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瑀琼揉了椽自己发痛的额头,看了一眼不留一点痕迹的山林:“放他们离开。( )离开尘世是吧?”
也就周家族人才会这么白痴的以为玉蔚儿说的是放他们离开山林。
唉
算了,认人不清的不仅仅是周家人,她不也是没有看清楚吗?
玉蔚儿对于上官瑀琼的话只是笑笑,并没有发表意见,这个时候说与不说根本就没有意义。看了看周围焦黑的土地,感慨着:“魔法师的力量果然够强。十四级的魔法师使出来的魔法攻击竟然可以殃及方圆十里。”
“方圆十里?”上官瑀琼左右看了看,明明这里焦黑的土地连二十米都不到,怎么会是方圆十里?
玉蔚儿看出了上官瑀琼眼中的疑感,笑着道:“总不好让这里的事情弄得太大,将他的力量压制在一定的范围内罢了。”
“你身体没事吗?”上官瑀琼的一句话,引得玉蔚儿侧目。
黑如深潭的眼眸定定的凝视着上官瑀琼,良久,将手按在上官瑀琼的肩上:“为什么问我这个问题?”
她要问的问题不是很多吗?
比如,他到底是谁,没有魔力的他是怎么接下周延海的攻击的,诡异又强大的力量到底是什么,还有,他怎么将周延海的力量攻击压制在二十米内的。
他既然有这么强大的力量为什么还会被人挟持,为什么还会受伤,又是为什么一次一次那么危急的关头不救她。
这些不都是她应该问的吗?
为什么她不问?
看着上官瑀琼不解的眨眼,似是不明白他这个问题:“这个问题不能问吗?”轻皱的黛眉,是深深的疑惑。
玉蔚儿轻叹一声,好笑的敲敲上官瑀琼的头:“真是一个笨女人。”嘴里在笑着她,心里却是一片温暖。
疑感的表情消失,眼神开始发冷,上官瑀琼不满的皱眉:“我才不笨!”她要是笨了怎么给她父母报仇!
“我以前的力量因为某些原因被封印了,刚才是碰巧冲开。”玉蔚儿看着上官瑀琼冷漠下来的表情笑弯了眼眸,这个上官真是孩子气。
“也就是说你的身体不会有副作用,不会被反噬?”上官瑀琼一听,唇角不经意的翘引起来,反手抓住玉蔚儿的胳膊,“也就说,你不会有问题?”
“对,没有问题。”玉蔚儿眸色加深,盈满了温暖。她怎么就不想想自己呢?
不知道为什么,鼻间竟有些酸涩。
突然手臂用力,反手将上官瑀琼拉入怀中。突然的拥抱让上官瑀琼措手不及,下意识的挣扎着,奈何玉蔚儿的手臂圈得很紧很紧仿佛要将她揉入骨髓中似的。
这是一种霸道又占有的拥抱,脖颈间暖暖的,那是玉蔚儿灼热的气息。
脸上有些微烫,动了几下没有挣扎开也就不去浪费那个力气,只好任由玉蔚儿将她紧紧的抱着,感受着那羞涩的甜蜜。
用力的搂着怀中外表冷漠的女人,玉蔚儿仰头望天,心底轻叹一声,主人,这就是你所谓的命中注定吗?
只有明白了我的心意,我才会解开力量的封印。
眼眸轻眯,遥望着虚空,似乎是想从那一片虚无的天空中看到另外一个世界,那个世界有一个女人,有一个处处为他打算的女人。
一如不是家人更胜家人的女人。
低头,轻轻的摩挲着上官瑀琼的长发,感受着那丝滑的质感。他本不是一个迟钝的人,对于爱意更是明了,以前只是无法接受自己突然转变的心意。
原来不知不觉中,他对上官的感觉已经变了。在她做出了一件又一件事情之后,他要是再不承认,自己岂不成了璇那样迟钝的人?
轻笑一声,好了,他找到了他命中的人,主人应该放心了。
而他以后的人生也会更加的缤纷多彩。
“回去吧。”玉蔚儿收回纷乱心绪,低头在上官瑀琼耳边轻轻的说道。沉了几秒,没有人答话,怀中的人更是连点反应都没有给他。
玉蔚儿奇怪的将上官瑀琼拉离自己,无奈的苦笑着:“上官,你竟然这样都能睡着。”好笑的摇摇头,想到这几日上官瑀琼在他的身边守着,根本就没有怎么合眼,也难怪在知道他没事之后,心情放松下会熟睡。
爱怜的将她打横抱了起来,有些可惜的看着马车所在的地方,空荡荡的一片,马车早就被分解干净。马匹也在周延海力量爆发的时候跑走了,如今他只好靠着自己两条腿走回去了。
这一觉,上官瑀琼睡得十分的舒服。就好像是漂浮在半空中,感受不到丝毫的重力,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处于放松状态。这是她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过的轻松,感觉太舒服,舒服到她都不想再起来。
“上官、上官”轻轻的声音在呼唤着她,上官瑀琼不耐烦的挥挥手,赶苍蝇似的要挥散那恼人的声音。讨厌的家伙,搅人好梦!
“上官、别睡了,时候不早了”这次不仅是声音,而且还在轻轻的推动着她,势要将她叫醒不可。
可恶!
被搅了好梦的上官瑀琼脾气很不好,手极其自然的往脑后一摸,拔下银簪对着声音的源头刺去,快而且狠!
一下刺出,上官瑀琼才突然记起,那个声音的主人、声音的主人不就是蔚儿?
猛地住手,霍地睁开双眼,睡意立刻被惊散。
银簪离玉蔚儿的咽喉只有不到两厘米的距离!
银簪下,玉蔚儿好笑的盯着那锐利的银簪:“上官,还没睡醒就想谋杀亲夫?”
“什么亲夫?”上官瑀琼心中的惊骇全都因玉蔚儿这句调侃生出的羞涩压下,讪讪的收回银簪,不放心的看了一眼玉蔚儿,“没伤到你吧?”
“还好,我命大。”玉蔚儿轻笑着,扶着上官瑀琼坐起来,还休贴的在她身后放上柔软的枕头,“睡得还好吗?”
“嗯。”上官瑀琼点了点头,探了椽自己的脖子,“很舒服。”
“当然舒服了,你都睡了快三天了。”玉蔚儿轻笑着,毫不意外的看见上官瑀琼呆滞的表情。
“三天?”上官瑀琼大惊失色,急急的说道,“你怎么不叫我起来。”说着就要下床。
“你干什么去?”玉蔚儿按住上官瑀琼,不让她行动,刚刚才睡醒她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怎么可以就下地走动。
“周家的余孽,城中的事情没有交待,还有”上官瑀琼挣了两下没有挣开,奇怪的在心里嘀咕着,蔚儿的力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了?
“周家的名单已经交给齐皓逸,他为了自己的失误在尽力的弥补。”玉蔚儿说得轻描淡写,听得上官瑀琼一阵的冒冷汗。
玉蔚儿看出上官瑀琼有些异常,关心的轻声问着:“怎么了?”
“唉”一声长长的叹息,上官瑀琼斜睨着玉蔚儿,“我真是瞎了眼,你柔弱、你善良?”
知道齐皓逸在东星城有自己的秘密势力,借着他的失误产生的愧疚正好全力以赴的动用他的势力去把周家的眼线挖出来。
好一个借力打力!
“我做的不对?”玉蔚儿挑眉笑道。
“妖孽。”上官瑀琼无力的低吟一声,玉蔚儿简直就是一个妖孽。
“妖孽?”玉蔚儿眼神复杂的打量着上官瑀琼,她不应该能看的出来他不是人吧。压下心里的忐忑,温柔的笑着,“随便叫人妖孽可是很失礼的事。”
上官瑀琼表情古怪的瞥了玉蔚儿一眼:“心机如此重的事情你都来了,利用齐皓逸的愧疚,充分压榨他的价值,这种事情”
玉蔚儿一听与他的身份无关,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一个非人类的。“这种事情要是你做,难道会是另外的方法?”好奇的看着上官瑀琼,她可不是一个良善之人,价值充分利用,她应该也会选择这条路。
“没错,我也会这么做。”上官瑀琼点点头,大方的承认,本来她回城之后就是要找齐皓逸来对付周家隐藏的眼线。
“只是”官瑀琼看着玉蔚儿,无奈的摇头,“我没有想到你能如此无辜的用一副无害的表情,把这件事情做了。”
要是她至少还会顶着一张冷漠的脸,无非就是让人说她冷血无情、工于心计。
玉蔚儿轻笑出声,摊了摊双手:“这个问题我也弄不清楚。”站起身来,揉了揉上官瑀琼的头发,“我去给你把粥拿来,睡了这么久除了喝水你都没有进食。等我一会儿。”说着,转身离开。
上官瑀琼凝视着玉蔚儿离开的背影,眉头慢慢的皱引起来。怎么觉得蔚儿有些变化,似乎是开朗了许多,像是什么事情想通了。
他有什么困扰的事情吗?
不过,好在,那困扰他的事情已经解决了。
缓缓的勾起一抹笑容,春风就应该是无忧无虑的嘛。
当玉蔚儿端着热粥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上官瑀琼靠在床边闭目养神,平静的脸上竟然含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很淡很淡,却是实实在在的笑容。
这样的笑容让他感觉到莫名的安宁,不由自主的也轻轻的勾起一抹笑意,走了过去,轻声道:“在笑什么?”
上官瑀琼缓缓睁开眼眸,收起笑意:“没笑什么。”
要是让他知道她在想他,这还不糗死?
“先把粥喝了。”玉蔚儿将碗递给上官瑀琼,知道以她的性子,要是让人喂她,是绝对不习惯的。看着她接过碗慢慢的喝着,顺便将这几日东星城的事情讲给她听,“周家暗藏的眼线应该是被齐皓逸清理干净。庄尚祥不反对你做城主,姚家表面上十分支持你。”
“他们有什么条仵?”上官瑀琼咽下温粥,看了一眼玉蔚儿,“还是拿我没有魔力这件事情当理由是吧?”
不反对并不代表赞同,姚家更不可能是百分百的支持她,怎么说,她与姚家之间还有着血仇。表面的支持,无非就是在找机会来对付她。
玉蔚儿点点头,暗赞一声,无论到了什么情况,上官都能清楚的掌握形势:“他们觉得没有魔力就做他们的城主,他们没有安全感。”声音顿了顿,低叱着,“一看就是冠冕堂皇的借口。”
“上官,只要将这些势力拿下来并不是难事。”玉蔚儿笑道,“我们也有暗中势力,陈家商行。这个生意遍布迪旭世界的陈家商行就是我们最好的筹码,只要与他们合作想要控制一个城池根本就不是难事。”
“不。”上官瑀琼摇了摇头,否决了玉蔚儿的提议,将空碗递给玉蔚儿,“陈家要做我们最后的退路,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要动用。”
做杀手这么多年安然无恙,不仅是靠着她过硬的身手,更是因为她凡事都留好了退路。
“那你的意思是直接把庄尚祥的势力突破?”玉蔚儿想了想一个计划立刻在他脑海中形成,“也很简单,将东星城所有小势力全部拉拢控制。姚家还要名义上支持你,自然不会做什么妨碍你的事情,目前姚家注重的是家族利益。如此一来,庄尚祥就再无同盟,要吞并他们就轻而易举。”
“我考虑考虑,要计划周详,稍后与齐皓逸商议商议。毕竟东星城他比我们熟得多。”上官瑀琼附和着。
“东”玉蔚儿刚要说话,突然一道苍老的声音插了进来,“丫头,听说最近你过得挺精彩的!”
“你回来看我热闹的?”上官瑀琼根本就不用抬头,也知道是邵彬那个老家伙。能随意出入东星城而不惊动任何人也只有一身秘密的他。
“你个没良心的丫头,也不想想我是被谁支出去办事的?可怜我一个老人家,一脚都要踏进棺材的人了,还被没良心的后辈支使来支使去的,世上还有天理吗?”邵彬立刻在旁边扮演开了可怜老人的形象,只不过他那神采奕奕的样子,跟垂暮老人的形象一点都挂不上钩。
“天理?天理是什么东西?”上官璃琼侧首不屑的斜睨着邵彬,“你跟我谈天理,你怎么不去跟太阳商量商量,它能不能从西边升起来?”
一句话把邵彬噎得差点没背过气去,两只眼睛圆鼓鼓的瞪着上官瑀琼,半晌,啪的一拍双手,大叫一声:“好!有性格!我就喜欢这样有性格的人!丫头,你对我的胃口!”
一旁的玉蔚儿脚下一滑,差点没捧倒。无力的扶着额头,无奈的笑着,这都是什么人啊?
“无聊。”上官瑀琼无奈的翻个白眼。
“丫头,听说我离开的时候,发生了不少事情。”邵彬看着上官瑀琼疲惫的神情,摸出一颗药丸塞给她,“看看,睡了这么多天还是这个病怏怏要死不活的样子,你可要好好保重身体。”
感性的话从邵彬嘴里说出来,出奇的诡异。
他会关心人吗?
“你不好好保重,那些大自然的宝物不就是糟蹋了吗?”邵彬最后补充一句话,让上官瑀琼放心下来,还好,这个老家伙出去一趟没有受什么刺激。这样贪婪的样子才符合他的性格。
一老一少的对话,让玉蔚儿无奈轻笑。
“蔚儿,我想看看最近东星城的情况,帮我从书房拿最近的东西给我看。”上官瑀琼握着邵彬硬塞给她的药丸,回头对着玉蔚儿说道。
“好。”玉蔚儿点头,听话的离开。
房门关上,确定玉蔚儿走远了,邵彬才出声:“特意支开他做什么?”
上官瑀琼握了握拳,霍地起身。撩起衣服下摆跪倒在邵彬面前,郑重的表情,突然的动作吓了邵彬一跳:“你干什么?”
“你的话还算数吧?”上官瑀琼定定的注视着邵彬,脸上是极其认真的神情。
邵彬凝视着眼前的上官偶琼,收起了嬉笑的心态,正色道:“当然。”说罢,往椅子上一坐,雄姿英发与平日他的懒散形成天壤之别。
恭恭敬敬的叩首,做足了拜师之礼,上官瑀琼肃然而拜,开口尊声:“师父。”
邵彬颔首,双目一扫往日的萎靡之色,神采荚奕:“上官,你要知道,只要成了我的弟子必然要努力修炼。无论你天赋多高,为师都不会对你有丝毫的松懈,坚持不下来到时可别怪为师不留情面。”
上官瑀琼郑重点头:“是。”
“起来吧。”邵彬眼露温柔,说实话,他还是从心里喜欢这个倔强的丫头的。
“先把药吃了,不然都该被你捏坏了。”邵彬打趣的说道,那颗药丸在上官瑀琼手里捏来捏去,可见她心里有多么的挣扎。
上官瑀琼目光一转,淡笑着将手中的药丸扔进嘴里,化为一股甘甜的药香顺喉而下,药才入腹药效立刻发挥作用,身上的疲劳感被消除。端起茶杯,喝口水润润喉,也好助药力更快的发挥。
“因为玉蔚儿。”邵彬的一句话成功的引起上官瑀琼的剧烈咳嗽,一口茶水还没有咽下,差点喷了出来,好在上官瑀琼控制得好,才不至于出丑。
“有这么明显吗?”上官瑀琼放下茶杯,掏出手帕擦了擦唇角的水渍。
邵彬但笑不语,只是用他那看尽世间沧桑的眼眸盯着上官瑀琼,眼中全是了然,仿佛看尽了上官瑀琼的心思。
“以前的我太执着了,从心里排斥魔力。从今天开始我不会了。”上官瑀琼说得轻描淡写,但是,只有她心里知道,魔力对她来说有什么意义。
那是她母亲世界的东西,正是因为魔力她父母的婚姻才会成为禁忌,成为他们死亡的导火索。
这么多年来,她苦修身手,哪怕是伤痕累累,一次又一次的在生死边缘挣扎,她都没有想过要去启动身体内遗传自母亲的本能。
因为她厌恶、她恨!
邵彬面色一正沉声道:“丫头,既然选择了就不要半途而废,我邵彬的弟子可是没有一个废物。”
上官瑀琼挑眉斜睨着邵彬:“你看我像废物吗?”
“目前来说是的。”邵彬上下打量着,半真半假的说道,“能感觉到你有很好的天赋,但是,魔法学习不是光靠天赋的。”
他收过的弟子很少,但是个个都是站在顶层的人物,天才对他来说早已司空见怪。
正儿八经的说完这些,邵彬突然很好奇的凑了过去,眨着老眼很三八的问道:“那个小子到底是什么打动你了?”让一个迫于生死都不肯学魔法的人来拜师,玉蔚儿不简单啊。
提到玉蔚儿,上官瑀琼眼中浮现出一抹别样的笑容:“他不惜伤害自己的身体来保护我。这种感觉”抿了抿唇,脸上毫不掩饰着她的幸福,“很温暖。”
“哈哈”邵彬大笑着,拍了拍桌子,“好,我不管什么原因,你成了我徒弟就是好事。”
“来,先让我看看你这个丫头的天赋到底怎么样”
屋内的声音仿佛是越来越远,玉蔚儿无力的靠在门外。
不惜伤害自己的身体。
清冷的声音犹在耳边回响,玉蔚儿的心情完全不同于屋内上官瑀琼那幸福又甜蜜的感觉。他的心里涩涩的泛着苦味,鼻间竟也有着酸楚,修长的手指慢慢的蜷缩,紧握成拳。这个笨女人,竟然还以为他使用自己的力量会给他带来反噬吗?
东星城几大势力鼎足多年,任谁都知道一个没有半点背景的人被推到城主之位是怎样的危机四伏。
成为傀儡、随时丧命都是意料中的事情,而她在那样的环境下,宁肯用命去拼都没有接受成为邵彬的徒弟。
而如今,她却因为他,跪倒在邵彬面前,拜师行礼。
在她渐渐掌握了东星城之后,她才拜师!
抛弃了她极度厌恶的一切,拜师!
为了他!
这个傻女人,天下还有这么傻的傻女人吗?
心底轻叹一声,往书房走去,不知不觉中下定决心,既然这个女人如此的傻,还是他来保护她吧,不然的话,被别人欺负了怎么办?
“东西我拿回来了这是什么?”玉蔚儿拿着东西,回到房间,奇怪的看着桌子上一个漂亮的水晶球,玲珑别透、却又无法透过它看清楚对面的景象
“这个丫头拜我为师了!”邵彬得意的捋着胡子,一点都不掩饰他的兴奋。
“上官?”玉蔚儿偷听归偷听,但他还没有傻到不表示惊讶。
“在迪旭世界,没有魔力果然是寸步难行,为了以后能更好的为我父母报仇,我要开始学习魔法。”上官瑀琼说得极其自然,要不是玉蔚儿开始就偷听到的话,一定会被她完美的演技骗过去。
“这样也好。别太勉强就是了。”玉蔚儿点点头,心里嘟哝一声,承认是因为他会死吗?这个口是心非的上官!
“来来,丫头,先测试一下。”邵彬兴奋的说道,“把手放上去。”
上官瑀琼不明所以的将手放了上去:“做什么?”
“魔法,想当然就是要依靠魔力来施展,而每个人的魔力储存是不同的。当然这个是根据等级提高而随之增长,但是,这个东西可以看出来你庵力以后的成长空间。”邵彬提到魔法脸上的表情就开始严肃起来,此时的他像一个真正的师父,而不是一个只知道四处收集药材的贪心老头。
“当然,你现在没有魔力,我也可以理解。这个水晶球不仅仅是测试力量的,还可以考察天赋。”邵彬看着这个水晶球眼中不掩得意神色,不是他吹,在迪旭世界这种水晶球只有十颗,他就得其二。
“测试力量的话将魔力不停输入就可以,不过你没有魔力”
“谁说我没有庵力?”上官瑀琼笑看着邵彬,打断他的话。
“你有魔力?”邵彬不可思议的盯着上官瑀琼,上下打量着,“怎么可能?我怎么会看走眼?”以他的修为,迪旭世界还有谁在他的眼中能隐藏实力?
“既然你有麾力那好。”邵彬取出一个小沙漏,“这个是迪旭世界最好的魔法棹创造的持续魔力输出时间。”他不强求,只要上官瑀琼能坚持三分之一的时间就好。
上官瑀琼无所谓的耸肩:“只要把魔力输入就可以是吧?”
“对。”邵彬皱眉的盯着上官瑀琼,开始用他的精神力探知她的力量,还是没有丝毫反应,根本就找不到半分魔力的存在。
“没有人会探知出来的。我坐下你不介意吧?”上官瑀琼坐下的同时抬手将发上的银簪抽了出来,放到一边。集中精神将魔力源源不断的输入到水晶球内,同时问了一句:“它不会炸吗?”
邵彬拍开沙漏,细沙开始流淌:“炸?除非你比传奇魔法怖力量还强。”嘟哝的话却在下一秒终结在眼前暴亮的水晶珠上。
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从上官瑀琼身上传来无尽的魔力,汹涌的冲进水晶球中,玲珑别透的水晶球此时化为一颗晶亮夺目的光球,极致的亮却不刺眼。
邵彬短短的惊讶后,脸上露出了狂喜的笑意。太厉害了,如此强劲丰厚的魔力,这个丫头前途无可限量!
要知道每次麾法的施展都是依靠魔力的供应,没有了魔力的魔法那只是好听的咒文漂亮的手势。
当魔法师达到一定级别之后,施法的技巧已经没有丝毫意义,靠的就是魔力的长久支持,换句话说,魔力释放的时间越长,胜的机会越大。
迪旭世界的那些顶级的传奇魔法师释放庵力的时间最长的人是不到半刻。这并不是说他们魔力只有这么点时间,毕竟在双方对决的时候是有时间来恢复魔力的,级别越高的魔法师恢复的时间越短。
流沙流失过半,邵彬脸上的笑容像朵牡丹花似的,那叫一个灿烂。
沙漏里的沙子流失干净,邵彬脸上的笑容开始有些僵硬。
一刻之后,邵彬开始冒冷汗。
两刻之后,邵彬已经不知不觉的坐了下来,汗出如浆。
半个时辰之后,邵彬的瞳孔开始放大,呼吸加重。
时间往一个时辰迈进的时候,邵彬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上官瑀琼开始要坐下进行测试了。
她的魔力输出根本就是无穷无尽,别说是一个传奇魔法师,就是迪旭世界所有的传奇魔法师加起来也没有这么变态!
变态到他想去撞墙,看看自己到底是清醒还是在做梦!
这个丫头到底是不是人?
“停、停!”最后邵彬不得不叫停,再这么下去,他怕他自己的心脏承受不了,直接炸开。
上官瑀琼听话的收回手,看了看邵彬:“我合格吗?”她是不懂迪旭世界怎么衡量魔力潜能的,不知道这个算不算可以。
“合格?”邵彬对着房顶翻了个白眼,“你这已经不是合格了,你这样叫变态!”
一个时辰的不间断释放魔力,她到底是什么怪物?
擦了擦汗,邵彬端起茶壶,直接对着茶嘴咕嘟嘟的灌进去一壶的凉茶水压惊。想不到活了大半辈子的他今天竟然被一个小女娃吓到,真是、真是一一太好了!
这么变态的丫头,是他的徒弟!
哈哈!
要是那他身边的那些老不死的家伙知道了,还不知道要怎么羡慕他?嫉妒死他们!
“很好!丫头,干得好!”邵彬开心的拍着上官瑀琼的肩,“我的徒弟就要这样!就要这么变态!哈哈”
得意的大笑让他满是皱纹的老脸笑开了花,不过,怎么看怎么有点小人得志的感觉。
无语!
笑得极其ji诈的邵彬突然脸上笑容一收:“丫头,这支银簪是谁给你的?”
“我父母。”上官瑀琼奇怪的看着邵彬,“有什么不对?”
“没有,我只是很好奇这个可以隐藏魔力的簪子。”邵彬看似无意的扫了一眼银簪,“迪旭世界有很多奇珍异宝,也只有有缘人才能取得。丫头,小心收着,别让其他人知道。”
这个可以隐藏魔力的东西,如果他没有记猎的话,似乎在几十年前那次事件中,他也见过类似的东西。难道说,这个丫头的父母是跟他们有关系?
“我不会让外人知道的。”上官瑀琼将长发随意的一挽,用银簪固定。说出来的话看似漫不经心却是将他们两个人直接划入自己人的行列。
“你想用实力跟他们拼?靠魔法取胜?”玉蔚儿开口说明上官瑀琼的目的。
“没错。”上官瑀琼盯着眼前的水晶球,“既然他们这么崇尚魔力,我就要在他们最得意的地方打败他们。如此一来更是名正言顺。”说完,抬头看了看邵彬,“师父,我目前只有魔力,对魔法的控制和学习没有把握!”
魔法她是没有学过,繁复的咒文掌握不是随便跟着念出来就可以的,要深刻的理解魔法规则。
“那些可以在实践中慢慢摸索。”邵彬一点都不担心,“丫头,你要想知道。魔力就好像是魔法的水源,别人也许身上就带着一瓶两瓶,干了是需要时间恢复的。你可不一样,就凭着庵力储备,你就已经领先了好长一段路。”
她那变态的魔力储备等于是背着一个大湖,别人还要找水源花时间恢复,她那里反倒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嗯。”上官瑀琼点了点头,“蔚儿,找齐皓逸来一趟。”
“好。”玉蔚儿出了房门,吩咐侍卫去请齐皓逸,反身进来,就听到上官瑀琼一边翻着他刚刚拿来的东西,一边说道,“如今的东星城形势算是比较平静,在多方因素的干扰下达到了一种诡异的平衡。只要不打破应该暂时没有问题。”
“城主。”齐皓逸来的很快,在门外出声道。
“进来。”上官瑀琼扬声道,看着进来的齐皓逸直接问出她需要的问题,“庄尚祥是十五级魔法师是吧?我要是用魔法跟他们庄家对决,他不会那么好意思出手吧?跟我平辈的人当中庄家的人是什么级别?”
“十级。”齐皓逸想都不想的说出,可见他平日做的调查有多仔细,将东星城各大势力的基本资料都摸透了,“是庄尚祥的儿子,今年二十岁,已经达到十级。在年轻一辈中算是佼佼者。”
“十级。”上官瑀琼回头,询问着邵彬,“师父,十级我需要修炼多长时间?”
“两年。”邵彬想都不想的伸出两根手指头,补充说道,“我是保守估计。”那意思已经表明他把上官瑀琼的天赋算进去了。
“两年的时间。”上官瑀琼微微皱眉,“你去跟庄尚祥谈谈,两年的时间我会堂堂正正的打赢他庄家的骄傲,名正言顺的坐稳城主之位。”
“我知道了。我一定会让大家知道这个是一场堂堂正正的资格赛。”齐皓逸点头,他被周家的暗棋摆了一道就已经很火大了,这次他一定会将庄尚祥的事情办妥。
让大家都从心里信服这个城主。
齐皓逸离开后,上官璃琼瑀道:“师父,我要的东西你都弄来了吗?”
“弄是弄来了,你要那些东西做什么?”邵彬奇怪的问道,神秘兮兮的让他大老远的弄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她想干什么?
“给我就好了。”上官瑀琼有解释,现在还不是揭晓谜团的时候。
“给你。”邵彬将一个空间晶石扔给上官瑀琼,小小的不到一厘米的晶石里可以有五平米左右的空间。
上官瑀琼过晶石说道:“我先去弄点东西。”
意思表达很明确,她要单独待着。所以,邵彬和玉蔚儿谁都没有跟去。
房间内是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时候,玉蔚儿毫不掩饰的打量着邵彬,在揣测着邵彬到底是何方神圣。
单单一个空间晶石就可以确定邵彬的身份绝对不低,空间晶石并不是稀罕之物,但凡有钱的人都可以配备上一两个。注意,是一两个,而邵彬却是从手上戒指中摸出来的,随手一抛就将上百万的空间晶石扔了出去,看那意思根本没有想过要回来。
而那个戒指里不知道还储存着多少这样的晶石,这么一大笔钱财,足可以说明邵彬的背景不简单。
绝对的不简单!
“我听说是你把丫头带回来的?”玉蔚儿打量着邵彬的时候,邵彬也好奇玉蔚儿,“我去那片山林勘察过。”后面的话没有说,相信玉蔚儿也明白他的意思。
焦黑的土地,空荡荡的山林,一看就是有强悍的魔法攻击在那里出现过,但是,痕迹很诡异。周边的树木与中间的焦黑地段就像被利刃切割了似的,这样诡异的情况只有一种解释一一领域空间!
那是只有迈进传奇魔法师等级的人才可能做出来的领域空间!
丫头绝对不可能有这个力量,那么人选就只有一个一一玉蔚儿!
玉蔚儿笑了,好似春风拂过大地一般的轻柔,缓步走了过去,将桌子上的水晶球拿引起来,放在手掌之中。
“这个可以测试力量,你想知道我的力量对吧。”话是问话,却用一种极其肯定的语调说出来。
“你别告诉我你也是魔力那么变态的人。”邵彬撇着嘴说道,他这把年纪了什么没有见过,奇迹往往只会出现一次。
总是出现的那能叫做奇迹吗?
“我当然不是,我也根本没有魔力。”玉蔚儿轻笑着,他有的只是妖力罢了。
“试试吧。”邵彬扬着眉毛说道。
“你确定?”玉蔚儿有些为难的看了看水晶球。
“放心。我人老了,但是心脏还挺强悍,不会被吓到。”邵彬说出了这辈子他最后悔的一句话。
话才出口,嘭的一声,吓得邵彬直接从椅子上跳引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眼前光华大放,刺得他双目生疼硬是看不清楚眼前的情况,不过,心里已经隐隐约约有着不好的预感,而且还是他十分不想知道的预感。
“坏了。”光芒一闪消失,玉蔚儿无辜的站在他面前,举着手掌,笑得很温和。
“坏了?”邵彬一声尖叫,不可思议的瞪着玉蔚儿手中的那一堆粉末,这是什么东西?别告诉他,那个连传奇魔法师都破坏不了的水晶球竟然在玉、蔚儿的手里炸了,而且还是炸成粉末!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变的?”邵彬无力的哀嚎着,他是妖兽吗?这么彪悍的力量!
兔子啊。玉蔚儿真想实话告诉邵彬,不过眼前的老人好像已经到达崩溃的边缘,自己还是不要刺激他好了。
怎么说他也是上官的师父。
他真的挺善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