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舜华看向眼睛泛光求肉干吃的无澜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小凤也学着苏舜华翻了个华丽丽的白眼给无澜,这个除了吃就是出卖主人的笨蛋,为什么主人还没有把它给丢掉呢?
就剩它自己就好了
无澜只是眼睛sh漉漉的看着苏舜华,它真的很饿了嘛~
空间内的气氛刚刚放松下来,空间外的人却紧张了起来。
不应该说是完全的紧张,因为紧张的只有祁修。冷言一开始看到安逸是害怕的,他身上的气息让她不由自主的颤抖。但眼睛瞟向肩膀,苍白的唇勾起一丝媚笑。
不怕,她不怕。
这精灵不就是为了那个苏舜华来的吗?既然他想好好的带走苏舜华,就不能伤她!
伤她十分,苏舜华受七分,她倒是受不了多少的伤,这样一来,也省的那苏舜华再耍什么花招,她想要她的血,反而是更加容易了。
但冷言却忘记了,她还有一个会和她感同身受的同胞妹妹。
安逸绿色的眸子看着冷言愈发幽深,安逸不是什么都不懂,他什么都知道,只是不愿意去计较罢了。
他心大,但不代表他傻!
“安逸!”祁修叫住安逸的名字,将瑟缩的冷言护在身后,一脸防备的看着安逸,安静紧紧的盯着他,生怕他突然出手伤害到冷言,虽然对冷言有着怀疑,但这丝毫不影响他喜欢她的心。
冷言在祁修看不到的地方勾起唇角,索性也就顺了祁修的意思,怯懦的抓着祁修的衣角瑟瑟发抖,小声的叫着祁修的名字。
“阿修”
“阿修不要丢下我”
这软糯的声音让祁修听的心都要化了,更是坚定了要好好保护冷言,不让安逸伤到冷言分毫的心。
但他却没有考虑到,他怎么可能是安逸的对手呢?
祁修本身就是炼丹而非习武的材料,所以当安逸那不屑的一脚踹过来的时候,连防备都来不及防备的被踢飞。
冷言害怕的低下头,目光阴暗的看着地面,对于祁修一点要上去关心的意思都没有,只是故作柔弱的瑟缩在原地。心底却暗暗道了一句:废物!
若是祁修知道冷言心里是怎样看他的话,怕是会直接吐血,不被安逸踹死,也会被冷言给气死。
但实际上,也被安逸踹的够呛,躺在地上怎么都起不来,明明疼的要死,却还是很努力的想要站起来到冷言身边。
冷言好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似的,跑到祁修身边用力的摇着祁修:“阿修!你起来呀!”
看着冷言流泪的样子,祁修心疼的够呛,伸出手为冷言擦着眼泪。
空间中苏舜华鼓嘴看着这感人的一幕,噗嗤一声笑出来。
无澜被她这一笑吓得够呛,浑身的白毛都竖了起来:“你这女人笑什么?”
小凤也不理解的看着苏舜华。
苏舜华眼中还带着明显的笑意,几分嘲弄的看着被冷言不停摇晃的快要断了气的祁修挑眉道:“虽然一早就知道他很鸡肋,却没有想到是这样的不堪一击。。”说着勾了勾唇角继续道:“他就是不被安逸给打死也会被他心心念念的人给弄死。”
“你不救救他么?”无澜黑溜溜的大眼睛转了转。
苏舜华却是勾起一个似凤弑天般邪肆的笑容:“救?为什么?”
“你对他很好呀,你若是不出手他的命可就真的要没啦!”无澜有些不理解苏舜华了。
苏舜华却只是勾着笑容,目光冰冷的看着空间外脸色越发苍白的祁修挑了挑眉:“我为何要救他?他算什么东西?”
无澜黑溜溜的大眼睛中尽是迷茫。
苏舜华却只是嘲弄的说道:“我凭什么要去救一个恩将仇报的人呢?”
东郭先生与狼,她讲给他听,说的是他和她,但是她和冷言换个位置,这故事又何尝不是说他和冷言的呢?
苏舜华现在不想再去管什么了,安心的看个热闹就好了。
那种失望,惊讶的心情让他也感受感受,应该会不错吧,。
其实那些事情苏舜华仔细回想一下,也就都明白了。对于冷言的心思也猜出了七八分,所以就算她不说什么,不做什么,冷言也不会让祁修的真的出事。
不管是真的有感情还是出于利用,冷言都不会让祁修死在安逸的手中。
只是
苏舜华的目光紧锁在安逸身上,眉心不由蹙起。
安逸的实力她倒是看不透。
对于安逸,苏舜华倒是改变了一开始的观点,也没有那么反感了。不得不说,安逸突然冲过来找苏舜华的举动让苏舜华对安逸的好感提升了不只是一点点。
安逸来这里救她,这是苏舜华万万没有想到的。
她没想到紧要关头来救她的人居然会是眼前这个被她嫌弃了不止一次,甚至用言语来重伤的人。
“安逸”苏舜华看着安逸又被盖起的耳尖勾了勾唇角,眼底是她自己都没有发觉的笑意。
小凤咬了咬唇,看着苏舜华眼中一阵恐慌。
为什么这个时候见不到男主人呢?
主人你可千万不要爬墙啊
苏舜华没有特意去关注小凤的心理,自然是不知道她现在所想的。若是知道了也一定会很无语的看小凤,净瞎想!
她怎么可能会喜欢上别人呢?
苏舜华对于感情的洁癖只有她自己知道,搀不了一点的杂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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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还是未经证实的,若是真的这些都另有其人的话,苏舜华就是再喜欢凤弑天也不会和他在一起。或者说,给他们彼此一个更好的结局。凤弑天偏执,苏舜华又何尝不是呢?
若是遭到了背叛,便会不顾一切的发狂。
“休想逃!”
一声大喝声,让苏舜华回了神,看着空间外僵持着的冷言和安逸。
冷言扶着祁修的胳膊,赢弱的身旁靠着需要支撑着冷言才可以走路的祁修。
而安逸,则是目光冷然的看着二人。
苏舜华轻笑,安逸这个样子很陌生。和那日所看到完全是两个陌生的样子,但是却没有让人感到反感。
空间外。
“妖女,你休想离开这里。”安逸目光森然的看着冷言,眼中似乎有一把冰刃,想要直接刺中冷言一般。
甚至是一刀刺死她。
冷言看着安逸,心中止不住的害怕,但是想到苏舜华与自己身上的图腾,瞬间便平静了下来。
她好不了苏舜华就更不好不了不是么?
看着突然变得得意的冷言,安逸的眸子一缩,不明白冷言态度突然的转变。
垂在身侧的双拳紧了紧,看着冷言绿色的眸子越发幽深。
一定有原因!
空间中的苏舜华也察觉到了冷言态度的突然放松,疑惑的蹙起了眉,这是什么意思?
冷言莫不是还有什么底牌?
苏舜华此刻当然是不会想到的,这底牌便是她。
纵是安逸不出现,冷言也是有自信让苏舜华出来的,冷言是不相信苏舜华真的消失了的。
侧眼看着头搭在自己肩膀上半阖着眸子的祁修,冷言心中暗道一句麻烦便怯懦的看着安逸:“请您放我们走可以么?”
说话的时候声音不自觉的带上了颤音儿,让人止不住的心生疼惜,但是安逸又怎么会是怜香惜玉之人呢?
“做梦!”安逸冷声道。
安逸是个死心眼儿,认定了一个人便会对一个人十分的好,宠到骨子中,细心呵护,但若是厌恶的人,也会冷到让人不敢靠近,就是杀人也是随手就敢做,丝毫不担忧给自己造下业障。
苏舜华已经过了花痴的时候,但是还是觉得安逸这个样子很帅!
试问天底下哪个女人不想看到有男人这样保护自己呢?
无关喜欢,只是女人的虚荣心在作怪。苏舜华也不能免俗。
但不一样的便是苏舜华可以掌握好那个度。喜欢或是崇拜都会有,但不会爱慕。更加不会变心。
冷言看着安逸目光也不自觉的冷下来,用目光看着安逸,分明是在说: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安逸却也没有丝毫的退缩之意,直接一个粗壮的树藤从手心钻出,狠狠的抽在冷言的身上。
与此同时,原本还在看热闹的苏舜华在空间中突然吐出一大口的鲜血。
“主人!”小凤焦急的看向苏舜华。
无澜的黑眸中也出现了惊慌的神色。
该死的!
无澜快速的咬住苏舜华的手腕。
脸色迅速苍白下来的苏舜华蹙眉看向无澜:“你做什么”声音虚弱的几乎都没怎么发出来。
无澜却不松开嘴,因为一直吸食苏舜华的血,腿渐渐软下来,已经有些站不住了。
苏舜华的脸色却因此而一点点的红润起来。
“傻懒!你在做什么?!”小凤看着无澜也不住焦急起来。
无澜这简直是不要命了!
拿自己体内的血来与主人的毒血相换,主人好是好了,它却要因此而丧命!
可是小凤却没有说出来,她也是有私心的。
因为这样主人便可以脱险了。
若是她此刻出声的话,主人是一定可以阻止无澜的,但是她
无澜松开嘴,嘴边的白色毛发上尽是黑血,看着苏舜华嘴巴裂开,朝着她似乎是在笑:“等我再醒来,你就是我完完整整的主人了,给我留好肉干好么?”
说完便硬生生的倒了下去。
苏舜华的眼睛已经被眼泪给糊住,看着无澜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落:“无澜!你醒醒啊!”
苏舜华根本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只是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无澜便倒下了,她甚至都不知道是何原因,但是无澜却是因她而死。
“无澜,你醒醒啊,我给你肉干吃,给你很多很多,你醒来好不好?”苏舜华抱住无澜哭的很大声。
可是无澜的身体却一点点的变僵硬,再也没有以往那时而娇憨,时而嫌弃的声音了。苏舜华一点的都不开心,她宁愿无澜像以前那样说她坏女人,用着嫌弃的语气说她。
小凤也在无声的落着泪。
只是很快苏舜华便停止了哭泣。
无澜变得僵硬的尸体突然升起在半空中,来回飘荡着,似乎在寻找着地方。
苏舜华愣愣的看着半空中不停飘荡的‘尸体’,眼泪都来不及擦,流尽了半张着的口中。
这是怎么回事?
小凤也是吃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弄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突然——
半空中的无澜的‘尸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石化。
然后再也看不到他的一点点的样子,完完全全的变成一块石头。
然后苏舜华看到那石头又开始挪动位置,到了她最开始进空间时看到的那个泉眼上面,停住不动了。
就在苏舜华以为就这样结束的时候,那石头突然光芒大现,整个被光圈包围起来,像是在蕴养着一般。
苏舜华突然想起来第一次看到无澜时,她也是以一块石头的形态与她见面的,只是没有这般的大,也没有这般的好看。
苏舜华突然间恍然大悟。
惊喜的看着小凤:“原来是这样!”
小凤疑惑的看着苏舜华,心中暗暗的现在想着:主人莫不是伤心的魔怔了?竟然大笑
苏舜华欣喜的简直说不出来话了。
原来是这样,无澜说这次她将会彻底是它主人的意思。
原来是这样!
难怪
只是还没等苏舜华在开心一些,又是一道力朝着她打过来,不过比之前的力道轻了不少,但也不是苏舜华这个大病初愈的人可以承受的。
受伤的人,除了苏舜华,还有——
“噗!”
冷玥正在收拾着行装,便是一道力朝着她打了过来,还不待她反应过来,又是一道力打了过来。
聆染白蓦地睁大眸子跑到冷玥身旁:“玥儿!”
冷玥用力的咽下将要吐出的一口鲜血,勉强的朝着聆染白笑了笑:“染白,我没事儿”
只是话音才刚刚落,那口刚刚强行咽下去的鲜血还是吐了出来。
聆染白看着冷玥,这下是怎么都不会相信冷玥强颜欢笑的话了,这怎么可能是没事的样子!
冷玥见聆染白那副担忧又恼怒的样子也不再隐瞒了,迟疑道:“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