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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初风流第94部分阅读

    就冷冷地喝道,“庞大人!稍安勿躁!”

    “呃……是,是!”庞尚半句话噎在喉头,面色僵硬,发现刘子风看过来的眼色异常的凌厉,连忙低头退到了一旁,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了。

    “你们都收起兵器!”刘子风对众侍卫吩咐道。

    众亲卫兵齐声应了声“是!”就全都收刀回鞘。

    刘子风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两个亲卫兵,走上前去,对这跪在自己面前,哭声一片的百姓,朗声问道,“各位乡亲,你们有什么冤苦?要拦住本官?不妨一一道来!”

    他将声音伴着内力送出,看起来似乎只是像平常那样说话,但是声音却远远的传开,传入了每个人的耳中,居然将数百人噪杂地叫声或是哭声给压了下来。

    顿时面前的一众百姓们,除了稀稀拉拉地抽噎声之外,居然全都安静了下来。

    见众百姓没有说话,刘子风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脸说道,“各位乡亲,你们拦着本官,难道都没有话说吗?”

    这句话就像是捅了马蜂窝似的,顿时众人又哗啦啦地都说了起来。

    刘子风皱了皱眉头,抬手虚空按了按,道,“安静安静……”

    于是众人又安静了下来。

    “你们这么多人,一下子全都说话,本官就算是再多十只耳朵,也听不清楚啊,一个一个地说来!”刘子风说道。

    百姓们交头接耳,这时跪在众人中的一个秀才打扮的老者站了起来,说道,“乡亲们,就让老夫给大人说吧!”

    “好好好……”

    “恩恩恩,范夫子你说吧……”

    ……

    看来这范夫子在这一群百姓中,还算是个小名人,见他要说话,众人都没有意见。

    于是跪在靠前的百姓们,只觉得地让开了一条道,让那范夫子走上前来。

    那范夫子走到了刘子风的面前,双膝一软,纳头就要拜,刘子风连忙伸手扶住,道,“老先生莫要多礼,有什么话,站着说就是……”接着他扭头对众百姓说道,“各位乡亲都起来吧,起来吧……”

    不过那些百姓却没有听话,依旧跪的死死的。

    刘子风无奈,他能够扶起一个人,可也不可能扶起几百人啊,因此也只能由得那些乡民跪着了。

    “老先生有什么话,就说吧!”刘子风又再对那范夫子说道。

    范夫子老泪纵横,说道,“刘大人,您是好官,去年扳倒了驸马欧阳伦,为我朝清肃了近百个贪官,着实是我们百姓的青天大老爷啊,今日我们太康百姓好不容易盼到了大人您,您可一定要为我们太康百姓做主啊!”

    刘子风苦笑,想不到自己整垮了欧阳伦以及他手中的贪官集团后,自己的名声在百姓心中居然这么高了,青天大老爷?呵呵,这个称呼还正是第一次听到。

    “老先生有话好好说,本官若有能力,责无旁贷,绝不推卸!”刘子风正色说道。

    他说这种话是有底气的,虽然他现在只不过是负责押送粮草的粮草官,可是他手中却还有一柄尚方宝剑,有这玩意在手,就有足够的权势去插手其他的事情!

    319 质问县丞

    刘大人,是这样的,我们太康城外西黑山上,有一伙每月都进城扫荡一番,抢夺我们的粮食与财物!而衙门对此,却是不闻不问,我们向庞知县求助,他也不予理会,最后受苦的还不都是我们这些平头百姓?这几年来,家庭有能力的,几乎都迁徙了出去,以至于偌大的县城愈发的冷清,再这样下去,恐怕我们全都要饿死了……”那范夫子声泪俱下地说道。

    刘子风大吃一惊!山贼?每月都来扫荡一番?父母官还不闻不问?这怎么可能?他惊疑不定地向那知县庞尚看去。

    庞尚已是一头冷汗,见刘子风的目光看过来,连忙低下头,不敢与刘子风对视!

    “庞知县!”刘子风厉喝一声。

    “下官在!”刘子风突然的这一大喝,顿时吓得庞知县这胖子浑身一个激灵,双腿一软,下意识地就跪了下去!

    “庞知县,这位老丈所言可否属实?”刘子风凛然问道。

    “这……这……”庞尚一边擦着冷汗,一边支支吾吾。

    “狗官,难不成你还想隐瞒刘大人!”或许是因为刘子风在场,那范夫子倒也无所畏惧,居然开口直呼庞尚为狗官。

    刘子风顿时闻言心中一动,又见那庞尚畏畏缩缩,一时不由大怒,“锵”地一声就顺手从身旁的一个侍卫身上,将其腰刀拔出,毫不客气地架在了庞知县的肩膀上,冷然说道。“好你个庞尚!本官问你话,再不从实坦白,小心本官刀下无情!”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锋利地刀锋,吓得那庞尚是一佛出谁二佛升天,身子一软就趴在了地上,口中哆哆嗦嗦地求饶道。

    这时那县丞居然跪下说道,“刘大人,刀下留情。非是庞大人想要隐瞒。只是这其中却是有些隐情啊!“

    “哦?”刘子风淡淡地扫了那县城一眼。见其毫不畏惧地与自己对望,这才收起了腰刀,随手丢会给了身旁的侍卫道,“那你到时说说,有什么隐情?”

    “这……”那县丞左右看了几眼,稍稍压低了一些声音说道,“刘大人。此处不方便说话,不知可否回衙门后再让小的为大人解释?”

    刘子风沉吟了片刻,心中暗想就算回到了衙门,相信这些脑满肠肥的官员也蹦跶不到哪里去,于是他转身对众乡民说道,“各位乡亲,本官会在太康逗留两天时间,不如这样吧。现在让本官先随着知县会衙门。详细地了解个中详情,等一切弄明白了之后,本官自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所幸刘子风的名声在这些乡民的心中非常的好。他们并没有觉得刘子风的这番话是敷衍他们地,于是一干乡民全都面露喜色,感激涕零地边道谢边磕头,闹得刘子风闹也有些不知所措起来,他本来对这种动不动就给自己下跪磕头地场面相当地反感,更何况一下子有几百人给自己磕头,他连躲都没有地方多。

    好在最终这些乡民,终于还是给刘子风等人让出了一条路来。

    于是刘子风赶紧领着众亲卫兵以及太康知县、县丞、捕快、乡绅等,迅速地离开现场。

    约莫了花了两柱香的时间,一行人终于抵达了太康县衙,刘子风抬头望去,就见那县衙大门上的匾额都是残破的,歪歪扭扭的吊在上面,似乎稍微厉害一点的风吹过,就能够将匾额吹下来似的。

    这些他看在眼里,放在心里,也没有多说什么,等被那庞尚等人领着走进内堂之后,心中这才忍不住怒火勃发起来。

    因为那看到大堂正中,已经安排好了一桌山珍海味,鲍参翅肚地丰盛的宴席,那十几道精致的菜肴上,一眼看过去,就明白,这一桌宴席绝对是价值不菲!

    刘子风冷冷地盯着那庞尚,指着那一桌宴席问道,“庞大人,这是……”

    庞尚似乎没有察觉刘子风神色不对,因为刚才被刘子风拿刀恐吓了一番,现在一看有机会,赶紧巴结讨好道,“刘大人,下官今日中午接到大人将会抵达小县之后,就特意命人安排了这一桌酒宴,只是太康此处是穷乡僻壤,拿不出什么好东西来招待大人,希望大人您多多包涵包涵…

    “混账东西!”刘子风愤怒地一脚将身旁的椅子踢了几个跟头。异常愤怒地说道,“庞知县,你倒是说说,这一桌酒宴,到底要花多少的银两?哼哼!区区一个县令,一年的俸禄,恐怕也就只能支付的其这桌上的道菜吧!?别地不说了,就看看你这县衙,县衙虽小,但多少也算是朝廷地门面,而你居然让其破败如斯?如果说你真的勤政清廉,衙门真是无钱,本官也就不于你计较,或许还会捐赠些银两,让你好好翻修翻修县衙,可你看看,你明明钱,却是整这些歪门邪道来讨好上官!偏偏不舍得用于正道!庞尚!你自己说说你该当何罪!”

    庞尚脸色发白,被刘子风这一番声色俱厉的质问,他噗通地一下又跪了下去,结结巴巴地说道,“大……大人……,大人您误会了,这桌酒菜,是……是本地乡绅为迎接大人准备地,下官只是借花献佛而已啊……”他边说还边朝身旁同样被刘子风吓得战战兢兢的几个当地乡绅猛使眼色。

    总算有一个乡绅比较机灵,明白了庞尚的意思,于是立刻也是跪下,附和道,“是啊,大……大人,这酒菜并非知县大人出资,而是下人几个人为大人准备的啊!”

    有一个人附和,另外几个乡绅顿时也反应了过来,于是也七嘴八舌地为庞尚承担起来。

    “哼!”刘子风冷冷地哼了一声,他自然也注意到了庞尚与几个乡绅之间眉来眼去,他也不想说破,毕竟这种事情,若是这些乡绅一口咬定是他们办的酒席,他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追查这种小事,何况还是非常麻烦的小事!

    “好!”刘子风大马金刀地拉过一张椅子坐下,望着眼前跪了一地的乡绅以及庞尚说道,“既然如此,那或许是本官误会了!”他顿了顿道,“县丞!现在你倒是说说,为何城外会有一群山贼聚集,而县衙却是不闻不问!”

    县丞这才说道,“大人,其实非是县衙不闻不问,而是我们衙门也是无能为力啊!”县丞几乎是掰着手指头说道,“小县人力有限,一共有只有捕快二十一人,就算将知县、县丞书吏甚至是狱卒等全部吃朝廷官粮的人加起来,也不过是六十余人,而山贼共有三千余人,我等又岂能管得过来?”

    刘子风冷笑,道,“你一个小县或许是没有人力去剿灭山贼,但是你们难道不会将这个情况回报上去吗?哼!河南是周王的封地吧?周王自己的辖下出了这种事情?若是他知晓的话,本官就不信周王殿下会不闻不问!”

    县丞摇头苦笑,道,“大人,我等早已三番四次将情况奏报开封周王府,可……那奏折上去之后,就如同泥牛入海,没有半分音讯了……”

    “什么?”刘子风皱起了眉头,这怎么可能?他惊疑不定地望着县丞,问道,“你说的可是实话?”

    “小的不敢有半句虚言!”县丞诚恳的说道。

    刘子风眉头皱的更紧,似乎是自言自语地说道,“这么恶劣的事情,周王居然不理会,这也太反常了吧……”

    县丞呆了呆,旋即小声地说道,“大人,周王殿下已经被流放云南了,如今暂代其职的是世子殿下……”

    “哦!嗯?”刘子风点点头,忽然觉得不对劲,“你说什么?周王殿下被流放了?”

    对于刘子风的这个问题,县丞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刘子风在他眼中,那也算是一个朝廷大员了,堂堂朝廷大员,怎么连这种事情都不知道。

    看着刘子风一副疑惑的神情,这才确定刘子风似乎并不是故意在试探着什么,于是他正准备要解释,就见刘子风身旁的刑无忧,已是凑了过来,在刘子风耳边低声地解释了起来。

    刑无忧跟在刘子风身旁的时日也不短了,对于自己的这个小主子,他也算是相当的了解了,知道那刘子风虽然文采武功都非常的好,但是对于朝廷之事却并不是很上心,对朝中的一些人所周知的事情,他有相当大的一部分都不了解……

    320 汉明皇帝

    刑无忧足足在刘子风耳边说了好一阵子之后,刘子风了周王被朱元璋流放的经过。

    事情是这样的:

    周王朱橚是朱元璋的第五个儿子,是燕王朱棣的胞弟,也就是朱元璋与马皇后最小的一个儿子。洪武三年(1370),=阳。洪武十一年(1378)改封为周王,十四年(1381)到开封就任。

    此人生性极为的聪慧,他小的时候,朱元璋也非常的疼爱器重他,然而当他长大了之后,在众多孩子之中,朱元璋对他却也是最为的失望的一个。

    原因无他,只因为朱橚没有将他的聪慧用到了治理朝廷,管辖封地之上,而是一门心思地将全部精力放在了钻研医药方面上。这是让朱元璋万万没有想到,也是万万接受不了的。

    说起来,朱橚此人在中医历史上也算是个名人了,在医药方面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到如今,朱橚已经参与和编写了四部药学典著,分别是《保生余录》、《袖珍方》、《普济方》和《救荒本草》。

    朱元璋屡次三番的告诫朱橚,希望其能够将精力反倒治理封地之上,然而朱橚始终是沉迷与研究药学之上。

    如果仅仅只是这样,朱元璋自然也不大可能将堂堂的一地藩王给流放,怪就怪在这朱橚研究中草药,研究的就像是要走火入魔似的。

    按照朱元璋地规定,没有他的准许。任何藩王是不得擅自离开封地,否则定然要严惩不贷,那朱橚不知道是否是做学术做过火了,一时昏了头脑,居然糊里糊涂的离开的河南,擅自跑到凤阳去研究某种草药的生产情况。

    这事一被锦衣卫通报给朱元璋之后,老朱终于大怒了,于是乎下旨责其“擅自弃国。无故离开封地。”遂将朱橚发配云南。以儆效尤,至于封地,暂由周王世子朱有炖代理!

    于是新的问题有出来了,朱有炖其实是朱橚长子,性格居然与朱橚出奇的相似,老子是个疯狂的中药迷,儿子也将老子地执拗性格学地个一般无二。当然了,朱有炖没有迷中草药,他迷地是杂剧词曲,年纪轻轻地就自号什么“全阳子”啊“全阳道人”什么的,对封地上的事宜同样没有心思去打理。

    更加糟糕的就是,朱橚他还治家无方,他对几个儿子们的教育也似乎除了些问题,真正能够继承嫡统的长子朱有炖不好权势。而下面的几个非嫡统地儿子却尤为的热衷于此。于是乎,在朱橚被流放,朱有炖暂代父职的这一段时间来。朱橚的几个儿子们就开始明争暗斗。几次争斗下来,看透了这些的朱有炖,于是对手中的权势就更加的厌恶,认为自己兄弟几个会反目成仇,全都是这权势害人,受这刺激之下,于是他也就更加无心打理藩事了。

    要说朱橚的几个儿子之间地明争暗斗,到底激烈到了什么程度呢?这里举一个例子就可以知晓了,几年后朱允文登基之后,还没有多久,朱橚地次子汝南郡王,就因为与兄弟们争风心怀怨恨,向朱允文上书,密告说,自己的父亲图谋不轨,还说燕王朱棣、齐王朱榑、湘王朱柏等都与此事有关。

    朱允文那是被黄子澄等人进言,正打算着要怎么样才能不费一兵一卒地削藩呢,一接到这个密报,就朱橚迫不及待地抓住了这个机会。于是他派朱元璋的养孙李景隆,假称巡边,路过开封,接着就不由分说就把毫无防备地周王朱橚连其同妃嫔儿女统统抓了起来。后,朱橚就被侄儿废为了庶人,从此被囚禁在京都之中。

    当然了,关于朱橚的次子汝南郡王诬告父亲的这种事情,刘子风现在是不知道的,但是仅仅是从刑无忧口中听闻关于朱橚父子痴迷与这个那个,而无心政事的这种情况之后,刘子风就有些哭笑不得了,明朝皇室,咋滴尽出这样的怪人啊,自己以前只听说过历史上,明朝的第十六位皇帝明熹宗朱由校痴迷于木匠,坐在龙椅之上,还成天抡锛弄斧的,一点都没有做皇帝的觉悟!想不到除了朱由校之外,这里还有一对情况类似的朱橚父子啊。

    听完刑无忧的解释之后,刘子风久久不知该说什么是好了,就算现在那县丞不再解释,他也明白

    王封地的军队没有下来剿灭山贼的原因了,或许这庞的请奏,那朱有炖根本就没有看过也不一定!

    沉默了半天,刘子风才终于问道,“那你们现在说说那班山贼的情况!”

    刘子风决定了,朱有炖兄弟之间的争权夺势,是他们皇室宗亲的事情,自己若是擅自干预其中,显然是自找麻烦,甚至还会惹祸上身,更何况,自己是负责送粮,也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干预这种事情,既然如此,那指望着朱有炖发兵的这个念头,刘子风也就绝了,反正现在自己手中有三万精兵,更还配备了好几门的“虎蹲炮”,若有有可能的话,那区区三千的山贼,自己在这两天时间里,顺手帮太康百姓除去就是!

    这县丞显然比县令要有能力了许多,经过刘子风一番发怒,那知县庞尚早就瘫倒在地,说不出话来了,而县丞却是依旧平静,一听刘子风的问话,立刻镇定地答道,“回大人,那群山贼的贼首,名为田九成,其人……呃……其人……”然而才说到这里,县丞居然有些变得支支吾吾起来。

    刘子风皱了皱眉头,不悦地说道,“有什么不妨直说!”

    “是,大人!”县丞应道,“那田九成,聚众西黑山,自号‘汉明皇帝’,改元‘龙凤’,坐下又有五员贼首,分别是‘弥勒佛’高福兴,‘四天王’金刚奴、何妙顺、邵福、王璞……”

    “啊?”刘子风闻言,与那潘成渝面面相觑,相顾骇然,他觉得有点晕!三千贼众,你占山为王也就罢了,居然还敢称帝!这……这简直就是找死嘛!再者,“龙凤”原是韩林儿当初自封“小明王”时的年号,那个什么田九成居然还沿袭这个年号,难道他不知道,韩林儿当年就是被朱元璋擒下之后,在瓜步(今江苏南),将其溺死的吗?算起来,朱元璋对韩林儿此人可是极其的忌讳,如今这田九成沿用他的年号,这就等于明目张胆地扯大旗跟朱元璋对着干的啊!

    看来此事,似乎变得让人不得不管了!刘子风暗道一声,这才转头又问道,“县丞,那田九成可知晓?还有,他手下的那三千贼众,原本都是些什么人?”

    “那些贼首具体是什么来历,小人其实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此间倒是有些关于他们来历的传言,也不知可信不可信!”县丞答道。

    “无妨,你尽管说说就是!”刘子风说道。

    “是,大人,有传言,那田九成,原本南麓云雾寺的和尚!”县丞将自己所知道的传言说了出来……

    和尚?又是和尚,刘子风摸了摸鼻子苦笑,难不成这些和尚,见老朱这个和尚出身的乞丐,经过半生打拼,终于成了一国之君之后,其他的和尚也想着拷贝老朱的人生路线?

    “恩,你继续说!”刘子风挥挥手,似乎想要将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抹去。

    “而弥勒佛高福兴,传言是陕西县(今勉县武侯镇)县衙书吏。至于‘四天王’,好像原本皆是农民出身!”

    靠,这都什么人啊,和尚加书吏加农民,居然整出了个“汉明王朝”,这也太扯了吧!

    县丞继续说道,“至于那三千贼众,除了田九成等人原本带来的手下数百人外,其他的,几乎绝大多数,原本都是我太康的普通百姓!”说到这里,县丞的神色颇有些黯然,他顿了顿道,“田九成等人打着白莲教的口号,占山为王,作法练功,不少的无知百姓居然信了白莲教义,短短的一年多时间,贼众已经从原先的数百人发展成现在的三千多人……大人,若是朝廷再不发兵压制,时间过得越久,到时恐怕他们的人马会愈发壮大起来的……”c

    “又是白莲教?”与刑无忧相同,一向很少说话的潘成渝闻言却是惊道,“自我大明开国以来,朝廷已在四川,湖北,山东,江西等,多处地方清剿过白莲教徒,想不到现在白莲余孽又躲到了河南来!大人,此事事关重大,我们须得趁着那白莲余孽尚未壮大之前,一举将其剿灭才是啊!”

    321 明日发兵

    莲教,创立时间是南北朝时期,渊源于佛教的净土宗

    相传净土宗始祖东晋释慧远在庐山东林寺与刘遗民等结白莲社共同念佛,后世信徒以为楷模。

    北宋时净土念佛结社盛行,多称白莲社或莲社,主持者既有僧侣,也有在家信徒。

    南宋绍兴年间,吴郡昆山(今江苏昆山)僧人茅子元(法名慈照)在流行的净土结社的基础上创建新教门,称白莲宗,即白莲教。

    于是在之后的元、明、清三代,白莲教就在民间盛行,很多农民军,往往就是打着白莲教的名义与旗号,或是作乱,或是起义。

    在听完县丞的阐述之后,刘子风第一时间就想起了以前在电影中看过的那拿白莲灯笼,成群结队做法之类的妖人,说实话,刘子风虽然对白莲教并不熟悉,但是以他自己的感觉来看,那白莲教,根本就是个邪教。

    这时那县丞又继续说道,“大人,小的虽然不曾亲眼见过那田九成以及其他几个贼首,但据传言所说,那几名贼首,皆是身手超凡,武技高超,恐怕都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潘成渝心中暗暗嗤了一声,心想你个人武技就算是再高明,可是在朝廷大军面前,区区一两个人的高明身手,又能够起到什么用作?当然了,因为刘子风在场,这种想法他自然也不会说出口来。

    刘子风沉吟了片刻,这才向潘成渝问道。“潘将军,你说说,若是去剿灭那群贼人,我们会有几分把握?”

    潘成渝自信满满地应道,“大人,那群白莲贼子,不过是区区三千乌合之众罢了,若是让末将带兵清剿。只需一个千人部队。就可将他们尽数擒拿格杀!”

    刘子风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对于行军打仗,他还真的是一点点经验都没有,对于潘成渝地“狂傲”,他没有表示相信,也没有表示怀疑,只是他的性格一向就是,要么不做。要做,就要做到最好,甚至是万无一失,于是他笑道,“一千人?未免有些少了,这样吧,潘将军,我们修正一日。明日由你我拨调一万人马前往西黑山。不知可好?”

    潘成渝本来就对自己手下的那三万人部队非常的满意,平素那些将士的训练,也几乎都是他一手监督的。因此对于指挥这种部队,他自然是充满了自信,这才敢夸下海口说,一千人就能打败对方三千人,如今刘子风居然拨调了十倍的人马,他自然更是欢喜,要知道,若是能哦剿灭这群白莲贼人,这绝对是一个极大的功劳啊,虽然说这功劳地绝大部分,很可能被眼前地这个刘子风顶去,但是仅仅那剩下地一部分功劳,就已足够让他加官进爵,于是潘成渝大喜道,“是,大人,末将这就去调拨人马!”言罢,他一点都没有拖泥带水地立刻就转身退了出去。

    那县丞闻言也是满脸惊喜地叩谢道,“多谢大人,多谢大人,我们太康百姓,终于有救了!”

    而那战战兢兢,一直都不敢开口说话的县令庞尚,这时也趁机拍马说道,“大人如此善举,实乃功参造化,大人高风亮节,真是我辈之楷模也!”

    “行了,收起你这些没用的话!”刘子风厌恶地摆了摆手,冷冷地瞥着那庞尚说道,“庞县令,为官者,要多多为社稷,为百姓谋福,本官不妨实话实说,虽然本官还不清楚你的为人,但是至少从目前看来,你也不想是什么清官好官,哼,现在丑话可说在前头了,你的事,本官不想多管,也没有那个时间去管,可要是本官在这里的两天时间里,让本官发现了你的某些事情地话,哼哼,到时候,也莫怪本官不留情面了!”言罢,刘子风站起,昂然地向外走去。

    刘虎刑无忧立刻跟在他的身后,而王霸望着桌上的那一席酒菜,咽了咽口水,干笑地问道,“少爷,我们不吃饭了吗?”这王霸跟在刘子风的身边叫习惯了少爷,即使现在这种情况他还是称呼刘子风为“少爷”!

    当然了,也因为刘子风平时对他的态度相当的好,一点都没有将他当作仆人来对待,加之此人脑中本身缺根弦,在此时的这种情况下,也就只有他,才能够问出这种问题来了。

    风心中好不恼怒,狠狠地瞪了王霸一眼道,“要吃你吃,哼!”说完,他已经跨出了大堂。

    王霸还没有察觉刘子气中的不快,恋恋不舍地望着桌上地酒肉,正要在说些什么,刘虎已经一把抓住他地胳膊往外拉,说道,“兄弟,你别惹大人生气了,快走吧!”

    “哦?哦!”王霸就这样,有些糊里糊涂的被刘虎拉了出去。

    剩下了那庞尚,已是脸色苍白,不断地擦着冷汗,小心翼翼地望着刘子风等人的背影,要按正常情况来说,刘子风离开,他自然要毕恭毕敬地将刘子风送出去,可是如今他已经被刘子风吓得两腿发软,几乎都快站不起来了,哪里敢跟着刘子风啊。

    却说刘子风快步如飞地出了这个令他生气地县衙,才一出县衙大门,就发现,大门外,以范夫子为首,居然黑压压地围了一堆的百姓,那人数,看起来似乎比刚才围堵自己的时候还要多上好几倍,完全将两旁的街道堵得满满的,真不知道比自己早一些出来的潘成渝,是如何离开此地的。

    望着那黑压压的人头,刘子风估摸着,这多出来的人,可能是闻讯跟着敢来,想要听结果的吧。

    “刘大人出来了,刘大人出来了……”随着刘子风的出现,人群顿时马蚤乱了起来,刘子风身边的十几个亲卫兵,立刻尽忠职守的将刘子风护在了中间。

    “大家安静一点,大家安静一点!……”那范夫子努力地抬手呼喊了好几句,人群终于稍稍平静了一些,于是几百上千双注视在了刘子风的身上,一时间让刘子风也颇觉得有些压力。

    “刘大人,小人斗胆想要问一句,那些山贼,不知大人决定如何处置了吗?”范夫子“噗通”地一下又给刘子风跪了下去,有他带头,身后的那些百姓们也有样学样,齐刷刷地给刘子风跪了下去。

    “大家都起来,大家都起来,你们这样,岂不是折杀我吗?”刘子风赶忙拨开身前的护卫,伸手去扶人。然而才将那范夫子扶起来,准备扶他身边的另一个人的时候,那范夫子居然又跪了下去,悲声道,“大人,你就救救我们太康的百姓吧!”

    刘子风终于无奈,只得任由这些人跪在自己的面前了,他朗声说道,“大家放心,放心吧,本官已经决定了,待本官的将士歇息一日,明日就去清剿那些祸害太康百姓生活的贼人……”

    此话刚一出口,人群顿时再次马蚤动了,当然了,这一次是因为惊喜,那些跪着的百姓们几乎全都相互拥在了一起,大声欢呼了起来。

    范夫子感激涕零地给刘子风磕头道,“多谢大人,多谢大人……”老人的小儿子,就是在去年年末的时候,白莲贼众进城扫荡的时候被贼人所杀,而小儿媳妇也惨遭凌辱而死,甚至连那刚刚学会走路的孙儿也没有能够逃过一劫,因此他对那些白莲贼人是恨之入骨,简直恨不得生拨其皮,生啖其肉!如今有了刘子风这句话,他终于看到了为二儿子一家三口报仇雪恨的希望了。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啊……”尽千百姓,跪满了街头,这么多人诚心的一起磕头,居然发出了极大的咚咚之声,一时间刘子风心中热血横溢,第一次感受到了此次清剿白莲教众的责任重大。

    最后连刘子风自己都不知道是如何才安抚下这群激动的声泪俱下的百姓,直到天黑之后,他才终于将百姓疏散,一身疲乏地回到了城外的军营——这累,并不是身体上的累,而是精神上的累,如今躺在主帅营长中的他,满脑子都是刚才那些百姓一声声真挚的谢意以及那一双双渴望的双眼。

    “明天,决不能有半点闪失!”刘子风握紧了拳头!

    是啊,为了那么多的受欺凌的百姓,他绝不能有半点闪失。更重要的是,他还有重任在身,也不允许他出现半点闪失……

    322 剿灭逆贼

    二日。

    刘子风在清晨时分,就率着一万大军,前往西黑山围剿

    队伍花了一个约莫一个半时辰,就到了西黑山,接着但都开始,直到下午未时初,也就是下午一点左右,战斗就结束了。

    这场战斗打得毫无悬念,且不说那西黑山上的贼人,加上老弱病残以及贼人家眷,不过是区区三千之数量,再者,刘子风的这次突袭,还颇有些偷袭之嫌,加上在战斗发生之前,那潘成渝先是在山下驾起七门“虎蹲炮”,轰隆隆地一阵狂轰乱炸,直炸的那西黑山上的贼众鸡飞狗跳,死伤过半,最后,用那几倍于贼人的兵力,山上又是一阵疯狂围剿,最后一干贼人,除了死去之外,剩下的几乎全数被擒拿。

    而作为统帅的刘子风,只是安闲地呆在了山下,本来他也向冲上山去与将士们一起战斗,只是却被那潘成渝死死拦住。

    潘成渝哪敢让刘子风冲锋陷阵啊,万一刘子风要出个什么意外,到时候别说朱元璋会如何降罪了,就算是武定侯郭英,恐怕都会直接捏死他。

    而这场短时间的交战,最后的结果是,所谓“汉明皇帝”田九成,当场被炸死,“弥勒佛”高福兴、“四天王”之一何妙顺,重伤被生擒,而另外两个“天王”邵福、王璞则是力战而死,唯有一个金刚奴不知所踪。

    最终刘子风手下将士的伤亡统计则是死亡一百七十六人,伤者三百四十二人。这点伤亡,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对于这个结果,无论是刘子风还是潘成渝,都相当地满意。

    此时,将士们还在山上搜寻,查看还有没有漏网之鱼,或是在收集贼人的赃物,而刘子风与潘成渝等人。也上了山寨。查看现场。虽然整个山寨被炸的残破不堪,但从那残垣断壁之中,就依稀可以看出山贼的布置相当的华丽,有排场,有讲究,可见这群白莲贼人,当初抢劫掠夺太康百姓的民脂民膏是如何的狠厉。

    刘虎不知从哪里找了一张没有破损太师椅来让刘子风坐下。

    潘成渝指着面前的一男一女。为刘子风解释道,“大人,这两个人,就是高福兴与何妙顺!”

    刘子风点点头,看向了高福兴。

    “弥勒佛”高福兴果然人如其名,几乎可以算是刘子风迄今为止见过地一个最最肥胖地人了,此时他身上满是血污,从伤口上来看。估计身上所受刀枪之伤。不下十处,到现在还汨汨地往外冒血。

    “跪下!”潘成渝厉声喝道。

    何妙顺顺从地就跪在地地上,满头了乱发几乎遮挡了她全部的容貌。

    而那高福兴却根本连动都不动一下。

    潘成渝大怒。再次喝道,“跪下!”

    自有两个兵卒上前,扭着高福兴的胳膊,同时拿刀鞘在高福兴的腿上重重地敲了两下,高福兴终于被两个兵卒压着跪了下去,但是却依旧奋力的挣扎着,伤口的血流的更多了。

    刘子风皱了皱眉头,说道,“先给他止血!”

    还没有等军医官上前,那高福兴已是恨恨地骂道,“狗官,老子不需要你假装好心!”

    他虽然被两个士兵掰着双臂,押跪于地,但是那双不大地双眼却依旧毫无惧色,充满了怨毒的瞪着刘子风。

    “好胆!”潘成渝两步上前,啪啪地就给了高福兴两个耳光。

    “呸!”高福兴一口血沫直接就吐向了潘成渝,若不是他闪避的及时,恐怕那口血沫,都会吐到他的脸上。

    潘成渝气急,若不是因为刘子风在场,恐怕他都会直接抽刀将这胖子砍成两瓣。

    对于高福兴的这种扫了他一眼,没有多说什么,就移开了眼神,看向了何妙顺,然后,他就呆了!

    因为当他将眼神看去的时候,那何妙顺恰好伸手将遮挡在梁山的乱发拨开。

    令刘子风没有想到地是,与这高福兴地脑满肠肥的恶心模样不同,那何妙顺居然是个天姿国色的美人,虽然脸上有些血污,身上地衣服也因为打斗,而变得有些残破,但这依旧不能掩饰其绝美的姿色,刘子风相

    是此女没有现在的这种狼狈,正正经经地打扮一番,对不会比差的了多少。

    而真正令刘子风感到惊奇的就是,此女的长相,居然的长相,居然与那有三四分相似,这使得刘子风不可避免地就盯着对方的脸蛋一直打量。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刘子风之所以会盯着何妙顺看,倒不是因为他看上了对方,只是他心中颇有些惊奇了罢了,这个眼睛嘴巴,都与有些相像的绝色美人,会是那太康百姓闻风丧胆,杀人如麻的白莲教“四天王”之一?

    仅从外表上,刘子风也看不出何妙顺身上有什么伤,但从她嘴角涎下的一丝鲜血,刘子风估摸着,这个女人,或许是被炮弹爆炸给震伤了内脏也不一定?

    刘子风绝对想不到,这个貌美如花的女人,却是个毒如蛇蝎,且异常风马蚤放荡的女人,在这山寨之中,包括五个魁首在内,有非常多的男人,都与此女欢好过,有的男人是夜夜无女不欢,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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