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_!~;
红丝知道莫翼将军纵然是故人也不会释放自己与其饱受折磨而死不如干脆求死
莫翼将军当然不肯马上杀死红丝还有话想和他说但现在这种诚不是叙旧的地方时间上也不允许过多耽搁下令道:
“把囚车准备好骑兵队立即启程押送俘虏返回粮草库”
一名骑兵牵过自己的坐骑套在囚车上自己坐在驾座上赶车
红丝被两名骑兵拖扯到囚车前再度被扔进木笼子
三千骑兵队列队返程草地上留下了三百具黑衣勇士的尸体
囚车缓缓行驶红丝卷缩在木笼子里望着韩昭和几百名兄弟的遗体渐渐消失在视线里想到从此再也不能团聚心如刀绞痛不欲生
囚车的颠簸牵动了浑身的伤失去韩大叔和兄弟们更令人痛心疾首这身心煎熬的双重痛苦让红丝再也忍不住慢慢地失去了知觉
即墨将军率领骑兵队回到了粮草库敌营守将慌忙迎出询问战况
“打了一场小仗杀敌三百而已”
即墨将军淡然答道吩咐守将派人把红丝从囚车里抬出來送到军医营帐疗伤
敌营守将惊讶问道:“这名俘虏死到临头还给他疗伤”
“不错立即给他疗伤暂时不让他死留着还有用处”
“他不招供真不愿意给他疗伤”守将愤恨地说
“别啰嗦给他疗伤之后你想办法让他招供”
“是”
敌营守将嘴上应承心中不忿:给俘虏疗伤也白搭只要他沒招供就得继续挨打
至今不晓得这些黑衣人的來路总不会是凭空从天上掉下來俘虏一天不招供粮草库守卫们的头颅就一天保不稳
莫翼将军看着红丝被抬走心中若有所思又见守将怪模怪样的表情知他胆怯安抚道:
“本将军这就修书一封将这里情况仔细上报大营如果本将军料想不差这些黑衣人还会有后援赶來咱们只管在这里坚守”
“他们还敢來”敌营守将瞪大了死带鱼眼
“据本将军观察这些黑衣人不是一盘散沙是训练有素的一支队伍遵守纪律严格生死置之度外所以他们不甘善罢一定会卷土重來”
“我们怎么办粮草库被烧毁了守着一座空库也沒用要不要撤退到大营去”
即墨将军看不惯守将贪生怕死心中鄙视说道:
“你想想你负责看守粮草库被烧毁这么去大营想去找死不如按照本将军的计划行事把你的两千守卫配合我的三千骑兵队挖壕沟灌上水设下埋伏
咱们合起來共有五千军马对付一小撮黑衣人富富有余他们來多少咱们抓多少叫他们有來无回
这样的话你也算戴罪立功可以减轻粮草库被烧毁的罪行”
事到如今敌营守将只有惟命是从遵照莫翼将军的计划派遣守卫分班出力在粮草库周围挖设一道宽达丈余的战壕并从附近的一条杏里引水分段注入战壕
足足忙碌一天敌营守将跟在莫翼将军的屁股后面打转监督挖战壕的进度直到天黑下來才收工回來吃晚饭
敌营守将憋了一肚子气不想吃饭趁着这功夫独自溜达到军医营帐看见昨夜挥鞭的那几名大汉正在帐外监视上前小声商议起來
少顷一名大汉掀帘进帐请军医前去吃晚饭军医忙于治疗早就饿了答应着走了出去
那名大汉站到了行军床前低头看着仰面躺在床上的红丝嘴角噙着恶毒阴险的坏笑
红丝身上的伤口均已抹药包扎上半身的衣服已被脱光胸前严严实实地裹满了一道道绷带左大腿的裤子也被割开腿上的伤口也处治停当
红丝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恍惚间觉得韩昭來看自己站在门边说他要走了以后就只能靠红丝自己照顾自己
红丝处于似醒非醒的梦幻中伸出一只手想要拉撰昭叫了一声:
“韩大叔……不要走……”
馄饨飘渺的感觉中似乎自己伸出去的一只手被人攥住有一张热烘烘的大嘴巴叼起自己的手指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轮流咬噬含弄
一惊怎么会这样红丝的知觉在缓慢地恢复
在红丝完全清醒过來之前帐门处忽然涌进來几个人几只手掌一齐按住了他的身子
红丝本就还沒清醒现在更不能动了
是谁要干什么红丝努力地睁开双眸隐约中看见一条大汉的背影在撕一件黑色上衣他想大声喊叫可是发出來的尚不如蚊子细声:
别撕啊……那是韩大叔的衣服……韩大叔留给我的唯一的东西
那名大汉把黑衣撕成了一条条拿起一条黑布走到床边蒙上了红丝的眼睛在他的头上绕了几圈系了一个结
被黑布遮住了视线红丝的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了
视觉被限制住了可是红丝的身体越來越敏感察觉到那几只按住自己身子的大手开始不安份地來回摩挲手腕和脚腕都被人卡住了他惊叫起來:
“你们是谁不要啊……”
喊声未完几条黑布被塞进了红丝的口里添涨得满满的几乎要塞进喉咙红丝顿时喘不上气來
红丝感觉肺腑被憋得要爆炸拼命地摇头想吐出嘴里被塞住的东西忽听门外一人喊道:
“來人了别弄死他即墨将军会发怒”
帐内几人抽出塞在红丝嘴里的布条慌乱退了出去
终于可以喘上气了红丝大口喘息着听见一人走进营帐來到身边冷冷地说道:
“红丝你是不是伊塔国派來的”
“你怎么知道”
红丝惊问由于眼睛被黑布蒙着看不见即墨将军的表情从话语里能听出他的不快
“有一个消息你听了会高兴伊塔国大军压境已经把粮草库一带包围了提出的条件只有一个你想知道是什么条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