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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短篇鬼故事精编第142部分阅读

    要带走其中一个,让她俩再也见不到对方。

    双胞胎眼中充满恐惧,她俩无法想象没有对方的生活,于是在一个深夜里,她俩杀死了养育自己二十多年的父母。看着一片通红的床,两人坐在血泊中笑了,两人正以惊人的速度融合着,手,肩膀,腿,都连在一起,并互相吞噬着,最后她俩变成了同一个人,她俩再也不会分开了。

    几天后在精神病院,医生讲她根本没有双胞胎的姐妹,那只不过都是她的想象。

    在夜深的时候,她默默的坐在精神病院的床上,自言自语,只有她自己知道双胞胎的另一个是存在的,她就在自己的身体里。

    第六卷 :小弟新书《我是倪大晔》求支持 1061 渴望

    她对自己的相貌有诸多不满,她很自卑,性格也变得孤僻了起来,没有朋友总是自己一个人。

    上课的时候她望着班花发呆,她渴望有班花那样的大眼睛,双眼皮,还有尖尖的下巴,那就那样痴痴的看着她,在那想啊想啊,想自己变成那样会怎么样。

    第二天,她起床走到镜子前,自己的样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的眼睛,下巴真的跟班花一样了,她捏了捏自己那瘦的不真实的下巴,高兴极了,这是她拥有的特殊的能力。

    她充满自信的走到学校里,她想这下会有人注意自己了吧,然而走到学校的她还是引不起别人丝毫的注意。她又自卑了起来,也许自己还没有那么惊为天人的美丽,她开始注意学校里走过的每一个女生,渴望着她们脸上,身上的每一处优点。

    那个女生穿衣品味真好,这个女生父亲是大款,那个小个子有个帅气的男朋友,校花身边围满了男生。。。。。她渴望的事情实在太多了,一天都渴望不完。

    第二天,早上起来照镜子,她吓了一跳,自己住了十几年的房子变得奢华漂亮,第一次有种当公主的感觉,她赶忙跑到镜子前看自己的脸,这一次带来的是惊吓。

    那些看似都漂亮的五官到了我的脸上一组合感觉很奇怪,也很假,身材也是纤细的腰上面有两个与身材比例不符的胸,一切都感觉怪怪的,这不是她想要的完美。

    她惶恐,想变回原来的样子,她想反正自己有渴望的能力,只要渴望变回去,再重新变一次就好了,想着就心安了。出门有豪车送到学校,到了学校有好多男生围在她身边,她像女王,高兴极了,帅气的男朋友也如愿变成了她的。

    但是很快就发生让她开心不起来的事情,那些女生背着她在窃窃私语,但还是有些飘入了她的耳朵,说她肯定是整容失败了,看上去那么奇怪,还有说那些男的围着她还不是为了钱,还有说她不检点,总是玩的很疯。。。。流言一直有意无意的送入她的耳朵。连老师都用一种异样的眼光再看她。她开始渴望自己平凡一些,不要那么多男生围绕。

    那个人人称羡的帅气男友,不仅有暴力倾向,私下对她很不好,她还发现他吸毒。这可吓坏了她,她渴望赶紧摆脱这个人。

    下午放学回到家也并不能让她开心多少,刚进门就看见父亲旁若无人的搂着一个穿着暴露的年轻女人,还吼她赶紧回屋去。

    这一天她过的混乱极了,那些看似美好的生活一一破灭,她渴望回到以前,虽然没人注意可也没人说她坏话,父母关系和睦,也很爱她。这种日子过一天就够了。

    第二天,她起来,渴望的一切并未消失,刚出屋门,就看见父亲穿着睡袍,那个年轻妩媚的女子跟他坐在一起吃早餐。她的心凉了半截,去厕所照了镜子,也没有任何变化,她坐在厕所里哇哇大哭,都是自己的贪心害了自己,再也无法还原了。

    城市的其它角落,很多人都在各自或憧憬,或羡慕,或渴望着成为某些人,他们希望有一天渴望的事情能成真。

    第六卷 :小弟新书《我是倪大晔》求支持 1059 林子

    我老家乡下莫村有一种说法,夜里外出打猎,若闻到身后有一股血腥味,万不可回头,一头走去便会大有收获。

    有一回夜里,二叔跟村里的大宝去抓山猫,经过村西头那大片树林,里头是大片的黑,有月光穿过枝枝叶叶斑驳地酒在小路上。走着走着,突然闻到一股浓烈的腐臭味从身后袭来,两人大吃一惊,不敢回头,只一味加快脚步,却始终摆脱不了那臭味。最后忍不住了,抖起胆来猛一回头,但见十米开外路的中间横着一大口棺材,借着月光,看清那棺材是猩红色。

    “咋办?”大宝颤着声问。

    二叔二话不说,端起猎枪朝那开了一枪,“砰”的一声枪响之后,那棺材消失得无影无踪,但臭味愈加浓烈。大叔跟大宝吓得不行,“嗷”一声怪叫便发足劲往家里狂奔。

    第二天,两人相约回到林子里瞧个究竟,却没发现任何异样。二叔为此为那一“枪”战战兢兢地过了半个月,哪知一点事都没有。

    这事在村里传开了。而且越传越神,方圆几十里,谁都知道莫村西头有片林子,林子里有鬼,让二叔跟大宝遇到了。从此那地方在夜里便成了禁区。

    去年,我从城里到莫村看望二叔。路上车突然熄火了。司机下来敲敲打打折腾了好一会,耽误了些时间。正好这天下起了大雨,手机到这时便没半点信号。二叔在家里等急了,跳上他的二手摩托车,拐进村西头的林子里,想抄近路去看看我到了没到。

    等我们到二叔家里时,二叔却还没回来。大家正准备去找时,二叔推着车从外面跌跌撞撞地进来了,一身泥水,十分狼狈。

    “遇上鬼打墙,在林子里转了半天出不来。转来转去都是一样的。”二叔说。

    我是不信这个邪的。中饭过后,我有意要到那林子里转转。二叔开始说什么也不让我到那儿去,后来拗不过我,只好答应。同去的还有牛高马大的司机。

    雨后的林子显得很清爽,空气中带有芬芳的泥土气息。我们俩人在林子转了个来回,也未发现什么异样。正往回走呢,有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拄着拐杖另一头走过来了。我笑笑着便上前打招呼:“老大爷,这上哪去啊?”

    这老大爷抬起头,灰白的脸上翻着两只浑浊的老眼。我吓了一跳,注意到他额上有块黑黑的胎记。老爷子说话了:“我迷路了,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您家住莫村吗?”我问。

    “是莫村。我是金顺的爷爷。”老大爷说话吭哧吭哧的,我一听是莫村的,便想上前扶他一把。这时,一直没说话的司机却猛地拉我一把,我疑惑地看看他,却见他面色僵硬,眼睛死死地盯着那老头的脚。我顺着他的眼光看去,正好有风轻轻抚过,那老头裤管跟着飘舞,露出空洞的一截。啊!这老头居然是悬着的!

    我惊出一身冷汗,只觉得毛骨悚然。司机低声说句:“快走!莫要回头。”便拉着我离开。快走出林子的时候,突闻身后飘来一股腐臭味,我忍不住回头,那一眼只吓得我要死,至今难忘记:那老头的黑衣裳空荡荡地随风飘动,像一个软布袋;嘴巴大张着,空洞洞像个一个大窟窿,几乎占据整张脸。

    到了二叔家,司机哆嗦地把经过告诉了他。一向迷信的二叔竟有些不信,这也太邪门了,大白天,这鬼闹得太利害了。我告诉他,那老头说他是金顺的爷爷。屋里坐着几个村里的长辈,其中一个问:“他额上是不是有个指头大的黑记?”我说是的。大家便都哗然。

    二叔告诉我,金顺的爷爷死了好些年了。02年隔壁的王大妈曾在林子里见过他,但说来大家都不太信。这回全信了。

    今年大约是五月中旬的时候,莫村一个小伙子到城里找工作,便到我这里小住几天。一次聊天中说起这事时,小伙子偷偷告诉我,金顺的爷爷死的时候,抬棺经过那片林子里,一同抬棺的金顺的一个亲戚不留神被绊摔了,棺材也跟着摔落了。按当地的规矩,棺材不到要落土的地方是不能着地的。若是着地得事前在地上撒把米。像这种情况,摔地上了,回头就得花笔钱悄悄请神让死者重新上路。

    金顺的老婆是个泼辣的角色,金顺又是个出了名的小气鬼。至于有没有请神,谁也不知道了。

    第六卷 :小弟新书《我是倪大晔》求支持 1062 古井

    西沙村南边有口古井。古井究竟有多久历史无人知晓,总之在有西沙村之前它就已经在那里了。村里人是不喝那井里的水的,听父辈们说,那里闹鬼。自从村里引入自来水,那井就更无人问津了,一直荒在那里。

    去年夏天,也不知是谁带头,村里有年青人开始到古井边洗澡。井水清凉清凉,浸人心肺。于是,村南边一到傍晚就热闹了,嘻嘻哈哈的戏水声,一直到夜里11点多。直到今年八月,这份热闹没待续多久便陆陆续续的停止了。起因是,大毛说看到鬼了。

    大毛说,那鬼是个女鬼,一身白衣服,披着长头发,在井边的一处田埂上飘来飘去,吓得他屁滚尿流。大毛是个爱撒谎的孩子,在村里是出了名的。所以大伙压根就不信他。但马上有人站出来证明,昨天晚上确实看到大毛慌慌张张跌跌撞撞气喘吁吁地从村南边的方向狂奔而来。

    第二天,大伙跟大毛到井边看了,果然看到大毛跑掉的一只鞋子。大毛说,我以后不来这里洗澡了。大伙有些半信半疑,有两个胆小的当场表明了再不来此井洗澡。但立即被其他人耻笑。夜里,还是有人到井边来了,这回大伙很默契地成群,结伴而来。

    五哥便是这伙人中的一个。五哥胆大心细,人极为聪慧。在市里重点中学读书,年年拿“三好”。放暑假,便回家。五哥有时会一个人在井边洗澡,也只有五哥敢独自一个人去。五哥洗的时候,嘴里哼着歌,眼却时不时地瞅着井边的田埂,那是一大片平地,夜里看去,灰灰的一望无际。五哥在井边藏了把柴刀,他心想,要是那“鬼”一出现,他就揍死他。叫他披白床单吓人。五哥在学校的时候,曾跟室友们干过这种馊事,专吓女生。

    但那鬼却一直没有出现。大毛解释说,人多阳气重,鬼不敢出来了。

    八月十九日,村里突然停水。这水一停就是一天。上边来电话,得明天中午才来水。有些人家里没有及时储水,吃饭洗澡便成了问题。陈姨家离那口古井近,大约300米左右,顺着一个斜坡往下走就到了。她便想到了那井。井水是不能喝的,但可以用来洗澡。

    天已经黑了。月亮钻出来,一地的月光。陈姨挑着两个水桶,吱呀吱呀地响。到了井边,有风吹过,凉到骨髓里去了。井水很满,她便用瓢往桶里舀。水波晃动着,照见自己的影子。舀着舀着,突然发现不对劲。抬眼细看,果然在井里多出一个人影。她心里有“咯噔”一下,以为身后有人。猛一回头,却空无一人。顿时心慌了,动作变得急促而零碎,把水舀得哗啦哗啦响。

    水打满了,正要挑担瞬间,却瞟见井边一侧耸着个女人。低头耸肩,长发凌乱,离她只有几步之遥。陈姨吓得心里直哆嗦,鸡皮疙瘩布满全身。谁?她颤着声问。那女人不说话,僵直地站着。对峙了一会,陈姨发现了个问题。那女人没影子!而自己影子投在地上粗短却厚重。

    跑!

    慌乱中,她带翻了一个桶,自己也跟着摔了。水泼了到脚上,很黏稠,一股血腥味弥开来。她爬起来,水粘掉了一只鞋子。但她已顾不了许多,连滚带爬冲上斜坡,却撞进一个人的怀里。

    是五哥。有鬼!陈姨颤着牙,浑身发抖。五哥放开了她,奔到井边,抽出柴刀。出来,有种的你出来,我剁死你!五哥咬牙切齿叫喊着,把刀剁到井沿上。哪有什么鬼影?五哥喘着粗气,把水桶扶正,正想招呼陈姨,哪知她已经跑个没影了。

    五哥这时竟觉得有些好笑。于是就哈哈笑了一大通。他打了一桶水,嘴里哼的曲儿往身浇着。但他很快停住了。他感觉水很浓重地在他身上缓慢流淌,带种血腥味。他用手摸了摸,乌黑色,很黏。

    他很惊讶,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不寻常。他抓过柴刀,想都没想,便往井水里劈去。一口气劈了十几个来回,这才罢手。井底深处咕噜响了几声奇怪的声响。水还是水。一切又是原样。五哥这又打来水,不慌不忙把澡洗了,然后回家去。

    陈姨却病了。不吃不喝,拉拢着脑袋,一声不吭。见了人只会红着眼直勾勾地盯着。五哥知道怎么回事,是吓的。陈叔很恼火,从邻村借来抽水机,哒哒地抽着井水。丫的,抽干你,看里头有个啥东西。

    村里除了村干部和些上了年纪的,几乎全来了。帮忙的帮忙,看热闹的看热闹。井很深,抽了把来个钟头。井壁滑溜滑溜的,挂着青苔。陈叔找来绳子和萝筐,要下井里去。五哥拦住他,说,还是我下去吧。

    五哥坐着箩筐,上头吊着绳子,下到了井底。井底空间很狭小,抬头看天,圆规一样的亮光。五哥转了个圈,仔细打量一翻,发现井壁两边各镶着铁环。把泥挖开!陈叔从上头传下话来,声音在井里回荡着显得异常哄亮。井底的泉水还在咕咕地涌出来,动作得快。五哥用工具把井底的那层泥刨开了。泥很硬。刨了一会,终于变得松软。用手抓了抓,居然抓到一条铁链,已经锈得不成样,用手轻轻一抖,便断开。五哥把它拣起来,丢进萝筐里。

    泉水已经开始漫起来,涨到脚根。上面吊下一个小桶。五哥把水和泥一统装进去,然后吊上去。足足吊了七八桶。待到一切清理干净时,没有看到意想中的景象。五哥有些失望了。五哥以为会有一堆白骨。

    上来吧!村里年青人叫着。五哥跨进筐时,又有些心不甘的再次环视四周,一个白点猝然跳里他眼里,他立马蹦出来。

    上前细看,原来是根骨头,已深深插入壁缝里。五哥握住它,手稍用劲,便拔出来了。一根人的手骨,手指皆已断开。五哥惊叫一声,把它丢到一边。

    咋啦?咋啦?上面人看不清井的状况,也跟着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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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面哗然。接着又叫道,拣上来,有多少拣多少。

    五哥深吸一口气,伸手在壁缝里捞了一把,果然捞出几个手指骨。他把它们全装进萝筐里,小伙子们马上七手八脚把他拉了上来。

    大家看着骨头和铁链,有些不知所措。大毛溜过来,说,真可怜,估计被锁在井里。陈叔的娘把邻村的神婆请来,神婆一看便说,这东西在这里呆了很久了。陈妹子是沾了鬼气。既然都弄出来了,就葬了,超度一翻人就没事了。不然在场的都会有大难。

    众人听了,都觉得点些心惊肉跳。赶紧张罗开去。厚葬,超度,弄得很隆重。

    结束后,陈姨已经好了。她说,那几日感觉总被人用铁链吊着,耳边听到个恶毒的女声在狂喊,淹死你,敢跟我抢!他再也看不到你了。我让他找不到你,找不到你……

    他是谁?陈叔不知道。五哥也很茫然。

    第六卷 :小弟新书《我是倪大晔》求支持 1063 水怪

    天很阴,没有太阳。

    张大妈跟村里的几个女人在河边洗菜。女儿张兰和邻居家的两姐妹小花小美拖着一个麻袋上了船。小花的娘追上来,低声叮嘱,小心点,别给抓住了。

    她们这是去偷菜。生产队的瓜菜就种在河对面,穿过一片小竹林就到了。当然,偷盗的行为是不对的,但在那个年代,穷得揭不开锅,不这样么干那就只有饿死。反正村子里人都这么干,谁也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不过被抓到了可是件丢脸的事,不仅如此还会扯上政治问题,上纲上线。这就使得问题严重化了。

    有一次张大妈偷南瓜时险些被抓住了,情急之下把裤子一脱,你再过来,我就全脱了。追过来的是个年轻的小伙,没啥经验,一看那白花花的屁股,臊得脸都红了,不敢再追过来。张大妈这才得以逃脱。还偷吗?偷!太饿了。

    船小,小花两姐妹共乘一艘,张兰独自乘一艘。竹杆用力一点,两只小船轻快地滑在河面上。

    天色暗了。张大妈把菜洗好,提着篮子站起身,这时小花的娘突然“哟”的一声叫起来。女人们都惊过神来,朝河面上看。原来是张兰的船在河心打转呢。小花小美两个已经登上岸了,着急地叫着,兰兰使劲啊,兰兰使劲啊。

    张大妈心都提到嗓子眼里去了。船却在这个时候翻了。翻得很蹊跷,像是河里有双怪手一下子把船掀翻了。张兰也跟覆盖在河里。

    张大妈大叫一声,兰兰啊。便跨脚往河里冲。小花的妈把她抱住了,回头对几个女人说,快,回去叫人。

    男人们赶来时,船早沉得没影了。几个水性好的潜在水里捞了半天也没捞着。一直折腾到后半夜。人估计救上来也没气儿了,张兰的爹说,关键是死要见尸。第二天借来了捕鱼的大网,几十个男人扯着大网一路搜索,硬是没搜到。连船都不见了。村里人都说怪了怪了。

    张兰的小恋人马良正在镇上读高中,周末回家时才知道张兰的事。小伙子就哇地一声蹲地上哭了。张兰跟马良是一同长大的,两人青梅竹马。

    第六卷 :小弟新书《我是倪大晔》求支持 1065 富顺的奇遇

    村里有个后生叫福顺,帮人开车送货的,按现在的话讲就是干物流的。那时候村里人都在种地,出了一个工人可稀罕了。福顺和他的老解放成了村里人羡慕的对象。姑娘们都想坐坐他的老解放车。话说有一次,他要把货送到一个与北京相邻的城市,本来应该住一晚的,但是福顺年轻,不怕累,块头足,胆子也大。就想当天打个来回,连夜赶回北京。于是福顺把货送到,办妥了交接事宜,他谢绝了对方的挽留。喝了口水,加满油,车头一调,一脚油门就驶上了回家的路。七几年的时候,哪来得现在这么多的柏油路。现在就是三更半夜出来,大街上还有黑车趴活呢,买卖家也都亮着灯。可是那个年代,物质非常匮乏,人民的生活相当的单调,如今好多的繁华地带,那个时候就是一片野地。

    话说福顺回家的时候要经过一条土路,两边都是玉米地。一个人毛都没有,连个虫子叫都听不见。方才送货路过此地的时候是正午时分,一点没觉得怎么地,现在小风一吹,福顺觉得脖子有点凉。奶奶的,怕个胸。福顺嚷嚷了一句,不禁心中有点笑话自个儿,怕个p,这油还足得很呢,真来个什么,撞他丫的。话说这福顺也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家伙,这么一嚷嚷立马觉得不怕了,又开了一段路,满顺利的,就是土路有点颠簸。徒增人的疲惫感。福顺的老解放一路颠簸着开出了玉米地,平安无事。

    夜凉如水,周围乌七嘛黑的。

    转眼间,车子驶到了另一段路上,路两边都是一人多深的沟。眼看着到了凌晨4点多,福顺想,快到家了,暖床热被先睡一觉。这么一想,睡魔袭来,再加上路途劳顿,福顺昏昏欲睡的,好几次差点钻到路边的沟里。他强打了精神,硬着头皮继续往前开。突然,借着老解放昏黄的车灯,他看见前面路中间有个白色的东西,福顺清醒了一些放慢了车速,大概是野兔什么的动物吧。不对,好像。。。车慢慢开近。福顺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猛踩了刹车,仿佛过电一样,睡意全无,他永远也忘不了他眼前的一幕。

    一个女人,穿白色衣服,(款式不记得了,那时候那么紧张,谁还顾得看有没有蕾丝啊)她双手掩面,手指缝稀疏,似乎透过指缝在朝外看。长发凌乱。似乎所有的鬼故事都是女的、长发、白衣。但是她确实就是这个样子的。最离奇的是,她是跪在路中间,一动不动,就那么捂着脸面朝着福顺的方向。这大半夜的,为什么会有女人跪在路中央?为什么她捂着脸?要是有事她为什么不求救?

    福顺想喊娘,但是喊不出,他觉得心提到嗓子眼儿,堵住了喉咙。冷汗,流了下来。

    可就在这一楞神的功夫,什么都没有了。

    福顺揉了揉眼睛,稳了一下心神,仔细看,确实没有,又看看四周,黑压压一片,死一样的寂静。。。方才仿佛是一场梦,可是脖子上的冷汗却又是那么地粘腻。

    福顺不知哪来的力气,刚才手脚哆嗦得像棉花套子一样地软,这会儿就好像打了鸡血。他猛踹了一脚油门,朝着家的方向狂奔,车子绝尘而去,在夜空中发出刺耳的声音。

    到了家门口,福顺狼狈地停了车,便开始狂擂门。此时已是早上6点钟。“谁呀?催命!”“是我呀,娘”福顺惊魂未定,门吱呀开了,福顺娘出门看见福顺脸煞白,就麻利儿地让孩子进屋:“你是怎么啦,顺子?”福顺舀了一瓢水大口地喝着,只感觉一瓢水下去一阵通透,从头舒服到脚,好像刚才一直憋着口气,不敢出来。“娘,我撞邪了。”福顺把自己的遭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娘,福顺娘想了想说:“孩子,这是好鬼啊,要没有她,你一准儿得扎沟子里,这大半夜的,有个好歹儿地谁救你啊。你要是出了啥事,叫娘怎么活,一家人可都靠你呢。”福顺一听鼻子有点发酸,也顾不得怕了。后来还是找了些纸钱,与他娘一起,到一个十字路口烧了。算是感谢。从那以后,福顺再也不干这赶夜路的事了。

    如今的福顺已经成了肚大秃顶的大老爷们儿。他和我母亲认识二十多年,如今一起吃饭的时候,还会提起这事,一说起来,当年的后生如今已经略显老态,脸上的肥肉激动得崩儿崩儿直蹦,大家就取笑他,您真行,这邪行东西都保护您,他就说,可得了呗。二十多年前的事,现在我还记得倍儿清楚呢,吓死了,可别再遇见了。

    第六卷 :小弟新书《我是倪大晔》求支持 1064 附身

    双全考上了一所不错的大学,一类本。

    这个消息在当地农村震了三震。大家都说也没白双全媳妇这些年一个人拉扯孩子舍不得吃舍不得穿的受这些罪。一个女人,拉扯孩子长大,给孩子交学费,没有什么外侩,钱都是从牙缝里勒出来的。姥姥说金生这孩子真有出息,农村没出几个大学生,这孩子考上大学了。他妈没白疼她。他爸在下面也算是放心了。

    金生的父亲叫双全,在金生三岁的时候死于车祸。双全是个实在的男人,勤勤恳恳,是地里一把好手。他为人热情朴实,平时没别的爱好,没事的时候就和兄弟几个喝点小酒,唠唠家常。金生的母亲淑霞能吃苦,很会算计着过日子,所以夫妻俩攒了点钱买了一辆农用三轮车,大概类似于现在的狗骑兔子。他们在农闲的时候种了些菜、果子,有了些收成就开了车拿到城里的集市卖,双全总说:攒些钱让孩子读书,咱们就烂在这土坷垃块儿里了,但是要让孩子走出去,见世面。话说金生也是生得乖巧聪明,三岁就能背好多歌谣了。大家都夸金生以后一定有出息。

    但是天有不测风云,谁都没想到,不幸就要降临在这个三口之家。

    有一天双全去集上卖菜,碰上了邻村的表亲,俩人格外的热乎。集市散了的时候,双全执意要送表亲回家,表亲拗不过双全,只好答应,俩人有说有笑的到了表亲家。表亲盛情邀请双全吃顿饭再走,双全是个好交际的人,也不推托,就坐下了。表亲让婆娘弄了几个菜,表亲说,咱们这么长时间没见,怎么也得喝两盅啊。双全本来就是馋酒之人,这一说也来了兴致,表亲的婆娘端上了猪肉炖粉条子、炒豆芽、鸡蛋摊韭菜,又炸了一盘花生米,饭菜喷香,俩人推杯换盏的,就喝了不少。眼见着到了下午,双全起身告辞,表亲说,双全你今个儿就别走了,你喝这些我不放心你开车。双全说:不当事,这点酒算啥,表亲见留不住,也知道他的脾气禀性,便随他去了。

    话说淑霞在家里左等男人不回来,右等还不回来,眼见着天就黑了。她缝着活计,心不在焉地,一下扎了手,淑霞心想,不好。

    淑霞找了村里的几个青壮年,沿途去找,终于在路边的树林旁找到了金生,他趴在方向盘上一动不动。有人闻到酒气,以为他睡着了,拍了他的肩膀刚要骂,发现方向盘已经杵进了金生的肚子里,肠子肚子留了出来。淑霞一声尖叫,晕了过去。

    几个人七手八脚地把双全弄到县医院,医院的大夫脑袋摇得跟布楞鼓是的,不行了,时间太长,感染了,你们往市里医院转吧。

    双全死在了去市医院的路上。

    双全因为喝多了撞到了路边的树上,方向盘顶进了肚子。当时天气热,好多人看见他都以为他把车停在阴凉里,趴方向盘上睡觉呢,人就这么给耽搁了。淑霞一直在旁边,但是他们一句话都没说上,双全就这么走了。

    消息不胫而走,大娘大婶们都过来看望淑霞,想着最可怜的是她娘俩。一部分人安慰着淑霞,一部分人分头给两家老人报信。等老人来了又是一顿哭闹,白发人送黑发人,姥姥说当时她也掉眼泪了,双全这人不错,平时家里有个什么东西坏了主动帮着修修,特别热心肠。可是人死不能复生,丧事还是要办的。

    出殡那天,姥姥也去了。淑霞披麻戴孝的,整个人憔悴的不行,眼窝深陷,到是金生,似乎还不懂得什么是死亡,什么是永远的分离,孩子偎在母亲怀里,不知所措的忘着满院子的人。

    这时候,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淑霞说话了。但那分明是双全的语声。只见淑霞望着人群:“给我口酒喝。”她俩眼呆滞。人群一下子炸开了,大家都没见过这阵势。还是村里的老人见识多,有个大娘一把把孩子从淑霞身边拉到自己怀里,孩子哇地就哭了。上了年纪的人都知道,这是双全上了淑霞的身。

    这时候李大爷站了出来,他是村里的老人了,识文断字的,很有些威望,村里的红白喜事都是他主持大局。双全的事也是由他张罗的。李大爷上前一步:“双全啊,我知道你走得太急,不放心。你就放心吧,以后村里人会照顾淑霞和金生娘俩的。可淑霞并不听这些,她开始自顾自嘟囔起来,嘴里念念有词。大家支着耳朵听,终于听明白,她说的是谁谁谁欠了咱家多少钱,咱家又欠了别人多少钱。在场的几个大娘都抹眼泪了,这是双全走得太突然,没来得及交待两句,看孩子一眼,不放心啊。最后还是双全娘上前:“孩儿啊,娘记住了,你放心,俺一定把孙子照顾好,让他有出息。”此话一出,只见淑霞一翻白眼儿,昏过去了。淑霞娘和几个妇女冲上去又是掐人中,又是铺撒心脯子,终于淑霞缓过气来,金生扑到娘怀里,淑霞悲从心中来,几个人哭作一团。哭够了,大家一起葬了双全,临了在他坟上洒了满满一坛他爱喝的酒。

    总听说农村发生俯身的事儿,但是当真事发生在眼前还是让人觉得不可思议。那语调,难道真是淑霞思念丈夫过渡造成的么?我们不得而知。后来老人们都说,金生这孩子这么有出息,那是双全用命换来的,这就是命。

    第六卷 :小弟新书《我是倪大晔》求支持 1066 老赵的心脏病

    老赵有心脏病,好多年了。老赵为人有点事儿事儿的,就是事多,所以大家都不太喜欢他,但他人还是不坏的。单位里的同事私下里经常开玩笑说,千万别和老赵吵架,老赵心脏病挺严重的,万一把老赵气得犯病了,最后落一个老赵是你给气死的,这责任你可担不起。每每说到此处,大家都是一哄而笑。这个老赵我也见过,他曾经住我家对门,也没见他身体多不好,看他上楼的劲头,比我还神勇呢,那时候住六层老楼,没有楼梯,有一次碰见他,人家一溜烟就上去了,这是心脏不好么?我扶着岔气儿的腰在楼梯上生生的杵那儿半天都没回过神儿来。

    这个老赵以前和我妈一个单位,最早和我姥姥是一个村子的。话说我妈工作的单位是有值班制度的,每天一个科级领导带着两个科员值班。领导值班室在二层,科员值班室在一层。那时他们的单位就是一个简易楼,楼梯在外面那种,一共两层,加一个院子,站在院子里是可以把小楼看个彻底的。我妈那时候刚到单位不久,她清楚地记得有一次她值班,半夜上厕所,看见二层科长值班室的灯还亮着。那天正好老赵带班,我妈心想,这个老赵,怎么睡觉不关灯,难道在看小说?那个时候还没有电脑,手机大众人民也没见过,所以半夜不睡觉不是看小说还是干嘛呢?那以后没过多久,老赵就不值班了,原因是身体不好,心脏病。

    后来大家才知道,轮到老赵值班,他就整夜的开灯睡觉,或者不睡觉。他害怕。可他到底怕什么呢?

    “老赵啊,年轻的时候出过一档子事,吓着了,以后心脏就不好了,胆儿也小了。”姥姥不紧不慢地说着。“什么事儿?”我的八卦精神又矍铄了。“小孩子瞎打听什么。”我吃了个闭门羹,但是它却燃起了我八卦精神的熊熊烈焰。终于有一天,我偷听到妈妈和姥姥的聊天内容,她们以为我睡着了,其实我是装的。那是一个夏日的午后,闷热的天气,但是却听得我浑身发冷。

    这一下子就追溯到10多年前。那时的老赵大概30岁的年纪,正值壮年,身体很好的,他结了婚住在村东头,有两间土房。那时候农村各家是没有厕所的,都是一条街一个土坯垒的茅厕,左边一个歪歪扭扭的“女”,右边一瘸着腿儿的“男”。这就是当时的卫生间,哪像现在,厕所盖得比住家还漂亮。到了晚上,街里一片漆黑,也没个路灯,偶尔传来几声野狗的叫声,有时候还有狼嚎。大姑娘小媳妇还有小孩子晚上是不出来上厕所的,小的用尿尿盆子,大的自家院子里挖坑解决。可老赵是大老爷们儿啊,拉屎还用拉在自家么。话说那天晚上,老赵闹肚子,睡得正香呢,肚子里一阵“期赤枯吃”的,然后就是钻心的疼,他一骨碌就起身了,好在厕所里他家不远,出门左拐,大概二、三十米的样子。那时候天色已经见亮了,在最东边的地方,稍稍露出点鱼肚白,但是西边却还是黑蓝的一片。老赵抓了草纸就往厕所跑。正低头冲刺呢,突然听见前面有声音,脚步声——哒、哒、哒。老赵循声望去,大概是有人早起干农活吧。老赵见对面走过来一个人,背着个箩筐,在赶路的样子,走得挺急。这是谁啊?这身型不熟啊,村子里就那么几口子人,老赵都是认识的。老赵顾不得寻思,因为他怎么看这人怎么觉得别扭,但是又说不出哪里别扭。这个人从东往西去,老赵是朝着厕所走,从西往东。等这人走近了,和老赵就隔着一条路那么远了,老赵借着微亮的天色终于看清了,这个人没有脑袋!

    老赵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动弹不得,嘴张得老大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这个“人”背着箩筐往西去了。老赵就好像一滩烂泥拽在地上,整个人都散架了。

    老赵是被早清儿干活的人背回家的。回到家老赵就开始发烧说胡话,大病一场,媳妇请了跳大神的做法,也没见有半点成效。老赵就这样病怏怏地过了大半年,身体终于好些了,但是却非常容易被吓着,逢年过节谁家放个二踢脚,老赵都被震得脸色发白,还总说心口疼。到县城医院一看,检查结果是心脏病,不致命,但平时要注意休息,不要生气,不要干重活,保持心情愉快。。。就这样,老赵落下个心脏病的毛病,一个大男人,那儿有点动静就吓得不行,胆儿那叫一个小。由于心脏病怕累,老赵也干不了农活了,加上他读过几年书,托了关系就到了后来他去的那个单位,熬了几年爬上了科长的位置,一直干到退休。 老人们都说,那是老赵的元神被吓散了,好不了了。想想看,有时候对于一个平头百姓,真是一件事就能改变一生。不过老赵后来在单位过得也不错,也算是安享晚年了。

    第六卷 :小弟新书《我是倪大晔》求支持 1067 不死的婴儿

    这是我婆婆(奶奶)给我讲的:说是我们那里农村有一户人家,刚生了孩子不久,孩子就夭折了。孩子的父母非常伤心,就拿了一块布,把小孩包了,找了一个地方埋了。

    在这之后,没有过多久,村子里?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