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他的话完全不相干:“采采,不要怕。”其实这话是说给他自己听的,墨然,不要怕,又采会呆在你身边的,你们许过一生的。
“许过一生吗?”九歌坐在屋顶上,双脚自在的摇晃,撇头看了墨然灰白的脸色一眼,又立马嫌恶似的转过视线,掀了掀红的漂亮的嘴唇,嘲讽的吐出几个字来,“许过一生又怎么样呢,该到我身边来的还是要到我身边来。”
说罢又朝里看了一眼,正巧看到墨然挫败的表情,他越发不耻:“墨然,你现在的样子真丑。”再也看一眼,挥了挥衣袖,身形一闪,空气里又恢复寂静,只是不知刚才那话是不是错觉。
“又采,你还有一天功夫,准备一下,可以来到我身边。”
在监牢里的又采,几乎无意识的,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好事从来不会结伴至,而坏事却常常蜂拥前来。
在绿腰诉墨然,鸣鸾已经逃了的时候,又有一个人惨白着脸惊慌的奔了过来,看到墨然,一下子跪坐在了地上,脸上湿的一片:“主子。”
“恩?”
“主子。”
“恩。”
“主子。”他的声音终于忍受不住似的哽咽了,“主子,蛮荆死了。”从云嘴里吐出来的是惊雷的消息。
很久都没有应答的声音。
很长一段时间里,静的可以听到相互之间心脏跳动的声音。
很长一段时间之后,墨然张了张嘴,出口的是阴沉嘶哑的痛呼,被硬生生的压抑在平静的语调之下:“你再说一遍。”
“蛮荆,死在沙场,为国捐躯。”
蛮荆,死了。鸣鸾,逃了。又采,也快要……
他眨了眨眼睛,觉得一切都很像一出戏,他现在正在被写戏的人安排演一出苦情戏,虐身又虐心,十分有害身心健康,他突然轻轻的笑起来,嘲讽的意味铺天盖地毁灭了自己。
我笃定一切尽在掌握,却独独忽略了最重要的环节。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注定输了呢,从掉下悬崖那次?还是年祭遇虎那次?不,其实更早,在又采第一次被九歌劫去,中了相思那时,他命中注定,会被他的自负害死。
所以,一切都是注定了的——什么时候起,他竟然也将命运归结为注定?(未完待续,) 推荐:在线看电影、电视剧、动漫就上,高清、高速、免费、无广告(云轩信誉保证) o
第010章 抛弃
条小溪斜斜的流进视线,伴随着美好的敲击石头的慷慨的洒遍整个溪面,亮亮闪闪的,有股子美感跳跃在眼底,然而溪水是美了,但这温度,却也实在是冻煞人也又采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幽幽转醒的
不知道已经在水里呆了多久,手指指尖的皮肤已经开始泛白,被水一冲,立时有股刺痛感顺着骨头爬了上去,但是尽管躺在水中很不舒服,又采却一动不动
在接连一个时辰里,天空飘过一团又一团的云,几乎是前边那云走了,立时就有云又跟了上来,丝毫不给天喘息的时间,她就这样,怔怔的盯了很久很久,久到几乎以为她又要晕过去
然后,终于在过了很久很久之后,在她快要昏厥过去的那一瞬,头顶被一边阴影笼罩,一双手,缓缓的扶起了她已经痛得麻木了的身子
他的声音还是那么悦耳,细细听来有一股缠绵的十分不明显的温柔掩藏其中,他的手指,小心的替她顺了顺湿答答的头发,然后,慢慢扶着他,带她上了岸
期间,她听到耳边,始终缭绕着他的喘息声,声音压得很低,如果不是他的声音近在耳旁,如果不是她的心思全放在他身上,是无论如何也听不到这个声音的啊——
“你受伤了”
他的手一顿,然后又自如起来
“没呢”他笑着回答
“很严重?”
这回他再也没有迟疑只是一味抿着唇露出暖暖地笑
他带着她爬上岸岸上有一眼望不到边地碧绿地野草他将她轻轻地放在地上然后一只手托着她地腰另一只手避开她地伤开始替她解起衣服来
她看到了不远地地方有一片连绵地青山山不高也一点也不巍峨但却很好看初看有一种仙气飘渺地感觉看多了也觉得这山其实是被人从画里搬出来地不然人间哪里会出现这样地美景?
再远一点地地方就看不分明了又采只能把目光移前左边就是她刚才躺了许久地溪水然后剩余地就只有一片又一片绿油油地青草了—绿地很有生机却也好像是假地一样——其实这里地所有地东西美得都好像是假地就像她到现在都不能相信他和然然从万丈悬崖上掉下来却能活下来这让她怎么相信?
就在这时哐当一声又采脖颈上挂着地红珠突然掉了下来其后紧跟着又是一声扑通声她转过头一看原来她和墨然地珠子几乎一前一后地都掉到了地上
又采看着墨然伸出手将红珠和黑珠拿在自己手里突然他好看地眉就这么皱了一下
“怎么了?”又采问
“这……”墨然说了一个字,余音消散在空气里,又采看他这个样子,知道他又陷入了某件事里,一时也不打扰他,只是看着他,仔细的观察他,用眼睛检查他
他……!
又采突然用近乎惊悚地目光愣愣的瞪着他胸前的伤口,怎么会这样!
胸口处一片血雾弥漫,衣服贴在背上,隐约能看出伤口的可怖,不只是这样,他的脸上,手上,所有露出的皮肤上,那一道道的划痕,交错着遍布他所有裸露的皮肤,她惊讶的张大了嘴!然然身上的伤,多么像她刚才看到地那一片连着一片的云,那样密布的伤,那样深刻热烈地疼,难怪一向不会露出任何端倪的他,在刚才将她移上岸时,也会忍不住喘息,难怪啊……
她地眼里,布满和他的伤口一样深,一样多地疼
墨然抬头看见的,就是这样一个她
“怎么了?”他掀起嘴角笑了笑,见她一直怔怔地盯着他的胸膛,他顺着视线看去,微微一愣后,将衣服拉扯,掩住了掩伤口,才云淡风轻的道:“这样点小伤,不碍事的”
又采却像是一瞬间被挑起了火气:“小伤?这样叫小伤?那么什么样才叫大伤?!”一句话说完后,胸空微微做疼,没有抒发了火气的快意,反而越发窒闷了,她透不过气来,突然!排山倒海般的痛,又热烈的向她涌来,几乎那一刹那,黑暗就又吞没了她
那一刻,她只是挂念着,他的伤也实在不比她轻啊,实在不比她轻啊……但是,她是什么伤?哦,她记起来了,是她为他挡住的那个箭伤……
她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自己像是处在一个火炉里,体内的水都快要蒸发干净了,然而睁开眼后,她发现,自己没有在火炉里,而是在一个男人温暖的怀里——他抱着她睡
眼珠子转了转,却发现很干涩,转了一圈,已经隐隐有些脱力的感
采便停下动作,直直的盯着一个地方看,看了半响,是反应过来似的,意识到了什么
他们……为什么会在山洞里?
一瞬间,山顶洞人,藏宝,升级,小怪兽……很多个怪异的词便塞满了脑袋又采很庆幸,直到现在,她还有这份开玩笑的心情
以前看小说,山洞总会是一个重要不可缺的场所,山洞里通常埋藏着足够一个人雄霸天下的金银财宝,退一步,就算没有钱,也还是会有足够你笑傲江湖的武功秘籍,如果实在没有秘籍可拿了,也还会在某个山洞的背后,藏着一个年岁大的吓死人的武林高手,恰巧遭遇此高手生命垂危,正好你来了,于是高手一激动之下,就把毕生的武艺传给了你,并嘱咐你如何如何……
山洞的价值远远不止于此,所以当又采发现他们身处在山洞之内时,她很好心情的笑了,并且推了推装睡的然然,问他:“你是如何找到这样一个宝地的?”
墨然装睡的行为被发现了,也丝毫不脸红,听到问题,些微露出些鄙夷:“就是这样找到的”
又采撇了撇嘴,假装看不见他脸上的神色,自顾自的就开始安排他们以后的生活:“然然,我们以后身体好了,就赶紧把这山洞翻个里朝天,一定会发现好东西的”
墨然看了一眼她强颜欢笑的脸,然后装作不经意的转过视线,随即应道:“好啊,听你的”
如果这是你选择的方式,我陪你,苦中作乐
又采看着他没有表情的脸,眨了眨有些湿润的眼,露出了一个感恩的笑,谢谢你啊,然然
一瞬间安静了下来,墨然想了想,终于还是拿出了放在袖子中的红珠和黑珠:“采采,我们大难不死,这两个东西,功不可没”
又采一开始也有些预感到,但是终究还是难以相信,人世间若真的存在这种逆天的东西,岂不是会打乱世间的平衡?
墨然的声音不停:“从我们掉落悬崖,到昏迷在溪水中,再到我们醒来,然后珠子同时掉落,最后到我的手里,你知道么,它们到我手里的那一刹那,几乎同时闪了一下,然后就像是油尽灯枯一般,熄了,经过这么长时间,我触手时,尽然还能感到一丝温润,隐约有着当初灼热的痕迹,所以几乎自然而然的,就想到那边去了”
又采点点头,表示可以接受,正要说话,突然山洞的最里面开始有一种奇怪的声音透了出来,两个人不约而同都停止了说话,竖起耳朵专心聆听起来,猛然间!两人的视线交在一起!这声音……这声音分明是……
“嘶嘶——嘶嘶嘶嘶——”
最初还是一声,过了一会儿再听,便听到无数的嘶嘶声交织,俨然这里是一个蛇窝,而这里,并不只有一条蛇!
又采苦笑,原来,并不是所有的山洞,都是用来垂涎的,须知,诱惑之前,需要面对的,是无数多的危险
墨然脸色凝重,手指紧紧的抓住环在腰上的软剑,然而脸色一时青一时白,手指不住的颤抖,他站起身,他不能倒,他的旁边还有一个又采,如果他倒了,他怎么办?然而他站起来的一刹那,竟是一口血,生生的从嘴里碰了出来!
嘶嘶声一顿,然后那些蛇像是疯狂了一般,近乎扭曲的摇摆尾巴,眼睛冷冷的盯着他们,信子一吐一吞,渐渐的向他们逼近
即使这样,墨然的脸色也无丝毫变化,一味的冷笑着,挡在又采的面前
她抬头,愣愣的看着他
他快要挺不住了,她知道,他的背后的衣衫已经被血染的看不出本来的颜色,那些血已经红的几乎发黑!有毒吗?她动了动嘴巴,想喊他停一停,大不了两个人一同死在这里,也不要他用这样一种方式,先离开她
“如果……”她动了动嘴唇,并没有发出声音,“如果你以为,你用这样看似无私,实则自私的方式,离开我,你不要妄想,我会原谅你”
你以为,为了我而死,就很伟大了不起吗?我宁愿你选择了江山,抛弃了我,也不要你这样窝囊的死,你该是,生死都活在千万的心中的
也是,他们说的没错,是我耽误了你
以前我一直不这么觉得,但是现,我想明白了
所以,就这样吧
这次,不是你抛弃我,是我,抛弃你
我,抛弃了你
又采缓缓的站起身,从背后,点了他的|岤,然后再也不看他,独自面对蛇群
第028章 【宫廷篇】完
天里,墨然寸步不离的陪在又采身边。/
边远情况紧急,墨然不听不闻,任由奏折在书房叠成如小山般厚重,中途华容太后亲自驾临,也被墨然挡在了房外,两个人之间似乎发生了争执,可最后依旧是华容气哄哄的带着人走了。
自此,就连一干最低等的丫鬟奴才也嗅到了弥漫在空气里的紧张因子,整个皇宫都压抑在沉闷的气氛中,而菜的两人却仿佛不知。
“采采,好吃吗?”
又采盘腿坐在床上,两颊鼓鼓的,显得那一双眸子特别的黑亮:“好吃,然然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墨然扭身转向在一旁的盘子,两手一捏,夹住了安静躺在盘子里的精致小糕点。这是他让厨房的师傅特意制作的。
“张嘴。”
眼前的人乖乖的把嘴张,墨然原本已经靠近又采嘴边的手突然一转,打了个圈绕了回来,转回了自己的嘴前,墨然睨眼看了又采一眼,见她已经闭了嘴巴,正鼓着脸气哄哄的看着他,他轻笑了声,手腕一动,糕点就已经进了自己的嘴。
咀嚼了两,道了一声:“味道果然还不错。”然后一下子就捏紧了又采的下巴,逼迫着她张开嘴,含糊不清的说了一声,“我来喂你。”
又采被他的动作惊吓的忘记了动来消化。
“怎。”他不满地抬起头。“你想被噎死吗?”
又采这才回过神。用力地吞吐唾沫。还:吞两下。突然就用力地用手捶打自己地胸口:“呃。呃、呃呃。”
墨然不由地脸一下子白“怎么了?”
又采伸出手摇了摇。示意没事。一面却用力地一会儿咳嗽。一会儿咽口水。墨然急了一会儿。终于强制着自己冷静下来。也就一眼看出了又采是噎到了。一面紧张生气地同时。不由地又生出一些啼笑皆非地感觉。这个人真是活宝。
他替她顺了顺气:“咽不下去就咳出来。不要一下子想着咳出来。一下子又想着咽下去。”他想了想。决定还是来一两句话来吓吓她。“你再不快把东西弄出来。等下堵住气管。小心把管子撑破。”
“……管子撑破。很痛吗?”在她咳出了东西之后。她还不忘问他这个问题。
他煞有其事的回答:“痛的,就是有点恶心。”
因这恶心这一词,又采自动自发的联想到了很多恶心的东西,比如说刚才她要是真的没有把东西咳出来,那么,那个东西就会慢慢的在喉咙里被腐蚀,又或者一下子就把血管给撑开了,当场她就血飚千里……实在是太恶心了。
她摇了摇脑袋,企图把这些恶心的念头给甩出脑袋外,但,没有想到,这么一甩,却甩出情况来。
身子摇晃了一下,有点站立不稳,幸好墨然眼疾手快的托出了她,这才没让她失足跌倒。
“怎么了,头疼?”有点小紧张。
站了一会儿,抬头来,笑容明晃晃:“没事儿。”说的云淡风轻,好像真地什么事儿都没有似的。
墨然暗自皱了皱眉毛,不过一会儿就松开了,他随意找了个借口:“我肚子饿了,找点东西吃去。”也管这借口是否拙劣,就这样先一步离开了屋子。他还没有瞎,看的出来她现在忍痛忍的快要崩溃,他要赶紧把大夫找来,替她看看。
然而门刚关上,立马有人将他一把拉了过去。墨然手一滑,刚想挣脱出来,那人手再次一紧,压着声音急急道:“不要动!”墨然手一僵,之后却再也没有放抗,由着那人带着走了。
来人将他带进了他的书房,然后便是长久的沉默。
一直背对着他的墨然突然回过头来:“怎么,你出来一趟,就什么话都不说?”双目澹澹,目光甚是有神,还含着一丝不屑。
那个人没有一点生气,反而像是笑了一:“你知不知道,你输就输在了你的这种眼神。”顿了顿,看了看他的脸色,然后才接着道,“把什么人都看轻,这也就是你最大地败笔。”
墨然的目光没有丝毫波动,转了一个话题:“怎么出来了。”
“现在这种情况,我再不出来还行吗?”他笑着反问他。
墨然突然就有些疲了似的揉了揉额角:“你永远都能这么准确的把握我的心理。”
“当然,我们是兄弟嘛。”
“把你脸上罩着的东西拿下来,我看的心烦。”
“看我的样子不就是像拿着镜子看自己的脸嘛,有什么好看的。”话是这么说,可是那人还是依言将照在脸上地纱布摘了下来。
缓缓的,纱布下地脸,暴露在空气下——
那是一张很漂亮的脸,漂亮的,有些熟悉,熟悉到,有些分辨不出真假。
然笑了一下:“云儿,这些年,你长得还是这么像我
南浦云也跟着笑了一下,笑容有七分像:“哥,你说话还是这样伤我。”墨然哼了一声:“这么些年,你也该习惯了。”
南浦云突然道:“是啊,早就习惯了。
南浦云是华容第二胎,也就是墨然嫡的弟弟。
华容这一生总共生有二字,第一子南溟,诞生时天降异彩,曾有帝王鸟盘旋于顶,迟迟不肯离开。
第二子南浦云,同样有天公作美,帝王鸟如期而至,但因其面目有七分肖似墨然,且年纪又比墨然小,时以很多事情,明明做得并不比墨然差,却处处被他的风头掩盖。
墨然登基,南浦存在就显得更加尴尬了。有很多人甚至会错将南浦云认成南溟帝,这还得了,一个山头尚且是一山不容二虎,更何况一个国家?所以南浦云和南溟约法三章,有他南溟存在的一天,南浦云就只能活在暗处,永远不被人所知。
“又采地毒只有九歌能解。”云指出事实,“而你现在却不准备放她走,而且、”他找了个位置,舒服的坐了下来,又接着道,“而且,现在国家地形势,根本由不得你再颓废下去,又采和国之间,你只能选一个。”
如今矛盾化,已由不得你不选择。
墨然开话锋:“我知道又采的毒只有九歌能解。”
南云挑了挑眉,不语。
“我也地的确确不想走。”
“……你很自私。”
“是。”
“那么你地意思就是说,你——选择了又采,弃了国家?”
南浦云等了很久,都没有到墨然回答的声音,直到转过头来看着他的时候,他才哑声道:“我不知道。”
南浦云突然笑了起来:“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所以——”这一声停顿的特别长,之后,他才别有深意的说,“所以,我已经把又采送到九歌那里拉。”
话刚说完,猛地对上了一双喷火的眼睛。
南浦云微愣:“哥,那个女人真的让你改变了这么多吗?你的眼里再也看不到从容了。”
他低声骂了一句:“从容,我早就在八百年不知道从容是一个什么玩意儿了。”
“那么你现在能告诉我你的选择是什么了吗?”
“又采,我要又采!”他不要皇帝不要国家,什么都不要了。
他笑了笑,道:“好,国家我来替你看管。”
“不是替我,是替你自己。”墨然凝眸看了他一眼,“你比我~适合这个位子,压抑了这么多年的野心,会让你替南溟开疆扩土地。”
“我没有野心。”
他不理他,一味径自说道:“我只是很抱歉,把江山交到你手里的时候,是一团糟,要你给我收拾烂摊子。”
“我没有野心。”他固执的道,“我只是希望你认可我,这个愿望在很小的时候就有了。”
墨然说:“我知道。”
南浦云一噎。
“我知道的,可是你也知道,那个时候的我,把脖子扬的太高,所以,错过了很多东西,也不屑关注那些东西,一味只想着怎么样把脖子扬的更高,而现今……”他苦笑:“我吃到苦头了,有人给了我狠狠一闷锤,让我不得不低下头来,所以我一下子就看清了很多东西,很多我原本以为我一辈子都不会看的东西,原来是这样珍贵,而我一直在追求地东西,竟然是一文不值。”
“所以你文不值的东西交给我了。”
“谁说一文不值,前一刻我不是正在犹豫选择哪个吗?”
南浦云淡淡指出事实:“可是你终究还是选择了放弃它,既然放弃了,那么此刻它在你的眼中就是一文不值的。”
“……你说的一点错都没有。”墨然笑,“所以现在,我要去追又采了。”
南浦云拦住他正要向外走的脚步,“你知道九歌的窝在哪里?”
“不知道。”
“欲速则不达。”他叹了一口气,“等几天吧,等五音十二律传来消息,你再去也不迟,现在她还不会有危险的。”
“五音十二律吗……”正确说来,现在应该叫做四音十二律了。这样一想,心下又是怅然。
南溟四年,南溟退位给其弟南浦云,自此,西潜,东隅,北辰三国联合起来长达三个月之久的叛乱被平定,三国云气耗损极大,南溟也正式开始步入发展黄金时期,一时,四国鼎力之势被打破,南溟已强硬姿态,独领风马蚤。
而南溟史上,曾经风光无限的南溟帝,却突然失去了声息,连带着那位史上从不被提起地又采姑娘也一并失去了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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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1章 我爱你
压压的蛇群缓缓的向他们这边移动过来。
身子扭动的很有韵律,像是在跳着完美的死亡之舞,舞步不急不缓,从容优雅,但是死亡却也越来越近,近到不过一步,那些蛇就能够攀上她的身子,然后疯狂的啃噬她。
但是那群蛇却突然停了下来。
又采早已看出来,走在最前边,那种通体金黄,大小不过一根手指长短的小蛇,才是这只蛇群真正的灵魂人物。
此刻,随着这只小蛇的停步,整个蛇群都停了下来,有一只大蛇情绪暴躁,不听命令的继续前进,当超过它一步距离时,那只蛇倏地弹跳,飞到了大蛇的身上,牙齿露出,狠狠的在上面咬了一口,霎时,那只大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急速萎缩,不出几秒,已经缩化成了一层皮。
小蛇昂扬着脑袋,冲她的方向来回晃动了几次,像是炫耀般,蛇信子吞吐,却仍是在原地不前,其后,众蛇摇摆,蛇影摇曳,像是呐喊助威般,气势高涨。
又采却瞬间明白了这群蛇到底想干什么。
她慢吞吞的回过身,走到墨然面前,无视他针刺般凌厉的眼神,先是扶着他慢慢躺下,然后再从他的腰间取出了黑珠和红珠,最后缓缓的站起来,将手中的东西高举,来回摇晃了下,毫不意外的看到蛇的尖脑袋也一并晃起来。
她笑了笑,语气冰凉:“你们想要这个?”
那只小蛇晃了晃脑袋,吐了吐信子。
又采又笑:“要了你就会放过我们吗?”
脑袋又晃了起来。金色地鳞片耀眼炫目。有着无与伦比地雍容华贵和光彩琉璃。却美得这样心惊胆战。
“可是……”珠子在手中把玩着。眼眸低垂。那一刹那。墨然心中滑过奇异地感觉。却又猛然被她地话惊骇地冷汗冒出!
“可是……这是然然送地啊……”语气似有无限怅然。她抬起头。又是如同以往一般。笑得那样灿烂。嘴巴撅起。小小地调皮和志得意满。但是。以往他自以为看出了她调皮下地决绝。却从来没有真正意识到她地认真!
原来。他们都是同一种人。一个淡漠自私到了几点。一个浓烈到近乎无情。原来。他们都是少了灵魂。原来。一直说爱。却总因为没有经历风雨。而少了那份真。
他看着她。有种血红地颜色迷朦了眼睛。眼前一片红。却听到她地声音还在继续——
“我总当作宝贝一般放在身边,这么些日子也过去了,早就融进血里了,又怎么可能送了你们去呢。”
那只蛇像是听懂了她的话似的,身子疯狂的摇摆了起来,又带着群蛇向前移动了大大一段距离,霎时,气氛压抑紧张到了极点,人蛇对峙。
突然的,又采回过头冲着墨然笑了笑:“然然,不管怎么样,我都会保住你的。”
躺在地上地他全身不可抑止的一抽,又有血缓缓的流出了嘴角,他不能动不能说话,此刻他居然要自己钟爱的女人保护,他何止一个废物!
泛着血色的嘴角绽放出一朵花来,嘴唇越发的红艳,血不停的汨汨冒出,好像怎么也流不完似的,她眨了眨眼睛,然后又眨了眨,瞬间却笑了,声音带着哭腔:“你……这又是何必呢……”
‘咳’的一声,又是一大股血冒出,渐渐的脉搏里有了一丝真气,然后越聚越多,汇集在|岤口,就在要冲破|岤道地刹那,又采冲了上来:“你疯了吗?!”手指一点,止住了他的自残行为。
“你知不知道,你这一用力下去,全身经脉尽毁,你全身的武功修为将付之东流!”
墨然静静的看着他。
她苦笑:“也是,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墨然笑了笑,在她惊讶的视线下,缓缓的坐了起来。
“你……”她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既然知道我武功即将登顶,你那半吊子的点|岤手法又怎么困的住我呢?”他笑着反问她,然后脸孔一板,口气严厉近乎呵斥,“你是怎么的?慷慨赴死?你就那么不放心我?就这样断定,我斗不过那群废蛇?”
一连串带着讽刺意味地话问得她哑口无言,半响她平复了心情,才以同样淡淡的口吻回答他:“我其实就是这么想的。不然,你以为呢?”她抬眼看他,“你以为以你现在这样残破的身子,你那些登峰造极的武功,哪样能使得出来?你以为你自己真地是铜墙铁壁做得?可以禁得住你在伤筋动骨生命垂危之际,再耗费心力?”她撇了撇嘴,“你永远都是那么的自负。”
他听了这话,没有丝毫动怒不满,相反,他地心情极是愉悦,“我很高兴你了解我比我了解你透彻。”把她掩到身后,“交给我吧。”
总归是个死,我也要护着你啊。
这句话他藏在心底,没有说出来。他要让他的采采永远都充满希望,脸庞像太阳一样。
胸口血气又在翻涌了,他不在意地用手掌往胸口一拍,将那种想要呕吐的感觉吞咽下去,环视了周围,见那群蛇已经暴躁地再也安定不下去了。
他毫不在意的挑了挑眉,冲着他们挑衅的勾了勾手指。
霎时,众蛇再也按捺不住,互相弹到伙伴的身子上,再借着伙伴的身子飞跃至空。软剑抽出,一片残影缭乱,只听刷刷几声,原本还骄傲的那几只蛇已经被切成几段重重的掉在了地上,甚至还会跳动。
血肉模糊。
墨然看都没有看地上那东西一眼,却也并不忘对身后地那人轻言轻语道:“把眼睛闭上
种脏秽东西看不得。”
又采也不反抗,也争执,乖乖的闭上眼,全然信任他。
他说他能行,她便只要相信他就够了。
金色小蛇似乎被惹怒了,却也仍旧没有动,只是处在旁边吞吐信子,然后看着他,再招呼着身后的蛇冲上去。墨然抽空看了那只蛇一眼,眼中精光暴闪,危机感频发,他却也只是淡淡一笑,然后集中所有的精力,砍杀从四面八方跳上来,爬过来的蛇,那群蛇个头不大,所以一个不注意,就会让它钻了空子,他现在视力很不好,眼前是一片血红的,大概血色泛到了眼里,遮住了视线,所以他现在只能靠着风吹草动,去判断蛇的来向。
尽管有这样多的困难,他却仍是笑着,他的耳朵毕竟还没有坏,那就是最大的幸运,不是吗?
就在墨然即将解决完第二批蛇和第三批蛇就要拥上来地空白点,金色小蛇突然吞吐着信子冲了上来,霎时,全部的蛇跟着一同涌上。
嘶嘶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了过来,而无论如何,他们都是不能被那条金色小蛇近身的!否则,也只能和最先的那只蛇一般,沦落个尸骨无存,空余下一张皮的下场。
那只蛇观察了这么久,终于发现他是靠耳朵来才能辨别它们地存在的吗?所以现在一拥而上,是准备一次性解决了么?……
当耳朵里充满了嘶嘶声的时候,墨然毫不犹豫的转过身,一下子就扑在了又采的身上,两只手托出她的脑袋,将她塞在怀里,然后双手下移,一只手托住她的腰,长臂一伸,将她牢牢禁锢住,另一只手狠狠将她往身体里按,霎时两俱躯体紧密贴合,他抱得这样紧,这样紧,紧到似要将她融合在他的体里,但是,他们都知道……蛇群来了,她们要被吞没了,而他……
‘我会护住你的’。刚才他这样说。
脑海里突然划过了很多东西,突然——
“你明明那么怕蛇,本来就该是我挡在你面前的,然然你又何必这么好面子呢。”她垂着头,红着眼睛,但是他看不见。
“你知道原因地。”他的一根手指替她拂去了眼角的泪,“把我衣服都哭湿了。”
她哭的更凶了,同时的,那只金色小蛇已经攀上了墨然的手臂,正高高的立着脑袋,看着他们,牙齿露出,却迟迟不肯咬他们。背后那群蛇缓缓的爬了上来,顿时密密麻麻的蛇已经近乎覆盖了墨然的整个身躯,墨然地眉几不可闻的皱了一下,露出了一抹显而易见的厌恶,他讨厌那种东西,真的是——十分的讨厌。
那只小蛇见他们真地不准备交出东西,脑袋一晃,就要迅速低下头来!
……
……
快死了呢……墨然和又采对视了一眼,看见了彼此眼中的笑意,真地,死真的不可怕,你在我身边,我就一点都不怕,我唯一怕地就是,我一个人孤独的死,或者,我看着你死。
幸好,幸好。
……
小蛇在墨然地手上咬了一口,手上的皮肤一瞬间就已经腐烂掉了一大块,又采在旁边傻了一般的看着。
……
“我一直都没有对你说,”墨然突然出声,脸色已经苍白到没有血色,嘴唇瞬间干裂,“我一直都没有对你说……”他说的很费力,但却一点都不喘,脸上连痛苦的表情都没有,但是生机却一点点在流逝,他很冷静,很冷静,静了半响,他才静静的道:“……我爱你……”
……
她呆呆的看着,好像没有听见他说的话,过了半响,他的手已经瘫软的和一滩泥一般,她才呆若木鸡的开口,眼神无光:“有一个人曾经和我说过,一个男人如果真的喜欢一个女人,他这辈子只会对她说两次我爱你,一次是在喜欢上她的时候,另一次是在他生命终结的时候,但是——”她的语气陡的尖利起来,眼神有股幽怨的疯狂,“但是!——”看着他眼中的光芒渐渐淡去,她倏地声音又缓缓降了下来,直到像一滩死水,再也起不起波澜:“你这辈子,总共才说了一次呢,你让我怎么甘心。”
他动了动嘴唇,却再也说不出话来,她看着他,缓缓笑了起来:“既然都这样了,那你就下辈子还我吧,这辈子欠下的债,下辈子还,这样很公平是不是?……”
突然,一直窝在手里的红珠和黑珠突然散发出了最后的光亮,光亮找遍了整个山洞,一时,山洞中亮如白昼,就在这样的光芒中,洞口的最深处突然走出了一个年迈的老人,那个人只向这边瞟了一眼,突然目光一顿,闪电般从口里拿出了一个通体用玉石做的笛子,诡异的旋律霎时混着光芒透出,金黄小蛇的头一顿,突然有血色渐渐从皮肤表层透了出来,不过一眨眼,皮肉翻飞,竟是从内爆体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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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倾国佳人,云之彼端。
以灵倾人,以智倾城。
疑似林间佳人戏,碧玉不慎落水中。
刀剑影,红尘醉。
众人夺,龙呤怒。
艾意无声云间月,独领风马蚤万花丛。
大漠尽,孤烟直。
美人娇,铁血柔。
幽幽宫门深几许,凄凄烟雨寒八分。
谋倾,娇妆湿。
步惊心,伟臂寒。
遥见彼岸竹风泪,紫玉无暇苦盛。
彩云相聚风云平,荡舟清唱倾城谣。
第一章 关于喜欢的大讨论
今天回到家是在太困倦了,迷迷糊糊中码完字,先传上来,改错字明天再进行,先小小偷下懒,_困啊
“你是谁?”低沉的嗓音在空旷昏暗的坏境下显得格外低沉魅惑。/
“我是谁?”停了很久,那有些迷惑不解的声音才重又响起,“我是谁,我不知道啊。”
那人轻着声音,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下去,笑声从唇齿之间漏了出来:“你叫又采。”
“原来我叫又采吗?……”
“恩。”
“那么……”
“有什么不明白吗?”那人问的有些漫不经心。
又采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口:“那么。你是谁呢……?”
“呵呵……”他笑会儿。才?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