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仔细的一动不动的盯着墨然瞧,越瞧他,越觉得此刻痛的死去活来却强忍着地他,有一种特有的,男人的魅力。
于是她那双眼不可抑止的又变得通红,指甲深深的嵌入手掌,她在心里狂念阿米豆腐,上苍啊,我是正人君子啊,我人淡如菊啊,我是崇尚精神恋爱地伟人啊,这种肉欲啊,我向来是不看在眼里的啊……
然后一低头就给吻了上去。
!!!群众们说:你说话不算数!!
又采骄傲地擦了擦已经流到了外面的口水,一脸神圣地道:“圣人也有犯错的时候嘛。我都已经告诉自己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了,但是连佛祖都拉不住我,我堕落一回就立马浪子回头,然后马上就可以立地成佛了。”
说完,再豪迈地了擦嘴角,又迅速低下头去,但给愣住了。
墨然无甚表情的问她:“你这是……在侵犯我?”
又采脑袋瞬间死机,双眼无神迷茫中,然后过了一会儿,才点了点头,然后又快速的摇了摇头,而后眼神明显活络过来,她立即狡辩:“我我我怎么可能做出这种摧残花朵的事情呢,哈哈,呵呵,哈哈呵呵,我是谁啊?我是又采……天下最最正人君子的人。”说到最后,原本的底气不足俨然转换成了一脸笃定。
“那你刚才是在做什么?”墨然的声音虽然还透着一股虚弱,但是精神却已经大好了,从他一脸兴味的表情中就已可以看的出来。
他这是在做什么?那还用说,刚才被人吃了豆腐,哪有白吃的道理,他一向是人送他一尺,他敬人一丈的。
又采依旧嘴硬:“我还能干什么,我自然是在渡气给你了。”说了说觉得自己说的甚是有理,于是底气越发粗的和柱子一般,“然然你不知道,有一瞬间,你没有气了,我着急啊,于是就赶紧渡气给你了,依我看这法子挺灵,我都还没渡够,你就已经醒来了。”说到这个她真是怨念,她她她还没有品尝够啊,然然你你你怎么就醒了呢!
墨然表情奇异:“你渡气还没渡够?”
又采也表情奇异:“是啊。”
“那要不你再来渡渡?”
她假装深思了一下,然后才故作高深道:“你这法子很好,我看你脸色也还没有完全的恢复过来,估计就是我气渡的不够多的原因,你等下尽量把嘴张大点,舌头伸过来些,我气也好渡的顺畅些。
”
墨然凑近她,突然就把舌头伸了进来,在她天花板上舔了一下,她一颤,心神晃动,还期盼着更多的时候,他却突然退了出去,然后认真的问她:“把舌头伸过来些,是这个意思吗?”
又采疯狂点头,是啊是啊是啊:“你再来一次,我保证我这次会把气都完完全全一丝不漏的渡给你,然后让你身体百倍儿强壮。”其实她原来想说的是,你再来一次再来一次,我保证让你快乐活似神仙……
最后想想这话太过了,于是舌头一转,这话滴溜转了个头,从她舌尖一溜,又回到了肚子里。
墨然歪着脑袋想了想,墨黑的头发因为他这一动作,突然从肩膀上滑了下去,垂在了肩膀上,还有那么一两丝淘气的给遮盖了眼睛,这下,完了。欲露还遮,欲语还羞……
完了完了,今天这事儿不能善了了,完了完了,她了……
墨然朝她勾了勾手指,她立马便野人似的朝着他飞奔了过去,墨然一愣,半响才醒悟般的笑了笑:“我只是想叫你过来,你跑的这么快做什么,也不拍摔了。”
就是摔了才好呢,正好摔在你怀里,然后天时地利人和,两人一拍即合共赴,多么逍遥又啊……
“你真的有这么想要……?”墨然眯着眼,发丝遮住了神情,也听不出这话是真是假,又采只好犹豫的点了点头。
只不过,为什么这话听起来这样熟悉……
!!
莫非!!她现在又在做梦?……
不带这样整人的吧……
于是,有了这样的心思后,她突然扑到了墨然的身上,双脚横跨两侧,奔放的敞开衣襟(不是她想奔放啊……实在是冤枉,衣带自己落了啊……)。很好,很强大,因为不管怎么解释,人们都不会听她这个有前科的人在瞎扯了。
又采眨了眨眼睛,死死的瞪着眼前这个人,直到墨然被她瞪得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有什么问题么……”
话还没说完呢,就见她两只手横了过来,安在他的脸颊两侧,用力的向外拉扯,一边嘴里念念有声:“这一定不是梦,不是梦,不是梦……”
完了这还不算,又抽空腾出一只手,开始折腾起了他的头发,鼻子,直到摸光了脸上所有的部位,于是又采喃喃自语了:“不像是梦啊,触感这么真实……”然后,一抬眼,就看到了墨然不怀好意的笑容。
“……你果然是饿坏了……”他笑,“也怪我,这几天没有喂饱你。”
又采刷的一下脸通红了,猛地跳下他的身子,这才惊觉刚才的姿势有这么那么的惊世骇俗!
她默默的得出一个结论:今天啊,果然真她令堂的奔放……(未完待续,) 推荐:在线看电影、电视剧、动漫就上,高清、高速、免费、无广告(云轩信誉保证) o
第016章 猴子也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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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受伤的事,要真追究起来,的确是因又采而起的。/首/发
那日,绛红驾紫电特来林中报信,说是又采不幸落水,依当时的口气,甚至还有那么点生死不明的意思,恰巧当时墨然又正是和那只老虎斗得死去活来的时刻,刹一听到这消息,心神晃荡之下,没有注意到老虎用尽全力灌注的一掌正向他挥来,等到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只能硬生生的接了一掌。
只这一掌,再严重也不过咳血一段时日,然而最最致命之处,却是那日他们掉下悬崖,墨然垫在又采身下,虽有红珠黑珠结了屏障阻挡了一些去势,但是依这速度,人掉下去也还是要伤筋动骨的,墨然一声不吭灌注真气在手掌上,贴在悬崖,一路拖杳而下,滑下了一道深深的沟痕,然后人硬生生的扭转方向,垫在了又采的身下,用力的抱住她的身体,护她周全。
要知道即使是达到上重境界的武功,要在空中变换身形也是很难的,更何况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又采闷闷的在他身边坐下,看着前一刻还在强装无事只为了她安心的墨然,此刻已经痛的面色惨白,却还是勉强的维持微笑。
她假装没有看到,依旧在她耳边叽叽喳喳,既然他要她安心,她也只好装作安心的样子,来安他的心。
“然然,你都好几日没出山洞了,我给你讲讲外面地事好不好?”不等他点头,她已经自顾自的讲了下去,“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刚落下悬崖那会儿,就掉在一条小溪上,现在,这条小溪里,出现了好几条鱼,活蹦乱跳的,别提多可爱了。”
“还有啊,我这两日去山上砍柴的时候,发现了一只猴子,那只猴子尖嘴猴腮,模样别提多傻愣,我原本还当它多老实呢,就准备扔个水果给它,可没想到它居然二话不说就把手上正在吃的桃子扔到了我地头上。”她可不是说着玩的,今天她和往常一样,攀上前面那几座山峰中最低的一座,准备砍几捆柴来,路上就遇到了一只刁蛮的猴子,不停的从树上摘下桃子扔到她的头上,原本她冷静下来还想着这猴子是不是要送桃子给她,还准备回头朝猴子作一个揖,但没想到那个猴子越发猖狂,桃子一扔一个准,几乎个个都是朝着她的头扔过来,她到现在还脑子疼呢。
原本她都准备走了,可是没想到那个猴子又追了上来,一路扯着她的裤腿放她走,她就是不明白了,这猴子到底怎么回事?
然而猴子一拉扯后,就立马跑到前面去,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看她,她一时没有明白这猴子的意思,就又见它跑了回来,又开始扯她的裤腿,然后又跑到前头,来回做了好几次,她终于明白了,这只猴子是想让她跟着它,那它是准备带着她到哪里去?
来不及想这么透彻。人已经跟在猴子后面走了。然而越向树林里面走。又采就越是吃惊。
树林里面地树。枝干都十分粗壮。看样子已经是活了几百个年头了。有些品种甚至十分少见。又采暗自吃惊。看着一颠一颠走在前头地猴子。心里飞速地滑过好几个念头。
莫非……森林里有宝藏……!!!
突然心变得热切起来。
但是心一热切了。眼睛就成了装饰了。碰地一声给撞到了树上。脑袋顿时从发财致富里清醒过来。在前头走地猴子顿了顿回过头来。爪子抓了抓头上地几撮毛发。龇牙咧嘴朝她做了一个鬼脸。
又采地脸腾地一下就红了。然后人就老实多了。眼睛也不乱瞟。直管着脚下地路。
被一只猴子鄙视啊,她脸皮再厚也是有限的啊。
左拐右转,然后绕着一颗古树又绕了不知多少圈之后,眼前蓦地现出一条路来,狭小的羊肠小道,伴着更粗更壮的古树地枝干,有一股潮湿古旧的味道,阳光近乎微薄地投到树叶上,又立马被黑暗摄去,前路茫茫,看不到方向。
又采停下来,看着猴子。
猴子挠着腮,只看着她。
又采退后一步,又猝的停下,抬起头来看着眼前地路,只要再跨一大步,她就会进到这个神秘莫知的小路里。她现在站着地地方,光影交错,身子的半面,阳光近似奢侈般的倾洒,而另一半,则近似于无。
细长的眉毛皱了起来。
“你希望我到里面去么?”又采的脸没有朝着猴子,问题却是抛给它的,此刻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脸上一半黑一半白,看来有种妖冶的美,却也美的堕落,仿佛灵魂一半在黑夜中挣扎,却又极度的渴望光明,只是无论如何挣扎,却是逃脱不出。
她的声音倏地低沉下来:“你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里。”
猴子像是无知觉般的,只是一味的吱吱叫着,既不点头,也不摇头。
半响,又采又向后跨
,整个人一下子就置身于满满的阳光中。她舒了轻轻的拍了拍胸膛,有一股劫后余生的感觉。
刚才那一刻,真的是太难受了,就好像半只灵魂吊在空中,被人狠狠揪着一般。这究竟是什么一个地方,怎么会给人这样一种压迫感。
猴子突然口出人言:“你是准备放弃了吗?”
又采听到这声音,只是惊讶的竖起了眉毛,但是过了一会儿也就释然,放缓了口气笑眯眯的道:“我为什么不放弃?”她又朝着前面的黑暗看了一眼,“即使里面有着我倾尽一生所要追求的东西,可是……”说道这里她顿了顿,然后又继续笑着道,“可是我还有一个然然在等着我啊,我又怎么能这么任性地一个人去了呢。”
换了一口气,她又说:“更何况,这悬崖虽然偏僻,可也还是会有人掉下来的,这掉下来的几个人中,又会有几个运气好的闯到山林里,只要闯到山林里,那必然会遇见你,然后你就带着他们来到这里,那么是生是死也就难猜了不是吗?”她低着头安静的笑着,说出来地话却是尖利又讽刺,半响又采抬起头来,又是这样笑眯眯又有些迷糊的样子。
“猴子先生,带路吧,我的相公要着急了呢。”
那只猴子也不多说话,自顾自的就朝原路走了回去,又采赶紧跟上,临走前又看了最后一眼,正瞧见身后那条黑暗的路正在缓缓闭合,直到融入空气与周围的景色再也没有差别。
这算是一个破碎的空间么?
又采没有多想,跟着猴子走出了山林,那会儿又采盯着猴子的背影,心里就一直嘀咕着,本来这猴子已经够尖嘴猴腮的了,如今经过这事儿,瞧着就越发难看了。
等把这事儿想清楚了,人已经在山林之外了,而那只猴子就再也不见身影。
“采采,采采。”
又采一抬眼,便瞧见了低声呼唤她的墨然,又采眨了眨眼睛,而后恍然般地傻笑了阵,才问道:“然然,好些了么?”
“恩。”顿了顿,才轻声笑着打趣她,“刚才又走神了?”
“恩,被你发现了。”丝毫没有羞耻感。不过……“啊,难道我是和你讲着讲着就走神了?”如果真是这样,那就要丢死人了……
“是啊。”墨然拖长语气,“我原本还在期待着你下面的故事呢,没想到你突然就没声了,看了看你,双目无神,我当时心里就猜测着你估计精神遨游了,一时没有打扰你,却不想你老毛病又来了。”这话给人听了,只听出了里面满满的宠溺。
“老毛病?”
墨然轻笑了声:“是啊,也只有某人才会在走神时流口水。”
“啊。”她惊叫,双手赶紧伸起抚住两遍脸颊,猛然间抬起眼来,嘟起嘴巴,“然然骗我。”
墨然眼睛瞧着天上:“啊?这样么,大概口水已经干了吧。”
又采瞪。
半响才又一声不响的替他擦起身子来。
看他地气色,刚才一波的疼痛大概已经熬过去了,又采一边细心地替他擦拭,一边小心的观察他的神色,眉眼间全是这两天积累下来的疲惫,他虽不说,但是她也是有眼睛的,她会看他,不厌其烦的一遍一遍地观察。
“累么。”她突然出声。
她能感觉到他怔了一下,然后手下的肌肤才慢慢恢复平整,他笑了笑:“不累。”她就不在说话了。
他眼帘轻轻抬了抬,突然把手放在她擦拭地手上,轻轻的,却又重重地重复了一句:“真的不累地。”
她微愣,他道:“有你在身边,所以,再累也是不累的。”
又采听懂了,静静的笑了笑,然后笑容一敛,突然低下身子,快速的在他脸上碰了一下,话语轻轻的滑入耳朵:“累了要和我说,不然我会发威的。”说完挥了挥爪子。
墨然抿着嘴,想绽开一朵笑来,但是嘴角还没拉扯开,弧线就猛地僵硬,又采察觉到他的不对劲,转过头来一看,却见他已经整个人抽搐般的抖动起来,猛地,想起了白衣老头临走之前对她说的话来:“疼痛分为三波,第一波全身酸痛如骨头涣散一般,不定时发作,为期三天,第二波则是三波中最为难熬的一段,为其一天,发作时全身犹如经历脱胎换骨一般,发作者其半身仿佛置身寒潭,刺骨冰凉,另一半好像放在油锅里煎熬,旁观者可以清晰的看见骨头的收缩移动,这关如果熬不过,则很有可能……”老头没有说下去,但是任谁都能猜出之后他要说的话。
又采怔怔的看着此时下唇咬出血来的墨然,一时,她的指尖似乎要嵌进肉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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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2章 柔情四溢,温暖蔓延
采又是一瞪,小圆子赶紧说:“更何况我这是在帮您tt我只是拿其中的百分之一的辛苦钱……”
又采继续瞪,小圆子苦笑了:“百分之一还嫌多么,那就百分之零点九吧……”
又采再瞪,小圆子不依了:“又采姑娘,您出去问问,我这税扣的可是很低了,你要是再让我低下去,我可是不干了”
又采忿忿:“谁问你税,我是问你,谁让你来帮我收钱的!”
“啊,自然是皇上了”然后小圆子一脸媚笑,“这么说又采姑娘是不介意我提取百分之一的税钱咯?”笑得那叫一个谄媚
又采也跟着露出一丝笑来,口气却是透骨冰凉,“当然是百分之零点九,一开始就说好的不是吗?”
小圆子大呼上当
“还以为您是一个多么正派,多么视钱财名利如粪土的一个人呢,没想到啊没想到……”这话可说的不轻,摆明了是想说给又采听的
又采咧开嘴露齿一笑:“有钱送谁不要啊”露出小红鞭子,“你说是不是啊小圆子?”
学院的事,又采把它托给了桑榆,自己乐得当了一个名誉校长但是这名誉在了,实权可就是不在手上了菜学院虽然是她一时兴趣下的产物,可是毕竟也是花了几天的心血在里面的而且即使她不弄出个学院出来,然然也会凭借着其他的名目,寻个理由办个场子,培养自己的势力,断断不会容阮云台坐大
况且近年来阮云台输送进宫里地人才是越来越差了墨然虽然不说但是众人都是有眼睛地呀更何况这群人精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所以阮云台地衰败是必然而她地菜学院不过是东风
她也就随了墨然地意思明面上她是院长实际上一手操控地却是墨然但是有一个人她是决计不会让出去地
又采看了看坐在角落里那个埋首读书地小小身影脸色苍白却透露着倔强个子小小营养不良地样子她转头对在她身边地墨然说:“然然剪秋是我地不要和我抢”
墨然听她这么说特意看了那人一眼然后视线就在那人身上凝住了:“你是怎么找到这个宝贝地”墨然地声音饶有趣味
又采撇了撇嘴:“然然”
“恩”他笑笑,“不抢”双眼深邃的看向远方,声音又渐渐飘渺起来:“采采的东西,我又怎么会抢呢……”低下头,静静的看着她,静静的道,“采采,这次年祭……你……不要跟去了吧……”
“恩?”
“会有危险的”
她露出一抹夸张的笑来:“不要我要把你放在身边,然后牢牢看住你”
他说:“好”
她苦笑,怎么可能呢
他看着她,默然不语
其实,都是心知肚明,何必点破又采转过脸,眨了眨眼睛,再次喊他:“然然”
“恩
”墨然换上波澜不惊的微笑,轻声应她
又采认真的盯着墨然的眼睛,转瞬间也笑起来,笑得眉目张扬,墨然似乎又看到了当初第一眼见到她时的狂放与艳丽,那样激烈到狠决的顽强——这个女人骨子里就是一根兰草
然然,我想起来了呢,那个晚上,你和八
那么热烈的纠缠,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眼底,混合着一室的暧昧,女人的红唇,还有你漂亮的手指的点点抚摸,那样的记忆,真是惨烈沉痛,为什么我会想起来呢她又眨了眨眼睛,眼底干涩的可怕,她却是不在乎的笑了笑,然后又眨了眨眼睛
她不在乎的啊,眼睛越眨越快,她怎么可能会在乎?
墨然看着她的笑,没来由的,心里划过淡淡的惶恐,手蓦地收紧,被修剪的干干净净的指尖在明亮的衣袍的衬托下,显得苍白的可怕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但这些情绪随即被他压下,继而笑容不改
一直盯着他的又采突然怔了怔,刚才——他有在害怕吗?等她抬头再想仔细看看的时候,那个人又已经笑得如同面具一般,美,却也疏离,这一笑,所有的情绪又被掩藏,再也无从窥探刚才——果然是她的错觉吧……
那个人,一向站的高高的,笑容美得仿佛随时会散开一样猜不透啊猜不透,然然,你到底在想什么呢
她也跟着笑,嘴角的弧度越划越大,烦躁的揉揉 美人,江湖,宫廷,墨然,又采头发:“哎呀,我忘记整理东西了,然然我先走了啊”一回头,逃也似的离开
他的嘴角缓缓垂下,恢复平坦,此时的他,被天地衬得那么高大,却也那么清冷孤傲两手交叠,背在身后,采采,你心里有事,为什么不和我说呢
她跑了一阵停下来看他,远远看去,他好像要
气里似的
视线交汇,又采却蓦然惊觉,他连往日鲜艳若桃花般殷红的唇色都开始泛上了白整个人静静的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她,面容好像蒙上了一层白雾,周身有股莫名的哀伤
一阵风吹过,几片花瓣飘落在他的身上,还有一瓣摇摇晃晃落在他的头发上,墨黑的发丝配上一抹明亮的红,突兀却又奇异的和谐墨然的眼缓缓的移了移,视线转到了花瓣上,他手指动了动,终是将它取了下来,放在眼前细细的看苍白的手指轻轻的触碰了花瓣的边缘,像是怕弄痛它似的,半响,他又静静的笑了,缓缓收手,将花瓣紧紧捏在手心
又采垂下眼,他与她,终是不同世界的人吧……也罢,也罢,早就明白了的……狠决的转过身,却猛地撞上了一具胸膛,趔趄的向后退了好几步,却仍止不住退势,眼看着就要跌倒在地,一双手伸了过来,稳稳当当的接住了她——
“永远都是那么的不小心,你说你若是离开了我,又该怎么办?”温温润润的声音自头顶传来
又采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一言不发
墨然抿着唇,若有似无的笑了笑,扶住她的腰,然后又替她整了整有些褶皱的衣服,弄完这一切,才缓缓放了手期间又采一直没有抬头,眼睛不离地面,静的好像没有生气一般
墨然叹了一口气道:“你这是在和我闹别扭呢
”眼睛看向远处天空,“刚才那一瞬间,你是不是想离开了……”话刚说完,就感到她身体一绷他低头笑笑:“我不允的”眸子里雾气更深更浓,笑容越发苍白,直到兀的发现有一个同样冰凉的指尖在轻轻触碰他
明亮的眸子带着笑,她眼睛一眯,脸色一整:“然然,你这话说的不对,不是我离了你该怎么办,而是你离了我该怎么办”她两手一摊,一副‘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的样子
他的嘴唇边染上了一抹笑,轻轻恩了一声
又采喉咙咕噜一响,突然整个人靠近,将嘴唇贴在了他的上面
墨然怔怔的看着她,长长地睫毛开合了一下,忽然笑了起来,自然的搂过她的腰,另一只手绕过她的头发,托出她的脑袋,一步步深吻
又是一阵风起,轰然间花瓣洋洋洒洒,隐约可见红珠黑珠淡淡闪烁,光芒流转间,隐约可见一高一低两个身影,嘴唇交叠,柔情四溢,温暖蔓延
第二日
浩浩荡荡的人马从皇城出发前往北森,一路上民众侧目,跪拜声一片,墨然当机立断从小路行进,临到分岔路口,转念又起了一个心思,当即喊众人停下,缓缓下了轿子,然后先是走到华容面前,凑近她的耳朵和她耳语了几句,两人相视一笑,华容颔首,主意定下后,墨然才气定神闲的招了招手,站在不远处的齐震立时走了过去
墨然道:“齐大人,这次我们出行人数实在过于庞大,你知道我素来烦闷人多的地方,这次就只好劳烦你先带着一干朝臣顺着大路走了”连并着指了指身旁的皇辇,“这个也带着走”
齐震心思一转,当即明了他的意思,皇辇他带着走的好处有三一来可以避免民众的马蚤扰,二来吸引刺客的注意,三来嘛……是检验他的忠诚度,若是走小路还能遇见刺客的话,那还真是不得不让人起疑了……齐震的表情换了又换,终于还是低下头,应了声是
墨然凉薄的笑了笑,目送着他带着一大批人离去等到那些人走出老远一段距离后,墨然才缓缓收回视线,嘴角的笑意却又冰冷了几分,齐震,你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我只是想弄清楚这朝堂上,到底有多少人是你的眼线罢了,你最好头脑放聪明些,不要在这节骨眼给我惹事
恰巧这时八也从轿子上走了下来,轻掀帘布,笑容娇羞,见墨然一动不动的盯着她,她的脸红了红,声如蚊呐:“皇上,您的轿子没了……和我同乘一辆吧”手紧张的攒着衣角,察觉到墨然如炬般的目光,她羞的耳根子都红了起来
墨然似全然没看见似的,淡淡移开视线,毫不关心的抬步,撇都不撇她一样,直接上了又采的轿子
霎时,八的头猛地抬了起来,娇柔如潮水般褪去,霎时眼中透露出一丝愤恨,她捏紧拳头,强迫自己低下头去不久,抬起头,她又是那个笑得娇媚的八,扭动着柔媚的身子,她缓缓上了轿子,抬开帘布之前,她又向又采那边投去一眼,随即眯着眼睛细细的笑了笑,嘴角流露出丝丝阴凉的刻薄,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进去
第017章 紫色小花
首发
噗——”
一口血伴随着咳嗽,猛地喷了出来,红色一点一点落在白色的衣衫上,有一滴血,轻飘飘的,不经意的,落在了又采的眼角,然后,缓缓的,顺着脸颊,流了下来,蔓延出一条血路。/首/发
又采的手,停在半空,好像僵硬了一样。
半响,才轻轻动了动,像是突然活络一般,慢慢的,小心的,触碰了下墨然冰冷的脸颊,然后在碰到的那一瞬间,又立马缩了回来,像是怕什么似的。
“你没事吧。”出口的声音干涩,好像突然之间,所有的活力都被抽干了。
墨然好像听到了她的问话,又好像没有听到,睫毛颤了颤,半响才露出了一条缝,眸光从缝隙里透了出来,刹那间像是封闭已久的房屋突然开了一扇窗,一团又一团的光亮向这一个小小的窗口里涌来,像是要把窗子挤爆。
“没事的。”眉毛淡淡的蹙起,半响又像是硬逼似的,将眉毛展平,然后冲着她虚弱一笑,笑容还没有完完全全绽放开来,立马又被更深一层的疼痛攫去了所有的知觉。
突然,一阵类似于胸前震动的声音在近乎凝滞的空气里炸了开来,又采缓缓的转动眼眸,见又一丝鲜血流出了他的嘴角。
她举起袖子,也不避讳,立马替他拭去。这种红色,她见不得,也不要见得,给她看见一次,她就擦去一次。
胸腔又是一阵震动,却不见他咳嗽出声,手指指甲紧紧的抠进一旁大树的树干里,指尖破损,血丝缓缓流出,哪里还见得到原本干净修长的五指?
她一根一根掰下他地五指。他却像盘根在树上地攀援类植物。紧紧地依附着。不肯离开。手指越扎越紧。指尖处血肉模糊。手下地枝干裂缝一条一条。纵横交错。
她一把拉开了他地手!哭着冲着他大叫:“墨然。墨然你给我听着。我不管你现在有多痛。你都要给我挺过去。你若是丢下我一个人。我发誓。我一定会跟在你后面来地!”
不断抽搐地身子一顿。
“还有。你要是痛。你扯着我拉着我。你咬我抓我啊。”眼泪猛地就不受控制地从眼眶里汹涌了出来。“我早就想和你说了。你以为自己很圣人是不是啊。每次问你痛你都说痛。你说一下痛又会怎么样啊。”她近似在耍赖了。
他苍白着脸。应她:“我说不痛。那肯定就是不痛地。”看见她一脸不相信地样子。他才聚起力气回答她。“不痛。那便证明我还能忍受。如果我哪天真要说痛了。估计也离死不远了。”换来她愕然。
又采赶紧接嘴:“那你不准说痛。到死也不准说。”眼睛张大。狠狠瞪他。
“恩,不说。”
过了一会儿。
又采碰了碰一动不动的墨然:“然然,你痛么。”
痛的死去活来的墨然,白着脸回答她:“还好,不是很痛。”
又采眉毛一竖:“为什么你回答‘不是很痛’,那等一下不是要说很痛了!”
于是,痛的实在是很死去活来地墨然只能改口:“恩,不痛。”
“然然,你痛么?”
“……还好吧。”
静了一会儿,又采又伸出一只手指轻轻碰了碰墨然的肩膀,问:“痛不痛?”
手下的身体没有反应。
她耐着性子等了等,还不见他动作,突然就心慌了起来,站起来走到他的对面,蹲下来盯着他,急急地问道:“然然,然然?然然然然。”
“唔。”一丝轻哼划出嘴角,她一喜,靠近他:“痛不痛。”
又没了应答的声音,她顿时急切不安起来,浑身焦躁的好像有一把火在烧似的,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嘟嘴,一会儿站起,一会儿坐下,一下子又绕着他转圈打量他,见他面色惨白,顿时又更加焦躁急切的无以复加。
“……还好,不痛。”
她愣,然后猛地从洞口的地方跑到他的面前,速度快的好像一阵风似的,然后紧紧盯着他:“痛不痛痛不痛??”一定要说不痛啊。
“唔。”应了一声,然后声音闷闷地像是从鼻子里发出来的,“我睡一会儿。”
又采站在山洞外面,看着里面的然然闪了一会儿神,然后才想起自己出来是准备干什么的。
长吁了一口气,然后精神十足的握拳,面色严肃。老头子临走前告诉她,附近地一座山头上长着一种紫色植物,止痛效果很好,但是就是长的地方有些偏僻,而且具体也不知是哪座山头。不过没关系,她继续豪迈地换了一口气,动作不变,今天她就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也是要采到那玩意儿地。
一边想着,一边
离山洞的那座山头。
其实这里地山都不算高,更别提陡,所以她三两下就爬了上去,可是坏就坏在这里,她宁愿它高一点,陡一点,她还可以仗着轻功走的潇洒自在,可是这会儿它偏不高,偏不陡,但是却布满了高可参天的大树,密密麻麻的像是要拥挤在一起了。
一看到这个场面她的头顿时就大了起来。
走在这样一个茂密的山林里,她真的很容易迷路。
欲哭无泪的看了看自己的衣衫,原本是想撕成条,一路上用来做标记的,可是一联想到这衣服已经破的快要不能蔽体了,而且这会儿她又到哪里去找蔽体的衣服?于是这个想法立马被她咔嚓了。
一连想了好几个主意,但是却无一不是和她现有的情况相悖的,于是只得作罢,走一步看一步。
不知道穿过了几个山头,在她的脚都走的快要感觉不是自己的脚的时候,在天色黑的快要看不清楚她面前的那个东西是棵树还是个人的时候,她终于找到了那个传说中的紫色小花。
可是,眼前那株植物既不是紫色的,也实在配不上这个‘小’字,那又采是怎么肯定它就是老头口中说的可以止痛的紫色小花的呢?
又采依着记忆细细的想了想,老头说紫色小花长在悬崖附近,定睛看了看那株小花的位置,暗自点点头,在悬崖附近没错。
可是光这一点还不够,又采又细细搜索了点记忆出来。
“小花入口微苦,有一点涩味,花叶当中透着一点白色,无果实”。
她又对照着仔细核对了一下,可惜天色太黑了,有没有白色实在看不清楚,她刚要折下一点叶子尝尝味道,一道声音又猛然间跳入了脑海:“对了,又采你在采花的时候一定要注意,有一种花长得和紫色小花极像,唯一不同的就是,紫色小花的正中花蕊透着白色,而那种花花的中心是紫色,你千万不要采错了,那可是毒花”!
老头的话仿佛响雷一般炸在耳侧,她准备前伸的手突然停在了空中。
采,还是不采?尝,还是不尝?
她心如擂鼓。
挣扎了片刻,就再也没有犹豫,尝吧,她不想放弃就救然然的机会,总归若是运气不好,也大不了被毒死,方正老头都说了,她身上也有毒,说不定到时候以毒攻毒,反倒没事了呢,她乐观的想。
一伸手摘下了一片叶子,无甚所谓的扔进了嘴里,咀嚼起来。
“嘶——”苦的她眯起了眼睛,却一刹那又喜上心头,微苦,是微苦的!她没有采错花!然而都说乐极生悲,她突然就感觉身子有点下降,然后脚下的土地像是一瞬间消失了似的,她瞬间腾空。
原来,她一失足,踩空了,现在半个身子悬挂在悬崖上,手上握着那株小花,紧紧的捏着,似乎到死都不准备放。
诶……都说不能太高兴,果然是对的啊……
身子在空中荡啊荡啊,夜里的风吹过来,裸露的皮肤全部都竖起了汗毛,提醒着她,天冷了,该加衣服了……她哼了哼,生死攸关,这点冷,实在不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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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臂有些酸了,她想着,坚持就是胜利吧,却忘记了,这里,要出现一个人,又要那个人发现她,几率低的几乎可以不用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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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好一会儿,她觉得自己的手指在发抖了,身体的重量在一点一点拖着她往下坠,紫色小花在她的手中,被风吹的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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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终于放弃会有人来救她的想法,考虑着是不是再该最后努力一次,可是一开始掉下悬崖时,那样拼命挣扎,全身的武功都用上了,却也没能上去,现在……?机会越发渺茫,可是她也不想就这样坐以待毙,于是就试着?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