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了刘子风一把,道,“没事一边玩去,别在这里干扰唐妹妹!”
“好好!我不干扰行了吧,蝈蝈,看样子,在女红方面,琪琪可是个高手啊,有这种机会,你可要跟她多学学!”刘子风笑道。
“那当然,这还要你说吗?你没看到我正在学吗?”说着,蝈蝈就从一旁早就准备好地绣架上抽出绣花针,虚空舞了舞,表示她是在边观摩,边学习。
“那你就好好学吧,我就不干扰你们了!”刘子风点点头。
“走吧走吧,你去找胜男姐姐或许眉儿他们去,不站在这里碍眼,”蝈蝈很干脆地就朝刘子风挥了挥手,那语气令刘子风是哭笑不得,还没等刘子风提出不服,她已经转头对琪琪格说道,“唐妹妹,这里,就这里,这里为什么要修剪掉呀?”蝈蝈拿着绣花针,一脸好学地向琪琪格问道。
“郭姐姐,这是我上个月刚刚跟我师傅学会的一种绣发,叫雕绣,又称楼空绣,这种绣法有一定难度,不过效果却十分别致,它的最大特点是在绣制过程中,按花纹需要修剪出孔洞,并在剪出的孔洞里以不同方法绣出多种图案组合,使绣面上既有洒脱大方的实地花,又有玲戏美观的楼空花,虚实相衬,高雅精致……“琪琪格耐心地解说着,虽然说的是头头是道,却依旧听得蝈蝈一愣一愣的……
刘子风摸了摸鼻子,女儿家地这种事情,他还真没什么兴趣,他笑了笑,转身离开了去。
在事先,刘子风怎么也没有想到,蝈蝈与琪琪格之间居然有这么一个共同的爱好,只是在针线活方面的天分,相比较起来,那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在这方面,琪琪格或许勉强可以称之为天才,但蝈蝈,是绝对可以说她是正宗的蠢材了,她学了大半年,绣出来地东西,不是疙疙瘩瘩,就是不伦不类,而琪琪格仅仅是在绣庄上学了两个月的时间,手艺就不知道高明了蝈蝈多少个几何倍数了。
看着二女融洽地相处,刘子风心中非常的惬意,原本一直横亘在心头的难题,居然这么容易地就解决了,这着实令他心怀大畅。
刚回来两天,平日又不用去上早朝,刘子风自然是呆在家中多陪陪几个妻子了,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坐在凉亭中,嗑着瓜子,聊着天儿,平淡中的透露着脉脉温情,这种生活,才是刘子风这种性格基本上是与世无争地人,所喜欢向往地。
“胜男,才一回到家里,你好像就变懒了,怎么一上午你都躲在房中?”刘子风钻进了铁胜男的房间。
铁胜男一看到刘子风进来,立刻就苦着脸冲过来抱住了刘子风地胳膊,无奈地指着桌上的一罐散发着浓重中草药味道的罐子,说道,“子风,你看看这些,奶奶她真是太小题大做了,她昨天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医馆去求了一个安胎的药方回来,一大早就让下人炖好送过来,可你闻闻,那气味也太难闻了,我才不要喝这东西呢?”
刘子风笑着在铁胜男的手上拍了拍道,“中药味道,不都是这样的么?你要是嫌难喝,多加几块糖,捏着鼻子,一口气喝下去不就行了……”
“可……可……”铁胜男有些忸怩地低声说道,“我从小就没有生过病,没有吃过这种东西,所以,我有点害怕这种味道……”
“呃……”刘子风愣了一下,旋即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他真没有想到一向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铁胜男,居然害怕吃药,正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了!
“不准笑话我,不准笑话我……”铁胜男羞恼地扯着刘子风的胳膊摇晃,她现在已经完全对刘子风敞开了心扉,平日里,一些小女儿的姿态,不经意地就会显露,加上平时见惯了蝈蝈跟刘子风撒娇的场面,如今,她慢慢地地似乎也学会了这招。
好不容易哄着铁胜男苦着脸将药喝下,刘子风就拉着铁胜男在府中的花园中散步,铁胜男甜蜜地依偎在刘子风的身旁,神态好不幸福。
就在两人你侬我侬之际,一个府中的下人急匆匆地跑来向刘子风禀报,道,“少爷,府外有两位老人,自称是刘虎的父母,求见!”
刘子风一愣,不明白刘建夫妇忽然跑来做什么,难道是因为想念琪琪格,可琪琪格搬过来才不过一晚上的时间呀!
“好吧,你带他们到前厅候着,我马上就来!”刘子风点了点头,既然想不通原因,他也懒得多想,顺路拉着铁胜男到了凉亭那,让铁胜男和蝈蝈作伴,而自己,则是叫上了琪琪格,一起去见刘建夫妇。
两人在前厅见到了刘建夫妇。
那刘建一见刘子风出现,也没有见礼,只是急急地向刘子风叫道,“少爷,您快救救虎子,他被官兵抓走了……”
“啊?”琪琪格惊叫了一声,不自觉地就抓紧了刘子风的胳膊,叫道,“子风……”
好在周遭没有其他人在场,否则他们要看见这一幕的话,恐怕多少就能够猜到刘子风与琪琪格之间的“j情”了!
“大爷,您别急,有话慢慢说!刘虎他被什么官兵抓走了?!”刘子风眉目一挑,心中多少也已经明白了一些!
406 好大的能耐
原来,这刘建夫妇一大早起来就一起赶到菜市口卖菜,谁知道菜还没有卖完,忽然就有一个街坊跑来告诉自己,一群如狼似虎地官差忽然冲进了他们家中,直接用枷锁缉拿了刘虎。
老两口根本就不知昨天中午刘虎曾经动手打过闵春江,自然也就不知道刘虎到底是犯了什么事情,才会被官兵捉拿,心慌意乱之下,赶忙就跑来刘府,向刘子风求救!
得知这个经过之后,刘子风的脸色变得相当的难看,他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道,“大爷大娘,你们放心在这里等候,我这就去查查此事!”他站了起来,扭头对脸色发白的琪琪格说道,“琪琪,别担心,你先在这里陪陪你姨父姨母,我很快就会把你表哥救出来!”
琪琪格点点头,道,“那你快去!”
于是刘子风也不换装,就这么一声便服地招呼上刘虎与刑无忧,直奔礼部尚书闵闻翔府邸。
却说那闵春江,昨日受了刘子风一番羞辱之后,回到府中自然是愤愤不平,叫了一群府中的护院,就想回头去找刘虎算账,恰好被闵闻翔看到自己儿子居然集结这么多人,手中还拿着棍棒,气势汹汹地要冲出去,他连忙就将自己的儿子叫住了,并且询问起缘由来。
一意想出这口恶气的闵春江,倒也知趣,并没有将自己是因为争风吃醋的事情说出来,只是说,自己无意中与刘虎发生了口角,在自己表明身份了之后,居然又动手打了自己等等。闵闻翔看着自家儿子腮帮上的淤青。心中也是好不愤怒,要知道,他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养了二十多年,自己这个做老子的,都没有舍得他,现在居然被一个粗鲁的平民百姓给打了,这又焉能不令他勃然大怒?
不过对方在得知自己身份之后,还敢动手。这就令闵闻翔多少有些忌惮了,不过闵春江将对方居住地地点环境一说,闵闻翔顿时就放心了,居住在那种贫民区地人,能有什么大能耐。充其量不过是那种脑子犯浑的莽汉罢了,在加上闵春江的不断软磨硬泡,闵闻翔终于还答应了为儿子出头。
不过比起儿子的莽撞,他显然小心了许多,他明白老朱最最忌惮朝中大臣仗势欺人,若是一得知这种事情的话,绝对不会轻饶,因此。闵闻翔并没有答应让闵春江带着府中的护院出去“找回场子”,而是表示说,那刘虎,既然敢动手殴打朝廷命官。这就犯了大明的律令,可以以律法,名正言顺地来处置刘虎。
不过他只是礼部尚书,官差拿人的权力,他却还是没有。因此。闵闻翔带着自己的儿子,当夜便亲自跑了一趟刑部右侍郎范斌地府邸。请求范斌“秉公办理”!
范斌与其交好。在听闻闵闻翔的要求之后,也没有想太多,就答应了下来,于是第二日一早,便让闵春江领着刑部的数个官差前来拿人。
闵春江意气风发地冲到刘虎家中,本想将刘虎以及刘子风这两个人全都拿下,谁想到刘虎家中居然只有他一人,连琪琪格都不知所终,愤恨不已之下,他也就只能先让人将刘虎给拿下啊。
以刘虎的本事,原本自然是可以反抗的,但脑袋灵活地他,却并没有做出莽撞的行动,他知道,只要有刘子风在,自己的生死绝对无忧,毕竟无论是从权势,还是从道理方面,全都是己方占优,因此,他连一点点的反抗的没有,十分配合地就让众官差将自己拿下!
之后那闵春江当场就审问刘虎,关于刘子风的下落,谁知刘子风却是一言不发,只是满眼嘲讽地看着闵春江,那眼神,似不屑,似怜悯,总之是看的那闵春江怒气勃发,恨恨地就抢过一个官差手中的铁链,没头没脑地对着刘虎狠砸,似乎要将昨日被刘子风打了一拳地怒气,全都发泄出来似的。
而刘虎皮粗肉糙,虽然疼痛,却还是咬紧了牙关,默然无语,闵春江气急,恰好一旁一个官差想要讨好于他,于是对他说起刑部大牢有什么什么的刑具,多少厉害之类的,已经被嫉火烧昏了头脑地闵春江,也不多想,就立刻命这些官差将刘虎押到了刑部大牢。
闵闻翔十分诧异刘子风的造访,虽说他与刘三吾不对眼,但是对刘子风这个当朝新晋红人呢,却也不敢怠慢,至少在表面上,他还不敢也不愿意与刘子风直接撕破了脸皮。
只是令他十分奇怪的就是,刘子风一来就是怒气冲冲的模样,分明就是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这让闵闻翔心中颇有些忐忑,按说自从这刘子风受宠了之后,对刘府地态度,他已经收敛了许多,也不像以前那般,有事没事就帮着袁泰跟刘三吾针锋相对了呀,他真地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什么地方得罪了这个已经升为一等平远侯的皇亲国戚。
“侯爷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要事?”闵闻翔堆着笑脸问道。
“哼!”对对方招呼自己坐下地手势,刘子风完全当作没有看见,闷哼一声说道,“无事不登三宝殿,刘某今日前来拜见闵大人,只是为求闵大人高抬贵手!”
闵闻翔不由愕然,他怎么说也是在朝中混了十多年的老油条了,这么明显的反话,又怎么可能听不出来,他心中一跳,明白自己肯定是有什么地方得罪了这个年轻的侯爷,否则的话,他又怎么可能这般阴阳怪气?
“侯爷这话是何意?下官着实不解,也不胜惶恐!”闵闻翔立刻又将态度放低了几分,陪着小心地问道。
“闵大人莫不是明知故问了吧?你命人抓了我的人,这也不过是今天上午才刚刚发生的事情吧?难道大人你现在就已经不记得了?”刘子风眯着双眼,寒声说道。说起来,刘子风也是没有经过调查,就直接找上门来了,因此,他并不知道刘虎是被闵闻翔借着刑部之手,捉拿了刘虎,还道刘虎现在是被闵闻翔的人直接拿下的!
闵闻翔脸色一变,心中暗暗叫苦,他真没有想到刘虎居然会是刘子风的人。
不过他却也没有太过慌张,毕竟就算刘虎是刘子风的人,但他终究只是个下人而已,更何况,对事情一知半解的闵闻翔,到现在,还一直认为,道理是站在自己这边,毕竟是刘虎动手打了自己儿子,就算你刘子风现在位高权重,就算你刘子风非常受宠,可自己到底也还是礼部尚书啊,难道你刘子风现在可以嚣张跋扈到那种,你刘府的下人都可以随便殴打朝廷命官的地步了吗?
想到这里,闵闻翔自觉得理直气壮了一些,腰杆儿也不由地挺了几分,不阴不阳地说道,“下官道是何事?原来是为了这个,侯爷,下官倒是有些不解,那人无故动手殴打犬子,难道下官就要视而不见?”
“哈哈哈……”刘子风仰天大笑了三声,狂态毕露,他似笑非笑地盯着闵闻翔,说道,“笑话?无故殴打?刘某不妨开门见山地告诉大人吧,你儿子,是刘某下令让人打的!”
闵闻翔一呆,他显然不了解这个事情,一时间都不知道如何接刘子风的话了。愣了半晌才呐呐地问道,“侯爷,您这话……是何意?”
刘子风并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冷冷地说道,“不知令公子现在所在何处,可否让令公子出来一见?!”
闵闻翔连忙答道,“犬子现在不在家中,这个……侯爷,不知可否告知下官,犬子到底是因何冒犯了侯爷,才令得侯爷命人教训犬子?”
这时候的闵闻翔心中已经隐隐觉得有些不妙了,心中暗骂自己儿子,居然没有告诉这么重要的事情。
“什么事?”刘子风嘴角一挑,既然闵春江不能出来对峙,他也就开门见山地说道,“好像你令公子,看上了刘某的女人,左一句右一句的,说什么刘某没有资格拥有美人,哼哼,真是好大的能耐啊……”
一句话,直接就令闵闻翔脸色刷地一下就白了,额头上地冷汗,涔涔滚下,慌不择言地解释道,“侯爷,这是误会,这一定是误会……”
407 闯刑部
原来,这刘建夫妇一大早起来就一起赶到菜市口卖菜,谁知道菜还没有卖完,忽然就有一个街坊跑来告诉自己,一群如狼似虎地官差忽然冲进了他们家中,直接用枷锁缉拿了刘虎。
老两口根本就不知昨天中午刘虎曾经动手打过闵春江,自然也就不知道刘虎到底是犯了什么事情,才会被官兵捉拿,心慌意乱之下,赶忙就跑来刘府,向刘子风求救!
得知这个经过之后,刘子风的脸色变得相当的难看,他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道,“大爷大娘,你们放心在这里等候,我这就去查查此事!”他站了起来,扭头对脸色发白的琪琪格说道,“琪琪,别担心,你先在这里陪陪你姨父姨母,我很快就会把你表哥救出来!”
琪琪格点点头,道,“那你快去!”
于是刘子风也不换装,就这么一声便服地招呼上刘虎与刑无忧,直奔礼部尚书闵闻翔府邸。
却说那闵春江,昨日受了刘子风一番羞辱之后,回到府中自然是愤愤不平,叫了一群府中的护院,就想回头去找刘虎算账,恰好被闵闻翔看到自己儿子居然集结这么多人,手中还拿着棍棒,气势汹汹地要冲出去,他连忙就将自己的儿子叫住了,并且询问起缘由来。
一意想出这口恶气的闵春江,倒也知趣,并没有将自己是因为争风吃醋的事情说出来,只是说,自己无意中与刘虎发生了口角,在自己表明身份了之后,居然又动手打了自己等等,闵闻翔看着自家儿子腮帮上的淤青,心中也是好不愤怒,要知道,他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养了二十多年。自己这个做老子的,都没有舍得他,现在居然被一个粗鲁的平民百姓给打了。这又焉能不令他勃然大怒?
不过对方在得知自己身份之后,还敢动手,这就令闵闻翔多少有些忌惮了,不过闵春江将对方居住的地点环境一说,闵闻翔顿时就放心了,居住在那种贫民区的人,能有什么大能耐,充其量不过是那种脑子犯浑的莽汉罢了,在加上闵春江的不断软磨硬泡。闵闻翔终于还答应了为儿子出头。
不过比起儿子的莽撞,他显然小心了许多,他明白老朱最最忌惮朝中大臣仗势欺人,若是一得知这种事情地话,绝对不会轻饶。因此,闵闻翔并没有答应让闵春江带着府中的护院出去“找回场子”,而是表示说,那刘虎,既然敢动手殴打朝廷命官,这就犯了大明的律令,可以以律法,名正言顺地来处置刘虎。
不过他只是礼部尚书。官差拿人地权力,他却还是没有,因此,闵闻翔带着自己的儿子。当夜便亲自跑了一趟刑部右侍郎范斌的府邸。请求范斌“秉公办理”!
范斌与其交好,在听闻闵闻翔的要求之后,也没有想太多,就答应了下来,于是第二日一早。便让闵春江领着刑部的数个官差前来拿人。
闵春江意气风发地冲到刘虎家中。本想将刘虎以及刘子风这两个人全都拿下,谁想到刘虎家中居然只有他一人。连琪琪格都不知所终,愤恨不已之下,他也就只能先让人将刘虎给拿下啊。
以刘虎的本事,原本自然是可以反抗的,但脑袋灵活的他,却并没有做出莽撞的行动,他知道,只要有刘子风在,自己地生死绝对无忧,毕竟无论是从权势,还是从道理方面,全都是己方占优,因此,他连一点点的反抗的没有,十分配合地就让众官差将自己拿下!
之后那闵春江当场就审问刘虎,关于刘子风的下落,谁知刘子风却是一言不发,只是满眼嘲讽地看着闵春江,那眼神,似不屑,似怜悯,总之是看的那闵春江怒气勃发,恨恨地就抢过一个官差手中地铁链,没头没脑地对着刘虎狠砸,似乎要将昨日被刘子风打了一拳的怒气,全都发泄出来似的。
而刘虎皮粗肉糙,虽然疼痛,却还是咬紧了牙关,默然无语,闵春江气急,恰好一旁一个官差想要讨好于他,于是对他说起刑部大牢有什么什么的刑具,多少厉害之类的,已经被嫉火烧昏了头脑的闵春江,也不多想,就立刻命这些官差将刘虎押到了刑部大牢。
闵闻翔十分诧异刘子风的造访,虽说他与刘三吾不对眼,但是对刘子风这个当朝新晋红人呢,却也不敢怠慢,至少在表面上,他还不敢也不愿意与刘子风直接撕破了脸皮。
只是令他十分奇怪的就是,刘子风一来就是怒气冲冲地模样,分明就是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这让闵闻翔心中颇有些忐忑,按说自从这刘子风受宠了之后,对刘府的态度,他已经收敛了许多,也不像以前那般,有事没事就帮着袁泰跟刘三吾针锋相对了呀,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什么地方得罪了这个已经升为一等平远侯地皇亲国戚。
“侯爷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要事?”闵闻翔堆着笑脸问道。
“哼!”对对方招呼自己坐下的手势,刘子风完全当作没有看见,闷哼一声说道,“无事不登三宝殿,刘某今日前来拜见闵大人,只是为求闵大人高抬贵手!”
闵闻翔不由愕然,他怎么说也是在朝中混了十多年的老油条了,这么明显的反话,又怎么可能听不出来,他心中一跳,明白自己肯定是有什么地方得罪了这个年轻的侯爷,否则地话,他又怎么可能这般阴阳怪气?
“侯爷这话是何意?下官着实不解,也不胜惶恐!”闵闻翔立刻又将态度放低了几分,陪着小心地问道。
“闵大人莫不是明知故问了吧?你命人抓了我地人,这也不过是今天上午才刚刚发生的事情吧?难道大人你现在就已经不记得了?”刘子风眯着双眼,寒声说道。说起来,刘子风也是没有经过调查,就直接找上门来了,因此,他并不知道刘虎是被闵闻翔借着刑部之手,捉拿了刘虎,还道刘虎现在是被闵闻翔地人直接拿下的!
闵闻翔脸色一变,心中暗暗叫苦,他真没有想到刘虎居然会是刘子风的人。
不过他却也没有太过慌张,毕竟就算刘虎是刘子风的人,但他终究只是个下人而已,更何况,对事情一知半解的闵闻翔,到现在,还一直认为,道理是站在自己这边,毕竟是刘虎动手打了自己儿子,就算你刘子风现在位高权重,就算你刘子风非常受宠,可自己到底也还是礼部尚书啊,难道你刘子风现在可以嚣张跋扈到那种,你刘府的下人都可以随便殴打朝廷命官的地步了吗?
想到这里,闵闻翔自觉得理直气壮了一些,腰杆儿也不由地挺了几分,不阴不阳地说道,“下官道是何事?原来是为了这个,侯爷,下官倒是有些不解,那人无故动手殴打犬子,难道下官就要视而不见?”
“哈哈哈……”刘子风仰天大笑了三声,狂态毕露,他似笑非笑地盯着闵闻翔,说道,“笑话?无故殴打?刘某不妨开门见山地告诉大人吧,你儿子,是刘某下令让人打的!”
闵闻翔一呆,他显然不了解这个事情,一时间都不知道如何接刘子风的话了。愣了半晌才呐呐地问道,“侯爷,您这话……是何意?”
刘子风并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冷冷地说道,“不知令公子现在所在何处,可否让令公子出来一见?!”
闵闻翔连忙答道,“犬子现在不在家中,这个……侯爷,不知可否告知下官,犬子到底是因何冒犯了侯爷,才令得侯爷命人教训犬子?”
这时候的闵闻翔心中已经隐隐觉得有些不妙了,心中暗骂自己儿子,居然没有告诉这么重要的事情。
“什么事?”刘子风嘴角一挑,既然闵春江不能出来对峙,他也就开门见山地说道,“好像你令公子,看上了刘某的女人,左一句右一句的,说什么刘某没有资格拥有美人,哼哼,真是好大的能耐啊……”
一句话,直接就令闵闻翔脸色刷地一下就白了,额头上地冷汗,涔涔滚下,慌不择言地解释道,“侯爷,这是误会,这一定是误会……”
408 私刑
不过范斌心中虽是忐忑,但见刘子风似乎没有要找自己麻烦的意思,心中多少安定了一些。
在这种情况下,刘子风就算叫他跳楼恐怕他也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因此范斌忙不矢地说道,“侯爷请随下官来!”
说完,不等刘子风回应,他就立刻当前引路,这时候的他,可是抱着想要将功补过的念头了,同时心中暗暗祈祷,那刘虎已在大牢中呆了半个时辰以上的时间,他可千万不要出什么事情呀……
见范斌这么配合,刘子风自然也对对方表现地客气了几分。脸色不复之前的冷峻。
刑部大牢,就在刑部附近不远的地方,一行人很快地就到了大牢门口。
守牢的牢头一见范斌到来,连忙小心地过来点头哈腰,范斌也懒得跟这种人墨迹,直接就开口问道,“今日刚刚押进大牢的犯……呃……那个刘虎,现在关押在何处?”
范斌小心地看了一眼刘子风,见他脸色不变,暗道一声好险,刚才一时口快,差点就当着刘子风的面称刘虎为“犯人”了,好在自己反应的快,及时收
那牢头皱眉一想,立刻就答道,“回大人,刘虎是关押在地字叁号牢房中!”
“那你快些前面带路!”范斌急急开口催促。
牢头不敢怠慢,这刑部大牢,其实是一个地牢,其间阴暗潮湿,条件着实恶劣,虽是大白天,但牢内的光线却十分的昏暗,牢头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个灯笼来,就在前面带路。
刘子风曾来过刑部大牢好几次。因此对于里面那种隐晦霉气的恶臭气味,倒也算是适应,因此走在大牢之中,也只是微微皱着眉头而已,只是他心中却不由更加恚怒了,想不到那闵闻翔这么狠,就算刘虎没有什么倚仗。真的动手打了他的儿子。但将他押入刑部地牢之中,显然是太过分了,按照正常规矩,这种不大的“案件”,最多也只能是交由应天府尹来处理,根本就不可能用到刑部,这分明是小题大做,仗势欺人。
很快地。那牢头就带着刘子风等人到了地子叁号牢房,远远地就能够看见那牢房中通明,一声声凛冽的鞭打声,清晰地就传了过来,刘子风脸色一变,身形一晃,跟在刘子风身旁的范斌自觉地眼前好像有一道白影闪过,身边地平远侯就这般凭空消失了。一时间心中骇然非常。
而刘子风就这一晃地功夫,就已经闪进了牢房之中,一看牢房内的场景,刘子风差点气的目眦欲裂,只见那刘虎赤裸着上身。四肢被铁环牢牢地扣在了一个十字形木桩之上,他一个锦衣华服的年轻人,正拿着一条长鞭,使劲地抽打着刘虎。不是那闵春江又是谁?
“好胆!”怒急攻心地刘子风立刻爆喝一声,牢房内的几个官差以及闵春江只感到耳旁边仿佛有什么东西炸开了一般。耳膜嗡嗡地作响。一阵晕眩,差点没被刘子风直接喝晕过去。
甚至连还距离牢房有十米距离的刑部右侍郎范斌也被吓得脸上全都没了血色。而那老头更是不堪,一个激灵,手中的灯笼都掉到了地上。
与此同时,王霸与刑无忧也急忙冲进了牢内,看到刘虎上身血淋淋地凄惨场面,王霸悲呼一声,“虎子哥!”大步就朝刘虎冲了过去,而挡在他面前还被声浪震得晕晕乎乎地闵春江,直接就被王霸一把掌,抽在了脸上,顿时那闵春江一声惨叫,半个脸直接开花,被王霸直接抽飞摔倒在了地上。
不过这一巴掌地疼痛却也令闵春江晕晕乎乎地头脑回过了神来,只是或许时候王霸的这一巴掌直接将这人脑袋揍地秀逗了,等他看清威风凛凛地站在他面前的人,居然就是自己的情敌之时,面色一遍,大声叫道,“是你?……”这时恰好刑部右侍郎范斌也走了进来,闵春江仿佛见到了救星一般,神经质地对着范斌叫道,“范伯伯,就是他,就是他,你快让人将他拿下!”
刚刚走近牢房内的范斌,用一种看白痴地眼神看着闵春江,心道,“看来闵小子也是个不成器地家伙啊,难道他看不出来,自己现在其实只是个跟班的呢?唉,自己以前怎么还会觉得这闵小子也挺好呢?差点还想将自己的女儿许配给他呢……真是看走眼了啊……”
不过尽管心中鄙夷,在刘子风面前,范斌却不得不与闵春江划清界限,他神色无比严肃,厉声喝道,“谁是你范伯伯?闵春江,这位是我大明一等侯爵平远侯,刘侯爷,你一区区小吏,岂能放肆?”尽管言语中与要与对方划清界限,但范斌却还是第一时间向闵春江挑明了刘子风的身份,免得这小子不知轻重,又说出一些更加过分地话来。
闵春江一听,顿时张口结舌,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什么?平远侯?刘侯爷!一时间,他傻了,完全的吓傻了。
他不是没有听过刘子风的大名,反而还是如雷贯耳,甚至说,刘子风也算是他崇拜的一个偶像,只是他真的不敢想象,自己这两天,争风吃醋地对象,居然就是这尊大爷!
同样的,在意识到自己踢到了一块多大多厚的铁板之后,随之而来的,就是惊恐,说起来,这小子还真是倒霉,实际上,在这之前,他闵春江虽然说有七个妻妾,但真正欺男霸女地事情,却还从来没有做过,在官宦子弟之中,他是属于循规蹈矩的那类。
这一次居然会做出这种有悖他原本行径的事情,主要是因为受的刺激太大了。
一来,他闵春江从小打到,从来没有被人打过,忽然被刘虎打了一拳,接着又扔了出了大门,心中自然嫉恨非常。
二来,也都怪琪琪格的姿色太过出众,将这闵春江迷地神魂颠倒,不能自拔,乍然发觉佳人已投入其他男人怀抱,自然接受不了。
综合这两个原因,才致使闵春江心态忽然失衡,做出了他以前从来没有做过地事情。
只可怜,第一次做“坏事”,就撞在了一个他完全惹不起的大人物的手中!
“打开,快打开,你们几个快把我虎子哥的镣铐打开!”王霸折腾了半天都没能将刘虎四肢上地镣铐打开,气急败坏地就抓过一个狱卒大声呵斥道。
那人如同一只小鸡般地被王霸单手提了起来,吓得是屁滚尿流,惊慌失措地叫道,“大爷,放……放小地下来,不放……不放小的下来,小地如何能够打开镣铐呀……”
王霸哼了一声,随手就将狱卒摔在地上,那狱卒虽被摔得疼痛不堪,却也不敢怠慢,只得咬牙强忍地爬起,走到刘虎的面前,也不知道他在那镣铐上面的哪个机关一按,四肢上的铁环就自行打开了来。
一旁的范斌看的是胆战心惊,心中暗暗咂舌道,“这刘子风的作风果然霸道,连他的一个随从居然都这么嚣张……”
“刘虎,你没事吧!”从爆喝了一声之后,就一直铁青着脸,没有说话的刘子风,这时候终于开口又说话啊。
刘虎的意志还是清醒着,只是面色有些发白,在王霸地扶持下,他虚弱地对刘子风笑了笑,道,“少爷,都是皮肉伤,死不了!”
刘子风点点头,转头看向呆坐在地上,兀自陷入在呆滞之中的闵春江,指着闵春江的右手,说道,“你是用这只手打刘虎的?”
闵春江猛地回过神来,立刻意识到了危险,慌乱之下,连忙将还牢牢捏在手中的皮鞭丢开,结结巴巴地答道,“我……我……”只是自己动手的场面,被刘子风撞了个正着,虽是有心想要狡辩,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刘子风咧嘴一笑,英俊地脸庞说不出地森冷,他淡淡地说道,“每个人做错了事,都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既然你敢滥用私刑,有没有想过,或许有一天会报应在自己的身上?!”
闵春江打了过哆嗦,意识到了不妙,慌不择言地叫道,“你……你想怎么样?我……我可是礼部尚书的儿子……”
都到了这份上,还想用自己的身份压人,刘子风怒气更甚,冷然对王霸喝道,“王霸,把他的右手打断……”
409 护短
“侯爷息怒,侯爷息怒……”尽管心中对闵春江的老子恨得要死,但这时候范斌却不得不硬着头皮站出来打圆场,道,“侯爷,这闵家公子少不更事,侯爷您大人有大量,就绕过小辈一次吧……”
刘子风哑然望向范斌,少不更事?大人有大量?还小辈?!貌似这闵春江的年龄比自己还要长几岁吧,这种话都能够说出来,如果换作平常的事情,或许刘子风也不会与闵春江太过计较,不过这一次,闵春江做的实在是太过分了,若非刘虎有自己这么一个靠山,说不得他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人命,就要损在闵春江手中了。
因此,刘子风哼了一声,淡淡地说道,“范大人此言差矣,刘某虽不愿仗势欺人,却也最恨仗势欺人之辈,这闵春江再三挑衅刘某在前,难不成这件事就这么了了?或许,范大人觉得,您要为闵春江担下此过?”
范斌愣了一下,旋即闭嘴,苦笑地退到了一旁,刘子风都将话说道这份上了,要是自己在不识好歹,那就等于是生生地要与对方作对了,到时候救不下这闵春江是小,要是连自己都陷阱去,那可就事大了!
见范斌这么识趣,刘子风也就没有再与其废话,对着王霸喝道,“王霸,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动手?”
王霸一声得令,狞笑地就从闵春江走去,闵春江惊恐地连连后退。但牢房空间有限,他又能够躲到哪里去,没两步。就被王霸逼到了墙角,张嘴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王霸眼疾手快,扯住他的右手用力往反方向一拗,一个脆响,加之一声惨叫即时响起,闵春江这从小都没有受过什么苦头地公子哥儿叫的那叫一个凄惨,捧着骨折的右手瘫倒在地上。不住地嘶吼。
那范斌仿佛感同身受地猛地打了过哆嗦,冷汗就涔涔而下。
刘子风眯眼看着那痛的已经没有人色的闵春江,凛冽地说道。“这一次的事端,是有你挑起的,既然如此,你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断你一臂,权当一次警告,若是你在不知好歹,莫怪刘某心狠手辣!”
那闵春江却径自哀吼,不片刻,居然直接痛的晕厥了过去。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听到刘子风的警告。
刘子风心中鄙夷,也就懒得与这个无足轻重地人纠缠,他又扫了一眼那几个早已经被吓得胆战心惊的刑部官差,转头对范斌哼道,“至于这几个人。为虎作伥,滥用私刑,希望范大人能够秉公办理!给刘某一个交代!”
到目前为止,刘子风还是认为,这几个官差不过是受了闵闻翔的指使。倒也没有对他们此次行为追根究底。这多少让范斌高悬地心,放下了不少。他忙不矢地应道,“那是……那是!侯爷放心,这几个瞎了狗眼的混账东西,下官定会重重惩戒!”
“如此就多谢范大人了!”刘子风朝范斌拱了拱手。
“不敢不敢!”范斌面色很是古怪,似庆幸,似窃喜,总之是心有戚戚……
既然刘虎已经救出,而闵春江与得到了他应有的惩罚,刘子风自然不想在这个晦气的刑部大牢中多呆,因此,刘子风对刑无忧吩咐道,“刑大哥,你扶好刘虎,我们走!”
言罢,当先就向外走去,却不料,只见一个老者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差点就直接跟刘子风撞在了一起,老者定睛一看,就看到那闵春江面无血色地躺在地上,生死不知,顿时脸色大变,悲戚地大叫一声“江儿……”接着就?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