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老爷从医院检查身体回到家时候,祁沣和骆丘白已经走了。【92ks 就爱看书网】

    他半躺床上闭目养神,身上盖着一条暗红色毛毯,屋里光线昏暗极了,让他面无晦暗不清。

    孙道长推门而入时候,就看到这样场景。

    他甩了甩袖道,“老爷,您找我。”

    老爷听到声音睁开眼睛,浑浊眼睛带着锐利目光,点了点头“嗯”了一声,对他招了招手,“道长别门口站着,进来说话吧。”

    阖上房门,孙道长走到床边,看了看老爷面色说,“老爷,今天去医院检查大夫怎么说?看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现还是不舒服,不如贫道帮您再开几幅滋补药材吧。”

    祁老爷摆了摆手,“不必了,不过就是咳嗽,没什么大碍,我知道道长菩萨心肠,不过……这心肠总要用到正地方,你明白,以我现心思,恐怕喝再多补药也没什么用处。”

    说这话时候,他面无表情,目光意有所指落孙道长身上。

    孙道长看他表情就知道他想说什么,当即心中苦笑一声,继续装傻道,“老爷说是,贫道多嘴了。”

    祁老爷拿起旁边茶杯啜了一口,低咳几声,状似无意说,“道长,听说今天我不家时候,小沣带着骆丘白登堂入室了?”

    孙道长知道这件事也瞒不过去,点了点头没说话。

    祁老爷把茶杯往旁边桌上一放,冷笑一声,“他倒是会找时间,之前把这家里闹翻了天也不见悔改,这次算准了我不,就立刻把人带回来,恐怕是别有用心吧?”

    “孙道长,您不妨告诉我,小沣特意避开我这个老头,专门来找你是为了什么?说起来,我还真有点好奇。”

    祁老爷脸上笑得很慈祥,可眼睛里却没有半分温度。

    孙道长心里叹了一口气,知道这一劫自己是注定逃不过。

    来他根就无意搀和进祁家这爷孙俩恩怨,不管是祁老爷还是祁沣,对他来说都是必须坦诚相待有缘人,所以他不会偏帮任何一边,但凡他们找上门来询问,他一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可要是他们不问,他也不会主动给任何人传话。

    今天祁沣带骆丘白来找他事情,孙道长并没打算告诉别人,可是,祁老爷既然已经把话晾到了这里,他就再也没法隐瞒。

    摸了摸胡,他抿住嘴角点了点头,“没错,少爷今天确来找过我,目很简单,因为……芙蓉勾找到了肉钥。”

    一句话让祁老爷变了脸色,皱起眉头,“你是说小沣被骆丘白身体选中了?”

    孙道长一闭眼睛,点了点头,“是,不仅如此,他们两个还形成了锁钥之契,一旦芙蓉勾找到肉钥,身体会先于意识记住他,体质也会向着加依赖肉钥方向改变,所以以后您再想让骆先生离开少爷,恐怕并不那么容易了。”

    “荒唐!”陡然拔高声音,让祁老爷呼吸不稳,猛地咳嗽起来,他紧紧攥着床单,目光冷硬。

    锁钥之契形成之后,肉钥和名器之间会相互依赖这一点,他很早就知道,一想到骆丘白这种古怪身体,他表情加冷凝。

    为了祁沣病,他当初绝对不能贸然把骆丘白赶走,可要是留骆丘白,就等于时时刻刻提醒他,祁沣准备为了一个男人让祁家断绝孙,如今锁钥之契已经形成,祁沣甚至为了这个男人跟自己公开撕破了脸,这让他担心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

    祁老爷越想越糟心,他觉得自己被骆丘白这个男人逼入绝境,无论前进还是后退好像都是死路一条。

    他活了一辈何时有这样受制于人时候!?

    一个忍不住,他剧烈咳嗽起来,孙道长怕他真气出好歹,忍不住开口宽慰,“老爷,儿孙自有儿孙福,您也别总想着这些堵心事情,刚才我给少爷把脉,他怪病基已经痊愈,这是天大好事,您应该高兴才对。”

    祁老爷身形一顿,接着倏地睁大了眼睛,“道长,你刚才说什么?小沣怪病已经痊愈了?”

    孙道长点头,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没错,我仔细检查过少爷身体,他血脉经络里瘀滞阳气已经疏通,心脏也跟着减轻了负荷,身体里阴阳平衡就不会引起怪病,只要让炉鼎再给他稍加调理,别说是三十岁,就算是活七十岁也绰绰有余。”

    一句话让祁老爷眼睛亮了起来,他嘴角带着笑意,满意点了点头,“不枉我丢祁家脸面让他跟个男人婚,总算是有所回报。”

    说到这里他面色红润了几分,咳嗽也缓解了一些,眸里精光一闪而过,“既然骆丘白真救了小沣命,我们祁家自然要知恩图报,你说呢孙道长?”

    说着,他带着皱纹唇角勾出一抹弧度,脸上表情被屋里昏暗光线遮盖,晦明晦暗,让人对面孙道长一时看不分明。

    这一段时间,骆丘白又忙碌了起来。

    《残阳歌》终于成了后期制作和特效处理,进入到后紧锣密鼓宣传阶段。

    骆丘白作为男主角,影里占着沉甸甸分量,海报一贴出去,就引来极大关注,特别是一组叶承和他山崖上满身是血,兵戎相向厮杀一起照片,是莫名其妙被各大论坛冠上了“相爱相杀”名号,被一群小姑娘嗷嗷叫着“好萌好萌”。

    上映前,剧组放出了两段超长预告,一组是岳朝歌与简潼引为知己,仗剑江湖意恩仇,一组是两人沦为死敌,不死不休血海深仇,两段节奏相反预告,吊足了观众胃口。

    这时候有人却发现,片花中所有演员都是有声音,只有骆丘白被特意抹掉了对白,当华美震撼背景音乐响起,所有人只能看到他不断开合嘴巴,却不知道他究竟说什么。

    没有了声音陪衬,骆丘白眼神和动作被无限放大,没人清楚他要表达什么,可是一蹙眉一回首之间,无声胜有声,短短十五分钟很过去,当观众看预告才陡然发现,即使没有声音,骆丘白这个人演技竟然不输给片中大牌巨星!

    一时间,所有人对骆丘白关注度达到了前所未有高度,甚至有人特意去找他以前作品,想要听一听他声音,却一无所获。

    他没有一个像样代表作,甚至说过零星几句台词都被淹没背景音乐之中,一切都是谜团,把人胃口吊到了极致。

    不过,这些跟骆丘白都没什么太多关系,因为他实是太忙了,不仅要拍戏还要补觉,天大地大,睡觉大,他一闭上眼就累得睡着了,哪儿来这么多心思再关心这些。

    “骆叔叔,你陪我们玩吧,别睡觉了!”

    “就是就是,骆叔叔是大懒虫,摄像机大框框一不对着我们,就偷懒睡觉,羞羞脸。”

    “骆叔叔,我妈妈说贪睡会变成大胖,起来陪我们玩!”

    一群小朋友把骆丘白椅团团围住,七嘴八舌说这话,有人抓他衣角,有人捏他鼻,还有人咯吱他……总是闹得片场一团热闹。

    骆丘白不得已睁开眼睛,打了个哈欠,“我说小祖宗们,我今天都陪你们玩了一上午了,还不知足?今天还想不想我给你们买家桶吃?

    一句话让一群小魔星乖乖闭嘴,甜腻腻凑上来,嚷着“要家桶也要骆叔叔”!

    骆丘白困得揉眼睛,看着眼前这些眼睛亮晶晶小朋友,苦恼又纵容笑了笑。

    今天是给昆仑财团投资兴建孤儿院拍摄一组公益广告,主题是关爱孤儿,呵护幼苗,这些围着他转小朋友都是附近一家孤儿院孩,刚来片场时候,一副怕生样,骆丘白为了哄他们开心,就拿着以前跑龙套那会儿学来小魔术逗他们玩,还陪着群小家伙做游戏,就这么疯玩了一上午,果莫名其妙就成了“孩王”。

    就连旁边导演都忍不住笑着说,“丘白,你孩缘不错嘛,真看不出你还没婚。”

    我了,对象还是你顶头b,这话我会随便告诉你吗?

    骆丘白笑了笑没说话,一眼瞥到不远处一个圆滚滚小男孩,正拽草地上一根狗尾巴草,果用力过猛,一摔了个屁股墩,像个小肉球滚了一,逗得他没憋出笑了一声,赶忙掏出手机偷偷拍了一张给祁沣发了条彩信。

    祁沣冷冰冰回复,骆丘白不以为然,

    祁沣这次用了一个叹号,骆丘白不用猜就想到他现暴躁别扭样,嘿嘿一笑继续发短信

    发这条短信,他躺椅上继续补眠,期待着祁沣一会儿追杀过来话。

    果然没等一小会儿,放口袋里手机就响了,骆丘白笑眯眯接起来,“祁沣,说你可爱是夸奖你。”

    话里一顿,传来一阵平稳沉默,骆丘白觉得有点不对时候,那边却传来了礼貌又陌生声音,“骆先生,您好,我是祁先生秘,请问您今天午是否有空,祁先生想请您吃个便饭。”

    骆丘白愣了一,拿起手机一看是个陌生号码。

    祁先生?祁沣吗,那肯定不可能,上一秒大鸟怪还刚刚跟他发过短信,这会儿怎么会让秘兜这么大一个圈,约他见面。

    那么唯一剩,可能被叫做祁先生人,只可能是……祁老爷。

    骆丘白脸上笑容顿了一,接着出于礼貌还是详细问了一句,“你说祁先生是祁老爷吗?”

    “是,不知道您午有没有空?”

    就算没空也要说有空,何况祁老爷手段他也不是没有领教过,这时候会给他打话,多半早就打探好他档期,如果自己开口拒绝了,不仅不礼貌还输了阵势,实没有必要。

    想到这里他笑了笑,点头,“当然。”

    “之前听说祁老爷生病了,我早就应该主动去探望,如今还让他老人家亲自邀请,实是过意不去,请您带我转达,午约会我一定到场。”

    秘说地址和时间之后就挂掉了话。

    骆丘白握着手机抿住了嘴角,仔细琢磨了一会儿,有点不太能理解老爷突然私要见他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因为老爷和祁沣近紧张关系吗?那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之前他去清源出外景时候,祁沣就一直对老爷话题避而不谈,那时他有心探望,又找不到合适身份,只能退到安距离,省得老爷对他看不顺眼,可这难道也成了罪过?

    千思百想,骆丘白找不到答案,干脆就不想了。

    邀请函已经送到了跟前,就没有不进则退道理。

    第一次如此郑重其事私见面,骆丘白不敢含糊,换了一身笔挺正装,提前了半个小时就到了约定茶楼,可是一进门却发现老爷已经到了。

    老爷嘴角含笑,瞧他一眼点了点对面位置,“来了就坐吧,想喝点什么,铁观音怎么样?”

    骆丘白近一段时间一直困倦疲乏,胃口也一直恹恹,加不敢喝浓烈茶水,摆摆手说,“我喝铁观音醉茶,清水就好了。”

    老爷也没坚持,点了几个茶点之后,端着杯啜了一口,似乎并不急于开口。

    骆丘白把准备好礼物推过去,笑着说,“之前听说老爷身体不太好,我也没来得及去探望,实很惭愧,买了些小玩意儿希望老爷您会喜欢吧。”

    小铁盒打开,里面是上好碧绿色铁皮石斛,顶尖好茶叶,正好称了老爷爱茶心。

    他似笑非笑看了骆丘白一眼,把礼物放到一边,“你倒是个有眼力价孩,有这份心,比小沣是强多了。”

    提到“祁沣”就等于重点来了。

    骆丘白弯起嘴角,“老爷您这话恐怕都是气话吧,祁沣那天听说您病了,二话没说就回了老宅,这份心我哪儿比得了。何况,孩总是看别人家好,您老是他太严格要求了。”

    对于这个问题,老爷只是脸上露出一抹急冷笑,接着脸上又恢复了无波无澜,“小骆啊,近听说你影要上映了,名声也红了不少,恭喜了。”

    “……算不上,老爷您谬赞了。”

    “怎么是谬赞?红街知巷闻,星辉也捧你,小沣也帮你,现还成了咱们祁家代言人,等过几天影一上映,你怕是要风光无限,这么多鲜花和掌声对普通人来说没准是一辈都求不来,小骆啊,你应该知足了。”

    骆丘白愣了一,他不是傻,自然能够听出老爷弦外之音。

    “老爷,之前是我跟祁沣不对,拖累了祁家名声,让您担心了,这事我道歉,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情。”

    老爷敛起笑容,摇了摇头,一瞬不瞬盯着他说,“你错了。”

    “只要你还娱乐圈一天,这种事就永远屡禁不止,就算小沣承认了和你关系也是一样,娱乐圈这种藏污纳垢地方能有几个干净人,出淤泥而不染太少了。”

    这话听着像感慨娱乐圈混乱,但是明摆着是讽刺骆丘白出身不干净。

    他也没动气,眯着眼挑眉一笑,“老爷放心,我这么不干净人也没打算让祁沣对外承认什么,所以您大可以放心,外界不会把我们俩再牵扯一起。”

    “砰”一声,茶杯重重地砸桌上,里面热茶溅出来,有几滴甚至溅到了骆丘白手上,瞬间烫红了皮肉。

    “你闹出来丑闻,后却要祁家来给你买账,几千万代言随便就扔了,这还叫不牵扯?如果不是你这个鱼龙混杂圈里面,哪会有这么多乱七八糟事情?”

    这句话也让骆丘白冷了脸,他笑了一,摸着鼻尖琢磨了一会儿才慢慢开口,“所以呢?您意思是不是因为我是娱乐圈这种脏地方出来人,所以您不许我跟祁沣一起?”

    “这个有点太老套了吧……老爷,您不知道现连续剧都不玩这一套了吗?而且您让我离开祁沣这话说是不是有点晚,我们都婚了,您说这话实太奇怪了,对了,还有支票呢,这种时候不应该给我一张随便填几个零都可以空头支票吗?”

    几句话让老爷剧烈咳嗽起来,脸憋得红了几分,捂着收紧胸口缓了口气。

    “我不是跟你耍嘴皮,也没打算让你离开小沣。”

    骆丘白眯起眼睛,老爷抬起头一瞬不瞬看着他,低声又咳了几声,“我不是逼你,而是求你。我不会让你离开小沣,只是希望你考虑清楚。”

    说着他伸出一只苍老手,握住了骆丘白放桌上手背,目光浑浊晃动看着他说,“我想你应该明白作为一个爷爷,我多么希望自己孙能够当个跟女人婚生正常人,可是你对我们家有恩,我实做不出逼小沣跟女人婚事情,来伤害你,哪怕你是个男人我也愿意让你留来,就当我们祁家对你补偿。”

    说着他又是一阵剧烈咳嗽,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来一样,“我已经七十多了,早就没有几天日了,但我一想到自己要是死了,孙却陷时时刻有可能被娱乐圈丑闻包围日里,我就没法太平。”

    “小骆,你是个好孩,对我也孝顺,作为回报我不会让小沣娶任何女人,这是我退让底线,而你如果还是把我当成小沣爷爷,就当可怜一我这个老人家,帮我劝劝小沣,让我闭眼之前能看一眼重孙。”

    “重孙”三个字重重敲骆丘白脑袋上,他愣了很久才反应过来老爷到底是什么意思,不敢置信看着他,“……您让我劝祁沣跟别人生个孩出来?!”

    老爷不停地咳嗽,吃力摆摆手说,“……如果你也像我这个年纪就该明白,孩有多么重要,不需要婚,只要代孕就可以了,小骆你那么懂事,难道真忍心我们祁家断绝孙?”

    “小沣不懂事,让我心力交瘁,我实是没有别办法……小骆,你就看我已经是半截身入棺材份上,劝劝他吧,我已经同意让你进门,有几个家长会同意这种事情,你真想让我死不瞑目吗!?”

    这句话点醒了骆丘白,他终于明白祁沣当初为什么提到老爷就闭口不言,原来当初老爷或许也跟他说过同样话,提过同样要求。

    他像是听到了荒唐笑话,半天都不知道该摆出一个什么表情。

    原来同意让他进祁家大门已经是天大恩赐,所以作为回报他就有义务劝说祁沣去弄出个孩,否则就是忘恩负义,祸害祁家断绝孙罪魁祸首!

    这是什么狗屁逻辑!从一开始祁沣接近他目就是为了治病,如今已经知道他跑不掉了,所以就可以用这种恩赐态度来胁迫他吗?

    情绪波动太厉害,骆丘白头晕目眩,胃里也搅和厉害,似乎又开始低烧了。

    祁老爷瞥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接着突然咳嗽像背过气去,连眼泪都淌出来了,他紧紧攥着骆丘白手,像是握住后一根救命稻草,一张嘴声音颤抖嘶哑,“……一个孩而已,等到我死,他也对你构不成任何威胁,小沣那么喜欢你,以后祁家东西也都是你,这些会比你娱乐圈里得到要多得多,你只要劝动小沣点头同意,再退出娱乐圈,给孩以后提供个干净环境,不要让他小小年纪就沾上娱乐圈恶习,祁家不差你这一双筷,到时候小沣和家产都是你一个人,这样还够吗……”

    骆丘白听到这里笑出了声,原笑意盈盈眼睛彻底冰冷来,他紧紧地攥住自己手指,手背上都泛出了青白色。

    上亿家产,白吃白喝,没有女人来插足,独享祁沣一辈……多么诱人条件啊,如果现就点头,他岂不是一辈衣食无忧,彻底跟穷丝日说拜拜了?

    可他一旦答应了,自己又成了什么?

    一个没有事业没有梦想,只能依附别人生存寄生虫!

    祁老爷口口声声都是“我回报你”“你对祁家有恩”,可是有哪个人回报,是把自己摆造物主鄙视蝼蚁高度,用近乎怜悯赏赐态度说出这样条件,难道这时候他还要放弃尊严跪地来一句“谢主隆恩”不成?!

    骆丘白嘴角不断上翘,他看着不断咳嗽祁老爷,沉默递过去一张纸巾,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开口,“老爷,别激动,对身体不好。我理解您心情,如果我是您或许也会让自己孙留个孩。”

    听了这话,老爷眼波闪了闪,接着咳嗽着笑了笑,“……我知道你是个聪明孩。”

    “这句话就收回吧,我实不聪明,因为我特别认死理。”

    祁老爷脸色一僵,就看骆丘白一脸从容摸了摸鼻尖,目不转睛看着他说,“如果祁沣愿意去代孕一个孩出来,我不会反对,他是家里独,还有那么大家业需要人继承,我很理解所以绝对不会阻拦,不会跟个受==精卵争风吃醋,我没这么小心眼,您多虑了。”

    “但是,理解并不代表支持,我尊重祁沣意见,他愿意我绝对二话不说陪他去医院,但他要是坚决反对,那我为什么要干涉?他才是孩爸爸,我就算跟他婚,也不会是孩他第二个亲爹,您让我一个外人去劝说别人喜当爹,不觉得很可笑吗?”

    说到这里,祁老爷脸色彻底阴沉来,“骆丘白,我劝你再仔细考虑一,我不会给你第二次机会了。”

    骆丘白不为所动,勾起嘴角,毫不畏惧耸耸肩膀继续说,“至于退出娱乐圈事情吧,我不需要考虑,现就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不可能。”

    “我敬重您是祁沣爷爷,所以会孝顺您,照顾您,但是说到底我对您只是个外人,您今天可以给我许诺这么多,或许明天就可以立即把我踹走,男人要是没个心爱事业,我不如重投胎去算了。”

    “何况,我可是一直攒钱,指望着哪天祁家要是破产了,好拿出老婆来养着祁沣,要是退出娱乐圈,没钱没势,祁沣跑了您负责吗?”

    后一句,骆丘白几乎笑着说出来,他脸色虽然看起来是胃口不好疲倦,但是目光却无比坚定明亮,没有任何人能够撼动。

    说这些话,他没有留喝茶钱,转身就走。

    既然老爷这么财大气粗来威胁他,那他也没必要再客气这一点茶水,何况刚才那一小盒铁皮石斛要好几千呢,他老婆啊!!

    “咳咳……咳……骆丘白,你会后悔。”

    老爷声音从身后传来,骆丘白听见了却没回头。

    路永远是人走出来,既然选择了他就绝不后悔。

    作者有话要说:骆小白:“老爷,你会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