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朱能够娶了徐妙锦地话,徐辉祖很有可能就会成为朱棣一系地强力支援,他徐辉祖地相助,朱棣的势力简直可以等于是成倍地增长,因此,燕王妃甚至还不止一次地想要撮合朱棣与自己妹子地好事,甚至这一次她借口给自己做寿,极力邀请徐妙锦前来相聚,心中也是抱着让朱有机会一亲芳泽的念头,只是徐妙锦的拒绝表现地非常清楚,她一时间也没有什么办法。
燕王妃闻言吃了一惊,不相信地说道,“怎么可能?妙锦她的性格,妾身最了解,对任何男人都不假词色,又怎么可能将一个男人留在自己的闺房之中,要知道,她的闺房,没有她的允许,连王爷您都不让进去!”
朱棣妒火中烧,没好气地说道,“如今整个王府如同铁通般被包围的严严实实,那刘子风又没有插了翅膀,肯定还是躲在某处,而除了你妹子那个庭院,下面那些人几乎将王府都翻过来搜查了个遍,愣是没有发现刘子风的踪影,在加上刚才本王去试探了一些妙锦,她语态慌张,还说什么不小心碰倒了椅子?哼哼!真是说笑,魏国公从小就给你那妹子请了高人授艺,如今你那妹子的武功,比本王府上绝大多数的家将都要强悍,又怎么可能会碰翻椅子?分明是她心中有鬼,慌乱而至!”实际上,要不是朱棣与燕王妃都知道徐妙锦伸手了得,根本不是表面上看上去那般弱质芊芊,朱棣说不准早就对徐妙锦用强了,只要先将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徐妙锦为顾全名节,就算心不甘,恐怕也要跟着他朱棣了。
“这么说来,
“哼!依本王看来,八九不离十!”朱棣好不着恼,越想越气,道,“本王对那丫头动了那么多的心思,花了那么多的功夫,百般讨好,曲意迁就,她却从来都对本王不假词色,而对那刘子风却又这般好相与,都说姐儿爱俏,我看你那妹子也是这样的人,真是气煞我也!”朱都有些口不择言了。
燕王妃似乎想笑,却又不敢笑出来,嫁给朱棣快二十年了,她还从来没见过朱棣还有这般孩子气的时候,燕王妃也没有细想,就问道,“王爷,那你是怎么安排的?”
“本王已命人将那庭院重重包围,弓箭手伺候,到时候若是那刘子风敢路面的话,本王要他万箭穿心!”朱棣杀气凛然地说道。
燕王妃闻言又皱了皱眉头,似乎想要说什么,却最终没有说出来,她想了想,道,“王爷,是否需要妾身去妙锦那儿在试探一下,或许您猜错了也不一定,毕竟,妾身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以妙锦的性情,不可能将一个陌生男人留在自己的房中!”
“陌生?哈哈,你说陌生?”朱棣有些气急败坏了,不怒反笑道,“有件事情或许你还不知道,其实你那妹子,与刘子风早就开始勾勾搭搭了,当初本王进京为懿文太子奔丧之时,不止一次见到二人眉来眼去,神情亲密!”
“这……”燕王妃一听,也有些傻了,这事她还真是不知道,她不解地问道,“王爷,这种事情,您之前怎么就没有告诉妾身啊!?妾身要早知道这件事情,早做安排,也不会发生现在这种情况了……”
朱棣的脸铁青地跟锅底有的一拼,这人自尊心极强,平常的时候,他想要哪个女人,就要哪个女人,甚至他都不要招手,就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想要嫁给他,从此飞上枝头当凤凰呢,因此朱棣对自身的魅力也有百分百的信心。
本来有燕王妃这个徐妙锦的亲姐姐的帮助撮合,以为能够近水楼台,谁知却依旧没有能够成功打动徐妙锦的芳心,这已让他极为的掉面子,伤自尊,而最后发现徐妙锦居然跟别的男人亲亲蜜蜜,这种感觉好像头上泛绿的事情,他当然不愿他人提起,更何况,依后来他派人的探测,发觉刘子风与徐妙锦在自己离京之后,就再也没有接触过,因此认为两者之间根本就没有什么,所以,认为这是子虚乌有的事情,他当然更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告诉燕王妃了……
389 亲密
一夜,朱棣是在焦躁不安中度过;徐妙锦将刘子风藏房之中,让他觉得自己的脑袋上是绿油油地一片,他还真担心,万一刘子风真的与徐妙锦“有一腿”,那自己抱得美人归的希望岂不是破灭?
这一夜,燕王妃是在惊诧莫名中度过;尽管朱棣言之凿凿,但她是是打心里地不大相信,自己的妹妹会悄悄地与刘子风好上。
这一夜,刘子风是在愤恨难当中度过;朱棣给他来了这么一手,让他几乎差点没有反手之力,如果没有遇上徐妙锦的话,保不准逼得他狗急跳墙,跟朱棣同归于尽都有可能,以他对自己身手的自信,若是豁出去的话,绝对有可能将朱棣刺杀成功!
这一夜,徐妙锦是在心神恍惚中度过;她清楚地知晓,做出这个援救刘子风的决定,对自己这个女儿家的名节牺牲是多么的大?这可是关乎这自己一辈子的幸福的啊……
总之,四人均是心情复杂,没有半分的睡意,全都是心态各异地苦熬,度过了这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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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时间的推移,屋内的光线也足够让刘子风看清徐妙锦。
徐妙锦虽然是陪着刘子风坐在桌旁,不过昨夜的场面毕竟太过尴尬,对她这么个未出阁地黄花大闺女来说。不害羞那才奇怪。因此该谈地谈了之后,徐妙锦就有意无意地闭口不言。最后刘子风也察觉到了对方的想法,终于不再试图找话题聊天了,于是两人就这样默默地坐在桌旁沉默了大半夜。
或许熬了一夜。徐妙锦地精神也有些乏了,因此此时她正闭着双眸。闭目养神,这让刘子风有机会毫无顾忌的打量起了她来。
徐妙锦穿着的是一身淡黄|色地衣服。长长的秀发并没有结成发髻,而是睡意地披散在肩上,模样显得无比地慵懒可人,这个女子的确是刘子风见过地女子中最美的一个,肌肤赛雪。凹凸有致。全身上下看过去,似乎连一点点的瑕疵都没有。每一次见到她,都会给刘子风眼前一亮的惊艳感觉,此时徐妙锦虽闭目养神,却是蛾眉微皱,只要是一个有正常审美观点的男子看到,都会忍不住有一种将其搂在怀中,好好疼爱地冲动。,
有道是秀色可餐,如此绝色美人在旁,让刘子风忍不住就多瞧了几下,等发觉自己心中既然有一一种想要伸手摸摸对方脸蛋地冲动之后,他才微微一惊,连忙也闭上了眼睛,徐妙锦能够在自己危难的时候出手相助,若是自己一不小心,做出了什么唐突地举动,亵渎了对方,那真是罪该万死了……
虽是闭上了眼睛,当脑海中却一直闪现着徐妙锦绝美的容颜,刘子风心中微微一叹,若非自己已经有了好几个女人,恐怕他真的会花心思去追求这个倾城佳人了,可是这种事情,也只能是心中想一想,毕竟徐妙锦的身份摆在那里,连朱棣这么位高权重的藩王求亲都被拒绝了,理由就是,徐辉祖不可能将自己最疼爱的妹子嫁给某个男人做小!而同样的情况,若是发生在自己的身上,恐怕徐辉祖也会拒绝,因为自己已经有了两人凄子一个妾室,这还不算留在刘虎家中的琪琪格……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刘子风忽然听到徐妙锦开口说道,“刘公子,天已大亮,现在你就随我一同去见姐夫,将此事了结吧!”
刘子风睁眼看去,就将徐妙锦脸色似乎有些疲惫,却也带着一丝决然,他也没有多想,只是点了点头,道,“好!”
不过徐妙锦并没有立刻就出去,她先行走到了梳妆台边上,背对这刘子风开始会梳妆,美人梳妆,果然非同一般,那种异样的风情,不自觉地又吸引了刘子风的目光,徐妙锦的身材绝对是典型的蜂腰肥臀,特别是她现在背对着刘子风坐着,这愈发的凸显出她那臀部的丰腴,圆鼓鼓的一团看的刘子风差点连呼吸都粗重了起来,他知晓徐妙锦可以通过面前地镜子看到自己的情况,因此只是看了一眼,就赶忙转移目光,免得没徐妙锦发觉自己失态。
或许是心中已有一丝情
子风不由自主地就想要在徐妙锦面前表现出廉廉君子竟,从认识徐妙锦开始,他在她面前,从来都表现的很君子,他可不想破坏自己在徐妙锦心中的形象,因此刘子风装作观察情况的模样,走到了窗边,再次轻轻将窗户拉开一条缝隙,向外看去。
这一看,刘子风不由地皱起了眉头,昨夜天色较黑,看的不分明,因此他只知道整个庭院被朱棣团团包围,如今他才发觉,那群包围庭院的兵士,居然大半是弓箭手,而那些弓箭手,个个都已将箭矢搭在弓上,随时又射箭的可能。
“徐小姐,看来朱棣真的是要将我置之死地,这外面都是弓箭手!”刘子风苦笑,实际上他倒是不太担心,因为若是他想要逃的话,只要将房中的那张桌子的四条腿卸下,桌面就可以当成一块巨型的盾牌使用,想要保证自己的安全,还是有把握的,可是现在他是要与徐妙锦一同出去,他有些担心万一一个不小心,伤到了徐妙锦,那可如何是好?
徐妙锦闻言微微一笑,这时候她已经将秀发盘起,结了个发髻,徐妙锦站起说道,“一会儿你我贴身而行,我保证,他们不敢射箭的!”
刘子风想了想,不由哑然失笑,自己真有些紧张过头,关心则乱了,且不说朱棣对徐妙锦存在觊觎之心,就算没有这个,徐妙锦毕竟还是徐辉祖最疼爱的妹子,即使朱棣再想将自己弄死,也不可能在有可能害到徐妙锦性命的情况下,命人射箭的,否则话,仅仅是徐辉祖那边,那就没法交代。
这时,徐妙锦径直走到了刘子风的身边,居然主动伸手拉起了刘子风的手,嫣然一笑道,“刘公子,你随我来!”
昨夜虽然已经与徐妙锦拉过一次手,但那时候几乎是发生在无意识的情况下,而这一次却是不同,因此,那柔软美妙的五指抓住自己的手的时候,刘子风几乎都有些呆了,徐妙锦手上根本就没用多大里,但他却还是不由自主地被对方拉着前行。
“徐……徐小姐……这……”刘子风很是吃惊,正要询问。
徐妙锦回眸笑道,“此时权宜之策,刘公子莫要介意……我拉着你,他们就不敢轻易攻击你了……”不过很显然,徐妙锦的笑意显得有些不自然,连刘子风的眼睛都不敢看,说完就立刻飞快地扭回了头去,刘子风从侧面看去,很清楚地看到徐妙锦的双颊已经飞起一层红晕。
晕了晕了,刘子风都快晕了,貌似这种情况,似乎是自己占了便宜吧,怎么徐妙锦的话听起来,好像变得自己被她占了便宜似的,他的手,下意识地就加重了些力气,反手将徐妙锦的小手握在了掌中。
徐妙锦身子微微一僵,这辈子,她从来没有于除了父兄以外的任何男子有过这等接触,一时间,她似乎又想到了昨夜,那触电般地四唇相触,一时间,徐妙锦的脸色更加的绯红!
两人的头脑,一时间居然都有些浑浑噩噩,不知不觉,就已经走下阁楼,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两人的出现,令庭院外,守候了一夜的兵士精神一阵,一时间,不知道有多少支箭矢对准了二人,凛冽的杀气,令二人几乎是同一时间反应了过来。
徐妙锦心中一惊,原本她虽是拉着刘子风,但二者身体多少还保持这一定的距离,这时,她几乎没有任何思考地,下意识就将身子往刘子风身上一贴,半个身子几乎头靠进了刘子风怀中,而刘子风的手,似乎也配合的很默契地就搭到了徐妙锦的肩上,一时间,两人居然当着数百兵士的面前,上演了一出“热情相拥”的场景。
几乎所有王府的兵士都呆了,他们几乎全都知道有徐妙锦这个人的存在,也知道此女冷若冰霜,连自家王爷都不假词色,又哪想到,此时她居然还众目睽睽地与这个“j杀”王妃的人“亲热”?
还没有等一干兵士反应过来,徐妙锦就装出了一副刚刚发现这些人的模样,羞恼地喝道,“你们这么多人围在这里做什么?!”
390 人证
时候那群守候了一夜的兵士已统统显出了身形,将刘团包围,手中的武器虽没有放下,但至少并没有立刻就攻击的意图。
一个首领模样的家将走了出来,小心翼翼地看着徐妙锦,问道,“徐小姐,他是挟持你吗?”边说,他边用手指了指徐妙锦身后的刘子风。
刘子风面色一黑,差点破口骂出来,自己现在与徐妙锦亲昵地贴身,横看竖看,也不想是挟持人质的模样啊!
徐妙锦面色羞恼,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本姑娘的事情你们少管,现在统统给我让开!”
“对不起,小姐,我等奉王爷之命,须得将此贼人捉拿!”那家将不卑不亢地应道。
刘子风闷哼一声,冷然喝道,“大胆,你是何人,报上名来,本侯堂堂皇上亲赐的平远侯爷,却被你区区一个王府家将,开口闭口地辱骂为贼人,想必你连皇上都不放在眼中了!”大帽子刘子风也会扣,这一句话出口,那家将立刻色变,是啊,就算刘子风他真的j杀了妃,但在罪名没有落实之前,他毕竟还是朱元璋的宠臣,若要真个计较起来,他一个小小的燕王府家将,还真是担当不起!
一时间,那家将被吓得一声冷汗,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补救,幸好这时徐妙锦开口说道,“捉拿?你说你是奉姐夫之命捉拿他?笑话!就算我姐夫是王爷。但他也没有权力擅自捉拿朝廷重臣!”她虽早就清楚事情始末。但是却还是表现地一无所知地模样!
那家将连忙解释道,“徐小姐。是这样地,昨夜妃被人侮辱,死于非命。有丫鬟说,亲眼看见是这贼……呃……这个平远侯爷所为。王爷闻讯后非常震怒,这才会下令拿人!”说完。他还一脸悲愤的模样!
徐妙锦冷笑连连,道“无凭无据,仅仅凭借一个丫鬟地话,就可以说是平远侯所为?那本姑娘说这事是你干的,那是不是也要让人把你捉起来!”
妙。果然是伶牙俐齿。那家将本就不是擅长言语之人,被那徐妙锦一顶。顿时张口结舌,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丫鬟也是人,虽然身份卑微,但她至少是个目击证人!”这时旁边一个比较机警的家将冒出了一句。
徐妙锦恼恨地说道,“这样说来,本姑娘也是人证,我可以证明此事不是他做地!”
一个是徐府千金,一个是王府丫鬟,孰轻孰重,根本就不用分辨,既然徐妙锦这样说了,众人也就无话可说了。
刘子风笑了,既然徐妙锦唱红脸,那唱白脸的自然是他了。他微微叹了一口气道,“徐小姐,此人不过只是奉命行事罢了,小姐也莫要为难于他,既然王爷说有人看到是本侯做得,呵呵,大丈夫,行得正坐得端,就算跟他走上一遭,又有何妨?本侯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居然说看到是本侯做地!”
徐妙锦适时地接了一句,道,“那我跟你一起去见姐夫!”
两人不由相视一笑,显然,彼此之间都有些惊讶于对方的默契,因为,这一切,都像是事先排练好似地。
“好吧,你,带路,带我们去见姐夫!”徐妙锦对那家将冷冷说道。
徐妙锦硬是要介入此事,那家将也没有什么办法,如今眼前这二人一唱一和,并且身体还紧密相挨,他也没有什么机会让人对刘子风动手。既然对方答应去见王爷,那总算也是完成任何了。
无奈之下,他只得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那两位请随卑职来!”
徐妙锦却没有动弹,只是冷眼环顾了一圈,道,“难道我们两个人,是犯人吗?”
周围的数百兵士全都拿着武器,虎视眈眈,这乍一看上去,还真有点像是在押解什么要犯似的。
那家将一阵头疼,眼前的这个小姑奶奶,真是咄咄逼人,一步不让啊,偏偏他还真的是半点都得罪不起,别无选择之下,只得命手下人将武器全都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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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朱棣刚刚起床,燕王妃帮他整理仪容,只是一夜没睡地他,已将双眼熬得通红,精神看上去,煞是憔悴。
“启禀王爷,孙将军
带到,正在前厅守候!”这时一个王府下人在门外恭道。
原本有些怏怏无力地朱棣闻言,精神不由一震,他惊喜地叫道,“孙抗已经将刘子风捉住了吗?哈哈哈,太好了……”孙抗,就是之前的那个家将!
朱棣激动欲绝,一阵风一般地冲了出去,他浑然没有注意道,外面地那个下人,所用的词乃是“带到”,而不是“捉到”。
燕王妃见状,连忙也跟了上去。
朱棣发了疯般地冲到前厅,正要开口喝问,却见那刘子风正与徐妙锦施施然地坐在哪里,一点“俘虏”的样子都没有,不由一呆,刚刚到口的话也只能生生地吞回到了肚子中去。
见到朱棣出现,刘子风与徐妙锦几乎是同时站了起来,两人都是面带微笑,叫了句“王爷(姐夫)”
朱棣面沉似水,刘子风不慌不忙的模样的确出乎了他的预料,而紧随其后的燕王妃也是惊疑不定地看着自己的妹子,显然,她意识到了一丝不妙。
“王爷,不知您大动干戈地‘请’下官过来,所为何事?”刘子风将“请”字要的极重,讥讽意思跃然于表。
朱棣闷哼一声,正要说话,燕王妃却已快步走到了徐妙锦的身边,拉住她的手,笑道,“三妹,这么一早的,你怎么来了!来来来,这里是男人说正事,我们女儿家到后面去说话。”
她的手上微微用劲,似乎向将徐妙锦拉离,但徐妙锦却是一动不动,眉头为皱地答道,“姐姐,小妹听说昨夜王府出了一件大事,似乎有丫鬟说,此事是子风做的,所以我也过来看一看!”
燕王妃心中猛地一跳,“子风”?她居然如此亲密地称呼刘子风!
朱棣心中妒意滔天,却也只能强压着心头的火气道,“刘子风,你自己做的‘好事’,难道还要本王说吗?”
刘子风一副不解地模样,诧异地看着朱棣说道,“王爷,恕下官愚昧,下官真不晓得您在说什么?”
朱棣怒道,“昨夜你将本王爱妃j污并且虐杀,有人证表示,亲眼看到你是所为!”
刘子风脸色一变,“大惊失色”地说道,“王爷,您可不能血口喷人,下官就算是再色令智昏,也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啊!”
“哼!”朱棣哼了一声,道,“来啊,将小瑶传上来!”
不片刻,昨夜那引领刘子风到妃房间的丫鬟小瑶就出现在前厅之中,她立刻就先向朱棣以及燕王妃行礼。
“小瑶,你倒是说说,昨夜你都看到什么了?”朱棣脸色狰狞地说道。
小瑶“战战兢兢”,答道,“王爷,昨夜奴婢瞧见,平远……平远侯爷他……他钻进了妃的房间……然后……呜呜呜呜……”要放在现代,这小瑶这对是实力派的演技明星,这么,说哭,眼泪就哗啦啦地往下流……
朱棣冷冷地看着刘子风,道,“现在你还有何话可说?”
刘子风脸色涨得通红,说起来,他的演技其实也相当的不错,只见刘子风一副气急败坏地模样,指着小瑶跳脚说道,“胡说八道,你这奴才,完全是一派胡言,王爷,您怎么可以凭着区区一个丫鬟的证词,就将如此大罪安在下官头上……”
刘子风的表现令朱棣心中窃喜,但他面色却是更加的铁青,道,“可本王昨夜还特地去你下榻的厢房中看过了,你并不在房中,这你又做何解释?”
还没有等刘子风回答,徐妙锦终于接口,道,“这个我可以解释,因为他在我房里!”
朱棣呆了呆,他是知道昨夜刘子风都一直呆在徐妙锦的房中,可是那却是之后的事情,如今徐妙锦如此将时间混淆,他一时间却也没办法证明两者有着时间上的间隔。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说道,“不可能,那时候他怎么可能在你房中,再说了,又有什么事情会让他去你房中……”
徐妙锦面色绯红,声音已是低了许多,呐呐地答道,“男女之间,你说还能有什么事情……”
呆了,所有的人都呆了,甚至连刘子风都没有想到,徐妙锦居然会说出如此大胆的话来……
391 轻松解决
至连刘子风闻言也呆了呆,徐妙锦这话的意思很明显接说,她与自己关系暧昧,男女之间深更半夜地独处,除了那事还能有什么事?
如果是平常的话,他肯定会第一时间就主动澄清,可是这个时候,却由不得他有半点分辨,因为这可是关系到他,甚至是他整个刘府的生死存亡的大事啊,因此尽管刘子风心中惊骇,却也只能强忍着不表现出来。
燕王妃第一个反应过来,气急地就将徐妙锦一把拉住,怒道,“妙锦,你疯了,女儿家的清白,由得你胡说吗?”
徐妙锦表情淡淡地抽回手来,走到刘子风的身边,反手抱住他的胳膊说道,“我们两个两情相悦,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再者,你们说昨夜那恶事是子风做得,可他明明就是跟我在一起,我怎么能让他平白受冤?”
徐妙锦不惜牺牲直接名节,将刘子风的事情揽在了自己的身上,这的确完全出乎了朱棣夫妇的预料,即使他们之前想了再多的可能,也完全想不到徐妙锦居然会说出这种话,毕竟这可是关系到一个女人一生幸福的大事啊,一时间,两人完全呈呆滞状态。
好半晌之后,朱棣才涨红了脸说道,“不可能,小瑶她说过,亲眼看到了刘子风的!”朱棣心中那个气啊,他忽然意识到,这一次,恐怕自己真的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从此可能再也无缘徐妙锦了……
徐妙锦不慌不忙地看了一眼朱棣。
道,“那她可能是眼花。看错了,再说了,子风是第一次来王府。这丫鬟想必也只见过子风一两次,放在其他地方。能不能一眼认出子风来还是个未知数呢!昨夜天色那么暗,她看错了。也是有可能地!”
徐妙锦地这个解释也只能算是勉强,但是她以自己名节为代价,来证明刘子风昨夜一直都在她的房中,这个说法,倒也地确比丫鬟的一句证词。来地更有说服力一些!
说起来。其实朱的这个陷阱也是破绽百出,经不起推敲。可毕竟刘子风若是无法拿出证据来,想要洗脱罪名,那也地确是相当困难,现在徐妙锦忽然跳出来了,立刻就令形势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直令朱棣几欲抓狂。
刘子风这时候也总算从徐妙锦地话所带来的震撼中反应了过来,他一只手,很配合地就挽上了徐妙锦地细腰,面带微笑地对朱棣说道,“王爷,既然下官已经能够证明当时不在场,那足以说明此事与下官没有分毫的关系,王府居然发生了如此惨案,下官深感哀痛,依下官看来,王爷还是尽快派人查明真凶,莫令凶手逍遥法外了,至于下官这里,王爷要是有什么吩咐,下官只要能办得到的话,自会倾力相助!”
朱棣闷哼一声,自然听得出刘子风话中的讥讽之一,此事真相,两人都是心知肚明,但由于各有顾忌,因此也就同时保持了彼此都不挑破的默契。
燕王妃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只不过她比朱棣想地更远,那就是,若是朱棣失去了徐妙锦,也就等若失去了徐辉祖一系地助力,这对朱来说,绝对是个大损失,虽然说,这些年来,经过她的努力,她已经成功地将徐增寿给拉到了朱棣地派系阵营之中,可是天下人都知道,同样都是徐达的儿子,可徐增寿的势力以及能力,比起徐辉祖来说,那差的可不止是一星半点的距离啊!
燕王妃连忙对徐妙锦说道,“妙锦,这些事情,我们还是到后面去说,你一个女儿家,这么一点羞耻之心都没有,这种话都能当中说出来?”或许是被震惊过度,这时候她说话的语气已经变得相当的不客气了。
可徐妙锦却是摇了摇头,以前虽然燕王妃常常暗中撮合她跟朱棣的事情让她心中很是不快,但那也仅仅只是不快而已,她也并没有对自己的姐姐产生些许反感之心,否则的话,这一次,她也不可能千里迢迢地跑到北平来给燕王妃祝寿了,毕竟两地相隔这么远,她说是真的不想来,随便找一个借口,就能够推脱。
可是现在却不同了,自从前夜偶然听到燕王妃给朱棣出谋划策,筹划如何陷害刘子风之后,她对自己这个原本十分敬爱的姐姐就彻底的失望了,她没有想到,自己一向认为是贤良淑德的姐姐,居然也有这么阴险的一面,特别是为了达到一巴掌将刘子风拍死的目的,她居然能够想出将妃弄死,然后栽在刘子风头
种无耻下作的手段。从那一刻起,她就已经明白,之间,已经横亘了一条永远也不可能逾越过去的沟壑了。
徐妙锦表情很自然地说道,“姐姐,这些话,我们只能这时候说清楚才行,否则的话,要是你们一直误会子风,怎么办?”
燕王妃张了张嘴,正想在说些什么,那徐妙锦已是拉起刘子风的手,快刀斩乱麻地说道,“好了,那就这样了,姐姐,姐夫,子风他是有皇命在身的,如今凯旋得归,自是需要尽快进京向皇上回复,既然此事与子风无关,那我们也不耽误你们查真凶了,再者十数万大军还在城外等着,所以,我们现在就告辞了!”
朱棣急忙说道,“不行,你们不能走!”原本他想了一夜的台词,因为徐妙锦的忽然插入,变得一句都用不上了,眼见徐妙锦居然也要离开,顿时气的他几乎要跳脚。
“姐夫,我们为什么不能走?小妹来北平,是给姐姐祝寿的,如今姐姐寿辰已过,恰好现在又遇到了子风,我自然是要跟他一起回京去了!”徐妙锦很希望,自己的这句话,能够让朱棣彻底的死心,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至于子风,难道姐夫你只是凭着一个小丫鬟的一句话,就能扣押当朝平远侯爷?”
朱棣顿时哑然,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要如何才能够名正言顺的将二人留下,只得频频朝燕王妃使眼色。
燕王妃心中苦笑,心说妙锦将这事情说地条条是道,甚至连离去的理由都合情合理,自己一时间又哪能想得出将二人全都留下的借口啊。
既然不能将二人全都留下,那做个取舍,将徐妙锦留下那也是好的啊,毕竟算计刘子风,以后还有机会,可徐妙锦这一走,等若是让朱棣彻底失去了亲近她的机会,继而失去徐辉祖的助力,这损失可就大了,燕王妃只得打起感情牌来,婉言对徐妙锦说道,“妙锦,我们姐妹两人一年到头,都见不上几次面,这次你好不容易来了一趟,就留下来多陪陪姐姐吧……”
只是徐妙锦已是彻底对燕王妃失望,无形中地就想要与她划清界限,因此她很干脆地摇了摇头,道,“姐姐,这次我离京,从出发到现在,也快有两个月的时间了,离家这么久了,我也很想大哥了,而且姐姐你也知道,再过半个月,就是大嫂的寿辰,大嫂一向待我如女儿一般,于情于理,我都应该回去的!”
燕王妃会打感情牌,这徐妙锦难道不会吗?因此她将这个理由一抬出,就完全将燕王妃挽留她的话全部堵死!
做戏做全套,徐妙锦“含情脉脉”地看了刘子风一眼,这才说道,“子风,我们走吧!”
刘子风被她的“秋波”电得心旌摇动,于是随意就向朱棣夫妇道了一声告辞,就迷迷糊糊地被徐妙锦半拖地拉了出去。
只剩下身后的朱棣夫妇面面相觑,神情苦涩,今天,他们真的是偷鸡不成蚀一把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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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宿醉的潘成渝等人,此时就就在王府之外等候,睡的跟猪一样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等他们看到刘子风与徐妙锦亲密相拥地从王府中走出,不由地全都傻眼了!
他们这些人是属于都督平安的手下,平安与徐辉祖之间的关系最好,时常都会相互串门,平安的夫人对徐妙锦这个女孩儿也特别的疼爱,因此徐妙锦常常都会到平安府上拜访平安的夫人,作为时常出入平安府邸的潘成渝等人,几乎都知道徐妙锦这个人的存在,也知道,她就是所谓的京城第一美女。
只是此女平常冷艳的厉害,对任何男人都是不屑一顾,加上身份摆在哪里,如潘成渝这些年轻的将士虽然都震撼于徐妙锦的美貌,却也只能是偷偷摸摸地瞄上那么两眼,可如今,才一夜的时间,刘子风居然与这个女神般的人物携手出现,这立刻就令众人全都呆了!
他娘的,都坊间传说,刘子风此人风流成性,手段高明,看来这应该是真的啊,要不然,怎么连徐妙锦都跟他表现地这么亲密——这几乎是此时几个将领脑中同时想到的一个念头……
392 暗示?
由于朱棣夫妇就跟在身后,徐妙锦不得不在人前一直和刘子风保持着亲密,因此,虽然觉得潘成渝这几人似乎有些眼熟,但却也只能硬着头皮,装作没有看到几人诧异的目光。
刘子风轻咳了一声,潘成渝几人终于回过神来,几人连忙上前向刘子风与徐妙锦行了个礼。
刘子风这时也没有太在意潘成渝几人为何连徐妙锦都认识,他面带微笑地转身对朱棣说道,“王爷,多谢你昨日的热情款待,他日,下官必有所报!”
这个“报”,当然是意指“报复”而不是“报答”。
朱棣自然也听得出刘子风的潜台词,不由闷哼了一声,脸色愈发的阴沉。要是事先知晓事情会发展到如今这般田地,打死他也不会去陷害刘子风,可是这世上,是没有后悔药的。
如果是一般情况,朱棣自然是要假惺惺地送刘子风出城,可是现在,他恨不得直接将刘子风掐死,双方都等于是彻底地撕破了脸皮,因此,他哪还有什么心情跟刘子风假客套,加上彼此之间也没有什么话好说,最后他只是厚着脸皮跟徐妙锦说了几句“依依不舍”的辞别话之后,就干脆地拉着燕王妃直接转身回府去了。
于是刘子风就带着潘成渝等人以及徐妙锦出了城去。大军又一次启程。
马车内,刘子风与徐妙锦单独相处。
刘子风心中对徐妙锦非常的感激,同时也满不是滋味的,他自然明白徐妙锦之前为了让自己脱身而说的那番话,代表着什么意义,这可是关系到一个女儿家的名节大大问题啊。
然而刘子风却不知道要如何应对这种事情了。
装作不知道后果?这种事情他是做不出来的。
可是,除了这个,自己还能做什么呢?难不成要对徐妙锦说。“我会对你负责的?”事实上他确实也很想这么说,可是这话,却也实在是无法开口啊。
暂且不说徐妙锦答应不答应了,毕竟人家徐妙锦只不过是想要帮助自己而已。并不是真的与自己有什么私情。自己若是说出这种话来,不免有些得了便宜还卖乖地嫌疑。
一时间刘子风心中真是进退两难。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徐妙锦了。
刘子风的心态如此,徐妙锦此时的心态也于他一样复杂。
两人之间本没有多大的交集,可是发生了这件事情之后,似乎一下子将二人牵进了一种微妙且暧昧地境地。实际上,按照徐妙锦原来地想法,是这样的,她虽然在朱棣夫妇地勉强“表明”了自己与刘子风之间的关系,可是她觉得。朱棣夫妇远在北平,这种事情的知情者。也就局限在燕王府而已。而以朱棣与刘子风的关系,想必他也不可能将此事传扬出去。因此,对自己名节的影响,也就小了许多。
然而有些时候,计划永远是赶不上变化的。她也没有料到。出了燕王府的时候,居然会被潘成渝等人撞得个正着。
虽然说徐妙锦并不能叫出潘成渝等人的名字。可是她地记忆力极好,时常在平安府中走动的她,对潘成渝这几个人自然也十分地眼熟,也就是说,既然他们也看到了,那这事情,迟早要传到自己哥哥徐辉祖的耳中。
一想到哥哥老而弥坚的火爆脾气,徐妙锦忽然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