同日而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