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得商量!”某男抓到某女,打包丢到床上,虎威成狼性,狠狠地压在身下。
“你敢欺负我试试看!我就真的不嫁你了!呜呜!还没拜堂就欺负人家,我不做新娘子了,我做尼姑去。”
“娘子,我会很温柔的。你要是敢做尼姑去,我就把尼姑庵变成洞房。”
“我呸!你个登徒子!我叫母后阎了你,让你做太监!”
“这么狠?把自己的驸马爷变成太监?要阎也由你亲自阎好了,来吧!你要怎么阎?”
某女趁某男耍流氓时一个反转,将某男扑倒在下。
“原来娘子喜欢在上面啊!也好,来吧!狠狠地猥-琐强-暴你夫君,不用太温柔。”
“你个色狼!臭流氓!想得美!还没送过一束鲜花,介指呢?烛光晚餐呢?约会呢?跪着求婚呢?呜呜!我好命苦啊!什么过程都想免了就要进洞房么?呜呜!什么破太后指婚嘛?又不真是我妈妈。我不要!我要逃婚!你这个没情趣的古老男人!”
宫翡雪和楚天誉在打闹着,原来就只是打闹的,可是这么一说,她突然想到了自己要是还生活的现代的话,结婚这么天大的事,可是人生最最重要的转折点,一辈子的幸福呢。她就算是再怎么喜欢,那也得拿拿矫吧?多多考验吧?至少得要在婚前让他陪自己多做一些浪漫的事,以后才会有美好的回忆。可是,因为穿到古代来,她都没有安全感呢,好孤独好寂寞呵!还生怕失去了楚天誉,她爱他嘛!爱惨了他,爱得都担心在这古代里好象朝不保夕,一会儿上战场;一会儿还被人劫持喝毒药,人生一点儿保障都没有。她真是担心夜长梦多,生怕嫁不到自己喜欢的小誉了。哼哼!她觉得有些委曲了!鼻头酸酸的。她的婚礼上没有外婆,没有爸爸和妈妈,还不能穿美美的西式婚纱,照很多美美的照片来装成几个相册留着一辈子作留念。才十六岁多一点还不到十七岁呢,要是在现代,她一定要小誉天天紧张着,天天来追她,追到她三十岁。呵呵!三十岁会不会让小誉等得不耐烦,到时嫌她做新娘子太老了?那起码到适婚年龄二十三吧?是不是?呜呜!哪有她这么小做新娘的?还有啊,这里是古代吧?好象没有避孕那回事吧?小誉会不会让她一直生孩子,一直大肚子,一直做大肚婆?三年抱两,五年几个?十年呢?十年后她才二十六吧?就是十个小萝卜头的妈妈了?啊哟!越想越可怕!她是真的要逃婚了!
楚天誉被雪儿突而其来的情绪吓着了,狼性-虎欲都没有了,一个挺身弯起来,将雪儿抱在怀里,有点不知所措地,柔声道:“雪儿怎么了?雪儿想要鲜花么?我可以天天摘给你;想要介指,是不是戴在手上的玉斑指?为夫也可以送给你;烛光晚餐么?洞房花烛夜算不算烛光晚餐?约会么?等我们拜过堂之后还是可以天天约会啊;那个跪着求婚么?雪儿是要为夫的跪娘子么?没人的时候,你喜欢的话,为夫也可以跪的,跪床上好不好?跪床脚?跪算盘?但是,你可千万千万不能逃婚噢!为夫等这一天可是等得脖子都长了。雪儿,乖乖!别想逃婚这么可怕的事,好不好?想都不能想噢!”
宫翡雪听到楚天誉的温柔软语,就象听到狼在吃小白兔之前许下无数美妙动听的诺言,有点毛骨悚然了。
楚天誉瞧着娘子那个骨碌碌地转着,有些不可思议地越睁越大的眼睛,想要夺路逃跑的样子,不禁有些无可奈何,束手无策了。难道说是上次自己因为药性的问题把娘子折腾得太惨,所以留下了后遗症么?他在这方面也没有什么经验的,偏偏那时中了药,他也是第一次,才会那么没有人性的。想想这个问题还得问罪到池真太后的身上,这个仇他还没报呢。想到这里,他在雪儿的额上轻轻地亲了一下,说道:“雪儿,你的小誉保证,从今以后绝不会伤害雪儿的。小誉在雪儿不允许的情况下,绝不会做,好不好?”
雪儿一听,回过神来,明白了楚天誉好象有些会错意了,他绝不会做?哼哼!洞房花烛夜时他也能不做么?这男人,什么都能相信,这个可是不能相信的,她又不是傻瓜。不过,他要会错意,她也没解释,就由他去吧,谁叫他满脑子想的都是那回事呢?活该!
想了想,撒着娇娇,嘟起小嘴,她说道:“那,你现在带我去玩,去摘花,去买介指啊!”
“好啊,娘子,都依你。”洞房花烛之夜也不远了,只要娘子不逃婚,什么都好办。楚天誉拉起宫翡雪,高高兴兴地去摘花,去买介指,去实现宫翡雪的浪漫愿望去了。只要是娘子想要的,哪怕是天上的月亮,当然也得搬梯子摘下来了。
皇宫之中,二公主的府上。
“我不嫁!我不嫁!我就算是死也不会嫁镇南王世子!”二公主在房间里不停地叫嚷着,不停地摔东西!“嘭嘭”的声音吓坏了门外的丫环。二公主的脾气是越来越坏了!这不,听说二公主被指婚给镇南王世子段天德之后,就去求过两宫太后和皇上。但她的婚事还是由她的亲额娘池珍太后说了算,任她怎么要生要死的,闹得鸡飞狗走,池珍太后就是铁了心要将她指婚给镇南王世子。而大公主,也同时被指婚给镇北王世子吕世雄。
承乾宫内。
池真太后双目阖着,端坐于一张软榻之上,知道是大公主骆金枝进来了,却也不想睁开眼睛,只缓缓地说道:“哀家主意已决,你必须嫁给镇北王世子吕世雄。至于你的心事,你不必多讲,哀家都知道,你就收起来吧。”
大公主那双细长的美眸眯着,冰寒着脸地挥手把所有的宫女赶了出去,这才对池珍太后说道:“我知道皇额娘的意思。皇额娘是在想着如果,万一,楚天誉也是慈宁太后的人,这大燕国的天下也就是慈宁太后的了。所以,额娘就急着将我和银枝分别嫁给镇南王世子和镇北王世子两个外姓边缰之蕃王。他们一个南一个北,合起来的势力非同小可,连朝庭都时时忌惮着。”
“既然你知道,那还来这里做什么?还不回你的公主府上去准备待嫁?”
“儿臣来找皇额娘,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想要跟皇额娘禀报。”
“你还有什么重要事?你女扮男装混入军营,收服得了杨锐和岳青云两个副将,却对付不了一个楚天誉。岳青云被斩,杨锐也失去了斗心。哀家怀疑你男扮女装混入军营之事,那楚天誉也必定知道,只是没有揭穿你,放你一马罢了。你什么也不用说,回去准备待嫁吧。”
池珍太后的心事哪是两个女儿能完全洞穿的。她再毒,也是虎毒不吃儿。慈宁太后等着将她彻底地铲除可是等得都有些不耐烦了。慈宁是永远不会杀她的,因为天月宫的关系,她这个太后之位一定能做到死的那一日为止。
但是,这世上还有比死更可怕的,那便是生不如死。
楚天誉的底细她始终摸不清,查不出,这就更让她心里没了底。她将两个女儿嫁给两个外姓蕃王,只有一半是大公主所说的,图两个蕃王的势力。还有一半是为了两个女儿着想。一旦楚天誉当真就是慈宁的底牌,那就算是翻开时,两个女儿嫁了出去,也就不会受到慈宁的毒害了。
大公主突然蹲到池珍太后的面前,附耳到池珍太后耳朵边,小小声地说了一阵话。只见池珍太后越听越惊,原本波澜不兴的脸上似是惊涛骇浪拍打而过,听完之后竟是呆了半响,才问道:“你真听得清楚么?会不会听错了?”
“清清楚楚,一字不漏。”
“不可能!绝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儿臣当时听得很是清淅,绝不会错了一个字。李渊将军的的确确是叫楚天誉为王子殿下,怂恿他举兵逼宫,夺取骆政的帝位。李渊将军的意思好象是说楚天誉才是先帝之子,龙椅本是楚天誉的,夺帝位只是拿回本应属于他的东西。儿臣也觉得奇了,这李渊将军是个最忠心耿耿于先帝的,他绝没理由怂恿一个外人来夺骆政之位才对。就算是慈宁太后也不行,慈宁太后还不是因此忌惮着李渊将军,才不敢自己做皇帝,而让骆政坐龙椅的吗?但是,楚天誉又怎么可能是王子殿下?那骆政呢?难不成是假龙么?楚天誉要真是龙种的话,那他的额娘是谁?”
大公主说着说着,成了自言自语,因为池珍显然被这个消震慑了,一时脑子“嗡”的有些纷乱了吧,一双凌厉的眸子竟然也显出了一丝呆愣。
而大公主却自行分析下去道:“额娘,你知道么?那楚天誉跟儿臣的岁数是一样的。你想想,当年儿臣出生的年份,宫里头还有王子出世么?还是先帝到外面去沾花惹草生下什么野种了么?”
池珍被大公主这么一问,当真想起了当年,先帝是多么盛宠着她,但那时慈宁也已入了宫,作为她的师妹,说是来陪伴着她的。她在生大公主时,一切皆由当时还不是妃子,只是师妹的慈宁打点着。她当时还天真烂漫地以为师姐妹情深更胜自家亲亲嫡姐妹呢,后来,也不是多久的事,她才知道师妹一入宫门就被先帝迷住了!竟然甩了多年相恋,青梅竹马,对她一往情深的大师哥楚骄雄。不久,便做了“天下第一妃”,比她更得先帝之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