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兰确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想,点到及止。()另外,珍兰看了这周围的人一眼,立刻就走出了园子。
说实话,在走出去的这一瞬,珍兰心里也是带着害怕之意的。这里尽是悦仪阁的人,她孤身一人在此,珍兰只害怕会被灭口。
不过,在平安走出悦仪阁之后,珍兰却是极为意外她们竟是什么也没有做。但是悦仪阁的人虽如此待她,珍兰心下也不会对她们有任何感激。
站在不同的立场,珍兰只一心辅助苏鸢,这件事对苏鸢有利,珍兰不会因为齐妙仪放任她离去,而有任何的心软。
“娘娘,那珍兰走了,这可怎么办?”
在珍兰转身之际,青竹心里便是百转千回,极为紧张,在这件事上,青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青竹自己是知道齐妙仪和上官月鹤之间是什么都没有,只是方才那里有条蛇,故而才生出了这样的事。
但是,这周围的婢子却都是误会了,也更不知道她们心里都是误会到了何种程度。并且,珍兰想的,若是不与其他婢子的一样,就是比她们想的更严重。
“珍兰走了就走了,有何妨碍。方才那蛇差点就咬了本宫,若不是上官大人及时救了本宫,只怕本宫现在已经不能安然的站在这里。”
齐妙仪淡然的看了青竹一眼,直接就如此开口道。
齐妙仪此刻说出这一番话,却是要将其说给这园子门口的那些婢子听。好让她们也都知道,方才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对于珍兰,齐妙仪自也知道她在想什么。可虽是如此,若要她因此而做些什么,恐怕,她亦是做不出来。既然如此,倒不如让她就这样离去。
青竹镇定了心思,听着齐妙仪的这番话,亦是知道了齐妙仪心里的想法。
只是,珍兰是苏鸢的人,青竹却无法不担心。
在齐妙仪说了那些话后,原本站在园子里的那些婢子已不敢再继续待在那里,迅速离去。
“上官大人,这件事,恐怕会引人误会,到时对上官大人和本宫,只怕会,”
齐妙仪看了上官月鹤一眼,直接与他立刻如此说到。但她和上官月鹤方才那不小心弄出的一幕,到底能引出什么事,齐妙仪想,即便她不明说,上官月鹤应该也能清楚。
“嗯,臣先走了。”上官月鹤应声,对齐妙仪稍作点头,立刻就走出了这个园子。
上官月鹤为官清白,更是不愿因为这样的事而有什么。
此次上官月鹤从悦仪阁中出来后,立刻就去寻了皇上。
但是,晏啻现在正在苏鸢宫里,珍兰回去之时,就已经将这事对晏啻说了出来。
上官月鹤虽想直接和晏啻将这些都说清楚,但是,到底还是比珍兰晚了一步。并且,晏啻既是在苏鸢这里,上官月鹤亦不便前来。
这时间一晚,上官月鹤无法亲口对晏啻说明,有些事便是大不相同。
“皇上,珍兰口无遮拦,不知道轻重,皇上莫要生气。”
待珍兰对晏啻禀明了在悦仪阁中所见的事后,苏鸢看着晏啻的脸色变得有些阴沉,不禁立刻对晏啻道。
齐妙仪与上官月鹤之间到底有没有什么,苏鸢并不知道。但既然眼下摆了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在她面前,苏鸢可不想反而牵累了自己。
珍兰回来就与晏啻禀明此事,虽是抢占了时机,然而苏鸢也怕晏啻会觉得她不知礼数。
“珍兰既是亲眼所见,那这件事就不可不查清楚。朕虽命上官月鹤调查,允了他自由出入后宫,但他亦不可乱了这后宫的章法。”晏啻脸色微沉,只缓缓开口。
晏啻这话,让苏鸢顿时放下了心。只要晏啻不对她和珍兰起疑,那这件事就可再慢慢继续推动。
苏鸢在宫中早已安插了不少耳目,这次上官月鹤调查此事的进展,晏啻虽未与她提及,但苏鸢这边知道的,却是与晏啻还要多上一些。
苏鸢知道,上官月鹤已经查到了这事就是楚轻凝所为的证据,只不知碍于什么,一直没有向晏啻禀告。
这次有齐妙仪和上官月鹤的事情在前面发酵,若是再将这件事捅出来,不止楚轻凝,就连齐妙仪也能一并除去。
苏鸢
心下微沉,再对齐妙仪与上官月鹤的事情一想,更又顿时觉得,或许,齐妙仪和那个上官月鹤之间是真有什么。
上官月鹤查到证据却不上报,正是因为齐妙仪而想为楚轻凝隐瞒下此事。
这样下去,时间一长,上官月鹤定然会想办法为楚轻凝开罪。这样的事情,苏鸢怎会允许发生。
苏鸢这样一想,却是直接肯定了导致她落了孩子的事就是楚轻凝所设计。或者说,对苏鸢来说,她宁愿这样以为,宁愿从现在开始,就彻底将楚轻凝视为敌人。
陈太后已受药控制,她现在已经无需再忌惮。这样,也就没了留下楚轻凝的理由了。
比起她再作算计,眼下就有这么一个现成的局等着楚轻凝身陷进去,她为何不推助一把。
“鸢儿好生休息。”
苏鸢在想什么,晏啻没有注意,着下晏啻神色几番变化,没有与苏鸢再说什么,只轻声对她交代下此话,便是起身离去。
听着晏啻的话,苏鸢脸色平静,微低头,轻声应下。
但是待晏啻一走,苏鸢亦是立刻就让珍兰去作安排。这事,怕是必须要快才行。
上官月鹤一直都在大殿之中等候,等待的时间越来越长,上官月鹤的脸色不禁渐渐沉下。这件事,若不对皇上说明,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上官大人,奴才瞧着皇上已经过来了。”
在殿前守着的一名宫人知道上官月鹤如今是晏啻跟前的红人,也更是对他有着不少讨好之意。上官月鹤在这大殿之中等待晏啻的时间中,殿前的宫人更是一次又一次的对上官月鹤来禀告外面的情况。
“多谢了。”上官月鹤浅浅点头,听到这名宫人的话,心下亦是松了一口气。
“上官大人这是哪里的话,这都是奴才该做的。”那名宫人连忙回道,对上官月鹤笑得极为谄媚,“上官大人,您现在是皇上跟前的大红人,只希望上官大人能在皇上面前多为奴才多美言几句就好。这总管的位置,奴才想,上官大人您看,”
“此事该由皇上定夺,下官不得干预。公公帮本官的事,本官自是记在了心里,也多谢公公有心。”上官月鹤神色平静,对这名公公所说的事,却是稍有退避。
上官月鹤清正廉明,对于自己份外之事,上官月鹤绝不干预。而这名公公的暗示之意,却让上官月鹤退避不及。
看着上官月鹤如此,那名公公暂且便不再说什么。不过,此刻这公公待上官月鹤的态度依旧是十分讨好,不敢对上官月鹤有任何的不敬。
“天羽还在宫里,还有妙仪和尤太后,”楚轻凝心下对宫中的情况也极为担忧,口中不禁缓缓念出了这些人,但是,在楚轻凝口中,却是唯独对晏啻毫不提及。
对此,楚轻凝心下自是刻意回避,在宫中这些年的相处,楚轻凝对晏啻的感情早已发生了变化。然而这次晏啻却不信她。
楚轻凝不再想,只将自己的心思都放在小天羽她们身上,但是,以她之力,楚轻凝很清楚她根本做不了什么。
而现在晏痕还在城中,或许,晏痕能对这件事想出什么办法。
“我们先在这里等等大师的消息罢,百铃,你若是担心,可去寻他。以你的本事,应该能帮上他的忙。”
楚轻凝看向百铃,不禁对她如此说道。
百铃与晏痕之间,她们谁都看得明白。这次百铃虽然回来了,但是,心却仍然系着远在城中的晏痕。
“可是,我是要留在这里保护你们的。”
百铃也很想过去陪在晏痕的身边,可她没有忘记晏痕对她的交代。若是这件事她没有办好,晏痕一定会怪她,这点,百铃心里很清楚。
“我不会走,因为我相信假和尚。他决定插手的事,就一定能够处理。现在,我就住在西南行宫中,哪儿也不会,等他再给我消息。并且,我现在留在这里,还可以再养些虫子,等到情势危急时,也能对他有更多的帮助。”
百铃考虑很久,终于这样对楚轻凝回道。百铃虽然任性,但有些事情,却又能想得十分清楚。现在晏痕在打探情况,她在身边不止帮不上忙,还有可能会妨碍到她。
看到百铃眼中的自信,楚轻凝心下亦是放松了不少,并且,在楚轻凝心底,亦是对百铃多了几分佩服。百铃,活得比
她真,想得,也比她清明。
“楚轻凝,你不准我动用我那一套方法对付别人。但是你那些招数,好像也不大行。我这次正好要再养虫子,不如我教你一些,以后,等你遇到麻烦时,也能自己决定用不用。”
林娇儿煞费苦心,终于成功摆脱了奴婢的身份,哪里想到,这宫里会在突然之间发生这么大的事。不止是被禁足,更在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
这次造反的是镇守边疆的南阳王,与林娇儿的父亲倒是颇有渊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