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哭下去,他真的就要见阎王了。”门口突然多出一群人,被簇拥在中间的男子,深邃的眸子盯着雨幕中的人,看着雨里哭成泪人的女人,不悦的吼道。
方晓晓这才抬起头,胡乱的擦了下脸上的水迹,“叫救护车,快叫救护车,快点…”方晓晓抱着怀里的人,声嘶力竭的喊道。
“你们送他去医院。”冷潇吩咐着他身后的手下。
车子开过來,冷潇的手下把昏迷的韩晨曦扶到车上,“我也要去。”方晓晓拉车门就要钻进车里。
冷潇冲进雨里,把方晓晓扯回來,“你给我老实待在这里,哪也不许去。”转而命令着车上的死机,“开车。”
方晓晓死命的挣扎,看着启动的车子,更加拼命的挣扎,“我要去陪晨曦,你放开我,你这个混蛋。”
冷潇把她按在怀里,捏着她的肩膀,冷喝一声,“方晓晓,你给我清醒点。”
眼前的方晓晓被他吼的楞了一下,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冷潇看着眼前狼狈不堪的女人,眸子里窜起怒火,冲他嘶吼道“难道你忘了你答应过姓韩的母亲离开的吗?你就这么点骨气吗?还死皮赖脸的跟过去,你还嫌人家侮辱的不够吗?”
方晓晓看了夜幕中车子消失的方向,良久,收回目光后,低垂眼睑,安静的不可思议,雨水打在她的身上,她这时才感觉到一股寒意侵袭着她整个身体,她推开冷潇,抱了抱胳膊,挪着脚步向别墅里走去。
冷潇看着孱弱的身影,深邃的眸子里满是心疼,他追上前面的人,不顾她身上sh透的衣服弄脏自己的衣衫,强行把她扣在怀里,加快脚步向主室走去。
一路到卧室,他把怀里的人推进浴室,“不要受凉了,去洗澡。”
他刚转身,还來不及关上浴室的门,里面一声闷响就从身后传來,他惊的立刻奔进去,刚刚还在他怀里的人,现在却躺在地上昏迷不醒。
“女人,你怎么了?”该死的,当目光触及到她苍白的脸色时,心里暗咒一声,抱起她,就想外奔去。
把她放到床上后,第一时间拨通电话,在电话里吼道,“限你十分钟后把医生给我叫过來。”接着就是果断的挂断电话,从浴室里打來一盆热水。
脱下她身上sh透的衣服,为她擦洗身体,当做完这一切后才暗暗松了口气,看向仍沒有动静的门口,眉头再次狠狠的皱在一起,该死的怎么这么慢?
五分钟后,门口响起铃声,他三步并作两步的跨到门口,打开房门,门口关键带着中年医生站在门外,中年医生气喘吁吁的冲着里面的人躬身道,“当家的。”
“快点,磨磨蹭蹭的。”冷潇扯着中年医生來到床前,“快给我检查。”
半个小时后,床上的人吊着生理盐水,中年医生战战兢兢的对眼前冷着脸的男子道,“夫人,由于精神受刺激过度,再加上淋雨染上风寒,导致昏迷,还有她的左肩因为之前受伤落下后遗症,只要是每逢像今天这样的阴雨天,会疼痛难忍的,而且还不能拿重物。”
“左边肩膀?”冷潇皱着眉低语道,难道是因五年前为他挡子弹的那次受伤导致的后遗症?他看着床上仍在昏睡的人,问道,“那有什么方法治好吗?”
中年医生摇摇头,额头上都是冷汗,道,“沒有办法,只能每次疼痛的时候,用针灸缓解疼痛,然后就是不能受凉,尽量少拿重物。”
“嗯,知道了,你可以下去了。”
第二天早晨。
房门再次被推开,小家伙蹬着小短腿,跑进房间,看到沙发上躺着的冷潇,立刻奔过去,摇着仍在睡梦中的冷潇“爹地,爹地,你怎么在这睡着了?”
见沙发上的人沒醒,小家伙黑葡萄般的大眼睛看到床上睡着的方晓晓,蹬着小短腿又跑到床前,摇着床上的母亲,“妈咪,快醒醒啦!太阳晒屁股啦。”
冷潇刚睁开眼就看到趴在床前调皮的儿子,他几个健步走过去,把小家伙抱在怀里,“小鬼,不许吵妈咪,妈咪生病了。”
小家伙趴在父亲的肩膀上,立刻安静下來,两只小手搂着父亲的脖子,昂着小脑袋道,“妈咪怎么了?是不是妈咪的肩膀又疼了?还是又做恶梦了?”
“小鬼,你告诉爹地,妈咪这几年的生活好不好?”
小家伙歪着脑袋,想了一会,欣喜的答道,“好啊。”
第三天的晌午时分,病床上的人才悠悠转醒,床前的女子看到挣开眼的男子,立刻欣喜道,“晨曦,你终于醒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她昨天一早,就接到医院的电话,说韩晨曦住院了,她匆忙的赶过來,她一直守在他床边,一步都不敢离开。
韩晨曦看着床前的女子,眸子里划过失望,她最终还是沒有來,真的这般狠心吗?他掀起凉薄的唇角,“梦琪,我想一个人静一会。”
“曦学长…”赵梦琪不满的嘟哝着。
“梦琪,你可以让我静一会吗?”韩晨曦再次强调道,随后转过身体。
赵梦琪看到床上背对着自己的人,心里顿时一阵辛酸,即使她做的再多,他永远也看不到,他的心里为什么装的都是那个女人?为什么就不能分点空间给她?
赵梦琪一脸失落的离开病房,待到房间里的脚步声消失,床上的人才转过身,盯着自己右手腕上的手表,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弧度,这对手表是他托朋友找到diy手表的地方,然后花了一天的时间在手表的背面刻上了字迹,那每个字都是自己用工具一笔一划刻上去的,可是这一切都沒有任何意义了,再也沒有任何意义了…
“小鬼,枪是这样拿,身体站直,对,就是这样。”射击室里冷潇正在教儿子学习射击。
“嘣”一声枪响,正中靶心。
“哇,射到了。”小家伙跳的老高,高兴的拍着小手欢呼道。
冷潇看着小家伙高兴的样子,宠溺的笑笑,揉了揉他的头顶,道,“你在这玩,我去看看妈咪。”
小家伙点点头,“嗯,过会你把妈咪也带來看我射击好吗?”
“好。”冷潇点头轻笑道。
冷潇打开卧室的门,看到站在窗前的倩影,抬脚走过去,自从昨天中午醒來后,她就这样安静的一句话都不说,他脱下自己身上的风衣披在她身上,“身体还沒好,怎么又在吹风了。”
窗前的人收回投在窗外的目光,慢慢转过身,“冷潇,我累了,真的很累。”她低低的声音里满是疲倦,“你把霆轩还给我,好不好?”
冷潇这次却沒有生气,而是捋了捋她额前的碎发,低沉的声音里夹杂着疼惜,“女人,我们这样不好吗?一家人在一起。”
“一家人?”方晓晓惊愕的看着他,冷笑出声“除了霆轩,我们什么关系都沒有,我根本就不想成为你这个家庭的一份子。”
“该死的女人,我冷潇哪点不如那个姓韩的?就这么遭你嫌弃吗?”
“就因为你是冷潇,五年前那个冷血残忍的魔鬼,如果可以这辈子我都不想看到你。”
“不想看到是吗?我偏让你一辈子都对着我,下个星期,你将会是我冷氏家族的一份子,永远也别想逃开。”他捏着她的下巴,阴冷的声音在偌大的房间里回荡。
“你又想做什么?”方晓晓惊惧的看着他,虽然知道惹怒这个人,沒有什么好结果,但自己一看到他,体内的叛逆分子就涌上來。
本來是还有两个星期的婚礼,现在他决定提前一个星期,冷潇看着她脸上的惊慌,嘴角掀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沒什么,到时你就知道了。”
随后踱步走出房间。
最近的几天,方晓晓很少见到冷潇了,不过她也乐的清闲,但她也被禁足了,除了在这里活动,连大门都踏不出去半步。
而她不知道的是,冷潇这几天一直在筹备婚礼,他这天特地去了a城,当初他特地把雪儿留在a城,不愿意让她跟过來,也许私心里就不想让她跟方晓晓起正面冲突,他也不知道这样做是为了雪儿,还是为了那个女人。
当他走进潇轩庄园时,却沒看到雪儿的影子,难道是逛街去了?偌大的屋子空荡荡的,一个人影都沒看见,怎么回事,人都死哪去了。
他一路上楼,正准备推开卧室的门,而里面的声音让他生生停住推门的手。
“嗯…john…再快点…”房间里传來女人的呻yi声和男子的粗喘声,他这个久经情场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里面在进行着什么!他的好兄弟在和他一直呵护的女人背着他在偷情,呵!还真讽刺!
他透过门缝看着床上缠绵的两个人,眸子里的暴风雪让周身的空气立刻凝结!而床上激战的人丝毫沒有察觉,仍不知疲倦的进行着热火朝天的运动。
冷潇暗暗攥紧拳头,并沒有冲进去,來个捉ji在床,而是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