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
“没事,只是,主子你干嘛要点任尊主的昏||岤啊?”
“你不觉得这样的他比醒着的时候安静多了吗?”
闻言,青鸾脑海中划过任箫毫无暗域尊主该有的威仪霸气,像一个讨糖吃的孩子般围在风浅柔身边转的场景,扑哧一声就笑了。“还是主子有远见。”
风浅柔从背篓中取过几味药交给青鸾。“半个时辰后,将这几味药洗干净碾碎放进去,记住要把水弄干。”
“好。主子,你还要出去吗?”
“都回了玄天剑派,怎么说也该去拜见大师伯吧。”徐璺可是整个玄天剑派的实际掌权人,呃,虽说他也得听掌门师尊的话。
风浅柔来到徐璺的松院时,正好碰到他的第三个徒弟唯池,别人称他“五师兄”。玄天剑派排名就如同堂兄弟间的排名一样,徐璺收的第一徒弟是殷长亭,第二个是他的女儿徐雨彤,但在徐雨彤正式拜师之前,徐璺的二师弟已收了一个弟子,因此,徐雨彤的排名就到了第三,别的弟子都称她一声“三师姐”,如此,唯池的“五师兄”称号的由来也就不言自明了。
当然,风浅柔待同门一向不以师兄弟相称,就像叫殷长亭为殷大哥一样,她叫唯池就是唯池大哥。
“唯池大哥,你也是去拜见大师伯的吗?”
唯池五官生得很俊朗,在玄天剑派也是数一数二的美男子,只是由于上头压了一个无论是武功还是外貌、风度都比他强的殷长亭,就显得很平凡了。
“是……是七师妹。”(风浅柔排名第七。)
唯池见到风浅柔,瞬间整个人都紧张了,四处扫射的眼里有着极淡的惊惧,他或许是天下间惟一一个怕风浅柔的人了。
“怎么了,我这么可怕吗?”
风浅柔轻笑道,本来是想调节一下气氛的话却起到了反效果,唯池明显对风浅柔竖起了全身的戒备,那是把她当可怕对手一般的忌惮。于是,周边的空气瞬间冷凝。好在这个时候,徐雨彤从徐璺的房间出来了,并且向他们这边走了过来,显然是看到了两人。
“三师姐……”其实唯池比徐雨彤还大上三岁,可是谁叫他入门晚呢。
“风浅柔,怎么哪里都有你。”
“这是不是别人说的冤家路窄?你不想见的人一刻也不消停的出现在你面前。”
“既然知道本姑娘不愿意见到你,就少到本姑娘面前乱晃。”
“三师姐,你别这么对七师妹说话。”唯池忌惮的看了风浅柔一眼,然后对徐雨彤劝慰道,眼里对她有着明显的关心,还有暗含着的情愫,只是一颗心扑在殷长亭身上的徐雨彤丝毫不知。甚至还误会了……
“大师兄帮着她,爹帮着她,你也帮着她。”想起殷长亭之前对风浅柔的维护,还有刚才爹爹的教训,徐雨彤很难过,为什么风浅柔在别人眼里就是聪明懂事,做什么都是对的,而她就是长不大的孩子,做什么都是错的。徐雨彤越想越委屈,最后狠狠瞪了风浅柔一眼,哭着跑开。
“三师姐,我不是这个意思!”三师姐……雨彤,你怎会知道风浅柔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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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只是杀了他?
“雨彤已经走了。”风浅柔十分好心的提醒,在唯池看不到的角度,眼里闪过丝丝寒气:唯池以前见到自己时不是这样的!
“七,七师妹,你不是还要拜见师父吗?”
“唯池大哥不也是去拜见大师伯吗,我们一起吧。”
松院,环虹居。
徐璺和殷长亭寒喧了几句,又拿之前徐雨彤陷害风浅柔的事说教了几句,然后吩咐她出去,这才对殷长亭说起正事,殷长亭闻言大惊。
“什么,师父,你说四师弟已经失踪了半年多了?”
“半年前,宋梁说是家中母亲病重,要回去尽孝,可他下山以后就再也没回来。为师先前并没有打探他的消息,直到近日才知,他根本就没回去过。”
“徒儿明天就下山察探。”
“掌门寿辰快到了,你快去快回。”
“是。”
这时,敲门声起。“大师伯,浅柔和唯池大哥求见。”
“师父,是浅柔。”殷长亭眼前一亮,心情瞬间阳光数分。徐璺看在眼里,浅柔是个难得的好女孩,长亭喜欢上她也算是有眼光,可是他的女儿……哎,孽缘啊!
“进来吧。”
“浅柔拜见大师伯,见过殷大哥。”
“徒儿拜见师父,大师兄。”唯池看到殷长亭,心情是极复杂的,他是个值得敬佩的人,可是却是自己的情敌。
“浅柔丫头回来了,这几年在外面受苦了吧。”
“多谢大师伯关心,有青鸾她们陪着我呢,一点苦都没受。”
“前段日子听到凤秦太子找你麻烦了,害得你九死一生,而这件事的始作涌者却是雨彤,刚才我已经教训过她了,浅柔能否看在大师伯的面子上,不要责怪她了。”
“浅柔,我也是之前听师父教训雨彤的时候才知道你碰到了凤秦太子,你没事吧?”
“有事的话,我还能出现在这吗?大师伯,九死一生太重了,只是一点小误会而已,早就解决了。对了大师伯,我来还有一件事,就是想问一下,师尊什么时候出关啊?”
回山的第一件本来是去拜见掌门的,只是风浅柔从其他弟子口中得知司空东明正在闭关,而出关之日也只有他的左右手徐璺才知道了。
“师尊过两天就出关了。”
“嗯,谢谢大师伯,那两天后我再去栖院拜见师尊。”
“师父,你和大师兄在谈什么?”唯池问道。
“是这样的,你四师兄下山半年多了,一直没点音信,我让你大师兄下山找找。”
只是很正常的叙述,却让唯池心神一震,条件反射的看向风浅柔,又觉得自己情绪波动过大,赶忙回过头,只是,还是引起了风浅柔的注意。看着唯池意味不明的一笑:原来如此!
“四师兄?四师兄出什么事了?”风浅柔故作茫然道。
“还不知道,师父叫我下山找。”
“那殷大哥小心点,四师兄他……”风浅柔悲伤的欲言又止,失踪半年,在场谁都想到了结果。
“……”唯池话到了嘴边,最终还是什么没说出来。就算他说出真相又有谁会信?“师父,我先下去了。”要他跟风浅柔、殷长亭共处一室,着实是种考验。
“嗯。”
……
风浅柔从松院回去后就着手替任箫取针,让他在浴桶了里泡了一天也是为难他了,不过,谁叫任箫倒霉碰到了风浅柔呢。
临近半夜,一把匕首订在了唯池的床头,唯池顿时醒来取过插在匕首的字条:“横院后山一会。”
横院的后山,就是项天的药圃,项天只有风浅柔一个徒弟,又因为项天脾气古怪,不到万不得已,别的弟子是不会去招惹他的,所以,横院是人最少的地方,尤其是后山基本没人去,因为后山种的不只有药材,还有毒药,万一一不小心命丧黄泉了可就太亏了。或许这约他之人就是看中了这点,而他,也猜到了约他之人是谁!
横院后山。
唯池走到后山的时候,看到便是风浅柔一袭淡紫色长裙站在郁郁葱葱的药圃中央的模样,月光在她前方,衬得她整个人如神女下凡,不染纤尘,清丽不可方物。
可这一切都是表面,半年前,他还以为风浅柔是整个横山剑派最完美的人,可是自半年前那一役,他亲眼看到了她掩藏在人后的一面,才真正明白世间有个词语叫:美人蛇蝎!
风浅柔缓缓转个身来,看向来人,一如既往的浅笑,那不咸不淡的浅笑似乎已成了她的标志表情。“半年前,想要救宋梁的蒙面男子是你,唯池大哥!”
“风浅柔,你骗了玄天剑派的弟子,更将天下人蒙在鼓里,究竟有何目的?”多么讽刺,这个世人赞扬的妙手医仙确确实实心狠手辣,草菅人命。众所周知,妙手医仙不会武功,可他看到的却是她可一招制敌,而这个敌就是自己,那是连师父都做不到的事。
“玄天剑派门规明文规定:不得同门相残,你杀了四师兄又是为哪般。”唯池好恨,明明就是风浅柔杀了四师兄,可自己却不能替他沉冤昭雪。
“呵,门规,不得同门想残!玄天剑派的弟子来自五湖四海,有平民百姓,也有达官贵胄,或许连皇室子弟都有,所有人都有自己的立场,或许在这玄天剑派他们得给‘同门’一点面子,可出了这玄天剑派,谁还认得谁?还会管同门之谊?唯池你未免太天真了,难怪徐雨彤看都不看你一眼,至少在这一点上,你比殷长亭差远了。”
唯池默,他的弱点就是徐雨彤,风浅柔的话无疑是踩到了他的心底。
“而且,宋梁死有余辜!意图侵犯我的人,我只是杀了他已经算是很便宜了。”当初宋梁不知从何处得到有关自己的消息,竟谎称家中母亲重病借此下山,趁青鸾四人不在自己身边时想对自己行不轨之事,当然,结果自然是被她整得很惨。不过,这件事却被唯池偶然看到,并且还想救下他,只不过最后没有得逞而已。
“只是杀了他?那当初是谁叫冰清挖了他的眼珠,斩断了他的四肢,割掉了他的……”后面的话唯池着实不好意思说出口,但讲到这儿突然又意识风浅柔说的话。
“你说四师兄意图侵犯你?”老实本份的四师兄怎么可能会干出这等禽兽不如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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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这世界真小!
“你很惊讶?这世上哪个人不是带着一张面具生活!”
“死无对证,这一切不过是你的片面之辞,你以为我会信吗。”
“我有必要说谎吗,要知道,我若想杀你灭口轻而易举,不过嘛,只要你别把半年前的事情说出去,我就放过你怎样?”
“你休想,我不会让你这个凶手逍遥法外的。”
“切,你说得这么正义凛然,怎么不见你向大师伯禀明,半年的时间还不够你说一句话吗?”
“要是师父会信我早就会说了。”他曾经向雨彤暗示过,可是就连她都不相信风浅柔会杀人,更何况是别人。
“哦,那你打算怎么让我这个凶手不逍遥法外?”
“总会有办法的!”
闻言,风浅柔依旧浅笑,只是语气突然凌厉了几分。“唯池,你似乎还没明白,我风浅柔要一个人永远消失有的是办法,或许更有趣一点:你及你所爱的人——身败名裂。”
“你……咳咳。”
唯池震惊,不过眨眼之间,她竟然从十几米外近身,并且掐上他的脖颈,他自认是玄天剑派后辈中最有潜力之人,可在她面前竟然毫无还手之力。他以为半年前他能从她手中逃脱,今日也定然会,可他还是小看她了。
“七,七师妹,所有事情你冲着我来好了,跟,跟雨彤无关。”
“雨彤?原来背地里你是这么叫她的,可惜呀,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不如这样好了,我助你圆梦,你则为我所用如何?”
“你休想!”
“未来的事谁说的准。”风浅柔的手一寸寸收紧,最后在唯池自己都以为要命丧于此时,风浅柔突然松开手,然后身形一转,在唯池尚来不及反应之际已经远去。
“记住,徐雨彤的未来可握在你手里!”是未来,而不是命,世间最难过的不是死,而是生不如死!
遥远的话语仿佛从天际传来,可却字字入耳,句句敲击在唯池的心底。
……
“主子,你干嘛不直接杀了他啊,留着总是个祸害。”羽燕一脸不明白。
“有句话叫:凡是留一线,日后好相见。”风浅柔笑着敲了敲羽燕的额头。
“留一线?都用他最在乎的人要胁了,还叫留一线?主子,老实交待,你是不是又在打什么主意?”
“若硬要说这玄天剑派还有谁会成为殷长亭的对手,非他唯池不可。”
“就他?他哪一样比得上殷长亭,主子,你为免也太高看他了吧。”羽燕一脸嫌弃,唯池跟殷长亭相比,着实差太远了,别的不说,就冲这表面功夫,殷长亭做得只比她家主子差一点,武林中,谁不知道他正直、温文尔雅。
“论心计谋略、为人处事,他确实跟殷长亭不在一个层面上,可若论武功……”
“武功?主子,你不是不知道玄天剑派一年一度的比武他都输给了殷长亭的。”
“凡事要用心看!”风浅柔指了指羽燕的心口,然后大步离开,甩给羽燕一个潇洒的背影。
翌日,风浅柔得知殷长亭下山一事,也不过无所谓一笑,后续的事件,她半年前就安排好了,即使殷长亭查,也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宋梁被仇家所杀!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又是一日,而这天,正是司空东明出关之日。风浅柔难得的起了个大早,用过早膳便赶去了竹院,目的自然是向掌门师尊请安咯!
刚到竹院外围,便有同门弟子告诉她司空东明在竹院后山,以免她走了冤枉路。至于他们为什么这么好心,还要说说风浅柔的人缘确实很好。究其原因嘛,玄天剑派有三大女神,拥有一大票的支持者,而风浅柔就是其中之一,不过可惜啊,这三位女神有两个心系他们的大师兄殷长亭,惟一一个心没扑在他身上的人却是他所喜欢的人,殷长亭作为玄天剑派最受欢迎的男神,他们哪抢得过?
风浅柔散步般的往竹院后山走去……
与此同时,竹院后山。
由于司空东明甚喜竹,所以后山种植着大片竹子,青翠欲滴。嗅着空气中传来的混杂着泥土清新的清香,天然的气味,令人心旷神怡。
竹林边,一张石桌,一个棋盘,两人对坐。
左边,年近古稀的人身着一件灰色道袍,背上一个大大的八卦图案分外鲜明,一头发丝黑白相间,白色的一字剑眉,皱纹纵横的脸庞一片阔达笑意,一派仙风道骨,整个人透着一种万事身前过,片尘不沾身的超凡。他左手时不时抚过那长至胸前的长须,右手执着一颗黑子,琢磨着该下往何处。
右边一男子,白色的司空流云锦着身,右袖上那一朵鲜艳的金色彼岸花是他身上惟一的其它色样,墨发在风中轻扬,他就那样静静的挺胸而坐,便如嫡仙临世,风华天成,哪怕不言不语亦是一道无双风景。他左手轻轻敲击着桌面,右手捏着一颗白色棋子,一时间竟分不出是棋子白还是手更白。
“少卿啊,你也有三年没回山了吧,这回怎么想起回来看我这个老头子了。”司空东明放下棋子,问道。
“当然是祝贺师尊您老七十大寿。”说话间,容少卿取出一物放在石桌上,从棋盘一侧推过去。
“大寿?哦,记起来了,确实该到了。”上一次过寿,还是四十年前的事了,当初那个如烈阳一般的女子如今是何模样了?
“师尊在想什么?”
“年少轻狂的时候!”司空东明叹气,语气中透着丝丝难以察觉的落寞。
“年少轻狂?师尊也有这样的经历?”
“没有人天生就该沉静冷漠、空无一物。故事是用时间累成的,习性也是慢慢变的,少卿,有些事不是你能左右的,就该顺从心意,以免将来遗憾。”容少卿是他最担心的孩子,年纪轻轻封锁了一颗心,也许,希望他能遇到他的命运,然后改变一下个性。
“师尊的遗憾是一个‘情’字麽?”容少卿似笑非笑,他的语气很平淡,却透着不置可否,感情,是世间最不靠谱的东西,不然,母后也不会以那样的悲剧收场!
“少卿,等哪天你也会为一个女子发笑、慌乱、患得患失时,就会明白这种感觉了。”
容少卿放下棋子,一时间原本不相伯仲的场面顿时变化,白子,胜券在握。“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容少卿淡淡言道,但,不经意间抬头望去,只见那人,一身淡紫色长裙裹身从远处走来,容颜倾国,朱砂添姿,如仙似妖,明明普通至极的画面,却因是她,显得那般令人惊艳,不经意间引领着一颗心为其跳动、活跃……
“这世界真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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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原来是师叔侄
“这世界真小!”容少卿眯眼,感慨。
风浅柔才知,容少卿也在这。果然,冤家路窄!
“浅柔拜见掌门师尊,见过凤秦太子。”
“哦,浅柔认识少卿?”司空东明意外的问道。
“有过几面之缘。”容少卿撇了风浅柔一眼,不咸不淡的回道。可尽管如此,却还是令司空东明意外了,他竟然回答了?要知道,少卿对不相干的事连瞧上一眼都觉得脏眼睛的。
“如凤秦太子所言。”风浅柔暗瞪了容少卿一眼,连累她被刺杀,这还是几面之缘?
“认识归认识,但这介绍还是要介绍的。少卿,这是你六师兄的惟一徒弟风浅柔。浅柔,少卿是你的七师叔。”
“七,七师叔?”饶是淡定如风浅柔也被惊吓到了,这人陷害、连累她不说,再相见竟然平白无故长了自己一辈。
“怎么,浅柔不相信?”
“没,只是突然得知,有些意外。”风浅柔正了正神色,扯出一缕勉强的笑意。“浅柔拜见七师叔。”
“不用多礼。”容少卿把她的勉强收于眼里,心中不禁一乐,脸上却依旧是一片平淡。
“掌门师尊大寿,浅柔能力低微,不能寻到更好的寿礼,这块血玉,是浅柔偶然所得,谨以敬献给师尊,祝师尊万寿无疆。”
风浅柔从袖中取出一块成年男子手掌般大小的血玉,血玉被雕成了一个寿翁的模样,浑身通红,如血液一般颜色,这等成色极好的血玉十分难得,代表着它的弥足珍贵。
“这血玉被浅柔在自制的药水浸泡了七七四十九天,放在身上,有解百毒的功效。”
“不说这血玉万金难求,就这可解百毒恐怕也花费了浅柔一番心思,师尊心领了。不过……”司空东明顺手从桌上取过之前容少卿递给他的寿礼。“这两件寿礼竟然是一模一样的。”
“呃……”
只见两块无论是质地还是成色、大小都一模一样的寿翁血玉一左一右的立在司空东明的两只手里,风浅柔敢保证,她从来都没有如此尴尬过。
“敢情少卿和浅柔不仅认识,还连送礼都如此同步,这该不是约好的吧,那难道是心有灵犀?”司空东明难得的大笑,仙风道骨气质顿失,独留一种前辈取笑后辈的狡黠。
闻言,风浅柔顿时红了一张脸,紧张的两只手不知往哪放,嗔怒的瞪了容少卿一眼,恨只恨她晚到了一步,若是她先把礼物送出,那尴尬的就该改成他了。
容少卿见此,心不禁一动,尤其是她似嗔似怒瞪他的时候,似乎有一片羽毛浮过自己的心底,心下,竟不忍她再继续尴尬下去了,于是替其辩解的话不假思索的出口,只是他的好意显然是起到了反效果,只因……
“这只是意外而已!”
异口同声,一个看似平淡的叙述,一个明显像掩饰的解释,令两人同时转头对视,然后又是一阵大眼瞪小眼!
“哦,确实是意外……”司空东明点点头,似赞同似否定的叙述,意味不明的目光在两人间来回扫视。
“师尊……”风浅柔作势蹬了蹬脚,一副逼急了索性就破罐破摔的模样。
“好了,难得你们认识,送礼又如此之巧,也是一种缘份,师尊就不取笑你了。哎,这人老了,坐着坐着腰就疼了,少卿、浅柔,你们就先回去吧。对了,浅柔,少卿三年没回过山了,你也有一年没回来了吧,这些年玄天剑派变化挺大的,你们可以四处走走,一来可以重温一下当年的时光,二来嘛,难得你们如此投缘,又是师叔侄,也不能太过生份了吧。”
风浅柔不明白司空东明这有点像拉红线意味的举动到底是什么意思,但,师尊的面子不能不给。
“七师叔请。”风浅柔禀着自己是晚辈,做得有条有理,礼貌得体,只是心里是怎么想的就不知道了。
容少卿皱眉,异样的目光扫视司空东明良久,在他都快招架不住时这才若无其事的收回目光,然后率先离开,风浅柔眼明手快的跟上。
身后,司空东明重新拾起一颗黑子落下,霎时,只见原本的局势再次变化,原本胜券在握的白子竟然隐隐落于下风。
“这盘棋再下下去,白子必输。唉,说来惭愧,这还是与少卿下棋以来第一次赢呢。或许他终究是要败在一个‘情’字上吧,心动犹不自知的人啊,有些事,天意不可违。”
另一边,已经与风浅柔离开了竹院的容少卿猛然想起那盘棋,他竟然放错了!
“一格之差,一个稳操胜券,一个一败涂地,果然是一失手成千古恨哪。”
“你在嘀咕什么?”
“与你无关。”
“切,爱说不说。”许是今天已经洋相尽出,风浅柔也不屑再装了,不装腔作势的表现就是对容少卿好一阵嫌弃。
“七师妹,一年没见了,别来无恙啊。”
声如黄莺,柔若春水,姿态娇弱,不胜轻风,这是对来人最好的诠释。那女子,闭月羞花,轻移莲步缓缓而来,似有让花儿都折腰的风采。她正是玄天剑派的三大女神第二——安沁妘。
“原来是沁妘,别来无恙。”自己无事,她该分外失望吧。
“早就听闻七师妹回来了,只是一直无缘来见,好不容易今日有空出来,却恰巧与七师妹不期而遇。”
“是挺巧的。”风浅柔再次恢复了先前的温和浅笑,淡淡回道。
“七师妹?”容少卿意味不明的目光瞅着风浅柔,在风浅柔只觉得后背冷风直冒时又言道。“确实挺巧的。”
巧,真巧!风浅柔第一次发觉,或许她跟容少卿真有一种孽缘,长悠河上平白无故被他连累不说,今日一见就闹出这么大一个乌龙,并且,七师叔、七师侄……汗,她真不好再说什么了。
“噫,七师妹,这位是谁啊?”
安沁妘很嫉妒,为什么风浅柔身边就有那么多优秀的男子,玄天剑派对她有好感的人比对自己的多多了,最重要的是连大师兄都心心念念着她,可她还不知足,现在竟然又冒出来一个。不过,饶是心中极其嫉妒,但表面的她依旧是一副娇弱惹人怜惜之态。
“哦,这位是我们的七师叔容少卿。七师叔,这是我的六师姐安沁妘。”
“七师叔,凤秦太子?”
凤秦太子的大名天下皆知,但万万没想到,这位传言貌若嫡仙,心似修罗的凤秦太子竟然是玄天剑派掌门那位神秘无比的七徒弟。
“是啊,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凤秦太子是玄天剑派的弟子有什么奇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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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我就是属猪的
风浅柔点头赞同道,疏不知她的话直把安沁妘雷了个外焦里嫩,“什么鸟都有”这可不是什么好词,敢当着凤秦太子的面说他坏话,还说得如此坦然的人天下真的找不出第二个了。
果然,容少卿的脸又黑了,她总有温柔浅笑间给人当头一棒的本领,可偏偏她还一副浑然不知说了什么话的不谙世事的表情,让人觉得是自己想多了,她根本是无心的,所以想发火都发不出来。
“哼。”容少卿对她的故作单纯十分不屑,却又无法拆穿,是以只得冷哼一声,甩袖离开。完全忘记了,若是别人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下场怎一个死字了得?
“七师妹,听说你和凤秦太子发生了点误会,为何现在相处得如此……和谐!”没错,就是和谐,能与凤秦太子并肩站在一起,该是何等惊天事件!
“其实哪里只是一点误会啊,我可差点就回不来了。”风浅柔似笑非笑的走到安沁妘面前,轻声道:“还好雨彤良心未泯,懂得在做错了事情之后来救我,不比有些人……”未完的话语,引起人的无限遐想。
“这个蠢货!”
“你在说什么?”
安沁妘闻言瞬间惊醒,她竟然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了。不过还好,她说得很轻,风浅柔应该没听到。
只是,真的没听到吗?
说曹操曹操就到,一如刚回玄天剑派那天徐雨彤跑到殷长亭身前时的风风火火,今天,她也是这般飞奔过来,伸手拉住安沁妘的手臂。“风浅柔,你刚刚跟沁妘在说什么,都说了上次的事是我一人所为,跟沁妘无关,不许你找她麻烦。”
本是好心好意为她,安沁妘却不领情,反而心中对徐雨彤更厌恶了几分,这个蠢货,一点事情都办不好,还连累自己。显然,她完全忘了当初是谁有意无意暗示徐雨彤的,让她心生此计的,说到底,她安沁妘才是始作涌者。
安沁妘的一大优点就是和风浅柔一样会装,心中对徐雨彤暗恨,但表面还是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样。“雨彤,你说什么是你一个人所为?你做了什么事?”
“沁妘,一点小事而已,不必理会,我们去打猎吧,大师兄不在,真是无聊死了。”
“哦,原来是大师兄不在,你才来找我的。”
“哪有……”
两人手拉着手,说说笑笑地也不理会风浅柔径自离开。风浅柔瞅着这一幕,突觉分外好笑,有一句至理名言:挖你墙角的通常是你最好的闺蜜。安沁妘对殷长亭的心,路人皆知,只有徐雨彤还傻傻分不清楚。不过,这关自己什么事?她乐得看戏!
由于容少卿的中途离场,风浅柔与他同游玄天剑派的事只得告吹,眼下,她已经回到了横院碧水居,还没进门便听到屋里传来的声音……
“青鸾,小风儿去哪里了?”
“主子说不能告诉你。”
青鸾坐在地上,有气无力的,形象尽失。废话,要是换作你被点笑||岤,足足笑了大半个时辰,你还能顾得上形象?反正她是不能。
“那你是想本尊继续……”任箫食指与中指并拢,做出点||岤的手势。
“任尊主,你就听青鸾一句劝,好好呆在碧水居吧,不然主子回来有您好受的。”
“哼,你不说就算了,本尊自己去找。”
其实,任箫对青鸾的话还是有些忌讳的。风浅柔对付任箫别的招没有,但有一招就够了,并且百试百灵,那就是冷战。只要风浅柔闭口不言,任由任箫在她身边蹦哒半天也不理会,任箫绝对受不了,最后缴械投降。没办法,谁叫他喜欢她,受不了她的不理不睬呢!
“任箫,你又在为难青鸾了。”风浅柔木着脸走进房间,开头就是对任箫的质问。
“哪有,我们是闹着玩的。”见风浅柔回来,任箫立马化身哈巴狗,替风浅柔捏肩捶背,一阵讨好,就差摇着尾巴求拥抱了。
青鸾在一旁瞅着直翻白眼:任尊主,你追女孩子也不是这么追的啊,瞧瞧,你身为暗域尊主该有的威仪哪去了?该有的狂傲邪肆哪去了?
“小风儿,你刚去哪了?”
“去给师尊拜寿去了。”提起这事,风浅柔就分外不舒服。
“为什么不带上我?”任箫委屈了,这等见长辈的事情都不带上他。
“那是我师尊,你去干什么?”
“你师尊就是我师尊啊。”
“呃,任箫,你好歹也是暗域尊主,别跟个孩子一样幼稚好吗。你要是去了,还不得倾巢出动相迎啊。”毕竟暗域不比玄天剑派的名号差,两派首脑相见,还能简单?
“小风儿,你骂我。”任箫扯着风浅柔的衣袖,一个劲的擦着脸上并不存在的眼泪。
“我没有。”
“你就有!”
“我……算了,你想吃什么?给你弄。”这人,一旦想吃她做的菜了,就是这副好像被欺负了的委屈模样。
果然,任箫眼里立马充满光亮。“还是小风儿了解我,我要吃糖醋排骨、宫爆鸡丁、酸汤鱼……”
任箫一口气不带停顿的报了一连串的菜名,最后在风浅柔越瞪越大的眼神下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停下。“就这些了。”
“你属猪的啊,吃这么多,也不怕撑死。”风浅柔一脸恨铁不成刚的数落。
“噫,小风儿,你怎么知道,我就是属猪的。”活脱脱一副:我是吃货我光荣。
闻言,风浅柔彻底无语,这人还能更理直气壮一点吗?
“这么多菜,我一个人做不来。”
“没关系,我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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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你将是本王的皇后
“没关系,我帮你。”他喜欢她做饭的时候,他在一边打下手,因为只有这样才能看到她最真实的笑容,让他觉得有家的感觉。
任箫和风浅柔来到厨房,似模似样的挽起袖子。“本尊要大显身手了。”
旁边,青鸾两只眼睛使劲地盯在他身上,就怕她一个不注意,就酿成大祸,当然,她担忧绝对是有她的道理的……
“任箫,你去把青菜洗了。”
“好嘞。”洗青菜对任箫而言,确实是小儿科,不到一刻钟就洗好了。他从一个不知道青菜没煮熟时是什么样的走到现在,还都是风浅柔的功劳。
“好,我去拿盘子装。”
“小风儿,我去。”任箫风一般的冲去碗柜,于是悲剧发生了……
“不要碰盘子。”
“啪……”
前面一句是警告,可惜晚了,因为后一声正是任箫打碎盘子的声音,风浅柔从没这么愤恨过任箫的武功高强,以致于她的警告与盘子碎掉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罢了!风浅柔深吸口气,心里安慰自己:他打碎的盘子还少吗!
“小风儿,对不起,我给你切菜吧。”闻言,风浅柔又是一惊。
“不要碰菜刀!”
“我的手……”
前一句依旧是风浅柔的警告,后一句则是任箫用菜刀割到手时发生的惊呼。
“这么多年了,你难道还没认清盘子、菜刀是你克星的事实吗?”风浅柔很郁闷,任箫只要不碰盘子,不拿菜刀,就是一个好下手,但一旦和这两样挂钩,哎,别说了……
“小风儿,盘子、菜刀不是我的克星,你才是!”
“行了,别肉麻了。”
……
经过一番折腾,饭菜终于做好了!
在风浅柔眼里,任箫就是一典型的吃货,当然,吃货不止一个,菜的香气还引来了另一只馋猪,那就是项天。饭菜刚好,他就过来打秋风了,也不知道这两人的肚子是什么做的,反正怎么填也填不满,这不,风浅柔辛辛苦苦做出来的菜肴,大部分都进了这两人的肚子。
时光飞逝,转眼已是十三天过去,由于两天后就是司空东明七十大寿,是以殷长亭赶了回来。
这天,松院。
殷长亭将这些日子的收获尽数汇报给徐璺,越听,他的脸色便越难看,临了,一个急怒攻心将手中的茶杯一把扔在地上,水花、瓷片四溅之景充分表现了他此刻暴怒的心情。
“有辱门楣!玄天剑派竟让此等孽障混进了山门。”
“师父,那四名少女及他们的家人虽然结伙诛杀了宋梁,但并不知宋梁的身份。徒儿也妥善安置了四名少女及其家人,并且保证她们不会泄露消息。”
殷长亭的脸色也很难看,毕竟谁也不想听到自己的同门枉顾道义,竟然欺辱无辜少女,破坏本门门风的事。
“这件事绝不能走漏半点消息,你且把宋梁遇害的原因告诉你三师叔,省得他得知宋梁之死后还想刨根问底。但你要记住,再不能让第四人知道。”
“徒儿明白。”
正在此时,敲门声起。“师父,听说大师兄回来了。”来人正是唯池。
殷长亭闻言,正了正神色,又恢复了一贯的温文尔雅,打开房门。“五师弟,你找我什么事?”
“大师兄去查四师兄的事,有结果了没?”
殷长亭想答话,但徐璺却已先一步气愤道:“这等有辱门风的人,简直是死有余辜!”
“师父,究竟出了什么事?”什么叫有辱门风?难道风浅柔说的是真的?
事实上,风浅柔并未动太多手脚,确实有四名少女受到宋梁的摧残,她们的家人也确实想要诛杀宋梁,只是被风浅柔抢先了一步。她巧妙的设了一出戏,派人假扮宋梁,然后在打斗期间假装不敌诈死,故意作出是他们杀了宋梁的假象,成功蒙骗了所有人。
唯?br />电子书下载shubao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