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阴沉沉的象是要下雨的样子坐在包车里的乔鹤年裹了裹衣服跺着脚催着车车夫已经跑得汗流浃背。
“右拐。”乔鹤年叫着包车由大路拐进一条贫道道两边是阴森森的树木又跑了百十米一栋被树木环抱着的两层洋楼出现在面前。
“等着我。”乔鹤年吩咐了一句缩着头按了门铃一个仆人开了门。
“会长醒了吗?”
“等着您呢!”乔鹤年匆匆地进了楼。
“山子那边做得怎么样了?”商会会长眯着眼睛乔鹤年毕恭毕敬地站在那儿。
“有个姓冯的串联一些商铺抵制入会”
“串联?抵制?还有没有点规矩?”会长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
“是所以山子想听听您的意思。”
“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都***给我入会少一个也不行。”
“是我明白。”
“明白就去办吧。”
“山子想知道他具体应该怎么办?”
“他用什么手段我管不着但做买卖的必须加入行业协会就这么简单。”
“是可是”
“你还可是什么呀?给我好好教训教训那些混蛋。清楚了吧?”
“清楚!”
“那就去办吧。”
“是不是和市里沟通一下?”
“这是商会的事市里能不支持吗?”
“我明白我就去办。”
“你可以和山子说如果他办不了我可以请别人办就不麻烦他了。”
“是。”
乔鹤年匆匆地出来钻进车“回去。”
一间烟气腾腾的屋子里有个眉清目秀的叼着要做烟守在电话边任别人打牌的打牌喝酒的喝酒吃东西的吃东西。
“山哥老乔不会来了吧!”有个满脸疤痕的小子端了杯酒凑过来。
“再等一会儿。”
“都五点了再不走他们可该关铺子了。”
“那也得等。”
“好吧。”
电话终于来了。
“山子我是乔鹤年。”
“会长什么意思?”
“他很不满意他说的已经非常清楚做买卖就得加入商会做买卖的就得交会费这是法律谁抵制就是犯罪。”
“我知道了。”
“谁抵制谁就是和我们做对你应该知道怎么做了。”
“我知道。”
“会长说如果你做不了我们就不麻烦你了请别人做。”
“乔哥这是什么意思既然我能接我就能做难道我们地盘上的事别人还想插一手吗?”
“那倒不是只是会长怕这件事给你惹上麻烦。”
“那我还混吧?干脆我跳黄埔江得了。”
“山子你别生气我们也是为了你想要是你做最好不过。”
“明早等好消息吧。”
“你可听清楚好好教训他是好好教训他。”
“我明白。你放心吧。”
“走。”山子撂了电话低声命令道。吃喝玩着的家伙们纷纷整理衣服抄起家伙冲出门去。
天不早了街上的铺子大多关了老林还不想离开铺子。他知道家里饭菜已经准备好了但他还是不想回去好象有点事没做不过想不起来了。
街上虽然有些路灯都带死不活地外面还是很昏暗已经看不清对面人的面目了。
斜对过的老冯的铺子里也掌了灯也不知道他怎么弄的反正他家的灯贼了的亮连铺子外边都照得通明。
老林又清点了一下架子上的货收拾好匣子里的钱准备关门的时候他现从街角处拥出一堆人径直朝老冯的铺子去了。
他感到不好忙熄了灯隐在角落里看着他认出其中的一个来象是带头的。
那伙人朝老冯的铺子直进去继而听到一阵乒乒乓乓的打斗声还有不时的惨叫声老林腿直哆嗦几乎站立不住。
他给吓坏了直到那伙人拖着几个人走了很久才缓过来。他鼓足勇气朝老冯的铺子挪去。
老冯倒在一片血泊之中。
老林一边怪叫着求救一边挪进去抱起老冯。
老冯眼睛瞪得大大的任老林怎么叫一丝反应都没有。
围着上来的人越来越多冯嫂来了老冯的儿子阿强来了后来警察也来了。
现场被控制起来人已经不用送医院了法医直接做了尸检然后警察把老林和一些到场的证人带回派出所。
有人给他倒了一杯水。
“别怕这是派出所别怕把你看到的都告诉我们。”一个警官非常和蔼地说老林认识他他是这个所的探长。
老林极力稳定了一下情绪一五一十地把他所看到的和所听到的都说了出来。
“你认识那个带头的?”
“我只知道他叫山子别的我不知道他很少到我们这边来。”
“如果再见到他你能认出来吗?”
“能。”
“你保证你所说的话都是真的吗?”
“能。”
“那你在这里签个字。”
“到时候我们还需要你去作证人。”
“行只要你们快点把他们都抓起来都关监狱去最好都枪毙了。”
“该枪毙的一定会枪毙你放心吧。”
老林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
“你这是干啥去了。”看到丈夫满身是血林嫂吓得叫起来。
“别吓着孩子。”
“咋了?”
“老冯大哥让人家给杀了。”
“啥?”
“给我找身衣服过去看看。”
“还去呀。”
“过去看看帮帮忙啥的。”
“那你先过去明天我送完孩子再过去。”
“行。”
“是谁干的?”
“一伙子人呢。”
“为啥呀?”
“不知道没准是为入会的事。”
“警察去吗?”
“去了。”
“没抓住他们?”
“已经去抓。”
“快抓住也忒没王法了。”
“这么大的事饶不了他们。”
老林洗了脸换好衣服出来等老婆关好门就朝老冯家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