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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初风流第63部分阅读

    外骂道,“混蛋,是哪个该死的家伙,胆敢打扰大爷的好事,妈的!快给老子滚蛋……”

    拍门声一顿,旋即外面就传来一个既带着三分无奈,又带着三分畏惧,以及三分讨好的声音说道,“那个……周……周爷,您息怒,您息怒啊……我家老爷让小的来传个话,说是驸马爷要召见你……”

    周爷一愣,旋即怒火全消。

    他深吸了一口气,冷冷的说道,“好了,我知道了,你退下,我这就会去见我家驸马爷!”

    原来,此人正是欧阳伦身边那个狐假虎威,趾高气扬的管家——周保……

    204 暂逃一劫

    这个矮胖之人,正是驸马欧阳伦的那个管家,周保,而他们现在所处的地方,则是成都知府高发高大人的府邸,周保仗着自己是欧阳伦跟前的红人,狐假虎威,连成都知府高发都对他毕恭毕敬的,而之前在街上的时候,一直点头哈腰的跟在他身后听着使唤的那个锦衣华服的中年男子,则是这高府的一个管家。

    周保也知道,驸马欧阳伦虽然对自己的某些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却也不能够太过放肆了,所以,他虽然买下了那个女子,却也不敢公然地将女子带回到驸马下榻的驿馆中滛乐,所以他才会选择了将女子带到了高府中来,反正那高发对他言听计从,巴结得很,这点“小事情”,他高发是不会介意的。

    要知道,这周保虽然是欧阳伦的人,可是从实际上来说,他终究还是个奴才,可就是这么一个奴才,堂堂的朝廷四品命官知府高发高大人,在私下中,却还是一口一个,一口一个地“周爷”叫着……

    周保看了看瘫坐在地上,衣衫不整的女子,心中十分的不舍,可是他也清楚,这个时候驸马爷会传唤自己,肯定就是水运的那批货到了,他不能不亲自前往主持,最后他不得不挤出一丝笑容,说道,“那个,本老爷现在有要事在身,回来在于你温存。”

    女子闻言,原本紧张漠然的俏脸终于松弛了下来,顾不得自己是否会春光乍泄,连忙从地上将那件刚刚脱下来的外衣又给披上了,动作不知道比脱衣服的时候快了多少倍。

    周保交代完毕之后,转身就要往外走,才走到门口,却忽然像是记起了什么似的,猛地又是一个转身。

    女子刚刚穿好了衣服。这一次她受到的惊吓可真是不小,此时心情正自稍微放松之际,周保突然的转身顿时吓得她双腿一软,差点又要瘫坐在地上,望着周保如狼似虎的眼神,女子战战兢兢地问道,“老……老爷。还有什么事情么?”

    “对了……本老爷买了你,却到现在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快说给老爷听,你叫什么?”这周保,色迷心窍在见到女子之后,心里已经爬到了床上去,想象这要如何跟女子颠鸾倒凤呢,直到这时候有正经事情要去办理了,他头脑才开始清醒。他这才记起,之际差点都与这个女子上床了,可是竟然还不知道对方的名姓。这还真有点可笑啊……

    “江……江美玉……”女子下意识地就达到。

    周保咀嚼着江美玉的名字,然后摇头晃脑地,好似在卖弄自己的文采一般说道,“美玉,美玉,美人如玉,果然是好名字……”还没有等他将话说完,他就又露出了之际本“色”。只见他眯着双眼,嘿嘿笑道,“美玉啊,那你就在这房里,乖乖地等着老爷我回来。老爷向你保证,只要你将老爷我服侍好了。老爷我绝对不会亏待你的……哈哈哈哈哈哈哈……”言罢,不待女子答话,那周保已经是昂首挺胸,扬长而去。

    由于太子朱标的提前到来,原定三天后就离开的成都地驸马欧阳伦,不得不在此多停留几天,所以,周保对于水运来的那批货,更是要小心谨慎了,因此,那周保在猜到驸马会让自己去做什么事情的情况下,他自然不敢有所怠慢,否则的话,若是换作平时,在这种剑及腹地,不得不发的关键时刻,即使有驸马地召唤,恐怕他都会忍不住先行乐一番,再前去见驸马——反正对他来说,发泄一次欲望,似乎并不会用上多么长的时间……

    江美玉在不知不觉之间,暂时逃过了这场劫难……

    直到周保的声音越走越远,终于到了听不见的时候,可怜的江美玉,终于忍不住“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口中更是不停地叨念着父亲、父亲……

    周保在场地时候,她虽然心中恐惧,却还是能够忍着哀伤,可是说到底,她终究是个弱女子,等四下无人之时,她伪装出来的那股脆弱的坚强就完全崩溃了,望着地上那把近在咫尺地剪子,她真的有一种很强烈的冲动,那就是,拿起这柄剪子,将它刺进自己娇嫩的胸膛中去,可是,她不敢,真的不敢,不是因为畏惧死亡,可是担心自己死了,真的会连尸首都给人亵渎,甚至还会连累到自己苦难的父亲,她可不想看到,自己的父亲,就连死后都不得超升……

    在古人认为,人死后,若是不能够入土为安,或是尸骨无存,就会化为游魂野鬼,不得超升地……

    当刘虎来到知府高大人的府邸时,看到那高府大门中开,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一辆密封地严严实实的马车进入高府,大门处,更有不少的衙门侍卫持刀警戒,这令他不由的好生奇怪——这是在做什么呢,为何弄得这般热闹。

    他哪里知晓,因为驸马欧阳伦曾经向高升交代过,这批从水路运输而来地货物,必须存放在他高升的府院之中,并且要妥善看管,否则地话,在这成都地界上,名声并不是很好,一向门可罗雀的高府,又岂能如今天这般热闹。

    “站住!什么人?”刘虎的体型实在是太过骇人,因此,还不等他靠近大门,那几个侍卫就已经全神戒备了起来。

    刘虎老老实实的停下了脚步,咧嘴一笑道,“我是河桥巡检司的,得高大人传召,前来拜见大人!”

    一看对方如此配合,那几个侍卫这才稍稍放心一点,同样是衙门的差役,但却依旧分有三六九等,而河桥巡检司的差役,这些知府衙门的差役显示是不放在眼中的,不过既然刘虎自称是高发传见他,这几个侍卫们,也不清楚知府高大人到底与这刘虎有什么关系,因此,倒也不敢怠慢,其中一人目带疑惑的打量了刘虎一番,语气稍微有些温和的说道,“你叫什么?我进去通传一声。”

    “刘虎!呃……”刘虎才说完名字,忽然忍不住打了一个嗝,今天下午与那王霸痛饮了一番,虽然没有喝醉,但却至少有五六分酒意了。随着这个隔响起,一股浓重的酒味从刘虎口中喷出,这气味,显然很不好闻,几个侍卫们顿时大皱眉头,本能地就退后了两步,一眼的厌恶之色。

    很快地,刚才进去通传的侍卫就已经回来,对着刘虎点点头说道,“恩……刘虎,你随我来,大人现在就要见你。”然后,不待刘虎回答,他就转过身去,径直向内走去。

    刘虎连忙三步并作两步的跟了上去。

    “跟着我走,前往不要乱跑!”侍卫在前引路,头也不回地吩咐道。

    刘虎翻翻白眼,也不回答,心中不爽地叫道,“你当老子是小孩子么?还乱跑!?”穿过进门后的那条回廊,两人就来到了一个很空旷的前院,而此时,前院中,至少停了二三十辆的大车,刘虎在河桥巡检司做了这么长的时间,基本上已经是培养出职业习惯了,他下意识地就问道,“怎么这么多车,车上的货物是什么?”

    那侍卫面色一寒,冷冷的说道,“刘虎,你是什么身份,记清楚了,这里可是知府衙门!”

    刘虎神色一滞,心中也是恼怒,但终究还是没有再说出什么话来。

    这高发的府邸,的确是很大,若是刘子风在场的话,肯定会大声感叹——真是天高皇帝远啊,在这个边陲之地,一个区区四品朝廷命官的府邸,居然比武定候郭英的府邸还要大上许多,更不用说他刘府了,与这高府的豪华相比起来,刘三吾的府邸,只能够用“寒酸”两个字来形容了……

    看来,在地方上为官,比在京城之中,捞起油水来,真的要容易得太多,太多了……

    “进去吧,大人就在里面!”很快地,那个侍卫就领着刘虎到了一栋单独的小楼之前,然后自己却停下了脚步,示意刘虎单独进去。

    这算是刘虎第一次到这种富丽堂皇的地方了,他这人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可偏偏在这种情况下,心中却不由自主的产生了些许了紧张,他稍稍整理整理了自己的衣物,这才大步向小楼内走去。

    205 发现

    果然不出刘虎之前所料到的那般,那知府高发召见他,就是为了他侄儿高仁的那个案子。

    本来高仁贩卖私茶的案子,早就要开庭审案的,但是因为走今天连续地有驸马以及太子驾临成都,这成都地界上的官员们都忙着接待上峰,或者是汇报政绩,哪里还有什么时间审案啊,以至于这个案子一拖再拖,而现在,这些事情终于没有那么忙了,所以,这个案子也就要准备开庭问审了。

    这个案子中,由于有刘子风作为证人介入,加上太子已经抵达成都,所以他高发想要彻底为高仁脱罪,已经是完全不可能了,前些天的时候,高仁的母亲,也就是高升商铺的女主人特地找了一趟她的那个表妹——妍妃,妍妃也私下中向蜀王朱椿求情,可是令她们没有想到的是,蜀王朱椿在了解事情的过程之后,不仅没有表示说要帮忙,反而将那妍妃狠狠地训斥了一顿,吓得那妍妃,再也不敢再在蜀王朱椿面前说叨什么了……

    到了这个地步,高家人已经彻底没辙了,如果按照律法严办的话,这次高仁是死罪难逃了,无奈之下,高发觉得,自己还是因为尽人事一下,于是他就找来了刘虎。毕竟刘虎是捉拿高仁的差役,也算是证人的一个,若是能够令刘虎在提刑司审案之时,改变一点点口风的话,虽然不能够令高仁脱罪,但或许还是能够保住那高仁的一条小命的!

    当然了,这也只是高发最乐观的想法,对于营救高仁,他已经没有任何其他的办法,找刘虎,也不过是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地念头罢了。

    这一次高发算是彻底地为了高仁放下了身段,居然穿着一身便服。还摆了一桌酒宴来招待刘虎,倒不是他真的对自己的这个侄儿有多重视,其实如果不是高仁的母亲苦求于他,加上高仁地母亲与蜀王妍妃有亲戚关系,他不想因自己旁观而得罪了对方,他高发才懒得滩这趟浑水呢!

    不过高发显然是剃头担子一头热了,对于他的虚情假意。刘虎根本就不吃那一套,这刘虎也是个性子耿直的人,心中本来就对高发这个知府十分的不满,否则的话,也不至于在明知道那高仁是高升商铺的大少爷。与高发是伯侄关系的情况下,他还敢那么直接地就逮捕了对方,当然了,当时刘虎逮捕高仁地时候,也不排除意气用事的冲动因素。

    再加上。刘虎在来高府之前,就已经与王霸喝了六七分醉,此时自然不能再喝了。否则肯定会醉地不省人事,所以,在那高发笑意盈盈地劝酒中,刘虎却根本留酒杯子都没有动一下。

    别看这时高发脸上还保持的笑意,心中却已经恨不得将刘虎大卸八块了,还从来没有人这么不给他面子,即使是他的顶头上司孙嘉晖,在这种自己频频劝酒的情况下。他多少也要喝两杯才是,哪里像是眼前地这个傻大个,两只眼睛瞪着像是牛铃,下巴还高高抬起——,到底我是爷。还是你是爷啊!

    高发心中别提有多恼火。

    刘虎也不耐烦了,他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找个床铺睡一觉,加上本来就有六七分酒意,说话也就变得很不客气了,只见他大嘴一张,咋咋呼呼地就说道,“那个……高大人,这件事情,我做不到,公堂之上,说的是事实,我知道什么,就会说什么,不会掩饰什么,也不会夸大什么……恩,若是大人没有其他事情,刘虎先行告退!”

    顿时高发的脸色变得非常地难看,憋了好半天的火气终于还是没有忍住,他猛地拍了一下桌子,然后伸出一个指头几乎是指着刘虎的鼻子骂道,“刘虎,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本官好言相劝,你却不识抬举,你可要记住,说到底,你终究还要在本官地治下过活!”高发心中暗恨,心想无论怎么样,以后有机会,本官一定要找机会拔掉这个刺头。

    却不料,在高发隐晦的威胁之下,刘虎非但没有畏惧,反而咧嘴一笑,道,“这个就不劳大人挂心,卑职告辞!”言罢,刘虎没有再多说一个字,转身就向外走去。

    高发气的全身发抖,眼中寒芒爆闪,脸上尽是恶毒之色,激怒之下,他甚至都忘了叫一个下人领着刘虎出去,就这样恨恨地望着刘虎大步离去的背影。

    高发哪里知晓,刘虎现在根本就是有恃无恐,原来,今日那王霸来找刘虎,除了喝酒之外,还有一件正事,那就是,王霸希望刘虎能够辞去河桥巡检司的工作,和他已经投靠刘子风。要知道,自从王霸跟着刘子风之后,就吃香的喝辣的,生活无忧无虑,自由自在,而每个月得到的俸银,也远远比刘虎地河桥小吏的俸禄多,自己享了服,自然也希望兄弟也能够与自己有福同享,所以,就在昨日,王霸还特地就此事去求了刘子风。

    刘子风也没有反对,只是对王霸说,若是刘虎愿意的话,自己没有什么意见,他也知道,由于王霸的这种性格,他到了自己刘府之后,几乎就没有一个朋友,若是刘虎也能够跟着自己的话,这不矢为一件好事,一来,可以给王霸找一个伙伴,二来,那刘虎地功夫也的确不错,加上为人正直,也算是一个人才。

    本来在王霸提出这件事情之后,刘虎还有些犹豫,毕竟自己地这个河桥巡检司的工作,虽然薪水不高,但是却至少一个月能够回家看父母一两次,而若是跟着刘子风了,那自己迟早就要随着刘子风回到京城中去,那样的话,自己想要探望父母,就变得非常的困难了,刘虎是个孝子,虽然心中颇为的心动,却还是因此而表示,要考虑考虑。

    而如今,由于高发言语的逼迫,不啻与逼着刘虎做了决定,既然对方有心想要在以后刁难自己,那自己倒不如先一步不干了就是,哼哼,任你高发手段在阴险,又能那老子怎样?

    心中有了决定,不免心情大爽,刘虎大摇大摆,大摇大摆地凭借这记忆,往回路走去,然而走了一段时间之后,他不由地就傻眼了,晕,他迷路了!

    不能怪刘虎路痴,只能说,这高府太大了……

    就这样七拐八拐地在高府中至少转了两柱香的功夫,刘虎还没有找到出路,令他更加的郁闷的是,自己走了这么久了,居然没有遇上一个下人,他哪里知道,这高府中的仆役,绝大部分的,已经被周保抽掉去帮忙装卸那批沿水路而来的物资了,刘虎心中好不气闷,真恨不得仰天大吼几声,有转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他看到不远处有一个半月形的小门,也没有多想,就走了过去。

    穿过半月形的小门之后,看到现场的情况,刘虎终于大乐,原来,这个地方,不正是他刚才进府时,经过的那个停了很多辆大车的庭院么?没有想到,虽然不是沿着原路回来,但是绕来绕去,终于还是绕了回来了,他知道,只要在穿过那边的一条回廊,就能够找到高府的大门。

    开心之下,刘虎居然有了一股尿意,他本来就喝了不少的酒,加上不停地绕来绕去,运动了一阵子,自然憋得慌,这厮也不是什么文明人,哪里回去找什么茅房,一看左右无人,立刻钻到一来大车的车旁,拉开裤子,对着车轮,哗啦啦、酣畅淋漓地就尿了一大泡。

    刘虎舒爽地呼了一口气,脑袋也稍稍清醒了一点,望着眼前这些大车上,那一包包被油布包裹地严严实实地货物,他心中不由地一动,忍不住就想去看看车上到底是什么货物,想到做到,只见他伸出那粗长的手指,在一个油布包上用力地一捅,就轻易地将油布给捅了一个窟窿,顿时一股研磨地很细地绿色茶叶,就沿着窟窿流了出来,刘虎一愣,“茶叶?”他下意识地又捅了一个油布包,流出来的还是茶叶,望着庭院中,至少不下五十辆的大车,他自然清楚,若是全是茶叶的话,那该是多少的数量啊,恐怕绝对不下数万斤,而且还是只多不少。刘虎眼中露出不可思议地神色——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茶叶,为何自己居然不知道有这么多的茶叶进城?

    “什么人!?”

    就在刘虎发呆的时候,一群护卫又护送着五辆大车进来,从他们的那个角度,恰好可以看到此时正在发呆的刘虎。顿时一个全身甲胄分明的将军大声喝道。若是在驸马欧阳伦抵达成都时,刘虎也有去迎接的话,他肯定就能够认出,这个将军,正是欧阳伦护粮部队中,那个维持秩序的将军。

    顿时,刘虎一个机灵,酒意完全清醒了过来,看着那群全副武装的护卫如狼似虎地冲了过来,他没有半年犹豫,转身就往那半月门中跑了回去……

    206 失恋了

    “李总管,刚才那个,是府上什么人?”那个将军拉着身旁那个锦衣华服的中年人,这个人,正是之前陪在周保身边的那个人,同时,他也是这高府的一个总管。

    那李总管有些发愣,旋即就摇了摇头道,“回张将军,小人不认识那人啊!”

    “啊?”张将军吃了一惊,顾不得多问什么,连忙对手下将士吩咐道,“快,快追,将那人给我捉来!”

    “是!

    众将士护卫们轰然应道,立刻就追了上去。

    感觉情况有些不妙,那张将军与李总管也分别跑去向周保以及高知府禀报此事。

    高发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立刻就想到了那人就是刘虎,于是立刻就通知了手下捉拿刘虎,而那高发更加干脆,直接就阴狠狠地下了八个字的命令——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他们都明白,若是让刘虎这个刺头将此事传扬出去,恐怕就等于捅破了天。

    却说刘虎慌不择路之下,在高府中胡乱逃窜,他本来就是迷路,现在这样乱跑,自然更转的找不到北了,简直就像是一只没头苍蝇一般。

    一场追袭与反追袭就此展开

    经历了今日上午朱秀云走失的事件之后,刘子风自然不敢再答应郭蝈说,带着她们两个人偷跑出王府溜达了。

    自从回来之后,郭蝈就一直在朱秀云的闺房中陪伴着她,而刘子风,在正百无聊赖地度过了大半天之后,决定去各大城门附近看看,一来,可以看看。进出的商队或者其他什么的有没有可疑的地方,二来,也可以顺便走访走访乡里,说不定还能够探听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然而还没有等他出门,就见那朱铭烨一脸臭臭,神色颓败地找到了他。

    “铭烨兄,为何这般神色?”刘子风对对方看自己的那种莫名其妙的眼神。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貌似自己好像没有得罪对方吧?呃……不对,自己似乎还真地有一件事情惹人不高兴了,那就是将朱秀云偷偷带出去的事情,可是这件事情。自己三人隐瞒的很好啊,想必应该也不会有什么知道才对啊!

    刘子风心中有些忐忑,毕竟将人家妹子“拐带”出王府,要是换作自己,恐怕也会生气的。

    “……”朱铭烨心中憋闷。一时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就是睁大了眼睛,盯着刘子风看,使劲地看!

    原来。自从朱铭烨那次陪着刘子风在高升酒楼中遇到了铁胜男之后,这个有些迂腐的少年,居然就对那铁胜男一见钟情了,正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朱铭烨自然不会只是心中想想而已,所以。这几天下来,他几乎是每天都往孙嘉晖的布政使衙门或者是孙府中跑,就是想要与铁胜男多亲近亲近。

    而铁胜男呢,对这种在她眼中是属于“纨绔子弟”类型的人,自然没有什么好感。不过碍于对方是蜀王世子地身份,她虽然是烦不胜烦。但倒也不敢真的将朱铭烨怎么样。

    虽然说铁胜男对朱铭烨的态度是冷冷冰冰的,但是朱铭烨却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愣是不泄气,充分发挥百折不挠的决心,好在朱铭烨倒也没有向一般地权贵子弟那般,用自己的身份权力,来强行征服对方,所以,铁胜男在百般无奈之下,有时候到也会与朱铭烨说上几句话。

    本来这也算是一个不小的突破了,然而真正令朱铭烨郁闷的是,那铁胜男与他交谈的内容中,居然有意无意地总是将话题扯到了刘子风身上,一次两次,倒也没有什么,但是次数一多,朱铭烨自然就察觉了起来,一个女子,总是刻意打听另一个男子地情况,这意味着什么?

    朱铭烨“很受伤”,他哪里想得到,铁胜男之所以总是通过他来打探刘子风的情况,并不是对刘子风产生了什么暧昧的情愫,而是有其他原因地,一来,她与朱铭烨并不是很熟,两人就算是交流,也没有什么话题好说,如郭蝈一般,她对朱铭烨那种文绉绉的风花雪月,也是丝毫不感兴趣,二来,虽然铁胜男对刘子风没有多大的好感,可是,对于这个名义上的未婚夫,她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好奇的,想要多了解一下对方,也是很正常的,不是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么?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若是能够摸清刘子风性情习惯,自然也就能够更加容易地相处对策来,解除这个令她厌恶的婚约了。当然了,还有一个最实际地原因就是,铁胜男想要了解刘子风,可是并没有任何的渠道去了解,既然这个朱铭烨自己送上门来,不问白不问。

    明白了自己心仪的女子,居然对另一个男子有“好感”,若是换作一般冲动的人,恐怕直接就会去找那个男人的麻烦,或刁难或挖苦,恶劣地甚至可能大打出手,而朱铭烨却没有,一方面,他比较注意自己的风度,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另一方面,他也不敢啊,刘子风现在是什么身份?即使他是个世子,也不想轻易去得罪这个未来前途无量地政坛新星啊。

    所以,他忍了,依旧不依不饶地追求着铁胜男,甚至还装作根本就不知道什么似的。

    可是,他能忍,另一个人却忍不住了,就在今天他有一次在孙府门口找到铁胜男之后,居然被对方劈头盖脸的痛骂了一顿,若不是朱铭烨见机的快,脚底抹油了,指不定那铁胜男心情暴糟之下,都会忍不住把他狠一顿。

    铁胜男今日虽然在无意中救了朱秀云,但是却也因此看到了刘子风居然是“左拥右抱”,日子过的好不逍遥,凭什么人家日子过的那么“快活”,而自己却要背井离乡到现在都不知道若是回家之后,会不会被一向严厉的父亲扒掉一层皮。这种强烈的对比,自然令铁胜男的心情极度不平衡起来,当然了,她或许自己都没有察觉,自己的这种不平衡的心态中,似乎还隐含着一丝隐晦的嫉妒,甚至是……醋意……

    总而言之,她虽然在刘子风以及郭蝈等人的面前表现地很平静,但是心情却已经极度不爽了,偏偏在这个时候,那朱铭烨还不知死活地贴上来百般纠缠,这不等于是直接撞在了枪眼上了么??在这个情况下,铁胜男终于忍不住爆发了,哪里还顾得上去顾忌对方到底是什么身份啊,逮住朱铭烨就是一阵痛骂,并且严重申明,她对朱铭烨没有一点意思,要与朱铭烨完全划清界限,还表示,若是朱铭烨再敢像牛皮糖似的纠缠她,她绝对不会对他客气……

    而我们可怜的蜀王小世子,只得哭丧着脸,灰溜溜地跑回了王府中来……

    失恋了,失恋了,我们的蜀王世子朱铭烨今天失恋了,最令他痛苦的就是,这个恋情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这对他的打击不可谓不大!

    还好,他的心理承受能力还算是及格,并没有大吵大闹,也没有抓着什么下人来胡乱发泄着自己的脾气,小伙子就是忍,忍着气,将自己闷在了房间之中,坚决不出来,连是午饭都不吃了,至于他在房中到底哭了没哭,这就不足以与外人道也了,总之在房中憋闷了半天,他终究还是没有忍住,居然跑来找到了刘子风。

    实际上现在他的心情很复杂,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找这刘子风要干嘛?找他算账么?似乎还不至于,毕竟这几天他天天去找铁胜男,清楚地知道刘子风与对方应该没有什么私下中的过多接触,也就是说,不存在刘子风与自己争风吃醋的事实,可是他还是很忍不住要找刘子风,小伙子心中不服气啊,凭什么同样都是男人,自己热脸却贴了人家的冷屁股,而人家刘子风根本没有多说什么,反而还偷偷地赢得了美人心……?

    “铭烨兄,找我有什么事情么?”见对方神情古怪,直勾勾地望着自己,恨不得要将自己扒了似的的眼色,刘子风浑身地不舒服起来,也不知道这蜀王世子今天是不是撞了什么邪了,自己还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颓废的模样呢,刘子风只得又提高了声音,再问了一句。

    “呃咳咳……”朱铭烨终于从自己的情绪中回过神来,见到对方莫名惊诧的眼神,他满腔的郁闷也不知道往哪里发泄了,很明显地,对方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情,朱铭烨突然就像是泄了气一般,整个人松垮了下来,他耷拉着脑袋,阴风惨惨地说道,“……子风……兄,陪……我……喝酒……”

    刘子风顿时毛骨悚然……

    207 我认识你

    刘虎身上已经有了好几处的伤势,右手臂上挨了一刀,后背上也被刺了一枪。

    最令他郁闷的就是,额头上也被刀锋割了一下,虽然他躲避地及时,这些伤口也都是皮肉之伤,但是额头上的那道伤口却使得他满面地血污,虽然现在血已经暂时止住了,但是却让他的形象显得分外狰狞。

    被这么多人追击,直到现在还没有被捉住,已经算是刘虎的万幸了,他已经连续击退好几批敌人了,只不过由于手中没有了那柄自己用熟了的钢叉,他的功夫至多只有原来的六七分左右,好在高府甚大,那些追击的人,不得不分散开来寻找,以至于刘虎每次遇敌的时候,最多也只有五六人左右,这还算是他能够招架的数量了,只是经过甩掉好几拨人之后,他的体力已经消耗了七成以上。

    此时,他正靠在一座假山背后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中不免也很是焦躁。

    若是换作在外面,他早就跑的个没影了,可是现在偏偏是在高府之中,自己绕来绕去,愣是没有能够出了府去,照这样下去,自己被擒,也只是迟早的事情了。

    天已经微黑,在假山后歇息了约莫有一炷香功夫,体力又恢复了几分,刘虎小心地从假山后探出脑袋来,小心地打量着周遭的情况,远处还不断传来嘈杂的叫喊声,他的动作不敢有任何的怠慢,或许自己的一个不小心,发出的声响,就会将追击自己的人引来。

    这儿似乎是一个小花园,周遭还有不少地假山石以及各式各样的花朵儿。当然了,他这个大老粗也不可能认出这些都是什么花,也没有心情或空闲去辨认这些。

    清楚感受到,周遭应该没有什么人。

    刘虎这才猫着腰,轻手轻脚地从假山石后面走了出来。

    借着假山石以及花木的掩护小跑着朝一条小径冲了过去,他现在已经是晕头转向了,自然也不清楚现在自己跑的到底是那个方向。了约莫有四五十米的距离,忽然见到前方有一道两人高的围墙,而围墙上,有一个与之前自己刚刚看到的那个月牙门相似地大门,唯一的区别。就是这个月牙门,居然安装了一个铁栅门,门上更是还挂了一把大大的铜锁。

    刘虎心中一喜,左右环顾一眼,发现那围墙角上有块大石。他也没有多想,立刻就跳到了石头上,手一伸。就扣住了围墙顶沿,刘虎的身材本来就异于常人,差不多有两米的身高,如今脚下有一块石头垫脚,自然能够轻松地攀上了这股约莫有三米多一点地高墙。

    “砰……”地一声,刘虎摔了个结实,或许是因为太紧张的缘故,翻过墙头。落地之后,他居然脚下一软,一个屁蹲就坐在了地上,尾椎骨与地面的硬碰硬,疼得他咬牙咧齿。

    等好不容易缓过劲。睁眼四处打量了之后,刘虎不禁又有些傻眼了。本来,他还道翻过这股墙,就能够出了高府,哪里想到,这居然是个独立的小院,虽然四下无人,但是很明显的,这里还是属于高府地范围么!

    刘虎苦笑地跑了起来,顾不得拍打身上的尘土,就往正中间的那间厢房走了去——虽然还是在高府,但是这里显然比起外面要好多了,至少,看情况,这里似乎没有什么人,更不用说那些追捕自己地人了。对他来说,现在也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

    厢房门上并没有上锁,刘虎轻轻一推,就轻易地将门推开,还不等他仔细打量房中的情况,入目的就是一个长着一副鹅蛋脸的俊俏女子,正张大了嘴巴,似乎就要惊叫起来。

    刘虎大吃一惊,脚步一错,几个大步就已经窜到那女子的身旁,张手就捂住了女子小巧的嘴

    “别叫!否则老子不客气!”刘虎瞪大了眼睛,凶神恶煞地喝道,其实他根本不用摆出这幅模样,因为他那满面血污的模样,已经足够吓人了。女子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只是惊恐地望着刘虎,连连地摇头。

    刘虎小心地松开手来,动作却很慢,若是女子忽然要惊叫什么的,他绝对有能力在第一时间控制住对方,好在女子受惊不浅,只是蜷缩房中地一个角落里,不敢有半点动作。

    其实也是,她一个弱女子,与刘虎孤男寡女的呆在一个房间之中,若是激怒了对方,谁晓得会引来什么后果。

    唯一让她稍微不那么紧张的是,这个突然闯进来的男子,注意力显然没有放在自己的身上,刘虎在这间厢房中仔细看了看,只是在梳妆台上,找到了一把剪刀,虽然从来没有用过这种“兵器”,但也聊胜于无,他一伸手就将剪刀抄在手中,用力一掰,就将剪子轻松地分成了两半,于是一把剪刀,在他地手中,立刻就变成了两柄“匕首”……或者说是“飞刀”……

    刘虎将窗子打开了一条缝,自己整个人就靠在了窗边,小心地关注着外面的情况,同时,还扬了扬手中地“飞刀”,低声警告那女子说道,“若是你敢乱来,老子一刀子刺死你……”

    女子惊恐地点点头,迅速地将头埋在双臂之中,再也不敢看向刘虎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外面的嘈杂之声,终于渐渐平静了下来,刘虎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紧张感一过,身上的伤口就显得愈发疼痛了起来,刘虎咧咧嘴,用衣袖将脸上的血污抹了抹,为今之计,只有等到天大黑了之后,看看有没有什么机会溜出高府出去了,当然,最好是能够先了解了解这高府的布局,否则自己转来转去,谁知道会不会又转回来啊。

    想到这里,刘虎不禁将目光转向了那个女子,他大步走到了女子的身边,伸手在女子的身上拍了拍说道,“听好,把高府的地形详细地所以说,否则老子让你好看!”刘虎显然将这个女子,当成了高府的家眷,态度自然十分的恶劣,只是他也不想想,若是这个女子是高府的家眷的话,又岂会被人锁在这个单独的小院之中?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女子连忙应到,不敢有半点犹豫。

    不过这种反应在刘虎看来,却显得女子是在不配合了,居然被高府的人追杀了半天,他心中的火气早就积攒了无数,大怒之下,猛地将一把“飞刀”插进了女子身旁的柱子之中,大力之下,这把

    “飞刀”有大半都插进了那个柱子之中。

    女子浑身又是一个激灵,若不是刘虎威胁在先,她早就惊慌失措地大叫了起来了。

    “说……”刘虎沉声喝道。

    “呜呜呜……”女子努力地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的声音发的太大,“我……我真的不知道啊……”真的是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女子此时的心情了,今日被那个五短身材的矮胖周爷买来,关在了这个小院子中,好不容易保住了贞洁,哪想到竟然又遇到了怎么一个歹人……

    原来,此女,就是那个卖身葬父的江美玉,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地,而刘虎却问她高府的地形,她会知道,才怪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