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毛小说网 > 历史军事 > 明初风流 > 明初风流第49部分阅读

明初风流第49部分阅读

    一个地方。那地方上的官员都要迎接,这些礼仪排场算下来,那朱标没有个把月,肯定到不了四川!

    所以,就算刘子风与郭蝈一路游山玩水下去。都不用担心会落后与朱标地行程!

    三人约莫又等了半个时辰,远远地终于又一骑快马渐渐奔近,刘子风心中一喜,连忙迎出了亭外。

    那匹快马越行越近,果然。马上的真是呈男装打扮的郭蝈,好一副英姿飒爽的俊俏模样!而她座下,却不是刘子风熟悉的那匹玉花骢!

    “吁——”郭蝈脆脆地叫了一声。马儿立刻停下,郭蝈十分麻利地翻身下马,喜滋滋地望着刘子风说道,“等久了吧,嘻嘻……”

    “郭蝈,你怎么不骑那的花儿来啊?”刘子风随口问道。

    “笨蛋!”郭蝈白了刘子风一眼道,“我要是骑它来,恐怕你们的坐骑。四条腿全都要软了,还怎么能赶路!再说了,长途跋涉地,我也不舍的让花儿奔波!”

    想到当初那匹玉花骢在刘府的马圈之中,其他的马儿看到它后全都吓得躲在一旁地模样。刘子风忍不住苦笑地说道,“你说的也是。哦,对了,郭蝈,你现在出来了,怎么和公主他们解释地?”

    郭蝈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刘子风一眼,最重还是嗫嚅般地说道,“你可不要怪我!”

    “怎么了?”刘子风莫名其妙!

    “今天她们都去送太子舅舅送行了,我就趁机溜了出来,只是,只是我……我真的找不出什么理由来,又怕他们担心,所以,我就给娘亲留着一封信,告诉她我跟你一起去四川了,而且,我还把你去四川的目的写在信里了,让他们不要太担心!”郭蝈小心地说道。刘子风一再告诉她,自己此行的目地,绝对不能够让别人知道,可是现在她却告诉了别人,虽然说这个别人是她的母亲,但是她心中还是有些不安,生怕刘子风会因此生气。“不过你放心,我已经在心中注明了,要娘亲千万不能够告诉别人!”郭蝈连忙又补充了一句。

    出乎郭蝈意料的是,刘子风只是呆了一下,旋即就笑了,“算了吧,既然这样了,那也没有办法了,我想公主殿下,应该不至于将此事告诉别人吧,好了,郭蝈,那我们快些走吧,要不然,公主送往太子殿下回府之后,看到你地留言,肯定会派人来追我们的,到时候就节外生枝了!”

    “对哦,那我们快走!”一看刘子风没有生气,郭蝈顿时兴奋非常,她长了这么大,也是一次京城都没有出过,而如今不仅出了京城,而且还是“离家出走”,这种叛逆的感觉,简直就是双倍刺激!

    “王霸,刑大哥!我们上路吧!“刘子风朝身后的王刑二人招了招手。

    刑无忧立刻闷声闷气地将拴在亭子旁边的小树上的几匹马拉了过来,王霸兴奋地第一个跳了马儿,想到可以回家了,他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这王霸和刑无忧二人都曾经见过女扮男装的郭蝈,虽然并不知道郭蝈是女儿身,但是却知道她是刘子风的朋友,因此对于郭蝈地出现,除了稍微有些吃惊之外,也没有太大的反应。

    王霸不知道什么礼数,因此根本就没有理会郭蝈,而刑无忧也不过是微微向她点了点头而已,他是个习惯沉默的人,刘子风之所以不喜欢带上他,就是觉得此人太过沉闷了,你和他说十句话,恐怕他最多给你回一句。

    这王刑二人也算是个性人物了,现在一个无缘无故地扬声大笑,一个闷头闷脑地顶着鞋面,以至于郭蝈真有些莫名其妙!感觉刘子风带的这两个随从,真的是一个比一个怪……

    四人也不多说什么了,几人奋力扬鞭,迅速地策马远离京城……

    155 岩中村

    毕竟是成天处在一起,郭蝈的女儿身终究是纸包不住火,在两天之后,那心细如发的刑无忧就发觉了郭蝈是女扮男装。那王霸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而刑无忧确实目瞪口呆——难不成,自家的少爷,是和这个郭姑娘私奔来着?!

    他并不知道郭蝈是武定侯郭英的孙女,更不知道他还是永嘉公主的女儿,朱元璋的外孙女,否则恐怕他会被吓死——拐带皇亲国戚私奔,这……这要正追究起来,还不知道会落得个什么样的下场呢!

    可是刘子风是主,他是仆,即使他心中质疑,却也无法去责问刘子风。

    不过他那有些忐忑不安的神态,还是让刘子风留意到了,最后刘子风悄悄地告诉了刑无忧自己此行的目的刑无忧是刘子风的跟班,要暗访的话,很多事情还需要他帮忙,因此此行的目的迟早是要告诉刑无忧的并且诓他说,郭蝈的跟随,是得到朱元璋的首肯的,并且刘子风还把尚方宝剑拿出来在刑无忧面前秀了一把,那刑无忧这才总算安心了许多。

    既然女儿身已经暴露了,于是郭蝈干脆就换回了女装——毕竟,在爱人面前,就算如同郭蝈这等粗线条的女孩,也都想要展示自己美好的一面。

    而且令刘子风没有想到的是,在离京当天那个晚上,他们进客栈投宿时,那郭蝈居然悄悄地塞给了他一叠了银票,刘子风粗略估计了一下,大大小小的面额加起来,竟然有近万之巨大,这的确令刘子风大大地吃惊了一把,巨款啊巨款,朱元璋赏赐给自己这半年“务工”的经费。也不过区区的一千两,想不到郭蝈却带了这么多的钱出来。

    “郭蝈,你……这么多银票,哪里来的?”刘子风知道,那永嘉公主或者说郭英等人,不可能会无缘无故地给郭蝈这么多钱的,难道这是郭蝈从小到大积攒地小金库?

    望着刘子风吃惊不矣的模样。郭蝈多少有些得意,她吐了吐舌头说道,“很简单,我们不是要出来很久吗?所以盘缠自然不能少了啊,因此。前些天,我偷偷地跑到爷爷的密室中,随拿了一副字画,以及一尊玉石灵芝,拿到当铺去当了。是不是不够,哎呀,早知道我就多拿几件了。嘻嘻……”

    “呃……”刘子风额头冒出几条黑线,一时无语。暗想那郭英,若是到他的密室去,看到遗失几件藏品,估计要捶胸顿足欲哭无泪了……

    最终刘子风还是将银票还给了郭蝈,让她放在身上保管,不用全数给他,反正他们一行人。都没有什么大手大脚地花钱的习惯,暂时朱元璋的那一千两,以及足够他们花销了。

    一行四人,果然如同游山玩水一般地一路向西进发,惹得郭蝈开心不矣。她长这么大,最远的地方。也不过是到过出了南京城外数十里地地紫金山,现在忽然远离了京城,这让她有一种无拘无束地自在感!

    当然了沿途他们也会稍稍打听一下太子朱标仪驾行程,不出所料,他们就算是游山玩水,走走停停,也远远地处于朱标仪驾之前了。

    四人抱着闲事莫理的态度,这一路西行,倒也相安无事,只是因为郭蝈实在是太过貌美,以至于中途的时候,倒也发生过一段小插曲,那就是,有一个恶少,估计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想要调戏郭蝈,不过郭蝈又岂是好惹的主,她没有主动找人麻烦,已经算是上帝保佑阿弥陀佛了,不等王霸刑无忧这两个随从出动,郭蝈就亲自出手,打断了那恶少的试图调戏她地那只手,同时还十分凶猛地在那人的胯下崩了一脚,直接把那恶少从酒店二楼给提了下去,整个事件的发生过程,绝对不会超过三秒,然而就这么电光火石地一小个片段,却惊得那王霸与刑无忧几乎将四只眼珠子都弹到地上去了——狠,真狠啊,真看不出来这个平时对自家少爷千依百顺,娇滴滴地好似弱柳扶风的郭姑娘,居然这么狠!

    至于刘子风,呵呵,见怪不怪,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郭蝈地性格她最清楚了,敢调戏她,真的是活得腻歪了,而且,那恶少瞎了狗眼,调戏自己的女人,自己没有把那他over掉,他已经可以回家烧高香了!

    四人不过是在那酒楼中吃了顿午饭而已,随即就扬长而去!

    那恶少其实是当地那个小县地县官之子,仗着父亲的蒙荫,为所欲为,作恶一放,如今被郭蝈一脚废了子孙根,那县令自然不肯善罢甘休,居然下了海捕公文,全县通缉刘子风等人。

    也不知道是当地的官差办事效率低下,还是说刘子风等人离开的速度太快,总之,在第二天他们出了那个县官的管辖之外后,那小县的官差们,却连刘子风等人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那县令捉不到刘子风等人,若是就此算了,可能此事也就这么揭过了,然而也算是此人自寻死路,居然不甘心地将海捕公文递交上峰,并交由当地的锦衣卫,企图利用锦衣卫无所不在地监视网来查询刘子风等人的下落,同时他自以为是地给刘子风等人安上了江洋大盗之类的罪名,希望能够借此让锦衣卫全国通缉刘子风几人。

    却不料,那蒋下放到全国的公文,让全国的锦衣卫都要配合刘子风地调度的命令已经到达,当地地锦衣卫指挥所猛然看见,这个县令呈上来的海捕公文上的头像,居然和自己上上上上级的大boss传下来的公文中的那个画像一模一样,二话不说,直接就先把那个县令给拿下大牢,然后一场“轰轰烈烈”地审“贪官恶霸”的案件就此展开,很快地就落实了那县令的死罪,当地的锦衣卫官吏,找不到刘子风,只好将这个县令的罪名呈报到上面去。意图间接地讨好上官去了……

    也算是那小县县令自作孽不可活了,最后非但没有能够给儿子报了仇,反倒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当然了,这件事情,作为当事人地刘子风四人,却根本连一点都不知道,他们还在无忧无虑地游游山水。吃吃小吃,日子过的好不舒坦!

    就这般走走停停,一个月后,四人终于进入了蜀地,而太子朱标的仪驾行程。估计才走了三分之二的路程,于是四人也不急这去暗访什么,应王霸的要求,决定先会他的老家看看。

    几人又花了三四天左右的时间,终于到了王霸地老家。成都城外的三十里处的一个小村落——岩中村!

    此时已经是三月中下旬,江南已是桃红柳绿,春意盎然。而这岩中村,却是另一种颓败的画面。

    残垣断壁,破屋漏房,比比皆是,一条并不是很宽敞的黄土路仰望曲伸着。

    郭蝈不禁皱了皱眉头,说道,“王霸,你老家也太……贫穷了吧!”四人经过一个月时间地相处。早已经十分的熟络,除了一点情趣也没有,成天闷不做声的刑无忧之外,其他的三人,倒也能够随意地说说笑笑了。

    郭蝈其实并没有看不起王霸的意思。不过她这话问地显然有缺技巧,若是换作一个心思敏感的人的话。很容易引起别人地误会。

    好在那王霸是个愣头青,倒也没有想那么多,他呵呵一笑道,“是啊,这就是我的老家!走,你们都去我家看看!不知道现在房子还在不在!”王霸当先跳下马来,牵着马匹往前走。

    几人相继跳下马儿,跟在王霸地身后。

    沿途遇上几个乡民,他们显然都对王霸十分的熟悉,看到王霸之后,全都热情地与他打招呼。

    或许是感受到了好久不成感受过的乡情,一想情感迟钝的王霸,此时居然连眼眶都有些红了,他还不断地把自己储备地一些干粮熟肉之类的物品,分给了那些衣着破旧,神情萎靡的乡亲——去年入秋的时候,他们这儿遭了天灾,一年地收几乎全都毁于一旦,以至于如今乡民们的粮食储备严重不足,一个个都面黄肌瘦,弱不禁风的样子,那王霸也是因此才会千里迢迢地去投奔他的舅父的。

    看到王霸拿出了干粮以及熟肉之类地东西出来,那些乡民们简直是双眼冒光,感恩戴德,就差没有给王霸磕头感谢了,消息不胫而走,还没有等王霸带着刘子风等人来到他的家里,刘子风四人就已经被闻讯而来地乡民们给围了起来。

    一个个朴实的农民农妇老人小孩们,都是满眼热切地望着王霸四人。不断地有人叫道,“八娃子你回来啦!”“八娃子也给我一点干粮吧……”之类的话语。

    王霸的饭量大,因此他储备的干粮最多,可是再多也经不起人多啊,他的储备很快地分完了,以至于最后刘子风三人也忍不住将自己的干粮全都送给了乡民们——那些穷苦的人们的那种饥饿却又怯懦的眼神,着实令三人有些心酸。

    可是这个岩中村,虽然村落不大,但也有约莫百来户的人家,仅仅是刘子风四人的干粮储备,又岂能满足到所有人?分到干粮的人,感恩戴德,没有分到粮食的人,却难掩饥渴失望之色。

    一个白发苍苍地老者拨开众人,颤巍巍地就给刘子风几人跪了下去。口中高声说道,“老头子刘建,是岩中村里正,多谢恩公施舍粮食给我岩中村村民!”

    那王霸慌忙去搀扶,口中说道,“刘伯,您快起来!我是您看着长大的,您又怎么能跪我呢!”

    刘建欣慰地拍了拍王霸地手说道,“八娃子,你是我们的恩人啊,这几位公子小姐也是我们的恩人啊!”

    “老人家客气了!”刘子风连忙说道,“我们也是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而已!”他捅了捅郭蝈的腰间,低声说道,“郭蝈,你先给我一千两!”

    郭蝈也没有问什么。直接就从怀中摸出一张银票递给了刘子风。

    刘子风将银票往刑无忧的手中一塞,然后指着刑无忧对刘建说道,“刘伯,我们的干粮不够分,所以,我想让他去购些粮食来,分给大家。这里离成都府也不远,不知你们哪位有熟悉米行之类的地方,可以随他一起去购些粮食回来!”

    “我去……”

    “我去……”

    还不等那里正刘建回答,人群中立刻有几个青年男子自告奋勇,刘子风正待答应。却不了那刘建那其中一个长相猥琐地青年喝道,“郑熊,今日岩中村得遇贵人,你羞得捣乱!?”

    刘子风有些莫名其妙,那人不是自告奋勇要一起去买粮么?怎么会说是捣乱呢?

    而王霸地一句话解开了他心中的疑惑。只听王霸哼道,“少爷,那郑熊。是我们岩中村的败类,游手好闲,尽干些伤风败俗之事!”

    郭蝈的脸色变了变,说道,“早知道刚才就拗断他的手!”原来刚才郭蝈在分发干粮的时候,那个郑熊就有意无意地往郭蝈身上蹭,郭蝈还以为他是饥饿难耐,看到粮食。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得到,才会行动冒失的,现在回想起来,敢情那厮是想要揩油啊,幸好自己也没有被他得逞。哼,要不是担心吓着这么多淳朴地乡民。姑奶奶这就收拾你!

    那郑熊撇撇嘴,一副冤枉地说道,“堂舅,我怎么说也是你的外孙吧,你怎么能怎么说我?我明明是好心想要帮忙的,你这不是冤枉好人么?!”不过他眼珠子却滴溜溜地往刘子风与郭蝈二人身上转来转去,也不知道在打着什么鬼主意。

    刘子风微微眯起了眼睛,暗想老子不收拾你,算是你走运了,要是你以为我们是好欺负的主,来招惹我们的话,那可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刘建没好气地瞪了郑熊一眼,道,“你这小子,不惹事已经算是帮忙了,哼,这件事,不要你插手!”刘子风转过头来,又换成笑脸对刘子风感激涕零地说道,“几位恩公,老头子我先代全村地乡民们,谢谢你们的大恩大德了!”

    刘子风几人连称不敢。

    那刘建继续说道,“恩公,如今天色也渐迟了,若是现在进城,恐怕到成都府的时候,那些米行都已关门了,那岂不是白走一趟,不如,恩公们就在我们村中过一夜,明日赶早进城如何?”看来刘子风的这个本家里正,也读过几年书,说起话来,倒也文绉绉的,条理分明!

    “是啊,少爷,不如,我们就在这过一夜吧!”王霸也附和道。

    “而且,老头子那不成器地儿子,现在就在成都府外官道上,当一个河桥小吏,过万的车辆,皆须仔细盘查,到时候老夫亲自跟恩公进城购粮,回来的时候,也方便许多!”刘建继续说道。

    “既然如此,那也只好如此了!”刘子风看了郭蝈一眼,见她没有什么异议,也就点点头答应了。

    刘建顿时大喜,连忙对王霸说道,“八娃子,你家你茅草屋子,在几个月前,不知被那个小孩不小心一把火少了,今天你们就都到我家去住吧,虽然我家不大,但是倒也勉强可以住下几人!”

    “啊?”王霸愣了愣,虽然说那地茅草房子十分的破旧,可是他毕竟也是在那房子里长大的,家的感情还是很深厚的,如今一把火烧光了,他自然感觉很是难受,以至于脸色都不好看起来。

    刘建叹了一口气说道,“八娃子,我们都知道你去进城投亲了,还以为你不会来了,所以那时候扑灭了火,也就没有再管了,若是你真的还想在这要房子的话,明天我们全村的人,再帮你盖一座就是“是啊,是啊,八娃子,我们都来帮忙!”人群纷纷附和道。

    王霸脸上流露出一丝感动,好半晌后才有些黯然地说道,“还是算了,现在我跟着我家少爷,也不可能常住村里,房子……烧了就烧了吧……”

    156 夜半滛贼

    刘建是这岩中村的里正,加上儿子是成都府附近的一个河桥小吏,因此,在这岩中村中,他的家庭条件,也算是稍微比较好的一个了,一座土坯瓦房,居然有三四间房间。

    然而穷人毕竟就是穷人,即使稍微好一些,但是对于郭蝈这么一个从小不知穷滋味的女孩儿看来,却依旧显得太过的破旧不堪——这,怎么能是人住的地方呢?

    望着四壁皆是土坯的矮房,以及那张唯一的家具——小木桌子,以及睡榻那床隐隐散发着酸腐味,郭蝈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她悄悄地凑到刘子风的跟前,低声说道,“子风,这里……这……”她本来是想对刘子风说,这种地方,怎么能住人,恰巧此时,那刘建的刚好朝二人望过来,她只得强挤了一丝笑容,朝那刘建笑了笑。到口的话,终于没有说出口来。

    而刘建也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连忙说道,“两位请稍等,老头子我去去就来!“言罢,他就朝里间走去,

    等刘建离开之后,刘子风这才拉着郭蝈的手,问道,“怎么了?郭蝈,你好像有什么话说吧?”

    “子风,反正这里离那成都府不过是三十里的路程,虽然天色快黑了,不过我们快马加鞭,应该还是能够在天黑之前进城的,不如……不如我们今天进城中,去找一间客栈投宿吧,然后明天早上再买了米粮回来!”郭蝈换了种比较婉转的方式说话。

    眼见郭蝈眼波流转,刘子风自然明白她在想些什么,刘子风不由地呵呵一笑,正要好好“教育教育”郭蝈,可不能够连这么一点点小苦头就受不了了,他正要开口,却见一个喜形于色地从外面走了进来。并且还抱着一团颜色鲜艳地皮裘,刘子风定睛一看,哇塞,居然是张老虎皮!

    “郭姑娘,刘恩公,穷乡僻壤地让你们入住,真的是委屈你们了。这是前些年八娃子和犬子上山打猎是,打来的一头吊睛白额虎的毛皮,这虎皮啊,我们老两口子,一直都舍不得卖了。今晚两位就睡这虎皮吧!老太婆,快把床上的那破被子拿走!”刘建将虎皮放到了床上,同时立刻向他的老妻吩咐道。

    刘建的妻子,一看就知道是个老实巴交地村妇,她憨憨地应了一声。忙过来将床上的那床薄被抱了出去。而刘建,立刻麻利地将虎皮铺下!

    倒是郭蝈被刘建的一句话,羞得满脸通红。她没有想到,这刘建居然说,让她和刘子风今天晚上一起睡这虎皮,虽然说她现在与刘子风是两情相悦,可是也是发乎于情止,乎于礼的。就算是这段游山玩水的日子,他们投宿时,也是一人一间客房的。其实也难怪那刘建会误会。他从看见刘子风二人的时候,刘子风与郭蝈就神态非常地亲密了,而那王霸与刑无忧也对二人都是毕恭毕敬的,两个年轻的男女一起出行在外,又不是兄妹。刘建自然以为两人是一对年轻新婚夫妻了。

    郭蝈憋红着脸,却又不知该如何解释。这种事情,说不定越解释也是说不清楚,何况,此事她的小手还很暧昧地被刘子风紧紧地抓着。

    至于刘子风,就没有像郭蝈那么心细敏感了,他只是被那虎皮的完整所吸引,暗自考虑着,若是郭蝈喜欢地话,是否要出高价把虎皮买下来,至于刘建话中的细节,他就没有那么在意了。

    最终刘子风终于还是没有答应郭蝈的要求,而是在刘建的家中住了下来。

    当然了,刘子风是不可能与郭蝈同住一间的,他倒是想啊,可是那郭蝈还没有等天大黑,就把刘子风给赶出了房间——或许是心理作用,在刘建无心地一句话之后,郭蝈总感觉周遭的那些村民们,看自己的眼神都有些不一样了,于是女孩天性地羞怯终于大爆发,就差没有跟刘子风划清界限了,又哪能再将刘子风留在自己的房中啊。

    刘子风苦笑不矢,这一个多月来,他虽然和郭蝈相处的非常愉快,可是毕竟没有碰过郭蝈啊,对于几乎与柳眉夜夜笙箫的他来说,断绝女色一个多月,的确也是憋得慌,刘子风摸了摸鼻子,开始考虑着,是否要找个机会,对郭蝈进行偷香窃玉一番……

    月上三更,一条人影悄悄地隐进刘建家后院!今夜月光清明,皎洁的月光照在来人的眼中,反射出一股滛邪的目光来,不错!正是那岩中村地村痞郑熊!

    这个郑熊倒也有几下三脚猫的功夫,只见他十分轻松地就翻过了刘建家那一人半高的土墙。落地时,也并没有发出什么太大的声响来!

    郭蝈的美貌就算是放在京城中,都可以排地上号的,更何况她现在有了爱情地滋润,愈发显得美艳无匹,因此,这郑熊今日一见郭蝈,惊为天人,一时间滛心立刻上涌,以至于才会借着讨粮的机会,故意往郭蝈身上磨蹭。

    在郑熊看来,刘子风一行中,除了王霸让他有些忌惮之外,其他所有的人,他都没有放在心上,在他眼中,刘子风几人,一个是小白脸的娇贵公子,手无缚鸡之力,一个是闷头闷脑的木讷随从,傻不拉唧,一个是娇滴滴的大姑娘,仿佛一阵风就能刮跑,这样的三人组合,能有什么威胁啊!

    而且,作为与王霸同村一起生活了十几年的人,他自然也知道,那王霸到晚上的时候,只要脑袋一靠到床上,那是雷打不动啊。因此,他等到这三更天一过,立刻就摸进了刘建的家中来。

    今晚皎洁的月色也给他的行动带来了不小的方便,刘建的院子中杂七杂八的东西放了不少,借着月光,他倒也不至于因为撞翻什么东西而惊醒了别人!

    他傍晚的时候,将从刘子风等人手上分到的一小块干肉,给了村中的一个小孩,让那个小孩到刘建的家中,打探清楚了郭蝈住的房间。

    因此,他轻车熟路地就摸到了郭蝈所在房间的格窗旁。

    实际上,以郭蝈的功夫,如果她警觉性十分好的话,肯定能够注意到郑熊走路时,那轻微的沙沙声响。但是就江湖经验上来说,郭蝈却还是十成十的一个菜鸟,此时的她,正睡地香甜呢。

    而隔壁间的刘子风,却注意到了这沙沙声响,奈何也算是阴错阳差,傍晚的时候,刘子风曾经看到刘建的后院中养了三两只土鸡,此时他还以为是那些土鸡鸡爪刨地的声音呢!

    郑熊伸出指头沾了点口水,将那糊着格窗的窗纸捅破了一小个洞,然后又从怀中掏出一个竹制的小管子,就这小洞吹了一口迷烟进去……

    约莫过了半柱香的功夫,郑熊觉得药效应该开始发作了,因此,他又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来,轻轻松松地就将格窗给撬开了,然后仿佛狸猫一般灵活地钻进了房中,从他那麻利的动作中就可以看出,这种事情,他显然没有少干!

    或许觉得郭蝈已经是他砧板上的肉,任他蹂躏了,进入房中的郑熊忍不住露出了得以的笑容。

    他拿出了一个火折子,直接就将火点燃,借着微弱地火光,很快地就看清了房中的情况。

    只见郭蝈整个人都包裹在虎皮之内,但是即使是有虎皮覆盖在身上,却依旧能够凸显出那高耸的酥胸,波澜壮阔随着那均匀的呼吸一起一伏,顿时令郑熊咕嘟地一声,吞了一大口口水!

    这简直活生生的一副美女与野兽的画面啊。

    睡梦中的郭蝈,不知道是不是做了什么美梦,她的嘴角边还勾起一丝甜甜的笑意。那绝美的脸庞,简直令郑熊神魂色授。

    他的两只斗鸡眼,几乎要冒出了幽幽的绿光,几个垫步,就来到了郭蝈的床边。伸手就要去揭郭蝈身上的虎皮。

    忽然他的眼皮一跳,伸出的手立刻就定住了,眼神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床边的那叠银票之上!

    原来,郭蝈睡觉的时候,自然将外衣脱了,于是连带放在怀中的那近万两的银票也拿了出来。因为这间房间,连个小柜子都没有,她也只好将这些银票垫在了枕子之下,随着她睡觉时转身之类的动作,枕头移位之后,这些银票就露了出来!

    郑熊呼吸愈发急促起来,这么厚厚一叠的银票出现在他的眼前,甚至让他暂时忘记了美色当前,郑熊一把将银票拿到手中,同时又对火折子吹了两口气,让火光愈发的明亮起来,借着火光,他清楚地看到了银票上的面额,有一百两,二百两,一千两等等……发了发了!郑熊整个人的身体激动地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一时间脑中都轰隆隆地直响。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只感觉手中一疼,他疼得本能地“啊”地叫了一声,然后眼前又是一片黑暗,顿时郑熊回过神来,原来,他这一激动,居然连火折子烧完了都不知道。

    天降巨财的激动稍稍平息,郑熊连忙将这些银票放在一旁,然后迅速地将身上的衣服脱了干干净净,嘿嘿滛笑道,“真没有想到,今天晚上,居然能够人财两得,嘿嘿,小美人儿,大爷我来啦!”言罢,黑暗中,他立刻就摸索着向郭蝈的床上爬去……

    157 抱郭蝈回房

    郑熊摸到床上,激动地伸手,就要去揭郭蝈身上的虎皮。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阵“梆梆梆”地敲门声响起,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的响亮。

    郑熊吃了一惊,一不留神,居然从床上滚下来,更加令他郁闷的是,居然是膝盖着地,这地面,是生硬的土地,与膝盖硬碰硬之下,疼得他差点就要开口叫唤,好在他也算是机灵,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同时屏住了呼吸,生怕发出一丝的声响,同时他心中也暗叫侥幸,幸好自己的那个火折子烧完了,否则若是现在房中还有火光的话,肯定会被外面的来人发觉。

    敲门声又响了几下,然后只听外面传来刘子风自言自语的声音,说道,“看来郭蝈是睡熟了,还是等明天在找她商量吧!”

    然后就是一阵脚步声渐行渐远,郑熊丝丝地抽着冷气,同时不住地揉搓着撞疼了的膝盖,他摸了摸额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居然是出了一头冷汗,有惊得,也有疼得。

    郑熊深吸两口气,嘴角边又露出了丝丝滛笑,说道,“小美人儿,等急了吧,大爷这就来宠幸你……”

    郑熊站起来,一瘸一拐地又向床上摸去,才来到床边,一个虎扑,就往郭蝈身上扑去。

    就在这时,只听“砰”地一声巨响,那原本紧闭的门户突然被巨力撞击地飞了起来,接着郑熊只感觉似乎有一阵风从自己的身边掠过,刚刚跃起,扑到半空中的他,身体忽然猛地向后倒飞出。“噗——”地一声就整个人撞在了那厚实的土坯墙上。

    着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直到郑熊整个人撞在墙上之后,他才感觉到前胸后后背同时一阵剧痛。他“哇——”地喷出一口鲜血,顿时萎靡在地。

    而那刘子风,此时正是杀气凛然地站在他的跟前,眼中似乎都要喷出火来,以刘子风现在的功力,白天与夜晚早已经没有什么区别,他早就能够做到夜视了。望着委顿在墙角的那句赤裸龌龊地郑熊,刘子风只觉得似乎有一阵青烟直接从他的脑门冒出一般,“!”刘子风爆喝一声,气的完全失去了平时的风度,他没有半点犹豫。跟上有时一脚直接地踢在那郑熊的子孙根上,那郑熊适才跃起之时,被刘子风一个鞭腿直接将他整个扫飞,撞上墙壁之后,神智就已经有些迷迷糊糊。此时在被刘子风在男人最重要的部位狠命地踹了一脚,顿时两眼一突,立刻口吐白沫。似离水的死鱼一般,蜷缩成一团,也不知是死是活了!

    原来,郭蝈能够逃脱这一劫,还要多亏了她放在床头地那叠银票了。

    那郑熊也算是个狠辣之人,平时与人打架斗殴之时,就算是被人砍上一刀,他可能都不会叫疼。然而就是因为那近万两的银票,令郑熊兴奋地差点失去了神智,以至于连火折子烧到手上都没有主意,最后还疼得本能地叫了一声,这才令隔壁的刘子风警觉了过来。

    不过刘子风适才毕竟也是在睡梦之中。他也不敢肯定自己有没有出现了幻听,但是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出了自己的房间,到郭蝈的房门上敲了敲,可是他那么大声地敲门,郭蝈居然没有反应,刘子风心中就觉得有些不妙起来,以郭蝈的功夫,就算是睡得再熟,也不可能听到不敲门声的。

    因此,他才会故意大声地说了“看来郭蝈是睡熟了……”这么一句话,然后又装作大步离开的模样,就是为了麻痹屋内的人,生怕对方狗急跳墙之下,伤害了郭蝈——毕竟郭蝈现在没有地声响了,刘子风就知道,要么郭蝈是被人制服点了|岤道,要么,恐怕就是昏迷不醒了。

    接着他就又悄无声息地回来,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撞开了房门,同时将自己的速度展开到极致,直接就窜到了郭蝈的床旁,一脚将那得意忘形了地郑熊给踢飞了。

    郑熊那赤裸的模样简直令刘子风欲咬碎满口钢牙,也不知道郭蝈是否被他亵渎了,他又提了郑熊几脚,再也顾不得他,连忙向床边扑去。

    不过此时那郑熊也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郭蝈——你……”刘子风正自紧张着,这才注意到郭蝈还整个人香甜地包裹在虎皮之中,他顿时长长松了一口气,看情况,郭蝈应该没有什么事情!刘子风伸手在郭蝈红扑扑地脸上拍了拍,叫道,“郭蝈,你醒醒,郭蝈,你醒醒!”

    郭蝈似乎有些不高兴地撅嘴嘟囔了一声,然后一个翻身就背对着刘子风了,见此状况,刘子风原本被那郑熊刺激地几乎是赤红了地双目,不禁流露出一丝温馨——这丫头,睡态太可爱了。

    刘子风皱着鼻子深吸了一口气,果然感觉到房间的空气中有一丝淡淡的香气,这种香气与郭蝈的体香截然不同,他忍不住哼了一声,“果然是迷香!”

    “少爷,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时门外忽然传来刑无忧紧张迫切的声音。不过因此这个房间暂时是郭蝈的“闺房”,他倒也不敢轻易地闯进来。

    刘子风将郭蝈因为转身,而露出的那一段似白玉般嫩滑地藕臂塞进了虎皮之中,免得她春光外泄,然后他沉声对刑无忧说道,“刑大哥,你进来吧!”

    “是,少爷!”只见那刑无忧立刻提着单刀冲了进来,他一眼就看到了墙角的那具赤裸的身体,在愕然地同时,立刻就明白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刑无忧顿时十分懊恼同时自责地单膝向刘子风跪下请罪道,“少爷,无忧保护郭姑娘不利,请您责罚无忧!”

    刑无忧与郭蝈相处了一个多月,让他对这个纯洁地就向像是一张白纸。开朗大方的女孩充满了好感,在他心中,完全就把郭蝈当作了一个可爱的妹妹来看待,更何况郭蝈还是自己小主子地恋人,看情况,迟早有一天,她还会变成自己的女主人。因此,刑无忧内心感到深深地自责和不安!

    “刑大哥,你快起来,这不能怨你,怪只能是怪我自己地警觉性不够!”刘子风连忙走到刑无忧的身边。将他从地上搀扶了起来。

    原来,这刘建的家,只有四间房间,而且其中还有一间四厨房,如今郭蝈住一个房间。刘子风住一个房间,刘建夫妇自己住一个房间,那王霸与刑无忧就没有地方住了。所以,他们两个人,双双住到隔壁的邻居家中去了,他能够这么快地就赶过来,还?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