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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克制与否

    “哈哈……我回来了,有没有想我,丫头?”一声突然响起的大笑,惊得两个差点要碰到一起的人迅速分开。

    “看来我来的不太是时候。”邵彬摸着鼻子,嘿嘿的笑着,只是那脸上一点愧疚的意思都没有。反倒像是很高兴撞破了某事,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师父?”上官瑀琼快速的瞟了一眼邵彬,脸上的红潮迅速的退却,除了面对玉蔚儿会展露她的小女人娇态之外,在其他人面前,她总是能百分百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你怎么回来了?”再开口,上官瑀琼话中的疑惑已经消失无形,变回她那平静无波毫无起伏的声音。

    “你这个丫头真是太没有良心了。”邵彬气呼呼的叫道,“我可是办完了自己的事情,急匆匆的就赶来看你,怎么,现在翅膀硬了就不要师父了?”

    赌气的瞪着上官瑀琼,希望以此来引起她心里的愧疚感。

    不过,不好意思,除了对待玉蔚儿之外,对待其他人,上官瑀琼似乎天生缺乏这种东西。

    所以,只是扔给了邵彬一记白眼,淡淡的说道:“师父,你留给我的那对修炼有辅助的药品真的是很好。那种副作用我可是一直都没有忘记,从那之后,我可是把师父时刻的放在心上,想忘都忘不了。”

    “厄?”邵彬表情一呆,看着上官瑀琼渐渐冰冷的眼神,尴尬的笑着,“哈哈,丫头,我早就说过那个有副作用,是你自己非要用,其实也不能怪我对吧?”

    上官瑀琼轻哼一声,挑了挑眉:“我有说怪你吗?难道师父觉得我应该怪你?”

    邵彬眉头紧皱,搔了搔自己的头发,低声喃喃的说道:“才不到一年的时间,怎么就被那个男人带坏了?”

    说着,眼神还有意无意的瞟了玉蔚儿一眼,他嘴里的男人是谁,已经不言而喻了。

    看着上官瑀琼一直在冰冷的盯着他,邵彬咳嗽一声,硬是装出严肃的表情来:“其实,那种副作用也是可以想象的。况且,我觉得以你的毅力不会怎么样。”

    说完,又自言自语的小声嘀咕一句:“就是有点疼罢了。”

    “有点疼?”上官瑀琼突然发现自己有一种冲动,很想把眼前这个老家伙狠揍一顿,那是一点疼就可以形容的吗?

    “哈哈……”邵彬妄想用大笑来掩饰他的心虚,他是做的有点过分了。

    上官瑀琼看着邵彬突然笑了起来,很浅的笑,不过总算是笑了。

    “丫头,笑什么?”对与上官瑀琼的笑容,邵彬可是没有多么美好的感觉,一个终年不会笑的人,突然的露出笑容,怎么都觉得是件很诡异的事情。

    他总觉得那个笑容让他有点胆战心惊的,谁知道这个丫头又在想什么。

    “你很可爱。”上官瑀琼的话一出口,邵彬脸上的表情立刻僵住。

    “可、可爱?”邵彬诧异的重复着上官瑀琼的话,面部有点扭曲,有点眼歪嘴斜的趋势,突然一声大喝,“丫头,你找死呢?有这么形容师父的吗?”

    上官瑀琼笑了笑,没有说话。

    邵彬刚想追问,突然自己的肩上搭上了一只修长的骨节分明的大手,侧首,见到了一脸温和笑意的玉蔚儿,诧异的皱眉:“做什么?”

    玉蔚儿一笑,手指在邵彬的肩上弹跳了两下,声音很温和的说道:“难道你不知道进别人的房间要先敲门吗?”

    “厄?”

    “而且还破坏我的好事!”

    “啊?”

    “我好不容易的一次机会!”玉蔚儿脸上开始有怒气涌现,显然事情被打断他心里又多么不舒服。

    “嘎?”

    “你千里迢迢赶回来就是找死吗?”玉蔚儿脸上的笑容已经开始有些变样,一股极具压迫力的森寒让他宛若地府修罗。

    “啊!”邵彬简单的一个字之后,屋内恢复了初始的安静。不过最后一声不是疑问,而是惊叫。

    不是他老人家好心的离开,而是被玉蔚儿一拳打了出去。直接破窗而出,嘭的一下摔在了地上。

    “好小子,竟然偷袭!”邵彬揉着自己摔痛的胳膊,爬了起来,看着眼前的窗户啪的一声重重合上。

    突然一股力量将房间整个包裹住,就算是他要想突破进去,恐怕都要花费一些时间。

    无奈的摇了摇头,邵彬眼中有着戏谑:“冲动的年轻人啊。”

    屋内,玉蔚儿收回手,满意的看着自己布下的防御,回过头,对着上官瑀琼一笑:“我们继续吧。”

    上官瑀琼一头的黑线盯着玉蔚儿,是她思想有问题还是玉蔚儿脑子有病?

    就在这么想着的时候,脸被轻轻的托起,灼热的气息离她越来越近。

    “等一下,蔚儿!”上官瑀琼连忙推着不知何时靠近的玉蔚儿。

    玉蔚儿不解的眨眼,无辜的问了一句差点让上官瑀琼吐血的话:“怎么了?”

    “怎么了?”上官瑀琼头痛的重复着,这个蔚儿到底有没有感觉现在的气氛不对了?

    甩了甩头,尽量的让那种无力感远离自己,上官瑀琼轻声道:“没事,我有些累了想休息。”

    玉蔚儿眨了眨眼睛,眼中全都是疑惑,双眼热烈的盯着上官瑀琼,那种滚烫的情感毫不掩饰的释放着。

    终于想到了什么,许是不愿意勉强上官瑀琼,抿了抿唇,轻声道:“你好好休息吧。”

    声音很轻很轻,明明就没有多余的情绪,完全是在以她为中心,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上官瑀琼心里突然有一丝酸楚。

    总觉得,这样对玉蔚儿,太残忍了。

    这个时候,玉蔚儿已经松开手指,慢慢的往后退着。

    下一秒,突然腰上一紧,诧异的看着揽住他的上官瑀琼:“上官?”声音极其的诧异,似是没有想到上官瑀琼会忽然这么做。

    没有多余的动作,薄唇上已经印上了一个吻。

    一个没有技巧的吻,甚至可以是说,只是他们的唇轻轻的碰了碰。显然,上官瑀琼并不擅长这些,只是很笨拙的将自己的唇印在了玉蔚儿的唇上。

    随着两人的接触,上官瑀琼好不容易退去的红润再次涌上脸颊。

    这一个单纯的吻,很快的结束,就在上官瑀琼要离开的时候,一直一动不动的玉蔚儿展开行动了。

    猛力的将上官瑀琼拉入他的怀中,俯下身子,完全占有式的将上官瑀琼抱住,那是一种要将她揉进体内的热烈。

    滚烫的温度隔着衣服,一直烫到上官瑀琼的心里。

    缠绵又霸道的吻压了下来,快速的攻城掠镇,让上官瑀琼一阵一阵的眩晕,全无抵抗能力的瘫软在玉蔚儿的怀抱之中。

    大脑顿时一片空白,只有的感觉从两人的唇上开始蔓延,说不出来是舒服还是痛苦,一路的火烧。

    乱了、整个全都乱了!

    没有了一丝力气,没有半点思考能力。只能跟随着玉蔚儿的速度,沉迷、沦陷!

    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传来了玉蔚儿的轻叹,带着淡淡的沙哑:“上官,我真想继续。”

    厄?继续什么?

    大脑停摆的上官瑀琼迷迷糊糊的想着,抬眼对上了玉蔚儿饱含着热情的眼眸,那种光芒让她心里突然一紧,好像是见到了猎物的狩猎者。

    此时玉蔚儿的眼神让她感觉到危险,一种本能告知的危险。

    但是,为什么她不是很想逃?

    看着眼前有些懵懂的上官瑀琼,玉蔚儿笑了:“你累了,好好休息一下。”淡淡的白色光芒闪过,怀中的人终于闭上了双眼,轻轻的将上官瑀琼抱到床上,凝视着安稳入睡的人儿,玉蔚儿苦笑着。

    长叹一口气,他好像有点在折磨自己。

    在外面见到那股保护力量消失,邵彬第一时间就冲了进来,见到的正是玉蔚儿一脸专注的凝视着床上安稳入睡的上官瑀琼。

    站在床边专注的凝视着上官瑀琼,直到身边的邵彬开口说话,才将目光转向邵彬:“对丫头还算不错。”

    “你来的只是为了看她?”玉蔚儿将床幔放了下来,往外室走去。

    邵彬好笑的摇了摇头,在心里嘀咕着,他这么一把年纪了,玉蔚儿还在意,也太能吃醋了吧?

    想归想,不过还是跟着玉蔚儿走到外室,随便的找张椅子一坐。

    “听说,东星城不太太平。”邵彬也不避讳,直接就说出他的目的,“在和庄斌辉对战的最后一招,是你的力量?”

    他可是听说了,那一招别说上官瑀琼用不出来,就算是拉个二十一级的大魔导师出来,也是无法发出如此强悍的魔法攻击。

    “不是。”玉蔚儿平静的说道。

    “不是?”邵彬上下打量着玉蔚儿,至于不承认吗?他又不是不知道玉蔚儿一直在隐藏着力量。

    端起茶杯,喝着茶水,他在等玉蔚儿给他一个答案。

    看出了邵彬的疑惑,玉蔚儿随意的说了一句:“太低级。”

    噗- -一口茶水全都被喷了出来,邵彬被呛得剧烈的咳嗽着,不可思议的盯着一脸平静的玉蔚儿。

    他脸上的表情真的很欠揍!

    “看来,我是白担心了。”邵彬自嘲的一笑,他匆匆忙忙的赶过来,生怕上官瑀琼遇到不能解决的麻烦,谁知道,她身边的这个玉蔚儿如此的彪悍。

    “也不。”玉蔚儿看了一眼,“如果不需要我出手是最好的。”

    邵彬一阵的无语,他越来越发现这个整日一脸温和笑容的玉蔚儿是个很欠揍的人。

    “为什么?”邵彬尽量的压住火气,他难道长得很像护卫吗?

    “上官身上有一种对她不利的力量,东星城的事情结束之后,我需要全力以赴的将这个麻烦解除。”玉蔚儿将齐皓逸的事情说了一遍。

    听完之后,邵彬认真的点头:“看来,你还真的要保存实力。丫头身上的隐患确实是越快解决越好。”

    “你们的计划是什么?”邵彬问着玉蔚儿,他既然决定帮忙自然就要清楚他们的安排。

    “我们的计划是将计就计。”玉蔚儿缓缓的说道,“等着他们出招,我们来应下就好。至于其他的倒无需担心,只要你能暗中保护着上官,剩下的事情没有什么问题。”

    “将计就计?”邵彬奇怪的看着玉蔚儿,突然眼中精光一闪,似乎有些明白玉蔚儿的意思,“这倒是一个不错的计划。”

    只是有些危险。

    心里这句话邵彬并没有说出来,毕竟玉蔚儿的力量他大概了解,而且他也在这里,难道凭他的能力连自己的徒弟都保护不了吗?

    邵彬来了没有两天,东星城就开始迅速的显露出来问题了。

    先是东星城的药品供应不足,陈家商行再也没有伤药出售,弄得一干靠着冒险拼命为职业、经常受伤的人唉声叹气。

    紧接着,居民的粮食也突然出现了短缺。

    东星城不同于其他的小城镇,这里完全没有农民来种植。别说种植了,就连住户家中都不会养鸡养鸭。一切的衣食全都是靠着商品的流动来供给,突然之间,好像城中的所有店铺全都失去了货源。

    居民手中是有钱,但是,有钱没有地方去买吃食,等到有的居民忍无可忍打算离开东星城去外面其他的地方收购粮食的时候,这才发现,出城的道路被人完全堵住了。

    直到这个时候,东星城内的人才反应上来,事情真的不对了。

    大街上突然之间冷冷清清的,一般的普通百姓再也不敢出门,全都缩在家里。这个时候就算是傻子也明白,东星城马上就要有大事发生了!

    残阳似血,周延江带着一个男人缓缓的走向晨星宫。一路上畅通无阻,路边的民居内,紧闭的大门开了一条小缝,眼神透过门缝带着一丝打量,更多的是恐惧,因为谁也不知道下面将要发生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