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昔日的荣光往哪儿放?让她面子何存?
嘿嘿
既然她注定了叫又采这名儿,也就意味着她绝对不会是个安分主儿
从地上随意摸了一把,拿出一颗最小的小石子儿,手指一弹,石子儿飞射而出,然后就听闻方公公一声高比一声的笑声
身边的人骇了一跳,关切的问:“方公公,您在笑什么……”
方沁笑的眼泪都飙了出来,忍受不了的弯下腰:
然后脸一下子朝她们这里瞥了过来,又采赶紧将头埋在绿腰怀里,一边嘴里大呼:“绿腰痛痛”
绿腰配合的道:“哪里痛”
又采嚎哭:“头痛,腰也痛,脖子痛,眼睛也痛,混上上下都痛,手也软弱无力……”
待到方沁笑着不停的收回疑惑的视线,在众人一脸惊疑的目光中,一路笑着走回去的时候,绿腰才凑近她略带气的道:“就你爱玩”
又采笑嘻嘻:“嘿嘿”
又采可以想象得到被点了笑|岤地方公公是怎么黑着脸却歪着嘴笑着走回去地一定有很多人冲着他指指点点吧?嘿嘿一想到这里心情不由自主地就非常好呢
◇◇◇
绿腰把又采今天被太后叫去这件事从头至尾都和墨然说了期间也不忘方沁公公这件事于是墨然当晚来到又采房里地时候就抱着她问:“采采不是不会点|岤地吗几时学会地”
又采一愣顺及哈哈大笑:“然然你知道了?呵呵那天我缠着让蛮荆教我地”
“怎不让我来教呢”
“你这么忙……”她声音渐渐低下去
他笑:“再忙,还是要陪你”
又采窝在墨然的怀里,窃喜,嘿嘿,嘿嘿……
◇◇◇
第二日,又采起来的时候,身边早就没了人影,她不甚在意,动手就开始准备今天中午为华容太后作画要准备的工具
距离约定时间还有一个时辰,她不急,慢慢来
其实要用的东西也就这么几样,画笔和颜料,还有画板
这几样东西,她以前从来不离身可现在,却也像是在渐渐疏离似的
那是她存在过另一个世界的唯一凭证,也是她毕生的兴趣她喜欢作画,非常喜欢
绿腰在门外扣了扣门:“主子,你好了没有?”
“干什么催得这么急”
“太后不喜欢迟到的人的”
“我这不是还没迟吗……”
“可是你马上就要迟了”
又采瞄了一下时间,猛然间发现,原来刚才,她,看错时间了……
◇◇◇
她一路上优哉游哉,欣赏沿路的风景,等到了杨柳阁的时候,人已经到齐了,就差她一个
又采观察了一下众人的反应,目光首先落到太后身上,华容皮笑肉不笑的掀了一下嘴皮子:“又采你到的,还真是早呢”
又采汗颜,摆出哭脸:“太后啊,小人就是为了给你找到与你肤色相配的一只颜料才迟的啊”
太后脸色稍稍平整,绿腰打从心底里暗叹了口气,主子说谎真是越来越溜了,骗人都不打草稿了,都是他们这些人吵着闹着要她学这些旁门左道,是他们不对,他们不好……
第二个目光落在方沁身上,却见他脸颊有些褶皱,不复往(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日的平整光滑,又采愉悦的抿嘴,看来昨日他笑得很厉害嘛,竟然连笑纹都给出来了当下心情越发愉悦
可是这种愉悦当看到面前这个人的时候便烟消云散了
她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到她就会讨厌她,又采想这应该是他们第一次见面,但是厌恶感却是怎么也控制不了的汩汩向外冒
今天她穿的很素淡,与那晚不一样
又采的脑子里突然蹦出这一句来
那晚哪晚?她怎知她晚上穿的怎样?
那人,是八佾
八佾似接受到她略带敌意的眼神,故意朝她绽放灿烂笑容:“姐姐,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他们见过吗?……
绿腰的表情一下子转为凝重,望着八佾的眼神也深沉起来,当下心思百转,乘着众人注意力都放在眼前两人的时候,悄悄溜了出去
她要把这件事告诉主子,一定要!
八佾见又采没有更多的表情,一时也拿不准她到底是什么意思,过了一会儿只好先放弃试探:“姐姐,太后原本不让我来的,是我非要跟来,听说姐姐画技了得,妹妹我怎么说也要来瞅瞅”
又采仍是一声不响,眼前的女人很好看,身子柔媚无骨,走起路来飘飘摇摇,好像要跳起舞来,相比较自己,竟是从头到脚一点女人的妩媚也无
不由的嫉妒起来
甩了甩头,扯出一抹笑来,努力维持往日清脆的声响,冲着华容太后道:“太后,我们开始吧”
华容眯着眼笑着瞧了瞧她,这副样子不由的又让她想起墨然来,然然也是这个样子,永远的贵气,永远的高高在上,不可琢磨
华容不言语,慢慢走向她,临到她面前,才堪堪停住脚步,随后清晰而又微笑的声音传入耳里:“刚才你的脸,可真是精彩”
她微愣
“那个女人我也不喜欢,我们一起作弄她怎么样?”华容轻轻道
她再次愣住,太后……华容……她在说什么?
华容不耐烦了:“怎么这么不干脆,好就好,不好就拉倒”
又采这才意识到,当今的华容太后,真的不是在和她开玩笑
于是
又采拉开嘴角,绽放出一朵最大的笑容,她说:“好啊”
华容整理了下衣冠,然后走回正位,对着底下的人特别是八佾说:“哀家不放心又采的手艺,你们谁来替哀家先试试?”
八佾只抬了抬眼,随即事不关己的低下头,嘴角不经意流露出一抹诡笑来倒是方沁公公挺会看眼色,见华容视线射向他,立即上前一步:“奴才愿意一试”
第062章 突然觉得你好陌生呢
又采撇了撇嘴,如果今天没有八佾这个插曲,她是准备替方公公也作一副画的,当然笔是她的,思想也是她的,纸上画出的是人是鬼,也自要看她心情咯
华容赞许的点点头:“那好,方沁,这事儿就先交给你了”
方沁绷着脸坐到又采前头的椅子上,眼睛目不斜视,嘴巴抿的紧紧的
又采叹了一口气,对方公公道:“公公,您稍微摆出些和蔼可亲点的姿态来,这样子……”这样子的你,显得真的很像她想象中的鬼
然而不等又采把话说完,方公公就将眼睛一瞪,粗声粗气的道:“画画就是画画,哪来这么多废话”
她一噎,也没什么话好说,既然你要当鬼,我没有办法更没有能力来阻止你,那你就安心的去吧
当即刷刷动笔,开始一笔一划勾勒起来
要说原本不是说是给华容作画的吗?为什么又要方沁来试画呢?莫非理由当真是太后怕又采手艺不佳吗?显然不是,太后既然要和又采一起联合作弄八佾,当然先是要把线放足够长,那个可恶的小妖精才会上当啊
女人都是爱美的,她们才不怕她不上当,方正她一定会上钩
又采画方沁画地比较粗糙短短一会儿便大功告成一个丫鬟上来将画一摊方沁地模样便跃然纸上了原本看也不看画一眼已经露出鄙夷色彩地方沁乍一看到画竟是呆了数秒才仿若重生般对着画像喃喃自语
“像果然很像!”细微地吟叹声传入又采耳里她抿着唇细细地笑了笑不过还不够不能只是很想倘若能以假乱真就好了
突然一阵拍手声想起华容慢慢站了起来夸赞道:“果然是妙笔世间能将肖像画地如此斑斓逼真地也就只有你一人了!”
华容这一番夸奖来地正是时候八佾眼瞳闪了闪压抑不住地渴望
又采不着痕迹地对着华容比了比手势华容回以微笑这意义不言自明鱼快上钩了
接下来又采要为华容作画这回她用地时间很长画地也越发细致将华容地神韵抓地十分贴切那双眸子更是显得水灵华容接过画来时是当真喜欢于是便也吐出一个惊天消息来:
这次选妃大赛用的肖像图,都让又采画去,不是经过又采手笔的肖像画,一律取消参赛资格
当场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某些人脸上的热切更加明显
华容又对又采道:“这些个姑娘你只给她们画一幅画变成,若是有谁想让你重画,你便在画布上圈个圈,取消她的参赛资格”
“还有啊,你们给我听好了,拿着画的时候呢,要当心些,不要沾些墨水上来,毁了容了,就污蔑人家又采姑娘对你有仇,若是谁真这么说了……哼……你也别想在这宫里待了”
又采抿唇笑了笑,转头问在场的人:“还有没有人要画的,今天先画几幅先”
八佾立马走了上来,亲昵的道:“姐姐,你帮我画一幅吧,妹妹我想的很”
华容不动神色,又采点了点头:“好啊”
又采抬头仔细的看了看她,明明应该是没有见过的人,为什么偏偏会觉得在那里见过一边画,一边想,就在画快要收尾,而答案也将要呼之欲出的刹那,墨然赶到了
墨然一把拉过她执笔的手,将她拽了起来,由于用力过大,新作好的画掉到地上,沾了满地灰尘,墨然回头不带感情的冷冷瞟了八佾一眼,那一眼令她不由自主的震颤起来,而后墨然头也不回的拉着又采走了
走之前,狠狠地,一步一步的,自地上那张美丽的脸庞踩过
八佾的面孔瞬间苍白
华容眯着眼睛笑了笑:“可惜八佾了,要拿着这样一幅画去参加选妃,不知那时的容貌分,还能得多少?”
◇◇◇
墨然握着又采的手很有力,有力到有一些疼
他的步子很急,她只能落在后面,小跑着跟上,跑到有些喘了,又不敢叫停,没有茹洽在一边催她练功,她整个的懈怠下来,有一天她试探着问墨然,可不可以早上爬起来晨练,那时墨然一口回绝了她,他说,有我在身边,你什么都不用想
只要想我就够了
她突然间想起这话来,心停了一秒,而后才又跳了起来
然然说这话的时候,一定没有想到,他有很多很多的女人,有时候,她就算想了一整天,也不一定会见到他
她想,她是深宫怨妇了
最近几天晚上,只有她一个人的时候,脑子里总会蹦出一个声音:
你会离开他的,总有一天你会离开他的
盘旋在脑海,在她快要崩溃的时候,胸前的红珠一闪,声音消失,而她也陷入无尽的空白,然后第二天醒来,她就会忘记一些东西,一些看似她经历过但却不记得了的东西,她不敢把这件事告诉别人,包括,然然
那个叫玉溪生的奇怪女人还是会来,只是每来一次,脸色就严重一分,她问她是怎么了,她永远都是那一句:没怎么
她记得自己没生过病,只是无缘无故记忆里多了一个男人,而那个男人有着很漂亮的唇色,鲜红鲜红的,好像人的鲜血染上去的
那个男人吻了她
她把这件事告诉了墨然,然后墨然一连三天都没有来到她的房间,所以她怕了,再也不敢把她记忆里出现的奇怪现象告诉他,不敢也不能,不然然然会不要她
不要她
她受不了这个打击的,她把所有的赌注都压在然然身上了,她离开了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就一直不曾离开的茹洽,放弃了她自由的生活,凭借着心跳的感觉,跟着然然来到了皇宫,不要她,她怎么办,她就真的无处可去了,这片天地不是她的故土,她故土的天没有这么好看,有时候还有些浑浊,但是,但是……
察觉到身后的脚步身越来越轻,越来越缓,墨然淡簇着眉转过身,却瞧见一脸恍惚的又采
他停下脚步,站在原地等她靠近
又采轻轻抬起头,声音也是轻轻的:“然然,我突然觉得你好陌生呢”
第063章 玉溪生来访
墨然眉越发皱起,却仍是不动声色
又采接着道:“然然,昨晚我做噩梦了,梦里,我抓不到你”顿了顿,似是有些慌张的道,“然然,最近我一直梦到一些奇怪的东西,梦里,你和另外一个女人,在床上,恩……然后……”她说不下去了,脸渐渐露出不正常的晕红,可是她还是继续说:“然然你总是走的太快……你什么事情都不和我说……你还有很多的女人……”语气一哽咽,人颤了一下,几乎就要跌倒在地,一只手扶住她,稳稳的托着
又采还在继续说着:“那么多的女人,可是我……”我什么也不是
墨然没有说话,只是皱着眉头看着她,然后朝她灿然一笑,恍恍然天地开阔起来,手起落间,碰的一声,又采脖子一歪,倒在墨然怀里
他低头看着她紧闭的双眼,兀自喃喃说着:“原来你也会想这么多”
◇◇◇
“主子!”绿腰原本捧着洗脸盆的手一下子停在半空,瞧着又采惨白的脸色,双手还无助的在空中垂荡,她心一下子悬在了上空,哆哆嗦嗦的问墨然:“又采……又采主子……怎么了?”
丝毫不觉的这话已经逾规
墨然眉心一跳,不由的又低下头看又采,这一路上他一直看着,总觉得这小女人几天不见,越发清瘦了
亲手抱着又采走进内室,轻轻放下,替她捏了被角,然后在床沿坐下来
绿腰见状,纵使满肚子疑问,也只好咽下,轻轻退到门外
墨然双手撑在她地两侧凑近身子仔细地去瞧她
她本是极好看地想必她自己不知道又或者从来没有人夸过她?墨然琢磨着是不是该花点心思哄哄她了
整张脸浓烈地就和这一身红衣似地恩?红衣……
墨然低头看了看还露出被子外地一截袖口不将手放进被子里反而将所有地被子一并掀掉双手移到衣带琢磨着想给她洗个澡谁知绿腰却在门外轻轻地问他:“爷玉溪生等在外头你是不是让她进来看看又采姑娘?”
衣衫已经褪了一半手倏地顿住而后又灵便起来墨然淡淡道:“恩让她等一下”
替她拢好衣裳,手指再温柔的滑过她清晰的美目,嘴巴抿了抿,竟是露出一抹极愉悦的笑来,他语气轻轻:“你怎么会认为我会不要你呢”
又采似是有感知一般,身子轻轻动了动,双手一压,紧紧抱住墨然的手臂
◇◇◇
玉溪生踏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面
墨然温温的笑着,又采整个人横在被子上,双手紧紧的抱住墨然的手臂,眼睛却闭的紧紧
她突然间就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觉,但是墨然淡淡撇过来的毫无感情波动的一眼,就让玉溪生识相的乖乖闭上嘴巴
这变脸的速度可真是快,她心里直犯嘀咕但是却也不能让她傻子一样的站在这里看着别人甜蜜吧?于是她又走近了一步,谁知墨然双眼危险的眯起,她心下揣揣,一时不敢轻举妄动了
墨然这才收回目光,轻轻的细致的一点一点将手从又采怀里移开
转过头冲玉溪生使了个眼色,墨然当即先走出门外,玉溪生随后跟上
确保又采不曾被吵醒,墨然才轻轻掩上门,带着玉溪生来到大厅
绿腰沏了两杯茶,然后收敛双手站在墨然背后
墨然有礼的笑了笑,这才道:“我记得,今天似乎不是看病的日子”
玉溪生笑了笑:“又采姑娘的病,我现在虽还不太清楚,可大致上还是有了些路数的”
墨然一凝,随即又淡笑自如:“哦?”然后状似不经意的提起,“采采近日,总会被一下杂事困扰,记忆力似乎也不如从前,一些平常小事时常忘记,一回两回我还当是正常,可这长久以来,便总让我有些担心了”言下之意是责怪玉溪生医术不精
玉溪生不甚在意,弹了弹衣袖上粘着的些许污渍,信心满满的道:“九歌下的药,从来不会寻常,我刚才也说了,我不敢十分肯定这病最后会发展成什么样,可这两天我苦苦思索,到也给我想出个笨法子来”
“哦?”墨然不动神色,也听不出十分欣喜的意味
“我配置了一方药方,今日先试试效果”她站起身子,从袖子里取出一张单子,绿腰上前一步接过,然后再递到墨然手上玉溪生也没有看墨然的脸色,兀自接着道:“这药材虽说不上十分珍贵,对于南溟国皇宫来说,更是说不上什么稀罕物,可是这配方可就精巧了”
然后似是意识到什么,倏地住口,反而迎来墨然的侧目
墨然微微一笑,霎时如春风拂面,玉溪生一怔,竟是下意识的低下头去只听墨然道:“玉姑娘若是尽力救的又采,他日又采大病初愈,墨然定当大力叩谢,但若……”墨然没有说下去,在场的人都知道下面的话是什么
玉溪生豪爽的大笑,既然面孔一绷,隐约露出不屑:“我要那劳子干什么,我只求南溟帝能答应当初答应的便是”
墨然颔首,让绿腰送玉溪生出门
当初答应的事?无非就是让她见九歌一面罢了
等到绿腰送玉溪生回来,墨然还坐在坐榻上若有所思眉目有些紧皱,眼睛直直的盯着刚才玉溪生呈上来的配方
听到门口传来脚步身,墨然抬头,眉目舒展,露出一抹笑来
绿腰突兀的感到心疼,不是男女之情时的那种晦涩的疼,就是替主子疼主子对他人千般提防,也唯有在面对又采姑娘时,才会露出真心笑颜
她也不是说主子在对着他们这些亲信时笑得不真心,可总归就是有些不真实
当撇到墨然略微不满的眼光时,绿腰才收束心神,等到声音出口,已经转为了一如既往的平静沉稳:“主子”
第063章 玉溪生来访
墨然眉越发皱起,却仍是不动声色。
又采接着道:“然然,昨晚我做噩梦了,梦里,我抓不到你。”顿了顿,似是有些慌张的道,“然然,我一直梦到一些奇怪的东西,梦里,你和另外一个女人,在床上,恩……然后……”她说不下去了,脸渐渐露出不正常的晕红,可是她还是继续说:“然然你总是走的太快……你什么事情都不和我说……你还有很多的女人……”语气一哽咽,人颤了一下,几乎就要跌倒在地,一只手扶住她,稳稳的托着。
又采还在继续说着:“那么多的女人,可是我……”我什么也不是。
墨然没有说话,只是皱着眉头看着她,然后朝她灿然一笑,恍恍然天地开阔起来,手起落间,碰的一声,又采脖子一歪,倒在墨然怀里。
他低头看着她紧闭的双眼,兀自喃喃说着:“原来你也会想这么多。”
◇◇◇
“主子!”绿腰原本捧着洗脸盆的手一下子停在半空,瞧着又采惨白的脸色,双手还无助的在空中垂荡,她心一下子悬在了上空,哆哆嗦嗦的问墨然:“又采……又采主子……怎么了?”
丝毫不觉的这话已经逾规。
墨然眉心一跳,不由的又低下头看又采,这一路上他一直看着,总觉得这小女人几天不见,越发清瘦了。
亲手抱着又采走进内室,轻轻放下,替她捏了被角,然后在床沿坐下来。
绿腰见状,纵使满肚子疑问,也只好咽下,轻轻退到门外。
墨然双手撑在她地两侧。凑近身子仔细地去瞧她。
她本是极好看地。想必她自己不知道。又或者从来没有人夸过她?墨然琢磨着是不是该花点心思哄哄她了。
整张脸浓烈地就和这一身红衣似地。恩?红衣……
墨然低头看了看还露出被子外地一截袖口。不将手放进被子里。反而将所有地被子一并掀掉。双手移到衣带。琢磨着想给她洗个澡。谁知绿腰却在门外轻轻地问他:“爷。玉溪生等在外头。你是不是让她进来看看又采姑娘?”
衣衫已经褪了一半。手倏地顿住。而后又灵便起来。墨然淡淡道:“恩。让她等一下。”
替她拢好衣裳,手指再温柔的滑过她清晰的美目,嘴巴抿了抿,竟是露出一抹极愉悦的笑来,他语气轻轻:“你怎么会认为我会不要你呢。”
又采似是有感知一般,身子轻轻动了动,双手一压,紧紧抱住墨然的手臂。
◇◇◇
玉溪生踏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面。
墨然温温的笑着,又采整个人横在被子上,双手紧紧的抱住墨然的手臂,眼睛却闭的紧紧。
她突然间就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觉,但是墨然淡淡撇过来的毫无感情波动的一眼,就让玉溪生识相的乖乖闭上嘴巴。
这变脸的速度可真是快,她心里直犯嘀咕。但是却也不能让她傻子一样的站在这里看着别人甜蜜吧?于是她又走近了一步,谁知墨然双眼危险的眯起,她心下揣揣,一时不敢轻举妄动了。
墨然这才收回目光,轻轻的细致的一点一点将手从又采怀里移开。
转过头冲玉溪生使了个眼色,墨然当即先走出门外,玉溪生随后跟上。
确保又采不曾被吵醒,墨然才轻轻掩上门,带着玉溪生来到大厅。
绿腰沏了两杯茶,然后收敛双手站在墨然背后。
墨然有礼的笑了笑,这才道:“我记得,今天似乎不是看病的日子。”
玉溪生笑了笑:“又采姑娘的病,我现在虽还不太清楚,可大致上还是有了些路数的。”
墨然一凝,随即又淡笑自如:“哦?”然后状似不经意的提起,“采采近日,总会被一下杂事困扰,记忆力似乎也不如从前,一些平常小事时常忘记,一回两回我还当是正常,可这长久以来,便总让我有些担心了。”言下之意是责怪玉溪生医术不精。
玉溪生不甚在意,弹了弹衣袖上粘着的些许污渍,信心满满的道:“九歌下的药,从来不会寻常,我刚才也说了,我不敢十分肯定这病最后会发展成什么样,可这两天我苦苦思索,到也给我想出个笨法子来。”
“哦?”墨然不动神色,也听不出十分欣喜的意味。
“我配置了一方药方,今日先试试效果。”她站起身子,从袖子里取出一张单子,绿腰上前一步接过,然后再递到墨然手上。玉溪生也没有看墨然的脸色,兀自接着道:“这药材虽说不上十分珍贵,对于南溟国皇宫来说,更是说不上什么稀罕物,可是这配方可就精巧了。”
然后似是意识到什么,倏地住口,反而迎来墨然的侧目。
墨然微微一笑,霎时如春风拂面,玉溪生一怔,竟是下意识的低下头去。只听墨然道:“玉姑娘若是尽力救的又采,他日又采大病初愈,墨然定当大力叩谢,但若……”墨然没有说下去,在场的人都知道下面的话是什么。
玉溪生豪爽的大笑,既然面孔一绷,隐约露出不屑:“我要那劳子干什么,我只求南溟帝能答应当初答应的便是。”
墨然颔首,让绿腰送玉溪生出门。
当初答应的事?无非就是让她见九歌一面罢了。
等到绿腰送玉溪生回来,墨然还坐在坐榻上若有所思。眉目有些紧皱,眼睛直直的盯着刚才玉溪生呈上来的配方。
听到门口传来脚步身,墨然抬头,眉目舒展,露出一抹笑来。
绿腰突兀的感到心疼,不是男女之情时的那种晦涩的疼,就是替主子疼。主子对他人千般提防,也唯有在面对又采姑娘时,才会露出真心笑颜。
她也不是说主子在对着他们这些亲信时笑得不真心,可总归就是有些不真实。
当撇到墨然略微不满的眼光时,绿腰才收束心神,等到声音出口,已经转为了一如既往的平静沉稳:“主子。” 推荐:在线看电影、电视剧、动漫就上,高清、高速、免费、无广告(云轩信誉保证) o
第064章 墨然的回忆1
“恩”墨然淡淡应了一声,“把这药方拿给那个人看,看看他怎么说”
绿腰怔了怔,本想出口劝说,但看到墨然坚定的神色,便知道这事儿万万不是她一个近侍能劝慰的了的,当下就准备再出去一趟,但墨然又叫住了她,“等等”
绿腰转过身子,略有些不解
墨然低下头想了想,隔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问她:“近两天,恩……”他的声音难得吞吐,“她……过得好不好……”
绿腰又是一怔,然后低喃出声:“她其他都好,就是有些想念墨然主子……”
“哦”他轻轻的一应,然后再无声响,绿腰顿了顿,替他掩好房门,也退了出去
在位子上坐了半响,察觉时间有些久了,墨然才回过神来,看了看天色,却突然发现已经到了晚上他想什么想了这么久?这个问题出来的时候,他自己也是一怔
不是国家大事,不是边防的漏洞百出,不是贪官污吏的败坏行为,不是即将到来的婚事,年祭刚才那一段时间里,满脑子都是又采
他突然就想起了很久以前和又采初识的场面说是很久以前,其实也不过才过去几个月
那时他微服私访身边只带了云佟绛红两个人
梧桐县沸沸扬扬地贪官污吏事件关系盘根错节牵连官吏之多不得不迫使他外出走一遭严肃以待
然而说是复杂在他解决完这‘大贪’之后这事情便也显得简单多了他给自己一个月来解决这事儿没想到等办完这事才过去半月他又一时厌烦宫里地乌烟瘴气决定外出休假
然而这路上也实在无聊所有地地方官似乎知道他要去哪里一般总能在他到达一个地方地那一刹那然后城门口浩浩荡荡一大片人跪下来委实无趣地紧
他虽表面上没有表现出来可实际内里已经烦躁到极限于是他弃了官道改走小路可没想到这一改便生了岔子
周围居住地村名说这一带上有强盗而且专门抢美貌男子他琢磨着这老头是不是想说‘专门抢美貌男子地什么东西’结果老头狠狠地摇了摇头:“是抢人不是抢东西!”
他乍一听,觉得甚是有趣,便问那老头这路怎么走那老头一脸见了鬼的表情,却也哆哆嗦嗦的把路指了,于是他带着绛红云佟两人,还有一匹蠢马,悠闲的走了
到了那里,他果然听到有埋伏的声音,于是把绛红云佟支开,独自等着强盗的到来
就是太无聊了所以才会做这种事不是?
结果等了半响都迟迟不见人影出现,他们在迟疑什么?他的心隐隐不耐烦起来,于是装作体力不支就要摔倒的样子,谁知此刻树林里突然闪电般闯出一个人来,倏地来到他面前,依他的武功,哪有躲不开的道理,不过嘛,既然是耍人,当然要付出些东西不是?于是他任凭那人的手,点上了他的睡|岤
生平第一次,他自愿被人偷袭
醒来睁开眼睛,察觉到自己的身体有些紧绷,低下头一看,突然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
南溟国的皇帝,此时被绑成粽子样儿的放在床上,他现在是不是该说一声:自作孽,不可活?不过嘛,为什么他的心却倏地活络起来,就像野兽期待猎物一般,整个身体有种的感觉?
眼睛一转,猛然撇到掩藏在白丝缎下的红衣裳红衣?他又盯着仔细瞧了瞧,觉得应该是喜服
正这么想的时候,窗户里爬进一个人来他盯着那人若有所思,却也聪明的没有说话眼帘轻轻合上,实则是在缝隙里偷偷打量那人
恩,很漂亮的一个女人,可也仅仅止于此,女人他太多,从来不懂得什么叫稀罕
那个女人同样盯着她瞧了半响,突然他听到一阵可疑的响声,他在心里闷闷一笑,这个女人肚子饿了
女人脸红了一红,然后闷声不响转身去推门,他突然间有了些兴味,新婚之夜,女人竟然看都不看新郎长什么样子吗?
门没有推开,女人又去推窗,可想而知窗也是推不开的其实就在女人刚才去推门的那一刹那,他看到有人把窗也给一并锁了,那人看了他一眼,目光如炬他半眯着眼睛勾起唇笑了笑,突然不想提醒那个女人,因为他有些期待后文了
女人出不去,然后闷闷不乐的又走回他的面前,又盯着他看了半响,而后才仿佛说服自己一样的爬上床来
女人很局促,他知道,她起先是面对着他,可是他故意不动声色的把头缓缓靠近,然后气息喷吐,女人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她没有张开眼睛,但是他张了,所以女人的神色他一览无余
突然觉得她很可爱但,也仅仅止于可爱不是吗?
女人动了动,转了个身,但是就在转过身子的那一刹那,整个人都僵了僵,他在背后甚是愉悦,大概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此刻,他的嘴角正放肆的翘起
女人的臀部顶在他的膝盖上
女人不敢动,他从背后看过去,女人的身子僵硬的就像铁板一样
他真的很想笑,不过他不能笑出来,他不想这么早失去娱乐但是出乎他的意料,女人猛地转过身来,然后对上了她的眼睛
女人愣了,他也愣了
女人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漂亮,就这么生愣的,一下子狠狠撞进了脑海,突然记忆鲜明起来,有了五彩颜色,就像她此刻的神色一般
他又笑了
女人还没有回过神,于是他琢磨着是不是该晃一晃她,省的到时口水流了他满身
第064章 墨然的回忆1
“恩。”墨然淡淡应了一声,“把这药方拿给那个人看,看看他怎么说。”
绿腰怔了怔,本想出口劝说,但看到墨然坚定的神色,便知道这事儿万万不是她一个近侍能劝慰的了的,当下就准备再出去一趟,但墨然又叫住了她,“等等。”
绿腰转过身子,略有些不解。
墨然低下头想了想,隔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问她:“近两天,恩……”他的声音难得吞吐,“她……过得好不好……”
绿腰又是一怔,然后低喃出声:“她其他都好,就是有些想念墨然主子……”
“哦。”他轻轻的一应,然后再无声响,绿腰顿了顿,替他掩好房门,也退了出去。
在位子上坐了半响,察觉时间有些久了,墨然才回过神来,看了看天色,却突然发现已经到了晚上。他想什么想了这么久?这个问题出来的时候,他自己也是一怔。
不是国家大事,不是边防的漏洞百出,不是贪官污吏的败坏行为,不是即将到来的婚事,年祭。刚才那一段时间里,满脑子都是又采。
他突然就想起了很久以前和又采初识的场面。说是很久以前,其实也不过才过去几个月。
那时他微服私访。身边只带了云佟绛红两个人。
梧桐县沸沸扬扬地贪官污吏事件。关系盘根错节。牵连官吏之多。不得不迫使他外出走一遭。严肃以待。
然而说是复杂。在他解决完这‘大贪’之后。这事情便也显得简单多了。他给自己一个月来解决这事儿。没想到等办完这事。才过去半月。他又一时厌烦宫里地乌烟瘴气。决定外出休假。
然而这路上也实在无聊。所有地地方官似乎知道他要去哪里一般。总能在他到达一个地方地那一刹那。然后城门口浩浩荡荡一大片人跪下来。委实无趣地紧。
他虽表面上没有表现出来。可实际内里已经烦躁到极限。于是他弃了官道。改走小路。可没想到这一改。便生了岔子。
周围居住地村名说。这一带上有强盗。而且专门抢美貌男子。他琢磨着这老头是不是想说‘专门抢美貌男子地什么东西’结果老头狠狠地摇了摇头:“是抢人。不是抢东西!”
他乍一听,觉得甚是有趣,便问那老头这路怎么走。那老头一脸见了鬼的表情,却也哆哆嗦嗦的把路指了,于是他带着绛红云佟两人,还有一匹蠢马,悠闲的走了。
到了那里,他果然听到有埋伏的声音,于是把绛红云佟支开,独自等着强盗的到来。
就是太无聊了所以才会做这种事不是?
结果等了半响都迟迟不见人影出现,他们在迟疑什么?他的心隐隐不耐烦起来,于是装作体力不支就要摔倒的样子,谁知此刻树林里突然闪电般闯出一个人来,倏地来到他面前,依他的武功,哪有躲不开的道理,不过嘛,既然是耍人,当然要付出些东西不是?于是他任凭那人的手,点上了他的睡|岤。
生平第一次,他自愿被人偷袭。
醒来睁开眼睛,察觉到自己的身体有些紧绷,低下头一看,突然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
南溟国的皇帝,此时被绑成粽子样儿的放在床上,他现在是不是该说一声:自作孽,不可活?不过嘛,为什么他的心却倏地活络起来,就像野兽期待猎物一般,整个身体有种的感觉?
眼睛一转,猛然撇到掩藏在白丝缎下的红衣裳。红衣?他又盯着仔细瞧了瞧,觉得应该是喜服。
正这么想的时候,窗户里爬进一个人来。他盯着那人若?br />电子书下载shubao2