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开茹鉴这块牛皮糖,她更加不愿意看到刘子风输了,因为那样的话,刘子风以后看到自己就要退避三舍,那多没意思啊。
“好吧,那我就再问个有深度的问题,第四个问题,请问一匹马有几条腿啊?!”刘子风问道。
蝈蝈都是哭笑不得,恨不得将刘子风的脑袋掰下来,这就是有深度的问题?什么跟什么啊?!怎么问来问去,全都是问马啊,你又不是个马夫!
“难道他真的有意想让?若真是这样,那今天所受之辱,本公子倒可以既往不咎!”这个念头在茹鉴脑中一闪而过,没有来得及细想,他就答道,“四条腿!”
刘子风点点头,又迅速地问道,“那是为什么啊?!”
038 得意洋洋
“那是为什么?”
这个问题顿时又将众人难倒了,这是最后一个问题,却也是从始至终最难的一道题目。
一匹马有四条腿,问那是为什么?恐怕这个问题就算是放到现代,都不一定有人能够回答的出来的吧。
就像是鱼儿会游水,鸟儿会飞,人会思考等等,这种貌似天经地义的事情,若是问你为什么,相信并不是什么人都能回答地出来。
茹鉴张口结舌,这是什么问题,有这么问的吗,茹鉴想了想,讥道,“《易经》有云,‘是故易有太极,是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生五行’,天地之道,以阴阳二气造化万物。天地、日月、雷电、风雨、四时、于前午后,以及雄雌、刚柔、动静、显敛,万事万物,莫不分阴阳。这万物皆是自然规律,天生地养,你如今问出这般一个根本就不是问题的问题,谁人能答地出来!”
茹鉴这番话说的有根有据,的确博得了很多人的同感,连周遭的绝大多数人,都频频点头,同意茹鉴的意思,认为刘子风是故意在刁难茹鉴。
刘子风也不以为意,他笑眯眯地望着茹鉴说道,“按照茹鉴公子所言,这个问题你答不上来咯?!”
茹鉴正待承认,忽地反应过来,他愤愤地说道,“你事先说过,若是连蝈蝈都回答不出来,那样的话,就算是你输了!”
“不错!我没有忘记这句话,现在只是想从你那里得到一个确切的回答,你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刘子风似笑非笑,再次强调。
“孔子说:‘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我承认,这个问题,我答不上来!”茹鉴一副意气凛然的模样。
我呸——不知道就不知道咯,还扯什么孔子,刘子风哼了一声,扭头看向蝈蝈。
还没有等刘子风问话,蝈蝈就皱着眉头,不断向刘子风微微摇头示意,她哪里知道马有四条腿是为什么啊,天生父母养的,哪匹马不是四条腿?
刘子风笑道,“蝈蝈,莫要紧张,你知道答案的!”
“我……我……”蝈蝈尖牙利嘴,却第一次不知道要怎么和刘子风解释了,若是反驳说自己不知道,那她将刘子风扯进来的目的就等于是前功尽弃了。
“呵呵,蝈蝈,你听好了,”刘子风根本不理会蝈蝈的眼神,柔声说道,“这个问题是,那马‘喂’——什么啊?”
若是有心人,定然能够注意到,这次刘子风问的问题中和之前问的,从口语上听来,只有一字之差。
问茹鉴的是“那是为什么?”
问蝈蝈的是“那马喂什么?”
乍一听,貌似听起来意思差不多,但是问茹鉴的时候,刘子风是接着第四个问题问下去的,按照人们的惯性思维,自然以为刘子风问的是“(马有四条腿)那是为什么?”
而此时问蝈蝈的却是单独提出来问“那马喂什么?”听起来意思虽然差不多,但是刘子风语气中却是故意强调了“喂”字,并且还拖长了口音。
别看蝈蝈大大咧咧,实际上却也是个七窍玲珑之人,见到刘子风对她眨巴眨巴眼睛,脑中灵光一现,顿时立刻就反应了过来,她笑魇如花地答道,“自然是喂草的呀!”
“嗳!对咯!蝈蝈真聪明!”刘子风做戏做全套,立刻出声夸赞,甚至还下意识地伸手在蝈蝈地发髻上亲昵地抚摸了一下,以示夸奖。
而蝈蝈正为自己能够反应过来而得意非凡,对于刘子风的小动作,似乎没有察觉到一番,一脸地得意洋洋。
刘子风这一连串的问题问的很有技巧,第一个问题,先让茹鉴表现一番,让他得意一下,第二个问题让他心生疑惑,又戏耍了他一番,茹鉴的心就开始有些乱了,第三个第四个问题,根本就是为了麻痹对方,让对方大意之下,然后迅速地抛出第五个问题,茹鉴自然是被刘子风耍地脑子转不过弯来。
没错,其实这就是一个最最普通的脑筋急转弯的问题。
不过脑筋急转弯这种问题,在洪武年间显然没有出现过,茹鉴会中套,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茹鉴愣了好半晌,终于反应过来,顿时气急败坏地叫道,“刘子风,你耍诈!”
刘子风一哂,讥笑道,“众目睽睽之下,我何曾耍诈?!”
茹鉴咆哮道,“你明明问的是‘马有四条腿’是为什么!却……却……”
还不等茹鉴说完,刘子风就打断他的话,冷笑道,“你自己在回想一下,在下什么时候问‘马有四条腿’是为什么?,相信刚才大家都听到了,在下的五个问题,每一个问题都是单独的问题,两个问题之间没有任何的关联?只是你茹公子自己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连马是喂什么的都不知道,还居然敢说我耍诈,真是可笑之极,各位,难道你们也不知道马是喂什么的?”
周遭众人真是大汗啊,实际上在场的所有人,刚才都被刘子风误导了,都和茹鉴的想法一样,认为是刘子风问的是“马有四条腿”是为什么?可是仔细一想,貌似确实如刘子风所言,他的几个问题之间似乎真的是没有任何的联系,这只能是自己想法出错了,加上刘子风讥讽茹鉴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人都是要面子的,这些人更不愿意承认自己也是这般了,于是就有一两个人“当然知道”地回答,一传十,十传百,群众地渲染力是庞大的,顿时满楼的食客都点头表示自己知道……
039 唐突孟浪
茹鉴的脸色黑的与锅底有的一拼,眼神犹如毒蛇般阴诡地盯着刘子风,虽然被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却一点要离开的意思都没有。
蝈蝈一拍桌子,站起,指着茹鉴怒道,“茹鉴,你还呆着这作甚么?愿赌服输,既然你已经输了,是男人,就乖乖地在姑奶奶面前消失,别让我更瞧不起你!”
茹鉴极力忍着心中的怒火,他真的没有想到,居然就这样让刘子风投机取巧了,而且在这么多人的面前,他甚至连一点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加上蝈蝈那毫不客气的讥讽,茹鉴仿佛觉得周遭所有的人看自己的眼神都是极尽鄙夷,这让他心中对刘子风的怨恨愈发的深刻,实际上就这样让他从此在蝈蝈的眼前消失,他是绝对不会甘心的,但是他却也明白此时此刻,自己是绝对不能够立刻就违背赌约,他只得恨恨地瞪了刘子风一眼,心中暗想,今日之辱,总有一天,自己要百倍讨回!
茹鉴一拂衣袖,嘴角颤抖了几下,似乎想要再撂下些什么话来,却终究没有说出口,终于转身愤愤地下楼而去。
茹鉴心中的愤懑完全体现在了他走路的动作上,那下楼的声响显得格外的大声,直到那声音消失,蝈蝈这才饶有兴趣地看着刘子风,似笑非笑地说道,“刘公子,今日你算是彻底得罪了这茹鉴,难道你心中就没有什么顾虑么?!”
刘子风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说道,“你还好意思说,我今天会得罪与她,还不是你拉我下水的?现在居然还在这里幸灾乐祸!”
蝈蝈嘻嘻一笑,似乎浑然没有感受到刘子风语气中的不悦,她笑着说道,“刘公子,你知道那茹鉴是什么人吗?!”
刘子风饮了一杯酒道,“我怎么会知道?!”
蝈蝈凑过头来,低声说道,“要不要我告诉你呀,免得你连得罪了什么人都不知道!”
刘子风沉吟了片刻,这才说道,“好吧,那你说说,他是谁?!”其实刘子风心中也很清楚,刚才的那个茹鉴,他自己绝对不会是什么大人物,而蝈蝈口中的含义,显然指的是茹鉴的长辈。
果然,蝈蝈说道,“茹鉴,就是兵部尚书兼太子少保茹瑺的长子……”蝈蝈瞧了瞧刘子风神色,见他面不改色,不仅有些讪讪,她又低声问道,“难道你不担心吗?茹瑺可是正一品的大员,比你爷爷的品级还高了许多呢!”
刘子风脸色一哂道,“原来他是茹瑺的长子,呵呵,不瞒你说,实际上刚才我将那茹鉴气走,心中还是有些后悔的,但是现在,我却是连半点后悔都没有了。”
“哦?”蝈蝈面露惊奇,“为什么?难道你们刘府与茹瑺有过节?!”
“非也!”刘子风含笑不语。
“那是为什么?”蝈蝈好奇心大起,连声催问。
刘子风忽地作出惊奇地模样,盯着蝈蝈好半晌,这才说道,“蝈蝈小姐,貌似,我们之间并不是很熟悉,你突然问这么多做什么?!”
“嗤——”蝈蝈好没趣地嗤了一声,显然对刘子风的这个反应相当的不满,不过却也没有什么办法,毕竟刘子风说的是实话,“不说就算了,你当本姑娘稀罕!”
实际上,刘子风这个身体留给他的记忆中,确实没有关于这个太子少保茹瑺任何的信息,即使茹瑺与他刘府有什么过节,他也不知道,不过,对明朝历史还算是一知半解的刘子风,却明白那茹瑺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在建文四年(1402),燕兵攻破京城,那茹瑺是第一个入朝劝朱棣登位人,凭借着这种毫无气节的背叛以及谄媚,在不久之后,朱棣就下诏,封茹瑺终身为忠诚伯,仍任兵部尚书、太子少保。食禄千石,并立下金书铁券,券文有“中外一人,中流砥柱”的褒奖语。嗣后,甚至还把秦王第二女长安郡主下嫁给瑺长子茹鉴。
在黄子澄、方孝孺、齐泰、铁铉等人誓死不变节的对比之下,此人的品性气节尤显得低下,这也难怪刘子风打心里看不起这茹瑺。
当然了,这些事情,毕竟是还未发生的事情,刘子风虽然心中明了,但却不能和任何人提起,因此他才不回答蝈蝈的问题。实际上刘子风对蝈蝈这丫头,还是很有好感的,且不说此女的容貌绝对是一流的,就那火辣辣的性格,恐怕放眼这个大明,也未必会有多少个吧,这种个性,刘子风觉得,很有性格!我喜欢!男人嘛!素来以征服烈马为傲。何况这还是一只漂亮的胭脂马!
刘子风笑嘻嘻地问道,“好了,说完了茹鉴,那说说你吧,蝈蝈小姐,看那茹鉴放下身段,像是块狗皮膏药似的念着你,而且你还完全没有将他放在眼中的样子,就可以自己,你也不是一般人家出生的吧!看在我刚才被你当作了挡箭牌的份上,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是谁啊?!”
通过与蝈蝈短暂的交流,刘子风也清楚,这丫头,是一个不喜欢文绉绉的人,因此,在那茹鉴离去之后,刘子风与蝈蝈说话就随便了许多,不像一开始那般装作斯文了。
这种语气态度果然让蝈蝈对刘子风的好感又增加了三分,她觉得这刘子风不仅逗地自己很开心,而其脾气还蛮对自己胃口的,因此她也是很随意地掩嘴一笑道,“嗤……你刚才不告诉我,我现在也不告诉你,嘻嘻……”那种小女儿的娇媚神态,尽显无疑。
刘子风心中一荡,连忙收敛心神,因为他自己,若是自己表现出猪哥样的话,定然让她看轻,形象尽毁,刘子风假意咳嗽了一声,掩饰了那一瞬间的失神,说道,“那好吧!既然如此,我也不多问了,那么,我们交个朋友总行了吧!”
实际上,一个男子提出要与一个女子交朋友,在这个时代中,是一件十分唐突孟浪的事情,不过这蝈蝈的却与一般女子不同,她一点娇羞的模样都没有,只是正儿八经地盯着刘子风的眼睛看,好半晌之后,见刘子风目不斜视,坦然地与自己对视,这才端起酒杯,向刘子风一举道,“好,今日我郭蝈就交你这个朋友……”
040 公马母马
郭蝈这种豪爽的性格,让刘子风心中大为兴奋,两个明明是刚刚认识的青年,此刻却像是一对老友一般,十分自然地凑在一桌上喝酒吃菜,两人间随意的一些小话题,在刘子风的刻意表现之下,往往会逗地郭蝈咯咯咯地娇笑不矣,引来周遭众多食客异样的眼神,估计这些人都是一个想法,那就是,这姑娘怎么这般没有教养,大庭广众之下,居然这般放浪形骸……
宾主尽兴,郭蝈提出要先行离开,刘子风心中颇有些不舍,适才他在与郭蝈聊天的过程中,旁敲侧击地打探她的身份,奈何这郭蝈却十分的机灵,根本就不入套,如今郭蝈说要离开,刘子风自然感到有些沮丧,现在可不是通讯时代,因此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何时才能够再见到这个辣妹子。他甚至不知道若是自己想要再见到对方,要去哪里找她!
王霸早就将自己的食物消灭干净,不过他却十分的听话,老老实实地坐在隔壁桌,百无聊赖地趴在桌上,似睡非睡。这时候见到刘子风送郭蝈下楼,他立刻站起,跟在了月环和刑无忧地身后。
小二受到指示,早就将看护好的那匹玉花骢牵到的门口,此马果然神俊非凡,令得刘子风这个根本就不懂相马之人都忍不住在心中暗暗叫好。
郭蝈一个十分潇洒地上马动作,就翻到了马背之上,此人作风爽快,朝刘子风一拱手,扬鞭就要策马。
刘子风心中明了机会稍纵即逝,他连忙叫道,“蝈蝈……”
郭蝈低头朝他看来,眼神中似荡漾着笑意,实际上她所接触过的每一个年轻男子,哪一个对她的容貌不是神魂颠倒的,偏偏她却在刘子风眼中看不到半分的迷醉,因此刚才的时候,她心中颇有些失落,并不是说她这时候已经对刘子风产生了什么感情,而是女子天生对自己容貌的自信和骄傲受到了些许的打击,以至于她心中颇有些不快。
如今在离别之际,却清楚地看到刘子风眼中流露出那那丝浓重的不舍之意,心中这才大是开怀了起来,“刘公子,还有什么事情……?”
“这……”平时巧舌如簧的刘子风,在这一刻,不知道为什么,却怎么也想不到借口出来,刚才对方已经明显地拒绝回答他关于她身份的事情了,刘子风自然不好再开口询问她到底是谁,“那个……蝈蝈,我们还能见面吗?!”做男人,就要有担待,该出手时候就出手,可不能有什么犹豫,因此,刘子风干脆自己说明自己心中的想法。
郭蝈眼珠子一转,嘴角顿时有了一些笑意,其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在她的心底,实际上已经对刘子风有了些许淡淡的好感,这才会让她在不经意之间,总是在刘子风的面前表现自己女儿家娇羞的一面,当然了,这丝好感,还没有升华到所谓的“爱”的程度上。
“我也不知道啊,一切尽看缘分啊……”郭蝈的声音突然一滞,因为她突然发觉,这句话不免显得很是暧昧,什么缘分啊缘分,这岂不是给对方什么暗示么!郭蝈脸儿微微一红。
刘子风显然也发觉郭蝈的异样以及她话中的歧义,顿时笑意盈盈,心中了然,这丫头实际上对自己还是有些好感的,刘子风立时又笑眯眯地说道,“好啊,我想我们应该有缘分的吧!”
郭蝈轻啐了一声,却不敢再接刘子风的话头,毕竟这缘分一词,是自己先提出来的,她强忍着心头的那丝异样,一甩头,说道,“没有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
“嗳——等一下!”刘子风下意识地拉住马缰。
“还有什么事情?!”郭蝈不禁有些气恼,这家伙,越来越得寸进尺了。
“这个……”刘子风脑中灵光一现,既然这郭蝈不告诉自己她到底是谁,不如曲线救国,先勾起她的好奇心再说,适才自己表现地对那茹瑺十分不屑一顾的态度就已经让郭蝈十分的好奇了,从这一点上就可以看出,这郭蝈的好奇心是十分严重的,若是自己能够成功地勾起郭蝈的好奇心,相信到时候不用自己找郭蝈,相反的,说不定郭蝈反倒会主动来找自己,嘿嘿,刘子风对自己的这个发现显得十分的得意,因此,忍不住嘿嘿地笑了出来。
“喂!你傻笑什么!?”郭蝈没好气地说道,以她的脾气,若是换作其他人,这样没头没脑地拦在自己,恐怕她早就一鞭子抽下去了,可是现在她却十分想知道,刘子风拉着自己,到底想要说什么,而且她的心跳还莫名其妙地加快了起来,这让她心中多少有些惶然,因此语气自然不太好。
刘子风嘿嘿地笑着,“蝈蝈,不如这样吧,我问你一个问题啊,要是你能够答地上来就算了,要是答不上来,以后你可以来得月楼找我呀!我想,以后我恐怕每天都会来这得月楼坐坐的!”
“嗤——”郭蝈忍不住有嗤了一声,浑然没有发觉刘子风其实就是在变相地暗示她来找他,虽然心中想知道刘子风到底要问什么,嘴上却忍不住打击道。“你这人,好生奇怪,怎么这般喜欢问问题。”
刘子风看得出她不是真的生气,顿时好整以待地说道,“那你到底要不要听啊!?”
郭蝈做出一副不屑一顾地模样,居高临下地说道,“那好吧,有什么问题就问吧,我肯定能答地上来!”她没有发觉,这一刻她的神态,与茹鉴一开始的模样,是何其的相似,当然了,同样的举止表情,在茹鉴身上,那就是欠扁的模样,在郭蝈的身上,却更显娇媚。
“问题就是,呵呵,公马和母马,那种马跑的更快?”刘子风拍了拍玉花骢的鬃毛说道。
郭蝈一愣,旋即娇笑道,“刘子风,你这人总爱问些稀奇古怪的问题,而且总是离不开马儿,不过此刻你这个问题却实在是不够水准,怎么能问出这种问题呢?这根本就没有答案,不过若是你真要让我选择一个答案,我选择是母马,因为我的‘花儿’就是匹母马,迄今为止,我还没有见过比它跑的更快的马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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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 忒没出息
刘子风微微一笑道,“不对不对,你的答案错了,这答案的本身,与你的‘花儿’速度快不快,没有任何干系?!”
郭蝈愣了愣,奇道,“那你的意思是说,公马跑的比母马快?!”
刘子风点点头,道,“是啊,答案就是公马跑的快啊!”
“嗤——”郭蝈自己都不记得这是今天自己第几次“嗤”刘子风了,她娇笑道,“刘子风,我发现,你这人也不像是什么老实人,嘻嘻!尽胡说八道。”
刘子风笑而不答,只是笑嘻嘻地抬头望着郭蝈。
不知怎么地,郭蝈居然被那犹如实质性的眼神看的有些不自在起来,终究忍不住好奇心,问道,“既然你说是公马,那你告诉我为什么啊?!总需要个道理吧!”
刘子风笑道,“这个原因嘛,有点深奥,要不你回去好好想想,等我们下次见面的时候,若是你再想不通原因,我就告诉你!好吧?!”
郭蝈七窍玲珑,瞬间就明白的刘子风的真正意图,然而她心底却没有半分的抵触感觉,她咯咯咯地洒下一连串如银铃般的笑声,道,“那好吧,我们下次见面的时候,你再告诉我原因,看看与我想出来的原因是否一致!好了,刘公子,我可真要走了!”
“等等……”刘子风又叫道。
“又有什么事?你就不能一次说清么?!”郭蝈有些急了。
“呵呵,也没有什么,我帮了你一个这么大的忙,我想我们应该算是朋友了吧,你都知道我的名姓了,难道不告诉我你的名字吗?”刘子风笑道。
“你这笨蛋,我不是说过了,我叫郭蝈嘛!?真是地,走了……”在郭蝈“驾”地一声中,马蹄四扬。
刘子风站在原地苦笑,呐呐说道,“蝈蝈?这应该是小名才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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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子风这几天颇有些郁闷,因为这几天,他几乎每日都往得月楼跑几趟,奈何出乎他意料的是,郭蝈居然是一次都没有出现,这真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难道自己根本就没有勾起郭蝈的好奇心?!或者说,郭蝈根本就没有在意自己这个刚刚结交的朋友?刘子风心里开始不确定起来。
连续的几天往外跑,刘子风对这个时代的世界已经没有一开始那种强烈的好奇心了,他这才发现,原来自己还真的是无所事事啊,每天在家中有丫鬟下人伺候着,出门也就是喝喝酒,逛逛街什么的,因为刑无忧那几乎是片刻都不离身的贴身护卫,他甚至连历史上颇有声名的秦淮河花船都不敢去游一游,虽然刘三吾并没有交代过什么,但是刘子风却清楚,这刑无忧每次回府之后,肯定会向刘三吾报道自己一天的行踪,若是自己流连于烟花之地,估计那老家伙会气的胡子都翘起来,再次将自己禁足的。
几天的激动一过,刘子风也就没有了想与郭蝈重逢的冲动了,这一天,他居然破天荒地自觉呆在了书房中,以至于当刘三吾早朝回来之后,发觉他在津津有味地看着一本书的时候,几乎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老花了,风儿什么时候居然不用自己督促就主动百~万\小!说了?这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
“风儿,今日怎么没有出去?”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的刘三吾心情大好,立刻向刘子风走了过来。
刘子风有气无力地看了刘三吾一眼,好几天没有见到郭蝈,他居然有点颓然的感觉,难道自己真的对郭蝈动心了?刘子风甩了甩脑袋,将脑中的倩影甩淡,他懒洋洋地说道,“今天天阴沉沉的,我怕会下雨,就不出去了,再说了,每日都是那些闲事,千篇一律,烦死了,还不如看百~万\小!说,调节调节情绪。”
以前逼迫刘子风百~万\小!说,都没有能成功,想不到现在放任他了,他反而主动百~万\小!说起来,难道风儿是属驴的,牵着不走,打着倒退。刘三吾大是意外,他真的有点怀疑自己以前的教育方式是否是正确的,不过刘子风能够主动意识到自己是无所事事,却让他心中更是开怀,刘三吾的一张老脸都笑成了菊花,“百~万\小!说好,百~万\小!说好,既能消磨时间,修生养性,增加知识,又能开阔心胸,排忧解难,知人所不知!”
刘子风撇撇嘴,打了个哈欠,不置可否地嗯嗯了两声,问道,“爷爷,你说我这样成天吃了睡,睡了吃地打发时间,这不是在浪费青春么?我这几天心里盘算着要找些什么事情干干!”
刘三吾一愣,“找事情干干?!风儿,你想做什么?!”
刘子风将手中的书放下,有些无奈地说道,“我这不也正在想着么,唉!爷爷,我突然发现,自己好像真的找不到目标似的,不如你给我点资金,我去做点什么生意得了,既能打发时间,又能够赚些钱来!”
嘿嘿,当然了,这是建立在不赔本的基础上。
刘子风又是一愣,旋即有些激动起来,他满脸不悦地叫道,“什么,风儿,你想去经商?这怎么行?!”
在古代,商人虽然很多都是大户人家,但是他们却没有很高的社会地位,就比如,在明代初期,统治者对商人地位的压制就非常的严重。《农政全书.卷四》谓洪武十四年:“上加意重本抑末,下令农民之家许穿紬纱绢布,商贾之家只许穿布。农民之家但有一人为商贾者,亦不许穿紬纱。”也就是说,商人穿丝绸衣服都是犯法的(只能穿布衣)。可见其地位之低下。
商人地位的低下,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就是由于人们的经济思想的长期落后。古人只看到商人在流通领域高卖低买,赚取中间差价,便认为其j黠狡诈,不事生产而徒分其利!认为商业本身不创造价值(甚至马克思主义经济学都有此一说),反害农桑,故素有重农抑商一说。这也造成了商人社会地位的低下。要不然怎么会有“士农工商”之类的阶级分类呢!而在所谓的“三教九流”之中,商人的地位也只是排在了九流的最末一位……
“风儿……你……你忒没出息了……”刘三吾很是气恼……
042 无聊生活
对于刘三吾情绪突然变得激动高亢,刘子风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他纳闷地问道,“爷爷,怎么了?经商有什么问题吗?”
在刘三吾眼中,读圣贤书,进入仕途,才是最有前途的。因此一听刘子风居然“自甘堕落”,放着大好的前程不要,居然想去经商!他自然是生气,这怎么行!要知道,商人是不可以入仕为官的。
在明代以前,商人是不准参加科举的,更不可以为官。直到明朝中期,朝廷设置了“商籍”,商籍之设立,才使得商人子弟不但有参加科举考试的机会,更可以保留名额,使他们较一般平民容易取录。除考试外,商人获得官位的另一途径是“捐纳”,即商人向政府缴交钱银,便可以成为监生。明景泰年间,为充实边防财政需要,开纳马、纳粟、纳银入监之例,使商人有机会因监生而得官,因为明代的监生可以补低级官职。明末监生之中,以捐纳入监者十有七人,商人入监,已成风气,至清又得到进一步的发展。
当然了,这些都是数十年后发生的事情,对于现在的刘三吾的来说,刘子风突然冒出的这个念头,确实给他造成了很大的震撼!
刘三吾气哼哼地说道,“风儿,你莫要胡思乱想,经商?!哼哼,这件事情,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刘三吾的口气说不出的坚决。
刘子风愣了一愣,其实他说要出去做生意什么的,也不过是随口一提罢了,并没有很是上心,既然刘三吾这般强烈的反对,虽然不是很明白具体原因,但也只好有些无趣地说道,“好了好了,您别生气,既然您不同意,那我不做不就是了,莫生气,莫生气,生气伤身伤神!”
刘子风居然这般乖巧听话,一句反驳的话都没有说,这反倒让刘三吾不放心起来,不过他的心境却是平和了许多,刘三吾缓声说道,“真的不做了?!”
“不做了!”刘子风一挥手,口中却是说道,“那不如这样吧,爷爷,您给我找些事情做做,哦,对了,爷爷,要不这样,您看您能不能和京兆尹或者是应天府尹那里打个招呼,让我到衙门里当当差?!”
“你要去衙门当差?你能做什么?!”刘三吾愣了,他觉得刘子风思想跳跃性真的太大,他的脑筋都有些跟不上了!
“嘿嘿,都行啊,最好是捕快,嘿嘿!!”刘子风答道。前世的他,在部队中,也曾经学过刑侦,重生到这大明朝,若是做捕快,那也算是干干老本行了,省的一天到晚,除了做米虫之外,就没有其他事可做!
“你……你……你……做捕快?!”刘三吾被气的差点一口气缓不过来,这风儿脑子中都装着些什么啊,刘三吾开始东张西望。
“爷爷,你做什么?!”刘子风奇道。
“找扫把!”刘三吾答道。
“找扫把做什么?”
“抽你!”
“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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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刘三吾恨铁不成钢的教育之下!敛财计划以及打工计划彻底宣告破产!
做捕快,那是有风险的,切不说捕快的社会地位并不高,再说了,那抓捕犯人的时候,指不定就被人一刀开瓢了呢!总不成自己去做捕快还带着护卫保镖吧!【尽管刘三吾早就知道自己的孙儿有功夫傍身,但是对于他这个武盲来说,根本就不信任自己这个孙儿,在他觉得,刘子风就是再厉害,那又能有什么用,正所谓,好汉难敌四手,恶虎不敌群狼啊。】何况他老刘家就这么一根独苗,刘三吾就盼着孙儿有朝一日能够金榜题名,光耀门楣。怎么可能让刘子风去从事这种“高危险”且地位不高的工作?!
唉……这可怎么办是好,除了这些,自己暂时好像想不到其他能做的事情了!刘子风苦恼地叹了一口气,顺势又拿起桌上的书,百无聊赖地随意翻看着。至于之前刘三吾说的让他参加科举,他也只是弱弱地应承着,因为他很清楚自己到底有几分功底,做文章!?开玩笑!印象中,在高考作文之后,自己似乎再也没有写过什么文章了,哦,对了,当初刚进部队时,似乎还写过一次检讨书……刘子风明白,若是自己真的去参加了科举,估计所谓“京城第一才子”的牛皮立刻就会被戳穿了,从此“刘子风”这三个字会成为京城最大的笑话……
“看什么书呢……”刘三吾显然不想再与刘子风继续谈关于他“出外务工”的话题,因此他随口转移了话题。
“喏喏……”刘子风将封面一扬,青灰色的书皮上写着五个力道虬劲的楷书——《白虎通德论》。
刘子风今日闲得发慌,跑来书房随意地翻书看,他无意中将这《白虎通德论》翻看之后,发觉这书还挺有意思,因为他发现这书涉及面还真广泛,包括礼仪、音乐、舞蹈、诵诗、写作、等等,而且对“性”问题予以很大重视,甚至讨论了应该和未满50岁的妾**几次这样的细节。这让刘子风颇为的好奇,想不到这古代,居然也有性教育书刊啊……
此时刘子风翻看的,正是关于“性知识方面”的内容,这家伙,居然在刘三吾面前也不知道避讳,其实这《白虎通德论》也是经史子集中一本必读的书籍,因此刘子风翻看这些,刘三吾并没有排斥什么,不过在他匆匆扫了一眼内容的时候,却是心头一动,见刘子风嘴角那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刘三吾似有所悟……
看着刘三吾匆匆地离开书房,刘子风又打了个哈欠,忍不住发泄似的大喊了一声,“天哪,这还让不让人活啊,怎么这么无聊啊!”
出了门去,渐行渐远的刘三吾脚下一滞……
043 通房丫头
是夜!
刘三吾卧房内。
“夫人,睡了么?”刘三吾夫妇二人躺在床榻之上,刘三吾突然开口问道。
“没呢,老爷,怎么了?!”刘老夫人立刻应道。
刘三吾沉吟了片刻,道,“夫人,你看风儿也到了舞象之年,是否该给他安排一门婚事?!”
刘老夫人愕然,“老爷,年前您不是说,担心风儿血气方刚,怕他接触女色之后,会不知节制,误了来年的科考么?!”
“是啊!”刘三吾叹道,“原本,我是打算等科考结束之后,再为风儿着手安排,可是今日我才发觉,风儿的心已不定,今日他居然与我说,要去经商,又说要去做捕快!……这……这真让我担心啊,这孩子打小性野,我担心他会突然离家不告而去……”
“什么?!”本来还有些昏昏沉沉的刘老夫人一听这话,顿时激灵了起来,孙儿可是他的心头肉,虽然说好男儿志在四方,又有云: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但正所谓,儿行千里母担忧,刘老夫人可舍不得自己这唯一的一个孙儿离开自己,“老爷,您说风儿可能会离家出走?!”刘老夫人激动地抓住了刘三吾的胳膊。
刘三吾苦笑了一声道,“这也不过是我的猜测罢了,这些天风儿的表现太有异于寻常了,你知道吗?今天他居然老老实实地呆在书房中,看了一整天的书,这……这太让人不可思议了!”
“可是……”虽然刘老夫人也觉得刘子风“行为反常”,但是她却没有办法将这些“反常现象”与刘子风会不会“离家出走”联系在一起,“老爷,这或许是风儿长大了,自己懂得为将来考虑了,开始发愤图强了,古语有云,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或许风儿就是这般!”
刘三吾叹了一口气道,“若是这样,那是最好了,我又何尝不希望他能够励志图强呢!不过我心中还是有些担心啊,你想啊,风儿从来没有这般乖巧过,如今却突然变成这般,谁知道会不会是他心中早已有了打算,要在离去之前多尽些孝道啊!”
“不会吧……”刘老夫人呐呐地答道。自己这个孙儿的性格她十分清楚,行为往往出人意表,说难听一点,甚至有些乖张,按照?br />免费电子书下载shubao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